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丈夫給妻子講了一個故事,結局淚崩

深夜,丈夫給妻子講了一個故事,結局淚崩

夜晚,漆黑的房間

一個男人懷抱著一個女人

女人說:睡不著,能給我講個故事麼

男人說:好

從前,有一個男孩兒,他得了失語症

沉默,冷淡,陰雲密佈

永遠忘不了自家的大火

白色床單裡的焦黑的爸媽

最後一眼,一團黑的房間

有一架一碰就碎了的吉他

女人說:他好可憐

男人說:是

男孩兒被送往海邊的療養院

在那裡遇到了一個喜歡

在他拉開窗簾的時候停下腳的

種花的女孩兒

女孩每天都會去海邊的罈子裡鬆土

然後對著拉開窗簾的他

微笑

漸漸熟了

他可以接受她

坐在他的窗子底下

和他說話

他也嘗試

坐在窗臺

把別人送來的新吉他

放在身邊

她說:你喜歡什麼花?

等你會說話了告訴我我種給你

她說:你會彈吉他?為什麼不彈?

她說了自己的名字

她又問:你叫什麼呢

她說:等你可以講話,告訴我你的名字

她說:你要快點好起來,彈吉他給我聽

男孩依舊沉默

他說不出每當他看到吉他

就會想起最後一眼

就會想起一碰成灰的殘像

就會想起兩張白床單

但他突然有些想喊她的名字

他想告訴她他自己的名字

想彈給她吉他

他好像不是孤身一人了

有人在許以等待

女人問:失語症是什麼

男人回答:後天性喪失語言能力

有生理上大腦語言中樞堵塞的

有精神抗拒導致無法講話的

女人問:男孩兒是哪種?

男孩兒幸好是後一種

從閉眼便是血淋淋的大火

到閉眼可見蔚藍和花朵

他感覺自己的聲音在慢慢回來

一次,女孩指著海浪說

你喜歡海浪麼?

我挺喜歡的,因為即便它前身破碎了

它依舊前赴後繼地湧上來

就那麼永遠的湧上來

可前面的它已經死了,他想

可後面的它永遠活著湧上來,她說

所以,曾經有死亡

可一直活下去

女人輕輕嗯了一聲,問:後來呢

男人撫摸著她的後頸:後來啊

後來,男孩兒突然講出了“餓”字

醫護人員喜出望外地去準備食物

而他,奔出房間

他看到了陽光下的大海,沒有窗簾

他看到了花壇裡的花和

花朵簇擁背對他的女孩

他喊了她的名字

很大聲

蓋過海浪

蓋過海風

她卻沒有回頭

一聲,沒有回頭

兩聲,三聲

四五聲

沒有回頭

她認真的在鬆土

沒有回頭

身後走過一個漁夫

深深嘆口氣說道

別叫啦她聽不見

幾年前一場車禍之後

她就聽不見啦

女人道:他應該會很失落吧

男人說:嗯,但他哭了

他突然明白,原來自己以為被完美拯救

實際上拯救自己的人

或許也帶著和自己一樣痛苦的殘缺

只是她

不會說出來

女人問:他會怪她麼

男人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右腿:你會怪我麼

女人抱緊他:不會

男人道:嗯,他也不會

過了一會兒,女人說:“很晚了,關燈吧”

“啪”,她伸手碰了燈的開關

漆黑的屋子立刻大亮

照亮男人的面龐

女人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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