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一雙大眼睛微微瞠大眼,這……這不是他像想當中爹地的模樣嗎

最有錢的人程漓月聽完,撲哧一聲被逗笑了,看小傢伙道,“不用,媽咪才不用你去認什麼乾爹呢!媽咪自已就能保護自已,還有你。”

小傢伙抿緊著小嘴,好像並沒有放棄他剛才的那個想法。

“媽咪還要工作,我讓維維阿姨帶你去買點吃的好嗎?”程漓月牽著兒子走向她的辦公室。

她朝唐維維道,“中午小澤沒吃什麼東西,你能不能帶他去買點麵包之類的東西給她吃?”

“可以啊!交給我吧!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十分好吃的蛋糕喲!”唐維維笑咪咪的朝小傢伙道。

“去吧!媽咪可能要工作到很晚,你吃飽一點。”程漓月推了推他。

小傢伙一雙大眼睛微微瞠大眼,這……這不是他像想當中爹地的模樣嗎

小傢伙點點頭,“好,媽咪我會給你帶點蛋粒回來的。”

“好,媽咪等著你給我帶。”程漓月笑著撫摸了一下他的小腦袋。

唐維維牽著他就走了,程漓月叮囑了一聲路上注意安全。

身後,琳達走進來,朝她問道,“漓月,怎麼樣?”

“這個陸太太我認識,來者不善,她是專門衝著我來的。”程漓月直言道。

“這個話怎麼說?怎麼是專門衝著你來的?”琳達有些納悶不解道。

程漓月呼了一口氣道,“她就是當年和我前夫一起設局害我離開陸家的女人,現在,她已經是陸太太了。”

“什麼?就是她?漓月,那還真是難為你了,竟然要你這麼快就面對陸家的人,刁難你了嗎?”

“我回到這個城市,遲早是會碰到他們的,早面對遲面對,還是要面對,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為了小澤?”

“對,我現在心裡眼裡,只有我這個兒子,只要想到小澤,什麼怨恨我都可以不管。”

小傢伙一雙大眼睛微微瞠大眼,這……這不是他像想當中爹地的模樣嗎

“為母則強,你很棒,我在考慮要不要換一個設計師給她。”

“她肯定不會要的,她指名要我,就是想要為難我,她什麼要求也沒有提,意味著,要我來設計一切,但不管怎麼說,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程漓月平靜的說道,她的面容看著還是剛出大學校園的樣子,可是,她這份淡定的性子,卻是與年紀不符的。

“好,你先交出稿子,我看看,同時,也給陸太太看一遍,她有什麼意見,到時再改。”

“嗯!”

“那就幸苦了。”

“應該的。”程漓月抿唇一笑。

在琳達走了之後,她還是沒辦法全身心的投入工作,為自已最恨的女人設計珠寶,她還是頭一次,在這份怨恨裡,她真得什麼靈感都消失了,滿腦子,都是沈君瑤往日裡的那份可惡嘴臉。

小傢伙被唐維維牽著,他沒有像別的小孩那般東奔西跑,就算過馬路,他也是十分守規則,懂交通,這令唐維維真得驚訝極了。

想想她三歲的小侄子,全家人整天都跟著他的屁股後面跑,替他收拾這個,收拾那個,一上馬路,那簡直就是屁顛屁顛,撤丫子亂跑的。

哪裡像個這個小傢伙一樣聽話懂事?

小傢伙又看見了那棟金字塔一樣的大廈,他好奇的朝唐維維道,“阿姨,那是誰的房子啊!”

唐維維的臉上立即露出一種高不可攀的表情,“那可是我們這裡最有錢的人的房子。”

“最有錢的人是長什麼樣子的呢?”小傢伙一臉好奇的問道。

介紹媽咪唐維維笑道,“你真想知道嗎?”

“想啊!”

“好,一會兒到蛋糕店裡,我告訴你。”唐維維牽著他過了馬路,就到了對面的一家蛋糕店裡,這裡也設有休閒區,唐維維打算在這裡陪著他一起吃。

點完了蛋糕坐下來之後,小傢伙還沒有忘記剛才那件事情。

“阿姨,你快告訴我吧!最有錢的人是長什麼樣子的。”

“你為什麼會這麼好奇想要知道呢?”

“因為以後我也想做最有錢的那個人。”小傢伙一臉雄心壯志道。

小傢伙一雙大眼睛微微瞠大眼,這……這不是他像想當中爹地的模樣嗎

唐維維真得很想忍住笑意,卻還是撲哧一聲,“你還是個小豆丁呢!”

“阿姨,你這是瞧不起我嗎?我說得是真的,以後我要賺好多好多的錢,我再也不要讓媽咪幸苦工作了。”

“我相信你,相信你一定能成為最有錢的人。”唐維維倒是認真的跟他說話,因為這個小傢伙是她見過為數不多的聰明小孩。

“好,我告訴你,最有錢的人長什麼樣,不過,說起來,他倒是長得和你有幾分相似哦!”

“真的嗎?給我看看。”小傢伙立即來興趣了。

唐維維搜索到一張照片,放大了一些遞給他。

只見一張略暗的深色背景下面,一個慵懶的身影坐在沙發上,相片上的男人成熟,優雅,邪魅,混合著各種完美氣質,俊美的無可挑惕,而他那雙盯著鏡頭的眼睛,黑如子夜,凌厲懾人,閃爍著睿智和精明的光澤。

小傢伙一雙大眼睛微微瞠大了眼,這…這不是他像想當中爹地的模樣嗎?

而唐維維一雙眼睛仔細的看著小傢伙,又喃喃一聲道,“你們還真得超像的耶!小豆丁,你爹地在哪兒?”

小傢伙盯著照片上的男人,扁了扁小嘴巴,“我沒有爹地。”

唐維維的心不由震了震,這麼可愛的小傢伙,怎麼會沒有爹地呢?這麼說,程設計師是獨自扶養這個孩子的?

“唐阿姨,這個男人結婚了嗎?”

“呃…據我所知好像沒有。”

“那他有女朋友嗎?”

“好像也沒有吧!”唐維維這個答案,是看一些八掛新聞知道的。

“你說我媽咪做他的女朋友好不好!”

“啊!”唐維維的腦回路跟不上他的思維。

“我媽咪那麼漂亮,他也長得那麼帥,我覺得他們應該結婚。”

“呃…小豆丁,這種事情還是要不要亂想為好。”

“為什麼?你是覺得我媽咪配不上他嗎?”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他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那他是哪個世界的人?火星上的?”

唐維維被逗得哭笑不得,只好解釋道,“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呢!分為有錢人和沒錢的人,同時,也分作上流社會和平常的交際圈,他就是屬於上流社會里頂端的那種人,而我們,就屬於平常人,懂了嗎?”

小傢伙眨巴著大眼睛,還真得有些弄不懂大人們這種人三六九等的等級問題,不過,他只知道一點,他對照片上這個男人很有興趣。

“唐阿姨,他叫什麼名字呀?”

“他叫宮夜霄。”

“宮夜霄…”小傢伙唸了一下,然後,十分自信的說道,“我覺得他可以做媽咪的男朋友。”

未完待續

書名(焦遲包廉之沉犁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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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頓,是你嗎?”泰蘭?弗丁猛地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人影。

“你是……”那個人走的更近了些,眾人終於看清楚了他的容貌。

這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肩膀寬闊,身材粗壯,濃密的頭髮和鬍鬚亂蓬蓬的,遮住了大半張臉。他穿著一件麻布做成的外衣——其實就是塊開了三個洞作為領口和袖口的麻布,腰間束著一條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細繩,裸露在外的雙臂上佈滿了青紫色的鞭痕。

“是我,泰蘭!你的小泰蘭!”泰蘭發出一聲哀嚎,猛地撲了上去,一下子就把中年人擁抱住了。

中年人最初還做了個防禦動作,但是當他看清楚撲過來的是誰的時候,他微笑著垂下了雙臂,任由對方把自己抱了個滿懷。

“噢,泰蘭,真的是你!”他傷感的嘆息著,他從泰蘭的懷抱裡抽出一隻手,輕輕的拍打著後者的肩膀,“我還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是我!我早應該來看你的!”泰蘭自責的說道,臉上滿是悔恨,“但是我也被伊森利恩軟禁了,就因為我不同意把你抓起來!”

“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是他們幫助了我,這些勇敢的冒險者是我父親派來的。”泰蘭振奮的說道,他轉過身,好讓阿爾頓能看清這些人。

“我的父親並沒有死,你肯定也知道他沒死,對吧?你竟然殘忍的瞞了我這麼多年!”他用埋怨的語氣對阿爾頓說道,但每個字裡都透著快活和喜悅。

“向您致敬,向您的忠誠致敬!”迎著阿爾頓的視線,迪亞戈彎腰致意道。在他身後,暗夜精靈和牛頭人也分別用自己種族的禮節向著這個滿身鞭痕的中年人致敬。無論在那個種族,那個國度,這種延續了二十多年的忠誠與奉獻都配的上這份敬意。

阿爾頓也禮貌的回禮致意,他的目光從容貌奇特的牛頭人和暗夜精靈臉上掠過,當他看到迪亞戈的臉時,眼角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然後又若無其事的移開了視線。

“夥計們,都出來吧!來看看到底是誰來了!”他轉過身,壓低了嗓子朝著礦道深處喊了一聲。

隨著他的呼喊,影影綽綽的從隧道內走出來四十多個男人。

這些人都是傳統的洛丹倫北方大漢,或者說是老漢,他們身材高大魁梧,但已經上了年紀,大都頭髮花白,皮膚粗糙,看起來得有五六十歲的樣子。他們衣衫襤褸,身上鞭痕處處,但這些人依然精神矍鑠,腰桿筆挺,如同松樹一般傲然挺立。這些人大都是跟隨提里奧?弗丁參加過第二次獸人戰爭的老兵,比這更艱苦的狀況都經歷過,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困境是熬不過去的。

看到泰蘭,他們難以置信的面面相覷,幾秒鐘之後,笑聲轟的一聲從人群中爆發開來。他們的聲音是如此響亮,如果不是在礦洞內,迪亞戈都要擔心整座壁爐谷都會被他們從夢中驚醒了。

“嘿,是泰蘭,我們的小領主!”

“我就知道,提里奧的兒子不可能是個蠢貨!他肯定能分得清到誰好誰壞!”

“嘿,領主大人,你要是再不來,我們就要自己殺出去啦,我實在是受夠了這個暗無天日的鬼地方了!”

他們七嘴八舌的嚷嚷著,泰蘭一時之間竟然插不進嘴去。

“你要帶他們一起走嗎?”迪亞戈看著這群鴨子一樣聒噪的老兵們,頭疼的低聲說道。

“還有別的辦法嗎?”泰蘭苦笑著說,“我們不可能把他們留下來面對伊森利恩的報復,那個心狠手辣的老牧師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那麼,好吧,讓他們跟我們一起走,希望時間上還能來得及!”迪亞戈回頭看了一眼洞外的天色,無奈的說道,他把壁爐谷的地形在腦海裡過了一遍,然後找到了一條通往他們繫著繩子的那處懸崖的路線,“我們或許可以沿著山腳離開,但是現在,你得讓他們閉嘴聽我說!”

泰蘭點了點頭,轉身和阿爾頓低聲說了幾句。後者一腳踹開一個正站在他面前滿嘴噴沫的老兵,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人群中央。

“安靜!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現在,都他.嗎.的給我閉嘴!”阿爾頓粗魯的喊道,老兵們被嚇了一跳,都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把目光集中在了他身上。很多年的並肩戰鬥,他們已經習慣於服從守衛隊長的每一個命令了。

阿爾頓朝著迪亞戈點了點頭,示意他上去講話。

迪亞戈往前走了幾步,和阿爾頓並排站在了一起。

“我們現在並不安全,也沒有時間可以浪費,”迪亞戈開門見山的說道,“現在整個壁爐谷都掌握在大檢察官伊森利恩手裡,就連泰蘭也是從瑪登霍爾德城堡逃出來的,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去找提里奧,和他的銀色黎明匯合,然後奪回這裡!”

“我們全聽你的!”阿爾頓當機立斷,率先表態道,他轉過頭,兇狠的看著老兵們,“你們有意見嗎?”

“沒有!”老兵們齊刷刷的搖晃著腦袋,似乎唯恐回答的慢了,阿爾頓就會踢他們屁.股一般。

“那麼,我們這就出發,我們貼著山腳走,瑪斯雷和關海法在前面探路,”迪亞戈當仁不讓的指揮道,“我們必須儘量潛形匿跡,因為城堡那邊已經發現泰蘭失蹤了,估計馬上就要全城大搜捕,一旦暴露就全都完了。”

“你們中挑幾個人拿上這些看守的武器,跟著我和泰蘭居中策應,”迪亞戈繼續說道,他看了看牛頭人,“德茲科,你走在後面治療傷者,如果發生戰鬥的話,你要保護他們的安全。”

“我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阿爾頓毫不客氣的拒絕道,他拿著鐵鍬在手裡揮舞了幾下,“我們參加過第二次獸人戰爭的時候,那些獸人可比這些十字軍的新兵蛋.子要兇殘的多了。”

迪亞戈沒有說話。無所謂,只要不掉鏈子,你們愛咋咋地,我們也該咋咋地。他隱蔽的朝著德茲科眨了眨眼,而後者則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收拾停當,一行人從礦洞裡魚貫而出,貼著山腳一路往南邊摸去。

壁爐谷現在已經徹底甦醒了過來,道路兩旁的石頭燈柱已經全被點亮,把街道照的亮堂堂的,一隊又一隊血色十字軍士兵在街道上跑來跑去,挨家挨戶的敲門,入戶搜捕。到處都是被驚醒的居民們在不滿的抱怨著,有些人還好奇的向士兵們打聽到底是在抓什麼人。但是沒人敢回答他們這個問題,除了敲門時的那句“奉命搜捕逃犯”,士兵們彷彿嘴巴被縫上了一般,默不作聲的進門,默不作聲的搜查,然後再默不作聲的離開,趕往下一家。

這種啞巴般的作風倒是使得他們無意中錯過了立下大功的機會,因為那些居住在棚.戶.區,曾經見過迪亞戈一行人的難民們根本就無從得知,他們要抓的就是那個帶了三個寵物的獸王獵人。

迪亞戈一行人沿著山壁慢慢的前行,他們遇到的困難遠比迪亞戈想象中的要更多,這裡遠離居民區,雖然降低了被人發現的可能,但也因為缺少了建築物的遮掩,顯得份外空曠,零星的幾叢灌木根本無法形成掩護。更令人心焦的是那些漫不經心,大大咧咧的老兵們,這些參加過獸人戰爭的老兵可能打起仗來是把好手,但對於隱藏自己的形跡卻並不在行,他們幾乎是毫不遮掩的大步開路,只差踩著步點踢正步了。

短短兩刻鐘的時間,迪亞戈感覺自己都快要崩潰了。如果不是要保持安靜,他早已經開始破口大罵了。他感覺自己能容忍到現在,簡直就是一個奇蹟,他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更加神奇的是,一路行來,一直快到目的地的時候,他們都沒有被人發現。看著不遠處從山頂上垂下來的那個繩索,迪亞戈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長長的吁了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伴隨著“啵”的一聲輕響,一連串四五個偌大的火盆被猛地點燃了,熾烈燃燒的火焰騰起一人多高,把整片山腳下照的如同白晝。

就像黑夜中突然被燈光照住的田雞,一行人一下子呆住了!

“臥.槽!”這是那一刻,迪亞戈心裡唯一的念頭!

的伴隨著一陣整齊的踏步和軲轆碾過地面的聲音,一支足有三四百人的軍隊出現了在逃亡者們面前。他們排著整齊的陣列,武器鋒利,鎧甲明亮,顯然是血色十字軍中的精銳。在隊伍最前列,一字排開著五架弩車,弩弦已經絞緊,胳膊粗細的巨大弩矢在火盆照耀下閃爍著令人心驚膽戰的寒光。

逃亡者們一下子都傻了眼。弩車這種戰爭利器據說最早是暗夜精靈們發明的,一般用來守城或者攻城,後來在人類得到它的製作工藝之後,對它進行了大幅度的簡化,取消了工藝複雜的鳥首弩翼和三葉旋刃,代之以十字型弩臂和直杆弩箭。在獸人戰爭期間,這種巨大的弩車曾經在戰場上大發神威,轟塌了不知多少獸人的防禦工事,堪稱獸人的噩夢。雖說是攻城武器,但是當它瞄準有生目標時,即使最堅固的板甲都無法抵抗,偌大的弩箭所及之處,鎧甲破碎,血肉成糜。

迪亞戈也一下子傻在了那裡,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現在的他們身陷死地,進無可進,退無可退,完全走到了窮途末路。

“該死的,和他們拼了!”還是那些悍不畏死的老兵們最先反應過來。他們抄起傢伙,就打算一擁而上,和對方血戰到底。他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血色十字軍對待敵人殘酷,清洗起內部人員來,也從不手軟,絞刑往往是那些被認定有罪之人的唯一下場。

但就在他們發起衝鋒之前,對面整齊的隊伍突然向兩旁分開了一條通道,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通道里走了出來。

“泰蘭?弗丁,我的學生,你就打算這樣和你的老師不告而別嗎?”他在弩車和士兵們之間停了下來,高聲喊道。

站在逃亡者面前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他手持一根用來祈福的法杖,紅色的鬍鬚修剪的整整齊齊,頭上戴著主教法冠。這是一個充滿了狂熱的牧師,這一點從他的打扮就能看出來。他全身籠罩在紅色當中——紅色的牧師長袍,紅色的十字軍罩袍,紅色的法冠,紅色的手套,紅色的腰帶,紅色的護肩,紅色的靴子——簡直就像一朵燃燒的火焰,只要靠的他近了,都會被他點燃。

“伊森利恩?”迪亞戈向著泰蘭低聲問道。

“是的,伊森利恩,一個狡猾的老狐狸,”泰蘭咬著牙說道,“我現在甚至懷疑,這是他早就預謀已久的一個陷阱,一個把忠誠於我的人全都一網打盡的陷阱!而你們,不過是他的意外收穫!”

說完,泰蘭往前走了幾步,無畏的面對著他的老師。

“伊森利恩,我要離開這裡,回去見我的父親!”

“你太讓我失望了,泰蘭,他們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就跟提里奧一樣軟弱……,或許比他更軟弱,我只希望我派出的刺客能結束他令人同情的一生。”伊森利恩傲慢的說道,在和自己的學生徹底撕破臉以後,他終於不需要再保持嚴師益友的虛偽面目了。

“你不會得逞的,伊森利恩,我的父親遠比你想象的更加強大,沒有人能擊敗他!”泰蘭驕傲的說道,在他的心目中,提里奧?弗丁,永遠都是那個充滿榮耀,充滿力量的白銀之手。

“你的父親?恐怕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知道他沒死的人吧?或許在他的心裡,你是那麼的微不足道,甚至都不如他的獸人寵物重要,他在做出背叛人類舉動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和你的母親?我猜他沒有!”伊森利恩滿臉嘲諷的挑撥道,他的每一句話都比毒蛇的毒液都更加惡毒,比惡魔更加陰險。

泰蘭不屑的看著喋喋不休的檢察官,把手伸到口袋裡握著那張剛見面時迪亞戈交給他的羊皮紙卷。這是他父親寫他的親筆信,泰蘭幾乎是流著淚看完它的,他想起了裡面的內容。

“親愛的泰蘭,當你看到這個紙卷的時候,距離我們父子相見的時刻已經不再遙遠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當初離開你和你母親時有多麼痛苦,但是我覺得人生總是要迫使人們做出一些艱難的決定。恐怕你這些年已經聽到了許多關於我的不好的事情——人們都將我的所作所為看做是是一種背叛,對所有人類的背叛。這讓我非常擔心當初的決定會讓人們對你有所成見。

在這裡我並不想去為我自己辯解,但是我想要讓你知道我為了榮耀做過什麼。榮耀是讓我們之所以成為人的一個重要因素。泰蘭,我們的一言一行都都要對這個世界有或多或少的意義。我知道這很不容易,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理解。我想讓你知道,我一直深深地愛著你,我心裡一直在惦念著你。你的人生,你的行動都會成為我的救贖!

孩子,你是我的驕傲,我的希望。做個好人,做個英雄。”

“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父親!”泰蘭看著南邊的天空,喃喃自語道。他知道,他的父親就在那邊等著他,等著與他相見。

在泰蘭身後幾米遠的地方,迪亞戈不為人注意的往人群中退了幾步,藉著人群的阻擋,他從惡魔布包裡掏出幾枚煙幕彈,每隻手裡都抓著三顆。阿爾頓站在他身旁,不解的看著他。

“小聲告訴每個人,等下我大喊出聲的時候,每個人都要趴到地上!”迪亞戈看著他,小聲說道。阿爾頓皺了皺眉,但是還是照著他說的去做了,這條命令迅速被傳遞給了每個人。

“德茲科,幫我揪住這些煙幕彈上的拉環,抓緊了。”迪亞戈朝著牛頭人說道。

就在這時,泰蘭終於受夠了大檢察官的挑撥與說教,他早已經看清楚了這個老瘋子的真面目,不想再和他虛與委蛇。

“夠了,伊森利恩!我是不會再回去當你的傀儡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真是不知死活,泰蘭,你浪費了你最後一次活下去的機會!”伊森利恩大聲的呵斥道,可能是在泰蘭面前偽裝的太久了,他現在簡直無法壓抑自己說下去的欲.望,“大十字軍達索漢命令我毀掉你,但是你要知道,我渴望這個命令已經很久了,我早已經受夠你了你的愚蠢和天真,受夠了你那虛偽的善良,受夠了你那脆弱的玻璃心,如果不是你的領主身份還有利用價值……”

真尼.瑪難道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麼?迪亞戈忍不住在心裡腹誹道,他雙手一拉,然後飛快的把煙幕彈朝著人群前面丟了出去。

下一刻,他分開人群,朝前衝了出去,一把把泰蘭撲倒在地。

“趴下!”巨大的喊聲響徹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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