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吾在他的學說中提出了厚黑學,他也把厚黑在人們生活的使用情況作了一些例舉與論說:普通人,有了這種“良知良能”不知道擴充,惟有唐太宗把它擴充了,所以他就成了千古的英雄。……
英雄擴充我面與心之所同然耳。
從他這樣的語言來看,會用厚黑者成了英雄、偉人,而一般人因不懂得使用自身就固有的厚與黑的利器,也就是他在這裡所說的,不知道把這種良知良能加以擴充,而終究是一個普通人。
這當中,不論是其真正的用意是在於對厚黑之人的諷刺,還是對厚黑者對比性論證,但是,這樣的厚黑,其實也就是人性中相對比性地存在著的羊性與狼性的論述與診斷。
當然,狼性是為我們這個羊性民族的痛恨與拒絕的,也正如姜戎在小說中所說,華人是怕狼恨狼的。
雖然這樣的思維意識在我們的民族性格中,也許也是一個歷史性的情況了,但是當一個民族把自己的懦弱當作了高尚與文明時,這樣的民族也就不可能是一個強大的民族。
因為,在人類史中,只有真正的人性中狼性的彰顯,才能使人類走向另一個輝煌。
因為只狼性意識,才能有著真正的開創性的可能性。當然,李宗吾所論述的厚黑學,或者說是厚黑意象,並不都是這種狼性意識形態層面上的東西。因為,只有這樣的厚黑有了理性的智慧作以支撐時,才能與人性中的這種狼性趨於接近。
世間學說,每每誤人,惟有厚黑學絕不會誤人,就是走到了山窮水盡,當乞丐的時候,討口,也比別人多討點飯。……故宗吾曰:“自大總統以至於乞兒,一是皆以厚黑為本。”
從人性的角度來看,這樣的論述若說是以一種諷刺為主旨而作的話,那麼也是一種歪打正著的呈述。正如他在其書中所說,厚黑原本是人天性的固有之物,那麼,我們還要無端端地對這樣的人的天性加以嘲弄,那是不是我們這樣的民族性與時代性的審美太過於悲哀與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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