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謊言更可悲的是對世界沉默不語

比謊言更可悲的是對世界沉默不語

比謊言更可悲的是對世界沉默不語

有一種謊言,叫做“善意的謊言”。明明我在離你很遠的地方過著不如意的生活,但是我說“我一切都好,勿念。”

日本作家松浦彌太郎在他的書《今天也要用心過生活》中有這樣一個建議:“請去想象謊言背後的理由,如果能有這份心,自然能夠體貼對方。”

是的,很多時候,真的是出於好意,害怕對方擔心,乾脆隱瞞起真相,只報喜不報憂。

《過境之鳥》,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石田廉的姐姐惠子被謀殺,廉去處理姐姐的後事。姐姐的死因警察還在偵查,而廉卻漸漸走進了姐姐曾經的生活,一步步接近了真相。

讓人痛惜的是,姐弟倆每週都會打一通電話,弟弟廉什麼都會對姐姐說。而姐姐惠子,關於自己的生活,對弟弟連謊言都沒有,直接就是隻字不提。

比謊言更可悲的是對世界沉默不語

惠子悲慘的結局,不由得讓人感慨:比謊言更可悲的是對世界沉默不語。你的孤獨,你的無助,說出來,親人才會知道。你沉默,等於把自己給封閉起來,你失去的,可能是那把可以給你一條生路的梯子。

比謊言更可悲的是對世界沉默不語

比謊言更可悲的是對世界沉默不語

作者克拉麗莎•古納汪是一位新加坡籍女作家,但是她本人是印度尼西亞人。《過境之鳥》是她的第一部長篇小說,是用英語寫的日本故事。

這本書一推出就獲得了成功,2015年得了巴斯小說文學獎。還入圍敦迪國際書獎,聖塔菲文學獎。

《過境之鳥》的明線是石田廉處理姐姐後事的過程中,意外追查出姐姐的真正死因。暗線是姐姐石田惠子複雜的感情經歷和不幸的一生。這兩條線索明暗交織,廉深入姐姐過去的生活,循著她的生活軌跡,逐步發現了姐姐曾經有過的兩段愛情。

一段是姐姐跟同校的教師本田之間的糾葛。本田愛惠子,可是看到惠子對中島先生的愛戀,他退卻了。惠子在一個下雨的夜裡,被人用刀殺死在馬路上。惠子以這麼悲慘的情形離世後,他後悔自己沒有說出真心話,沒有對她挽留,也許,他挽留的不止是一份可得的愛情,還有惠子的生命。

另一段就是惠子和中島之間的愛情。因為中島是有婦之夫,所以這段感情就被定義為婚外戀。

婚外戀,是一份不能在人前述說的愛情。

比謊言更可悲的是對世界沉默不語

所以,我們能夠理解了惠子為什麼從來不跟弟弟說自己的生活。一個是不愛,所以不會提;一個是愛了不該愛的人,所以沒法提。而弟弟也是粗心,姐姐不說,就以為沒有,自己卻從來不去問。最終,弟弟也在後悔,為什麼早點沒有去關心姐姐?

比謊言更可悲的是對世界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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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單》這樣評價這部小說:

“《過境之鳥》不同於常規的推理小說,更像是村上春樹和東野圭吾作品的結合體,它對愛與失去、孤獨與悲傷的探索,對人物角色的刻畫和對自我的反思令人動容。毫無疑問,這是一部罕見的令人震驚的處女作。”

這本書有三個特別顯著的優點:語言、情節和寓意。

1.語言。本書語言平實雅潔。作者以弟弟石田廉的視角來陳述細節,通過“我”的所見所聞,所感所想來推動故事發展,讓讀者很容易體會廉的悲傷、痛悔。我們看著廉去了姐姐工作的學校,住進了姐姐住過的房間,夢見穿藍裙子扎馬尾辮的小姑娘,遇見叛逆少女中島,發現姐姐被殺的秘密,我們跟著他一起去發現,去體驗,去感悟。

作者古納汪像個寫作的老手,不帶評論,只是陳述。對於姐姐的“第三者插足”行為,讀者同情也好,覺得可恨也罷,你看不到作者的立場,餘下的都是讀者的自由空間。

2.情節。故事情節構思巧妙。一個人物出場帶來一條線索,一條一條線索連起來,真相就顯露出來。無巧不成書,而書中的“巧”又巧得自然而然,合情合理。跟廉發生“一夜情”的女孩子,恰巧就認識中島的夫人。學生七星,恰巧就是中島的女兒。這些恰巧就讓廉發現了隱藏在後面的中島和姐姐之間的秘密。

3.寓意。“過境之鳥”,大概是我們說的候鳥那一類。每年它們會飛到南方過冬,天氣暖和起來就會飛回老家去。

姐姐惠子19歲生日時買了19只小鳥,然後給它們放生。一位老人看到後對她說:“小姑娘,你不應該放走那些鳥兒。這不是在幫它們,它們不知道如何覓食,如何避難,它們很快就會死的。”

比謊言更可悲的是對世界沉默不語

作者在這裡是有意做了鋪墊,一方面暗示惠子的死亡結局,一方面比喻惠子就像那些小鳥,她不懂愛,不會保護自己。她回到出生地去獨自生活,因為錯愛一個人,結果搭上了年輕的生命。

惠子為什麼會愛上比自己年紀大那麼多的數學老師?為什麼會愛上有家庭的中島先生?原因可以追溯到她的出身。惠子是石田廉的爸爸情人所生,因而會被廉的母親嫉恨。惠子從小沒有得到父母的關愛。這些都不是她的錯,只是命運如此安排,她也無奈。她只是錯在,本來可以跟弟弟說出實話,告訴弟弟自己身處窘境,也許,事情還能有轉機。

記得以前看過一篇文章,談到那些為了愛情遠離了親人的女孩子,奉勸她們不要斷了跟親人的聯繫。因為一旦你不再跟親人聯繫,對方可以對你為所欲為,而你孤立無援,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其實人生本來就是一個“境”,在這個“境”裡,我們覓食,我們爭鬥,我們想讓自己活得更好更長久。

沒有一個人不是這個“境”的過客,我們都是“過境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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