美女圖鑑師——李漁|像李漁一樣生活

美女圖鑑師——李漁|像李漁一樣生活

李漁老先生一生在對美女研究上不比他在吃上下的功夫少。在《閒情偶寄》中用了四個部分(選姿、修容、治服、習技)來討論什麼是美女。

對美女,老先生強調“婦人嫵媚多端,畢竟以色為主”。 而肌膚之美,以白為最。所謂一白遮百醜。美女最基礎的底色就是皮膚要白,而女子天生的東西,唯皮膚白殊為難得。人之根本是父精母血,精為白色,血為紅紫色,所以皮膚白的人是得父親所貢獻多,黑的人則是母親貢獻得多。皮膚細嫩鬆弛的容易變白,但皮膚粗糙結實的就很難變白。

但世界上的事就是彼此均衡。皮膚白漂亮的男人都喜歡,但往往紅顏薄命,反而那些長相一般,膚色暗黑的卻向來是能做富人正妻,甚至誥命夫人的材料。此即所謂陋質厚福。所以媸妍之別,未知命之薄厚。

古人相人都重視臉,所以多稱相面。"面為一身之主,目又為一面之主"。我們現在看人也先看臉,當然有喜歡先看其他部位的,此處不做一般性探討。而看臉必先看眼。所謂好面不如好眼。眼睛細長的,秉性必然溫柔;而眼睛粗大的,必然兇悍。眼睛靈動且黑白分明的必然聰慧;眼神呆滯白多黑少或者黑多白少者必定愚蠢。

眼睛大的不要打我,這是李漁老先生總結的。實則現在喜歡大眼睛雙眼皮,眼睛細長的雙眼皮的不多吧。

老先生冒著被暗罵的危險繼續總結,眼睛細長的的眉毛一般也細長,眉毛粗的眼睛一般也大,但這不是重點。因為眉毛可以修。他老人家最看重的是眉毛要“曲”,即天然的拐彎,達到“眉若遠山”、“眉若新月”才佳。老先生還痛心疾首表示,最忌諱平空一抹,猶如今人見平胸之憾。

看完眼睛眉毛,一般人認為要看胸了。錯,看胸是現在人的審美,古代較長時期是以平胸為美,或者以小乳為美。喜歡大胸是野蠻人的基因,你不要提唐朝,隋唐根本就是濃厚胡人基因。而且你也不要被現在演的唐代電影中一波大乳所迷惑,那只是現在人對古人的臆想。實則即便肥如楊貴妃也可能不很大。

比如宋代劉斧的《青瑣高議·驪山記》記載:某天楊貴妃出浴,對著鏡子搽臉,浴袍微開,露出一乳,一旁唐明皇邊撫摸邊感嘆“軟溫新剝雞頭肉”,一時想不出下句,剛好不知為啥安祿山在旁,老安應聲答道:滑膩還勝塞上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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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雞頭肉也非我們吃的雞的腦袋,而是一種叫芡實的水產品,又名雞頭米、水雞頭、雞頭苞等。古藥書中說它是“嬰兒食之不老,老人食之延年”的糧菜佳品。成熟的漿果為一頭帶尖的球形,大小和一隻橙子相當,有些表面會生有細刺,連著粗粗的葉柄,遠遠看去好似一隻雞頭。

好,到此為止。

古人看美女重視的部位與現在也不同。古人看美女重視看手,腳。當然也好理解,古代女性都是包裹嚴實,也就手和腳能供人品評。

李漁老先生認為美女手須膚嫩、指尖、臂豐、腕厚,以"纖纖玉指"為最美。但具有"纖纖玉指"的女子實在太少,"十百之中,不能一二靚也",因而只能退而求其次,在"或嫩或柔,或尖或細之中,取其一得"就可以了;而腳要小,但又不能因太小而導致行動不便,也不能有異味。他表示自己周遊四方,閱女天下唯蘭州和大同女子的腳為最佳,前者的腳“最小而無累”,後者“最小而得用”。

以上這些達標了還不夠,老先生還指出符合上述條件的只能算是美女的低層次,要達到美女的高層次---尤物還需要一件武器---媚態。有媚態才能稱為尤物。

“媚態之於人身,猶火之有焰,燈之有光,珠貝金銀之有寶色,是無形之物,非有形之物也“。

“凡女子,一見即令人思之而不能自已,遂至捨命以圖,與生為難者,皆怪物也,皆不可解說之事也”。

“吾於‘態’之一字,服天地生人之巧,鬼神體物之工”。

“選貌選姿,總不如選態一著之為要。態自天生,非可強造。強造之態,不能飾美,止能愈增其陋。”老先生還指出:態比色更重要,“態之為物,不特能使美者愈美,豔者愈豔,且能使老者少而媸者妍,無情之事變為有情,使人暗受籠絡而不覺者。女子一有媚態,三四分顏色,便可抵過六七分”。

世間確有此種女子,姿色只能算中等,但媚態一加持,則美豔不可方物。

如何才能培養媚態呢?此物一來是天賦,二來老先生也傳授了一招:讓缺乏媚態的女子與有媚態的女子同居,朝夕薰陶,自然可以染上。

老先生還不厭其煩的談到了洗臉問題,並指出洗臉一定要把臉上的油洗乾淨,因為一旦有油,就沒法均勻地上粉。而上粉之後,也不可以油手蹭臉。

洗完臉該化妝了。老先生對某些女子假冒素顏的現象提出批評,同時對人美不需脂粉也表示反對。越美越才需要脂粉,美女施了脂粉只會更美,而醜婦只能更醜。黑皮膚的直接省了脂粉錢,因為黑皮膚施白粉更顯黑,塗紅唇則紅黑結合變成紫色。

皮膚在於黑白之間的,老先生以風雅功臣、紅裙知己的自居提供了美妝技巧:因為搽粉的臉只適合遠觀而不適合近看,因為塗抹難以均勻,和粉刷匠粉刷牆壁一樣,為啥都是兩次甚至多次,因為要找勻,所以搽粉也一樣,要少量多次,分兩次施粉,保證均勻。

臉收拾好了,該穿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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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認為女人"無論妍媸美惡",都要講究衣飾。但他同時又指出,衣飾不能太過份,要適度。也就是要有衣品。美女的衣品就是潔和雅。"婦人之衣,不貴精而貴潔,不貴麗而貴雅,不貴與家相稱,而貴與貌相宜。"

老先生尤其強調衣服的色調要與人的臉部膚色相協調。"面顏近白者,衣色可深可淺;其近黑者,則不宜淺而獨宜深,淺則愈彰其黑矣。"一句話,臉皮白的穿啥都好看。

絮叨完這些老先生還談到了與美女下棋。老先生指出:男女對坐,靜極思動,容易不小心滾到床上去,而集中精神下棋可以消除雜念。況且美女“纖指拈棋,躊躇不下”的畫面就足以讓人“盡勾消魂”,男子萬不可有心求勝使得美女難堪。此事與孤男寡女同處一私密空間一樣,容易著火。要麼找點事幹,要麼乾點事。

尤其需要說的是老先生反對"女子無才便是德",主張女性美是德、色、才的統一。"無才是德"是"前人憤激之辭",是"見噎廢食之說。""吾謂才德二字,原不相妨,有才之女,未必人人敗行;貪淫之婦,何嘗歷歷知書?"不得不說老先生是是時尚而開明的。

明未文學家葉紹袁認為"德才色為婦人三不朽"。而老先生則主張妻為正室,應當以德為主,妾婢"為娛情而設,所重在耳目",因而婢妾更側重於色與才。這基本是當時士大夫的妻妾標準。當然妻要有色有才有德就更好了。

在美女才藝學習上,老先生主張美女所學技藝"以翰墨為上,絲竹次之,歌舞又次之",而女工則是必修課。女子除了學會過硬的女工外,最好能讀書識字,又能懂得琴棋書畫,兼通歌舞,才藝雙全,便是全才。稍懂些技藝也比一點不懂要好。而學習的目的不是成為這家那家,而是為了升級個人修養。比如翰墨第一說明美女首先要具文藝範,比如認識幾個美女,是不是都喜歡寫書法的呢?唱歌可以讓嗓音更美,練習歌舞可以讓身材和儀態更美。這與現在美女健身瑜伽倒是頗有想通之處。

另外,老先生淳淳引導:婦人青春有幾?男子遇色為難。無論貧富,均應保證供應時花妝點其貌。也就是遇到個美女不容易,無論有錢沒錢也要不時送點鮮花打扮下。而送花也是有講究的:“時花之色,白為上,黃次之,淡紅次之,最忌大紅,尤忌木紅。 村婦非紅不愛也。”

喜歡紅的都是村婦眼光,這不是我說的。

若是李漁老先生活到現在,活脫脫的婦女之友,開個公號的話估計得吸粉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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