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滿足他生理需要的是我,不過,你字也簽了,就算知道又怎麼樣

得知真相陸俊軒拿著這份離婚協議,就彷彿拿到了他的人生財富,他冷冷的宣佈道,“協議上說明了,你淨身出戶,明天搬離,除了你自已的東西,其它的一律不得帶走。”

程漓月的淚水,一顆一顆滾落下來,全身的血液,都凍僵住了。

當晚,她就收拾了她的東西搬離了婚房,住入酒店,她聯繫了r國的阿姨,阿姨勸她過去和她生活。

程漓月也厭倦了這裡的人和事,但她發現護照還落在陸宅。

她只好打車回一趟陸宅,剛轉過花園,就聽見樹叢裡有人在聊天,聽聲音是她的婆婆陳霞,她朝著什麼人笑咪咪道,“這下,滿意了嗎?我們俊軒現在恢復單身了,你也不用受委屈了。”

每天滿足他生理需要的是我,不過,你字也簽了,就算知道又怎麼樣

程漓月的心臟重重擊打了一下,她不由走近樹叢之中,只見婆婆正對面的那個女孩,赫然是沈君瑤,只見她嬌羞滿足的點點頭,“嗯,伯母,我爸已經決定入股陸氏集團了。”

“那太好了,有了你爸爸的加入,我們俊軒就是如虎添翼,而你,也會是我最喜歡的兒媳婦。”

“謝謝伯母成全。”

“還叫伯母?”

“媽……”沈君瑤甜甜的喚道。

“哎!真是我乖媳婦兒,我打心眼裡就喜歡。”

程漓月臉瞬間如蒼白的紙,她的心臟彷彿被刀狠狠刺穿,一股怒火幾乎要將她炸烈。

很多事情聯繫在一起,她被沈君瑤拉去咖啡廳!才喝兩杯不到,她就神知不清,醒來,就是那天早上酒店的那一慕。

這一切……不過就是沈君瑤和婆婆的詭計一,為得就是算計她和陸俊軒離婚。

原來,沈君瑤的父親打算入股陸家,婆婆想要趕走她,給沈君瑤騰位置。

程漓月一臉怨恨的臉突然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

陳霞嚇了一跳,沈君瑤也吃驚,不過,看著程漓月慘白的臉色,想必她們的談話,她聽見了,兩個人倒是露出了本來面目。

“你還有臉回來幹什麼?”陳霞厭惡的看著她。

“你們……是你們陷害我,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程漓月紅著眼眶嘶聲質問道。

陳霞毫無愧色的看著她,“程漓月,別在這裡發瘋了。”

沈君瑤環著手臂冷笑一聲,“程漓月,你真是傻得可憐,你真以為俊軒哥喜歡你嗎?你還不認清現實,你不過是俊軒哥坐上陸氏集團總裁的踏腳石而已,他愛得是我。”

“程漓月,你婚也離了,字也簽了,我們陸家不歡迎你,出去。”陳霞趕人。

“我回來拿護照,你把我的護照還給我。”程漓月狠狠的瞪向這個惡毒前婆婆。

陳霞也想到她的護照是在這裡,她哼了一聲,“等著,我這就是去給拿,有多遠,你就滾多遠吧!”

她自然不會擔擱她出國,現在,程漓月是陸家最不想看見的人,自然是走得越遠越好。

陳霞一走,沈君瑤眯眸走到程漓月面前,“俊軒哥會和你結婚,不過是因為你父親手裡握著陸氏集團的股權,說實在,你根本配不上他。”

程漓月看著這張曾經最好朋友的臉,現在,只有虛偽,厭惡,噁心,她揚起手掌想要給她一耳光,沈君瑤倒是反應快速,一把扣住她的手,“你可沒資格打我,現在,我只是把原本屬於我的幸福和位置拿回來,陸太太的身份註定就是我的。”

“所以,昨晚……昨晚就是你們合夥一起設的局?你們所有人……也包括陸俊軒?”程漓月的淚水奪眶而出,心臟再次被刺得鮮血淋淋。

攜子歸來“不錯,我和俊軒哥早就情投意合,暗度陳倉在一起了,他的車禍是假的,每天滿足他生理需要的是我,不過,你字也簽了,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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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漓月的身子後退啷嗆後退了兩步,雖然她的面容只是慘白,可是,她的身體裡,卻是血流成河,她的老公,每夜都睡得她那裡?那些陸俊軒出差的日子,那些他以各種藉口不回家的原因,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劇烈的痛感攫住她,她感覺快要窒息了。

“那個男人是誰?昨晚你們按排得那個混蛋是誰?”程漓月睜著淚眼瘋了一般瞪著她,嘶聲低吼。

沈君瑤有些不奈煩的看著她,“昨晚的男人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昨晚的確被男人上了。”

“告訴我是誰!快告訴我是誰……”程漓月瘋了一般大聲尋問。

沈君瑤煩燥的別開臉,“昨晚我們是給你按排了一個牛郎,後來那牛郎說,有另一個男人先跑進你房間去了,他不想玩三3p就回去了,所以,上你的男人是醜是老,是圓是扁沒有人知道。”

“我不信,我可以去查監控。”程漓月渾身氣得顫抖。

“真不巧,昨天那家酒店的監控壞了。”沈君瑤笑得得意,因為酒店就是陸家的。

程漓月的臉剎白如雪,他們的這個局,設得天依無縫。

這是,陳霞拿著護照過來,朝她面前一扔,“拿著,趕緊消失。”

程漓月握住護照,她瞪著這些人的嘴臉,縱使再不甘心和痛苦,可是,她只感到厭惡,厭惡到多看一眼,多呆一秒,她都會窒息而亡。

“我恨你們,恨你們所有人。”程漓月淚流如雨下,纖細的身影絕望的轉身離開。

看著程漓月離開的身影,陳霞和沈君瑤相見一眼,總算,把這個多餘的人弄走了。

……

四年後,機場。

一個年輕的女孩在機場舉著迎接牌。

牌子上寫著“程漓月首席設計師。”的大字,女孩一雙眼睛焦急的在人群裡尋找著自已要接的人。

她的目光專門放在那些穿著氣質典雅的女人身上。

而這時,人群裡,只見一抹休閒自然的身影推著推車出來,推車上放著兩個大箱子,箱子上面坐著一個身穿藍色牛仔衣,灰色小短褲,米色小球鞋的小男孩。

在人群裡,女孩的身影美麗而纖細,隨意綁在腦後的丸子頭,簡單利落,乾淨的臉蛋,五官精緻,皮膚如宛如上等白脂一般,好得令人忌妒。

再看坐在箱子上面的小男孩,雖然只有三四歲,卻已經初見禍水模樣了。

一頭烏黑的短髮,細碎的劉海遮住飽滿的額頭,小小劍眉下,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睛靈氣逼人,俏挺的小鼻子下,細薄粉嫩的小嘴,配上健康白皙的膚色,簡直就是封面雜誌裡走出來的小模特。

路過的女孩們,看著這個小男孩,都要驚歎一聲,太漂亮了。

好想拐走。

“媽咪,那個阿姨是來接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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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漓月抿唇一笑,兒子雖小,認字卻多。

她微微呼吸了一口氣,沒想到,一別四年,她又轉回到這座城市了。

當年,她充滿怨恨離開,現在,她卻心平氣和的回來。

這四年來,她經歷了什麼,其中的幸酸艱苦只有她自已知道,四年的時間,她蛻變,堅強,並且,她已經是一個單身母親。

未完待續

書名(焦遲包廉之沉犁粵)


山區的白天總是比平原上的要短,冒險者們大約等了三刻鐘的時間——在這期間,他們甚至來得及吃了點乾糧充飢——天色就完全暗了下來。雖然有白女士的光芒灑落下來,但今天是暗月,月光並沒有平時那麼強,這為冒險者們的潛入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他們離開樹林,進入到空蕩蕩的坡地上。關海法和變形成獵豹的瑪斯雷潛行在最前面,披著偽裝斗篷的迪亞戈緊隨其後,變形成幽靈狼的薩滿走在最後面。

入夜的壁爐谷一片寂靜,駐守在哨塔裡的血色十字軍士兵們一點都沒出來巡邏的打算,甚至連塔頂的瞭望哨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冒險者們看到有柴火的光亮從哨塔的大門透射出來,然後聞到了食物的香味。他們立刻就知道了這些士兵們在幹什麼。

與開放而包容的銀色黎明不同,對其他種族充滿了敵意的血色十字軍幾乎沒有任何外援,在盛產糧食的安多哈爾地區的土地被汙染之後,除了提爾之手要塞的土地上有限的產出,他們很難得到物資特別是食物的補給,現在吃的都是壁爐谷在天災戰爭爆發之前的庫存。為了避免坐吃山空,血色十字軍在內部嚴格的執行了定量配給制,但每天發下來的那點兒糧食對於每天都要巡邏的士兵們來說,無異於杯水車薪。所以每天如何填飽肚子就成了頭等大事,甚至比提防可能的偷襲更重要。每當伙伕開始做飯的時候,士兵們都會眼巴巴的圍在鍋臺旁,專心致志的等候著,因為如果你這個時候出去巡邏,回來的時候,鍋裡連一粒米都會不給你剩下的。

冒險者們喜出望外的從哨塔前的空曠地帶穿過,往山谷深處摸去。神奇的是,從這裡一直到瑪登霍爾德城堡,他們一波巡邏隊都沒遇到,看來即使再狂熱,血色十字軍也無法抵抗飢餓的威力。

當他們再次遇到血色十字軍的衛兵時,已經是在城堡的大門之前了。

瑪登霍爾德城堡的大門此刻完全敞開著,然而,在岩石砌築的門洞前,整整兩打衛兵正肅立在大門兩側,岩石燈柱內熊熊燃燒的長明火焰把大門之前的開闊地照的如同白晝,連一片可供藏身的陰影都看不到。

“我們過不去。”躲在離大門足有數百米外的岩石陰影中,迪亞戈皺著眉頭說道。看這裡戒備森嚴的樣子,不要說他們,恐怕是最高明的盜賊恐怕都無法摸進去。

“或許我有辦法。”迪亞戈身旁的空氣中,德魯伊變形成的獵豹突然浮現了出來,他抬著頭,往著身旁的峭壁上眺望著。

順著他的目光,迪亞戈看離地幾米高的山腰巖壁上,一棵附生在岩石縫隙間的松樹茵茵如蓋,從嶙峋的岩石之間探了出來。再往上看去,幾乎每隔幾米遠的地方,都會有樹木叢生,有的是松樹,有的是些灌木,有的則是一些柔韌的山間老藤。

“你能爬上去?”迪亞戈驚訝的問道。他回頭看了看關海法,後者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做不到。

“這個問題對於一個暗夜精靈,尤其是德魯伊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瑪斯雷傲然回答道。他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一個跳躍向著山壁上跳去。他的動作如同一隻瞪羚一般輕盈而靈巧,四隻柔軟的爪子在垂直的峭壁上奔跑了幾步,才猛然再次躍起,跳到了那棵松樹之上。

“哇哦!”迪亞戈和德茲科不約而同的讚歎了起來。

“我敢打賭,即使是長翅膀的鷹身人都沒他這麼靈活!”德茲科忍不住說道。

“我出三個金幣,賭他比鷹身人靈活!”迪亞戈回答道。

“嘿,夥計,我們的看法是一致的,這還怎麼賭?”德茲科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滿的說道。

迪亞戈笑了笑,沒有說話,他說打賭只是為了舒緩一下緊張的心情,並沒有真打算贏牛頭人的錢。說實話,看著瑪斯雷在山壁上攀援跳躍,比他自己在上面更令他緊張。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暗夜精靈爬的越來越高,最後消失在了黢黑的夜色之中。

峭壁上方開始還有一些細枝折斷的聲音傳來,到後來,他們就什麼都聽不到了,只是偶爾有細碎的沙石從峭壁上滑落下來,有時是左邊,有時在右邊。但是到最後,就連砂石都不再滑落。

兩個人就這樣焦急的在山壁下等待著,時間在這等待中也顯得格外的漫長,久到迪亞戈都開始懷疑瑪斯雷是不是摔到山的另一邊去的時候,一條繩索從頭頂刷的一聲垂落了下來,甩在了他們左側大概七八米的地方。

“籲……”迪亞戈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忍不住長長的吐了口氣。他走過去,用力的拽了拽繩索。繩子固定的很結實,應該是綁在了樹上或者岩石上面。

“你先上!”他轉過頭,對德茲科說道。

“還是你先上吧,”德茲科這個時候已經變回了牛頭人形態,幽魂之狼形態可不適合攀爬,他揮了揮手裡的戰錘,“和你相比,我的近戰能力更好一些,而且即使發生了戰鬥,你在半山腰也能支援到我,我在上面的話卻只能乾瞪眼。”

德茲科說的很有道理,迪亞戈想了想,也沒有客氣什麼,就抓住繩子往上爬去。

這種繩索是用強效堅韌藥劑浸潤後的符文線混合暗影蛛絲編織而成,既輕便又堅固,是冒險者們的必備。迪亞戈攀爬了十多分鐘才爬到山頂,過了一會兒,牛頭人薩滿也爬了上來,兩個人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而暗夜精靈則在一旁忙著把繩索收上來。

不得不說,他們運氣很好,因為就在瑪斯雷剛把繩索拉離地面的時候,一隊打著火把的血色十字軍就從大門裡走了出來,從冒險者們腳下經過,往著哨塔的方向行去。繩索與峭壁摩擦帶起的細沙粒在夜風中飄飛,灑落在其中一個士兵頭上,他猛地打了個噴嚏,放緩了腳步,有些奇怪的往峭壁這邊打量著,但是山崖上黑黢黢的一片,他什麼都看不到。

“嘿,看什麼呢?夥計,走快點!”跟在後面的一個隊友差點撞在他身上,不耐煩的說道。

“好吧,好吧,這就走!”他最後看了一眼,轉頭離開了。或許是一頭蜥蜴之類的小動物吧,他在心中想道。

山崖上,屏住呼吸,一動都不敢動的冒險者們一下子癱軟了下來,迪亞戈這才注意到,自己背後的衣服幾乎全都被汗水溼透了。離城堡這麼近,一旦被發現,他們連跑都來不及。

“快離開這裡!”他帶著顫音道。

他們沿著山脊前進,往瑪登霍爾德城堡背後繞去。

夜晚的山路並不好走,崎嶇不平,荊棘密佈,但對於習慣在荒野中游蕩的獵人和德魯伊來說,這算不得什麼難事,而對於薩滿祭司,也造不成任何阻礙。變身成幽魂之狼的德茲科不光獲得了巨狼的外形,也同時獲得了幽魂的部分靈體特質——棘刺在碰到他的體表時,只會擦身而過,卻不會給他造成傷害。

他們繞過血色十字軍重兵佈防的城門,沿著山脊兜了個大圈,來到了瑪登霍爾德城堡的西北邊。

不得不說,瑪登霍爾德城堡的地理位置堪稱得天獨厚,它三面環山,只在東南方向有一條狹長的山谷可供出入,這為血色十字軍提供了極為有利的防守地形。但對於冒險者們來說,在繞過城門之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就像是一顆被敲開裂縫的堅果。

因為這裡的山脈坡度陡峭,難以翻越,血色十字軍在城堡背後並沒有修築城牆,他們甚至都沒有在這邊派駐觀察哨。

冒險者們站在一片懸崖邊上,俯瞰著腳下燈火通明的谷地。

這是一座堪稱繁華的小鎮,有著一個樸準的洛丹倫小鎮應有的所有功能建築——城鎮大廳、小教堂、鐵匠鋪、木材廠、馬廄等等,在鎮子的最北邊,甚至還有一座小型的鐵礦。當然,最引人注目的,還是矗立在谷地中央的領主城堡——瑪登霍爾德。它通體用堅固的巨大白色花崗岩砌築,與其它地方大多數人類城堡的藍色房頂不同,它的屋頂呈現出一種冰冷的鐵灰色,從裡到外都透出一股獨屬於戰亂地區的冷肅與殘酷。

與這座岩石堡壘相呼應的是遍佈谷地內的哨塔,扼守要道的城牆與大門,箭在弦上的巨大弩炮,它們共同構築成了壁爐谷的防衛體系,保護著這座西瘟疫之地唯一的人類聚居地。

“我們從這兒下去?”看了看腳下令人頭暈目眩的峭壁,又回頭看了看正在忙著把繩索綁在樹幹上的暗夜精靈,德茲科問道。

“不,是你們兩個從這裡下去。”迪亞戈回答道,他抖了抖自己背後的蜥蜴皮斗篷,理順穿在斗篷邊緣小孔中的暗影蛛絲傘索,“我從山頂上直接飛到城堡屋頂上,從那兒摸進去。”

“嘿,等等,夥計,”牛頭人一把拉住了想要跳下懸崖的迪亞戈,“你總得給我們說說城堡裡的狀況吧,還是說我們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闖進去?”

迪亞戈看了德茲科一眼,有些後悔把牛頭人帶過來,事實上,這種潛入行動並非人越多越好,他和暗夜精靈幹這種活計已經很多次了,相互之間的配合已經相當默契,只需一個手勢甚至是一個眼神,就會明白對方想要幹什麼,想讓自己幹什麼。他不確定德茲科的加入是否會破壞這種默契。

“你跟著瑪斯雷走,聽他的指揮就好。”迪亞戈說道。那個把消息傳遞給提里奧?弗丁的內線並沒有居住在城堡裡,他也是偶然從別人口中得知這個情報的,至於更詳細的消息,他也無從得知。所以迪亞戈根本無法做出更具體的計劃,而且對於冒險者們來說,計劃越詳細,容錯性就越低,他們更喜歡隨機應變,便宜行事。

說完,迪亞戈縱身一躍,從懸崖上跳了下去。隨著“啵”的一聲輕響,一朵淺灰色的傘花在空中綻開,然後迅速融入了夜色之中。

“好吧,好吧,我都還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德茲科不滿的嘟噥著。但說歸說,牛頭人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暗夜精靈沿著繩索滑了下去。

……

迪亞戈像一隻夜飛的蝙蝠一般悄無聲息的滑過夜空,一座座建築在他腳下掠過,在建築之間,密密麻麻的人群像工蟻一般忙碌著,無論他們在天災戰爭爆發之前是什麼人,現在都只有一個身份——難民。由於物資的緊張,他們必須用辛勤勞動來交換血色十字軍配發的一丁點口糧,但這種局面越來越難以維持下去了,尤其是大十字軍戰士達索漢帶領大多數士兵前往斯坦索姆之後,困守一隅的壁爐谷的情況越來越艱難,他們現在連主動出擊的兵力都捉襟見肘了。

迪亞戈操縱著身體兩側的秘銀杆,輕輕的落在了瑪登霍爾德城堡的屋脊一側的陰影裡。而在屋脊的另一側,兩座塔樓之間的走道上,一個十字軍哨兵正來回巡視,他完全沒有覺察到有人已經從天而降,落到了距離自己只有幾步之遙的地方。

迪亞戈放鬆身體,輕輕的貼伏在屋頂的瓦片之上,蜥蜴皮斗篷籠罩在他的身體之上,變成和房頂一樣的鐵灰色。在夜色的掩映下,如果不是靠近了瞪大了眼睛仔細瞧,你根本不會注意到這裡藏了一個人。

他在塔樓的陰影中慢慢的蠕動,一點一點靠近了塔樓的小門。巡邏的哨兵漫不經心的往著四周張望著,在他看來,這份無聊的工作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沒有人相信敵人能突破大門,攻打到這裡來,這幾乎是整個壁爐谷最安全的地方了。

“咕嚕,咕嚕!”安靜的屋頂上,一陣令人尷尬的聲音響了起來。就連黑暗中的迪亞戈都被嚇了一大跳,如果不是這個哨兵沒有任何戰鬥動作,他都幾乎要暴起殺人了。

晚飯的時候吃的那點可憐的食物早已經消化殆盡,哨兵揉了揉自己發出抗議的肚皮,然後取下掛在腰間的水壺,無奈的灌了幾口,打算先把它騙過去再說。

“再走最後一個來回!”他在心裡對自己說。作為一個盡忠職守的好兵,他感覺自己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完全對得起自己每天領的那點口糧了。要知道,其他人放哨的時候大都是隨便在屋頂找個犄角旮旯的地方一覺睡到天亮的。他們這麼做並非毫無原因——至少在睡夢中,飢餓感覺起來不會那麼難以忍受。

他在塔樓的小門口轉過身,往對面的塔樓走去。就在他轉身走了幾步之後,一個黑影從他背後的陰影裡跳出,悄無聲息的的推開小門,進入了塔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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