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武藝雙絕,曾揚言天下,一謀劃換一天下。
那日,敵軍壓境,他奉聖旨,做軍師。
一番謀劃,敵軍內亂,糧草不濟,凱旋而歸。
那日,扶新帝,百官憤慨,各下勢力揭竿而起。
一場算計,百官跪服,萬民歸一。
初見她,渾身是血地倒在府前,說著,“救我。”
數日療養,她說願以身相許。
給他燉烏雞湯,他忍著噁心盡數喝下,道一聲,“好喝。”
為他做新衣,他被衣服上殘留的針線刺傷,道一聲,“無礙。”
後來她執劍望著他,“我要殺了你!”
“為何?”
“昔日你害我父皇病死,今日我要為他報仇!”
他沉默,是啊,他早知她身份,卻還是淪陷。
她向他刺去,但劍指在胸口前,卻如何也下不了手。
下一秒,劍倏然落地,她轉身,“此生,永不相見!”
自那以後,他便日日買醉,瞧著畫卷上還未描完的女子,眼角落下一滴清淚……
手中酒壺傾倒,酒滴在畫卷上,道一句,“我好想你……”
那年,他尚未年幼,不慎落水。
她是將軍府嫡女,那年隨爹爹入宮,酒起落水的他。
為表感謝,他將母妃逝世時留下的玉佩贈她。
自那以後,她時常纏著爹爹帶她入宮,其實只為見他一面。
他總是板著一張臉,她就像只麻雀一般在他身邊說著這段日子發生的事。
一日,他難得開口,打斷了她津津樂道的話題,“日後嫁我可好?”
本應女兒家紅臉的話,他卻先紅了臉。
“好啊。我非你不嫁哦。”
也是那日後,他與她再為見面,父親訓斥,“你個女兒家要顧及名節,成天往那三皇子那跑,成何體統!”
“爹爹若覺得不成體統,那向皇上請旨賜婚便是。”
“荒唐!”
“我不管,此生非他不嫁!”
他爹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一臉堅定的女兒,終是不再說話。也罷。
十年,再相見,宴會上,她出落得傾國傾城,令人心驚。
偷偷溜走,尋著昔日的路去找他,卻見他與他人相擁。
心中一緊,輕聲喚他,“希哥哥……”
他眼神冰冷,“你是何人?”
“妹妹?”說話之人便是將軍府庶出,舒雅。
“姐姐,怎麼是你?”
她還在驚愕,舒雅卻突然跪在地上哭泣,“妹妹,我知道你是嫡女,我不該跟你搶的。什麼我都可以讓給你,但希哥哥不行的,我很愛他。”
“我何時與你搶過什麼,而且,我更愛他!”
“住嘴!”他輕輕牽起跪在地上的舒雅,看向她的目光如此陰冷。
“希哥哥……”她委屈地喚著。
“滾!別讓我再看見你。”他低吼。
強撐著還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突然淚如決堤,哭著跑開了。
那日,父親得知此事說要為她討個說法,她卻攔住了,“不要找他,是我自作多情了。”
“也許是他錯認了?”
“錯認也罷,可我不想要他對我的感謝,我只想要一個愛我的他。”
若誓言只是感謝,不要也罷……
那日,他請旨賜婚,點名要將軍府的庶出舒雅。
皇帝已重病加深,點了頭權當默認。
第二日,皇帝駕崩,先皇登基。
先皇遺詔,三皇子繼位,將軍府嫡女為後,不可廢后。
大婚前夜,她看著嫁衣一夜未眠,她總算盼到這一日,嫁他為妻。
大婚那日,天空百鳥來賀,盛世情景美不勝收。
她坐在鳳攆上,鳳冠的珍珠隨著鳳攆而不停顫動。
他封她為後,封舒雅為妃,人人皆道將軍府聖恩百年。
父親看著她滿臉的欣喜,便領旨前去平亂,聖命難為。
帝后相攜,帝王身邊卻還牽著妃子,從未有過!
那夜,他睡在舒雅身旁,讓她一國之後獨守空房,成為他人笑柄!
三年姻緣,他除了帶舒雅過來凌辱一番,便再無其他。
她總以為能溫暖他的心,命御膳房準備他兒時最喜歡的御膳。
後來舒雅陷害她,洋裝摔倒。
他將她鎖在地牢,看著那身華服皺眉,“朕從來不知,心性單純的雅兒竟有心思如此歹毒的妹妹!”
“為何要鎖我!”
“朕曾許諾給雅兒皇后,而你,秉著先皇遺詔非要嫁我,現如今更是讓雅兒跌倒,全是你自找的。”
“希哥哥,我只是愛你,這也有錯嗎?”
“來人,上刑!”他涼薄的話語空蕩蕩地飄在寂靜的地牢。
銀針穿入指尖,她痛得滿頭吸汗,“啊——”慘叫聲不止。
那傷口極細,但十指連心,痛得難以忍受。
“你不該這樣對我!是我救了你這條命!”她蒼白著嘴唇發出滿是痛苦的言語。
“事到如今,你還謊話連篇,連你姐姐的醋也吃?”他自始至終都膩著她,看著她受盡折磨。
“來人,仗責五十。”字字絕情。
那些冷酷的字言從男人口中說出,竟是如此讓人痛心!心中的某根弦,好似突然被人一扯兩段。
那一板一板打下去,沒一下好似都要將她打去無邊地獄,幾次疼得暈厥過去,卻又被人用鹽水潑醒。
眼皮無力地睜著,想要看清男人的樣子,但汗水夾雜著疼痛而出的淚水,終是模糊了視線。
希哥哥,當初那個只對我一人笑的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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