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啞巴就算了,還裝殘廢,欺負我傻嗎?離婚」「老婆,我錯了」

“裝啞巴就算了,還裝殘廢,欺負我傻嗎?離婚”“老婆,我錯了”

進了凌家大宅,慕天星甜甜一笑:“大嫂!”

方敏芝微微一笑,回應著:“好水靈的小姑娘,漂亮又有禮貌,小四好福氣!”

“那可不是,要不是咱們老爺子下手快,這樣的兒媳婦,只怕再過兩年搶都搶不到了!”曾倩一邊笑著,一邊拉著慕天星就要朝著沙發的方向去。

可是慕天星卻是不著痕跡地繞開了曾倩的手。

在對方詫異的目光下,慕天星略微抱歉地笑了笑:“倩姨,你們先走,我們跟著。”

白皙的小爪子握緊了凌冽的輪椅,她二話不說推著凌冽小小往前行了一步,這時,曾倩跟方敏芝才想起了一直被她們忽略掉的凌家四少!

“呵呵,我就說吧,小四好福氣。”方敏芝只好拉著曾倩先走一步,還笑著道:“以後咱們都不要操小四的心了,他啊,有人疼了。”

慕天星穩穩地推著凌冽走向沙發,她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

她想,或許他的表情還是那樣,極淡極淡,看不出悲喜,但是在這個宅子裡,任誰都可以忽視他,唯獨她不可以。

她今天之所以站在這裡,是因為他。

沒有凌家四少,又哪裡來的四少奶奶?

“裝啞巴就算了,還裝殘廢,欺負我傻嗎?離婚”“老婆,我錯了”

“要喝點什麼嗎?”慕天星瞧著女傭給她送上香醇的奶茶,她取出凌冽的紙筆遞進他掌心裡,柔柔地問了一句。

曾倩與方敏芝皆是一愣,剛剛縮回手的女傭也有幾分尷尬。

在這座宅子裡,倒不是她們故意不給凌冽上茶,而是自凌冽車禍後,他便不再碰家裡的茶水,每日若有所需必是讓卓然或者卓希帶回來給他。

老爺子也不知道他發什麼瘋,還跟他鬧過兩次,罵他說:“難不成我還會下毒害我親生兒子?”

偏偏凌冽的性子怪的很,老爺子怒氣沖天,他依舊錶情淡淡,我行我素,不予理會。

久而久之,家裡便再也不給凌冽準備茶水了。

方敏芝心想,這慕天星是新媳婦,只怕對於大宅裡過去的事情不太瞭解。剛想要打著圓場說凌冽不會喝的,免得新媳婦第一天上門就覺得熱臉貼了凌冽的冷屁股。

然,方敏芝剛要開口,卻見凌冽手心裡那隻鋼筆豎了起來,在雪白的紙上寫下兩個字:你的。

拋開凌家女人們臉上的吃驚不談,表現最為平靜的便是慕天星了。

她看著那張紙,暗自思忖著:凌冽寫下的是兩個字,若是他也想喝跟她一樣的奶茶,必然會寫“奶茶”,但是他寫的是“你的”,那麼就表示,他要的是她現在的這杯。

一樣是奶茶,他卻如此執念.

慕天星思及剛才居然沒有人想著要給凌冽上茶水,心中暗暗一驚:莫非凌冽過去有過什麼陰影,所以不在凌宅用茶水就成了他的規矩?

“裝啞巴就算了,還裝殘廢,欺負我傻嗎?離婚”“老婆,我錯了”

她端起自己的杯子,送他手裡的時候略帶抱歉地說著:“我不知情,壞了你的規矩,以後不會了。”

曾倩與方敏芝聞言又是一驚!

今日凌冽對著慕天星破天荒寫下兩個字,相較於他過去那麼多年惜字如金只有一個字,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現在,慕天星卻獨獨通過這兩個字,看穿了凌冽從來不在凌家用茶水的規矩,這個丫頭,簡直聰穎的令人髮指!

“再上一杯給慕小姐。”方敏芝唯有笑著對女傭開口,佯裝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曾倩卻是端起紅茶垂眸嚐了一口,隱匿住眼底的鋒芒。

本以為慕天星這丫頭不過十八歲,正是天真幼稚的時候,讓她嫁給小四,縱然慕家也是有些實力,可殘廢配幼稚根本不足以掀起什麼風浪。

但是現在,若是老爺子知道慕家小姐原來是這樣聰慧過人,這事情只怕會變得很有意思。

就在這時,電梯門被打開,凌元在三個兒子的簇擁下緩步而出。

他瞥了眼沙發前坐著的陌生卻又漂亮的小姑娘,笑意漸深:“哈哈哈,原來是天星來了!”

慕天星跟著曾倩她們站起身來,禮貌地投以微笑:“伯父好!幾位哥哥好!”

不過轉瞬,她已將面前的四個男人打量了一番——

“裝啞巴就算了,還裝殘廢,欺負我傻嗎?離婚”“老婆,我錯了”

凌元穿著棗紅色的真絲短袖襯衣,下身是黑色長褲跟黑色皮鞋,皮膚微白,年過七十卻髮絲黑亮、精神抖擻,想來身體一直保養的不錯。

左邊攙扶他的應該是大少凌楓,四十出頭的樣子,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白襯衣加咖啡色長褲,與方敏芝的端莊穩重很是相配。

右邊的該是二少凌睿,與大少皆是原配夫人所出,二人容貌也最為相似,三十五六歲的樣子,隨意的灰色T恤加牛仔褲,聽說他去年剛剛離婚,快到不惑之年了卻沒有孩子。

忽然從側面蹦出來、一下子跳到她面前肆無忌憚地打量她的這位,應該是三少凌燁了。

他穿著有些騷包的亮紫色襯衣,布料材質上還帶著繁雜妖嬈的暗紋,袖口與領口的扣子都是帶鑽的,燈光下晃得她不大睜得開眼。

他一雙桃花眼生的比大少二少都漂亮,卻怎麼都讓慕天星對他好感不起來,只覺得他像一隻花蝴蝶。

綜合對比,慕天星的眼神又在凌冽身上掃了一下。

凌冽坐在冷冰冰的輪椅上,他穿著同樣透著冰冷氣息的黑色襯衣、黑色褲子、黑色皮鞋,表情也冷冰冰的臉上,濃墨般精緻的黑髮,如黛般黑色的眉峰,黑曜石般的大眼。全身上下,除了他的臉跟雙手白皙的比女人還要漂亮之外,他什麼都是黑色的,還都是那種極為純淨的黑色。

不知為何,慕天星卻覺得,他的黑色透著淡淡的溫暖,比眼前這些男人都要純粹乾淨!

“裝啞巴就算了,還裝殘廢,欺負我傻嗎?離婚”“老婆,我錯了”

聽聞四少的母親是凌元一生中最愛的女子,從凌冽遠勝於其他兄弟的容貌上來看,慕天星也不難猜測出他母親當年是一位怎樣風華絕代的人物。

只是,那樣的人物嫁給了凌元,可惜了。

這樣好的兒子被凌元照顧成了殘廢,也可惜了。

“慕小姐,叫我燁哥就好。”三少的眼像是黏在了慕天星身上一樣,熱情地朝她伸出手去。

說實話,他縱橫花場這麼多年,還真是極少遇上這樣不加粉飾還能美的透著仙氣的小姑娘。

凌燁這般殷勤,是人都能看出來,他是魔性又犯了。

曾倩剛要開口提醒他,卻被凌元大力摟住了腰。

抬眸一瞥,她瞬間讀懂了老爺子眼神裡的意思:看看慕天星這丫頭會如何應對。

大少含笑走到了妻子方敏芝身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二少目光灼灼地盯著這一幕,他也沒想到,慕家小姐會是個長成這樣的美人,還是如此年輕。

這樣的姑娘本就該是捧在掌心裡疼著寵著的,嫁給小四那個不能人事的廢物,太可惜!

“裝啞巴就算了,還裝殘廢,欺負我傻嗎?離婚”“老婆,我錯了”

慕天星仿若沒有看見伸到面前的那隻手,曼妙的身子竟是往後退了一步,又很自然地繞到凌冽的輪椅背後雙手直接搭在了凌冽的肩上,笑的一臉俏皮爛漫:“我還是隨著我家這位一起叫你三哥的好,免得你那些乾姐姐乾妹妹的排著隊來找我麻煩,我可吃不消!”

白皙的小爪子搭上來的一刻,凌冽的身子明顯一僵。

小嘴裡說出“我家這位”幾個字的時候,他的身子又是緩緩放鬆了下來。

深不可測的眼,微微掃過肩上的小手,凌冽的臉上依舊是表情淡淡,似乎是默許了這個丫頭對自己所做的事情。

而凌元的目光則意味深長了一些,這些年,除了卓然跟卓希,小四從來不讓任何人近身,哪怕他這個老子想要握握他的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小四此刻與慕天星相處的似乎還算融洽,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噗!

”二少很不厚道地當場笑出聲來,對著三少直接開火:“看來老三的風流韻事流傳度極為廣泛,就連還在象牙塔裡唸書的慕小姐都是一清二楚的。”

“瞎說!”

凌燁瞪了他一眼,表情委屈地看著慕天星:“慕小姐,那些都是無良記者亂拍亂寫的,你年紀小,自然容易被表象的事情迷惑。其實我這個人,從來都是深情又專一的,只有跟我相處久了,才能體會的到。”

凌燁一邊說著一邊動著心思:若是這樣的大美人真能嫁給自己,那麼他往後就算是修身養性獨寵她一人,又有何不可?

“三哥不必跟我解釋,我只是你的弟妹而已。只要將來三哥心裡想娶的人不誤會你就可以了。再說,我對其他男人的事情不感興趣,也沒有感興趣的必要。”

慕天星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已經有些冷了。

“裝啞巴就算了,還裝殘廢,欺負我傻嗎?離婚”“老婆,我錯了”

她原本是想要客客氣氣、佯裝開玩笑般化解掉的,但是這個凌燁卻給臉不要臉,大庭廣眾下是想調戲她嗎?

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這樣的花蝴蝶,她就是下輩子也看不上!

“行了,再胡言亂語的,就給我回屋待著去!”凌元終於發話了。

他見老三也徹底閉了嘴,微微一笑,在曾倩的攙扶下來到沙發前坐下。

餘下的人也跟著落座。

目光觸及到慕天星那一襲水藍色的長裙,凌元笑意更深:“這便是你們星燦紡織新出的料子吧?”

此言一出,除了凌冽,餘下凌家三兄弟的目光全都朝著慕天星的長裙瞧了過去。

那長裙料子的質地應該是介於真絲與雪紡之間,卻比真絲輕薄透氣,比雪紡更軟,見她站起站落的幾次裡,裙身未見任何褶皺,倒是極為順滑。

一室光華下,水藍色底料上似是有手工繡成的暗紋,還不止一種暗紋,而是隨著光芒的折射從不同角度看,各有不同的景緻。

如何能用極輕的絲,織成這樣的料子,還繡成這樣的紋路,兼具真絲與雪紡的所有優點,便是星燦紡織名下的一項獨有的專利。

這樣的工藝步驟必然繁瑣,一段料子的價格自然也比別的昂貴,再製成一件成衣,造價更是不菲。

“裝啞巴就算了,還裝殘廢,欺負我傻嗎?離婚”“老婆,我錯了”

凌元不愧是老商人了,商人重利。

與新兒媳婦第一次見面,緊接著開口的話就已經這樣直白地朝著利益的方向進發了。

慕天星瞥了眼身上的裙子,揚唇一笑:“嗯,是星燦的工廠剛出的緞子,我媽媽按照我的尺寸讓廠裡的老師傅給我新做的。”

凌元又追問了一句:“要織成這種緞子,這種絲在養蠶的過程中可有什麼講究沒?”

慕天星笑意更深,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道:“我倒是沒在意過這些,我對家裡的生意從來不感興趣的。回頭有時間,伯父倒是可以跟我爸爸好好詳談。”

凌元暫時忍下好奇,緩緩點了點頭。

二少凌睿則是詫異至極,忍不住開口道:“慕家就你一個獨生女,這麼大的產業將來自然要你來繼承,你不學怎麼行?”

慕天星無所謂地聳聳肩:“我真的對這個不感興趣。”

凌睿默了默,又微笑著對她道:“那你大學唸的是什麼?是在K大嗎?”

慕天星的小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我沒念K大,我念的是醫科大學。”

三少凌燁又激動了起來,眼巴巴地看著慕天星:“原來是女醫生嗎?好神聖的專業!對了,我這兩天心口疼得厲害,也沒時間去醫院看看,要不慕小姐就拿我做實習,幫我看看?”

誰曾想,慕天星卻是很尷尬地咳了一聲,柔柔地答著:“不管三哥得了什麼病,我怕是幫不上什麼忙了。因為,我在醫科大學主修的是法醫病理學,就是屍檢。”

全場:“……”

“裝啞巴就算了,還裝殘廢,欺負我傻嗎?離婚”“老婆,我錯了”

曾倩嚇得睜大了眼珠,不敢置信地盯著慕天星:“你、你一個小姑娘學法醫?”

慕天星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心下卻想著,瞧吧,自己的專業受到歧視了。

為了給自己挽回一點點形象,她思忖著,於眾人沉默聲中再度開口道:“不過,我也不是一門心思撲在法醫學上的,我也有選修別的專業,等畢業的時候,就是雙學位。”

二少無奈一笑,之前他還有種想要跟小四搶了這個媳婦的念頭呢,現在聞言,他不由有些退縮。試想,萬一哪天小丫頭興致來了,半夜拿把手術刀對著你身上隨便比劃兩下,說是找人體解剖的感覺呢,這畫面怎麼補腦都很是嚇人的。

聽見她還有報別的專業,他不由心中一喜,追問著:“什麼專業?”

慕天星很真誠地笑了:“犯罪心理學!”

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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