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距離決定心理距離
一直覺得“到群眾中去、從群眾中來”是把許多事情辦好的最好辦法。無論是搞行政、辦企業、寫文章,都一樣。所有現實主義力作都是這個原則之下誕生的。調研兩三個月,就去指導一個行政區域或者一個企業,往往要吃大苦頭。現在跟文壇接觸得少了,尚有聯繫的少數作家,好像都忙得顧不上到群眾中去。連群眾中都忙得顧不上去,忙,又有什麼意義呢?
到群眾中去,僅僅是解決了第一步的物理距離。到了群眾中,你是你,我是我,熟悉的陌生人,一樣沒有意義。“同吃同住同勞動、同甘共苦心換心”,寫出來的東西才有真正的價值,不滅的光輝。山藥蛋派代表作家孫謙老師的一段話,讓我很受教益:
“我們說的深入,決不是說,住在一個村裡,打聽一些風俗習慣,觀察一下衣著樣式、婦女的頭髮樣式,不是這樣。這樣寫出來的作品,不是膚淺,便是“隔岸觀火”的東西。我們說的深入,是要把自己當作農民中間的一員,為災害擔心,為好天氣高興,為集體經濟付出自己能付的一切——有了這些,農民才肯和我們交朋友,才肯把我們當作自己人。”
千年一劍《白毛女》
山藥蛋派的作家是這樣,現代著名詩人和劇作家賀敬之也是這樣。賀敬之先生曾任中宣部副部長、文化部代部長等職務。 15歲參加抗日救國運動,16歲到延安入魯迅藝術學院文學系,17歲入黨。21歲成為我國第一部新歌劇《白毛女》的第一執筆人,樹立了我國新歌劇發展的里程碑。
《白毛女》歌劇的主題是“舊社會把人逼成鬼,新社會把鬼變成人”。作品問世70多年,毫不褪色。該作品是1945年中共七大的獻禮作品。幾十年後,仍然在異國他鄉不斷上演。
1991年春天,正值日本櫻花盛開之時,賀敬之到日本訪問。回國的前一天,日中文化交流學會舉行了盛大的招待會,有日本文化界、新聞界、出版界、教育界、衛生界、經濟界人士及日本政府的官員參加,原定300人,結果到了500餘人,都是對賀敬之慕名而來的。會場擠得水洩不通,當賀敬之率代表團走進會場時,掌聲響成一片,有不少人一邊鼓掌一邊喊:“賀敬之——白毛女;白毛女——賀敬之;”“賀敬之——大詩人;大詩人——賀敬之。”有的用中文喊,有的用日語喊。《白毛女》還被改編成芭蕾舞,由日本芭蕾舞團在日本和世界各地演出過100多場。
帶你去旅行,不去邁阿密,咱們回延安
1956年,時任中央戲劇學院創作室主任的賀敬之,回到了闊別10年的延安,寫下了里程碑式的現代詩《回延安》。這首流著淚寫出的名作,直至今天依然讓讀者為之動容,也讓我們再次領略到“魚水情”的真正含義。
《回延安》節選
賀敬之
一
心口莫要這麼厲害的跳,
灰塵呀莫把我眼睛檔住了……
手抓黃土我不放,
緊緊貼在心窩上。
幾回迴夢裡回延安,
雙手摟定寶塔山。
千聲萬聲呼喚你
——母親延安就在這裡!
杜甫川唱來柳林鋪笑,
紅旗飄飄把手招。
白羊肚手巾紅腰帶,
親人們迎過延河來。
滿心話登時說不過來,
一頭撲在親人懷……
二
二十里鋪送過柳林鋪迎,
分別十年又回家中。
樹梢樹枝樹根根,
親山親水有親人。
羊羔羔吃奶望著媽,
小米飯養活我長大。
東山的糜子西山的谷,
肩膀上的紅旗手中的書。
手把手兒教會了我,
母親打發我們過黃河。
革命的道路千萬裡,
天南海北想著你……
三
米酒油饃木炭火,
團團圍定炕頭坐。
滿窯裡圍的不透風,
腦畔上還響著腳步聲。
老爺爺進門氣喘得緊:
“我夢見雞毛信來——可真見親人……”
親人見了親人面
雙眼的眼淚眼眶裡轉。
保衛延安你們費了心,
白頭髮添了幾根根。
團支書又領進社主任,
當年的放羊娃如今長成人。
白生生的窗紙紅窗花,
娃娃們爭搶來把手拉。
一口口的米酒千萬句話,
長江大河起浪花。
看到賀敬之先生為汾酒的題字,比看到巴金、啟功的還要激動。雖然先生題字時已經66歲,但是那線條的律動,如同他詩歌的律動、生命的律動,激動依然如此磅礴。
這幅字的內容是:“清明豈無雨,杏花水有村。醉鄉何處是,千年重此樽。一九九零年七月十一日賀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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