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是什麼呀?

瞌睡是什麼呀?

瞌睡是什麼呀?

渾渾沉沉中,被貓咪驚醒,真糟糕,遂而轉身撳下手機,一瞥,六點逾過,快亮了。但恍思起剛剛做得那些怪夢,沒頭沒尾的,極令人心煩意亂。

其實,我那瞌睡是挺多的。晚上,家人與孩子看電視時,我就忍不住,蜷縮成一團,像只狗樣的,不用幾分鐘,方可鼾聲出鼻。妻聽著不順耳,便嘮叨幾言,“你看你大呀,整天懶得要死,那瞌睡,說來就真來了,”隨之,趁沒得被我察覺時,兒子拿起手機,迎面攝幾張照片。電視劇畢後,這腚上會被妻蹭上一腳,擺出個“S”形。

“起來,睡了,你一個人呀,竟佔多少地方,把娃們都擠上牆了,”一看我沉睡如泥,她就理論起來。

瞌睡是什麼呀?

瞌睡是什麼呀?

“嗯,總不能讓我站著睡唄。何況,這麼一睡,倒像是堵炕牆哩,也保證你們絕對不會墜下炕邊的,”我挪動瘦身,揉了揉尚未惺忪的眼睛,而嬉皮笑臉地回應著。

“別竟憑一張油嘴,打開手機瞅下,你兒子存了幾張時髦照片,瞧瞧你那憨樣兒。”緊接著,翻開像冊,我的那個媽呀,這是誰啊?難道這不是狼和狽嗎?沒錯,就是個狼狽樣,寒磣不?一時間,惹得大家都忍俊不禁了。

大抵,僅為睡覺而鬧出的笑話,那有時會笑破肚皮的。記得一夜,美夢做的恰到妙處,妻猛肩上一搡,“敢緊穿上,外面咱家的草垛上有牲口吃草哩,攆一下去,若不,等到天亮,就吃完了。”說實話,那時真沒心動身,三更半夜的,這暖烘烘的被窩裡,誰情願挨風受冷的到外面瀟灑一程?但話又說回來,竟無奈的,你總不能讓一個弱女子半宿時單出單進麼?默忖著,便糊亂蹬進褲兒,上衣一披,鞋一趿,匆匆前去,妻還在一旁連連吩咐:穿熱點呀,外面風大,不然會把人弄感冒。還真的,事也湊巧,一趟兒進來,睡到次日拂曉,那頭是疼啊,鼻子也塞啊。或許,這怪就怪在自己的一顆犟驢腦,且沒整裝待發,終落了個自覓的好果子吃,活該!

瞌睡是什麼呀?

瞌睡是什麼呀?

再說今曉,酣眠的正香甜時,這貓從門縫外“喵喵喵”的往死裡尖叫。讓它進來,也不聽話,僅管無謂地煩人,亢斥幾聲,還秋風過耳。終是沒個辦法了,順手就把枕著的枕頭舉過頭顱,按其砸去,嚇得一道煙溜了。細細思來,有點可笑,要是妻在家的話,不至於會臭罵一頓,定曰:那是隻畜生,難道你也想做畜生不成?說來論去,這些見不得人的窩囊事兒,或皆是為保全個人安然的睡眠而不讓外界影響所遺下的笑話麼,你說這瞌睡到底是個啥呀?

大抵,慵怠的人,散慢就是歸根於他太愛睡覺之緣由,而勤勞者自然會剋制睡眠,極少貪享其樂。不是有句老話是這樣說的嗎?——瞌睡沒本,愈睡愈穩。


文章創作者:王澤珠,甘肅省漳縣人,農民文學愛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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