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背叛我的人,我都要他付出代價……

蘇淺被沈君昊從監獄裡帶出來,可是她卻越發的覺得看不見希望。

被沈君昊帶出來不到一週,她的毒癮就開始發作。那猶如被千萬只蟲蟻叮咬的感覺讓她生不如死,失去所有的理智。毒癮發作的時候她恨不能去死,可是等熬過了那個時段,她卻沒有了死的勇氣……

她還有寶寶啊,這是她的寶寶,她不能讓她有事。

沈君昊一刻也不敢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就算他不在也要有沈家老宅的傭人照顧著。

“寶寶,你說媽媽該怎麼辦啊?”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媽媽這樣留著你,是不是太自私了,嗯?”

一想到她的孩子以後可能會如她這般過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就痛不欲生。

因為她的寶寶還沒出生就註定了悲劇的命運,因為害她們變成這樣的,是孩子的父親!

肚子,突然傳來一陣疼。

凡是背叛我的人,我都要他付出代價……

她捂住肚子,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沈君昊出去安排醫院的事情了,因為她的情況特殊,所以不放心交給別人。

“劉……”她想喊樓下的傭人,可是卻使不出力氣。

她一邊深呼吸,一邊安撫肚子裡的寶寶,然後伸手去拿床邊的手機,卻因為身體失衡而摔在地上。

“啊!”她痛得叫了一聲。“劉媽……”她叫了一聲,汗水從頭上滾落下來。

可以往只要聽見一點聲音都會焦急地跑過來來的人,今天卻遲遲沒有出現,她拖著殘腿往門口爬,一邊爬一邊叫著。

吱——

房間的門腿推開,蘇淺看著眼前的男士皮鞋,一把抓住他的褲腳。

“君昊……”她疼得臉色慘白。“救,救護車……”

她因為劇痛,手緊緊地攥在一起,可是平時連她皺一下眉都會慌張的沈君昊,此時卻沒有一點反應。漸漸地她察覺到不對,費力地抬起頭,視線卻撞進緊緊盯著自己的沈亦寒的眸中……

身子,頓時一僵。逃生的的本能讓她瞬間翻身坐起來,可下一秒就被抓住。

“你又想逃去哪裡,嗯?”他的手死死地抓著她的肩,聲音帶著一絲抖動,像是憤怒到了極致。

她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衣服,可是因為臉色太過蒼白,所以並沒有多鮮活。臉頰尖尖的、眼睛沒有一點往日的神采,尤其是看著他的眼神……除了恐懼、憎恨再也沒有其他。

“放,放開!”她驚恐又嫌棄地躲避,卻掙不開他的束縛。

“劉媽,劉媽……”蘇淺大聲叫著,汗水從額頭上滾落下來,卻久久都不見劉媽過來。

也對,既然他找到這,自然就是有備而來的。

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

看著面前這個自己愛了十二年的男人,心中悲傷又絕望……

“不管你怎麼恨我都好。”她抓著他的手費力地說著。“別傷害我的孩子……”

此時的她明明那麼虛弱,可是抓著他的手卻好像恨不能用盡全部的力氣。

“你的孩子?”沈亦寒笑著,一把扣住她的下巴。“現在,不是我們的了嗎?嗯?”

他的手那麼用力,像是很不能捏碎她的骨頭。

蘇淺一時間分辨不出他話裡的意思,只一門心思想要保護腹中的孩子。

“求你……”

她滾落的淚水掉在他的手上,可沈亦寒看著卻越發的憤怒。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放過背叛我的女人。”

凡是背叛我的人,我都要他付出代價……

蘇淺的心狠狠的絞痛,背叛?

“蘇淺,我跟你說過的吧!我最討厭的就是背叛,凡是背叛我的人,我都要他付出代價……”他冷冷地甩開她。

蘇淺摔在地地上,肚子的絞痛越來越嚴重,她痛得話都說不出來……

******

此刻,已經是臨近傍晚,女人痛苦的叫聲在空蕩的走廊裡顯得有些淒厲,令人毛骨悚然。

蘇淺痛得暈過去幾次,終於在最後一絲力氣耗盡的時候,將孩子生了出來,卻沒有聽見孩子的哭聲……

“天啊……”

聽著這聲驚呼,心中有些不安,可是卻沒有力氣睜開眼睛。

“快去告訴沈少……”

“不要……”她心裡大聲地叫囂著,可是卻沒力氣出聲。

不要把她的寶寶帶走,寶寶你別怕,媽媽會保護你,會保護你的……她這樣想著,可終究是抵不住疲勞的攻勢,沉沉的睡去了。

沈亦寒,不要傷害我餓孩子,我可以不在乎你對我做過的事情,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不要……

蘇淺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甚至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醒來,可是在地獄邊緣掙扎了一圈,她終是醒了。

孩子……

她虛弱四下看了看,可病房裡空蕩蕩的,沒有人,更沒有寶寶的影子。

外面,好像有孩子的哭聲,她一慌扯掉手上的針就想下床,卻忘了自己的右腿不能動,她就那麼生生地摔在地上。

走廊裡,嬰兒的哭聲那麼微弱,她聽著眼淚不斷地滾落。

那是她的寶寶,她的寶寶在叫她。

“寶寶,媽媽來了,媽媽來了……”她費勁地往門口爬,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接著一道人影晃進來。

來人穿著護士服。

“你怎麼起來了?”

書名:《嚴卓溫之飛過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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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昨天婁陽鋪張了一天,請了流水席,今日就傳出所有恩寵都被沒收了去。這婁城還在那養心殿外跪著,婁錦這時候要辦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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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氣,朝站在面前的烏嬤嬤道:“你回去告知她,府中用度緊地很

。”

烏嬤嬤一笑,倒也不急,“竇夫人忘了皇上賜給大小姐一個要求,這要求可大可小。大小姐不求別的,只想著七天後的生辰壽宴辦地隆重點罷了,要知道,皇上的餘怒未消,這京城能說上話的怕就我們大小姐一人了。”

上次皇上震怒,婁世昌跪著暈了過去。

這次,為了給臣民一個交代,怕並不只是暈過去那麼簡單。皇上先前那般褒獎婁家,現在查出萬寶兒那藏有大量米糧,不就是當著天下臣民的面狠狠颳了皇上一頓耳光。

本這天災一出,百姓就臆測皇上昏庸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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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氏哪是不知道這些,她一早也入了皇宮,皇后只回了她一句,回家等消息。

天知道這一等會是怎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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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嬤嬤點了點頭,福了下身子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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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歲的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竟然也敢在婁家這種情況下大肆舉辦壽宴?竇氏不免皺著眉頭,總覺得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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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白太姨娘來了。”

流螢的聲音有兩分緊張,白太姨娘一向不是省油的燈,又應了個長輩的身份,怕不好應付。

“恩。請她進來坐。”

婁錦入了床,蓋上被子,一雙水眸定定地望著門的方向。

白太姨娘素著臉進來,一路上蘇嬤嬤已經和她說明了利害,她自是明白,這婁錦的一個要求比皇后,甚至是太后的話還有效。

見婁錦躺在床上,她勉強扯出一抹笑,“孩子,可是哪裡不舒服?”

“沒事的,勞太姨娘掛心了。”婁錦坐了起來,咳嗽了一聲,流螢立即送上枕頭。靠著枕,婁錦眼眶一紅,道:“二孃真做了那事嗎?”

白太姨娘和蘇嬤嬤一愣,婁錦這話問地太突兀太不合情理了。

該是問婁陽他們可好才是。

婁錦低頭,臉頰上掛了兩滴晶瑩的淚珠,“二孃做了那事,錦兒即使施米糧再多也挽不回百姓心目中對婁家的看法。百姓心中看法不變,皇上自也不會原諒爹爹。錦兒,也枉做好人了。”

白太姨娘一頓,這話是說?

她與蘇嬤嬤對視一眼,是說再多施捨些米糧,或許能挽回?

蘇嬤嬤緊盯著婁錦,想從她這幅柔弱的面孔中看出點怪異的端倪,卻發現她清澈的眸子裡除了清澈,別無她物。

“太姨娘,皇上剛許了我這一個要求,若我馬上去求,皇上定會以為婁家野心勃勃,早有準備。到時候牽涉起來,可是大禍臨頭了啊。”

這話不假,皇上疑心頗重,他們二人求救心切,真忘了那事。

難道真要施糧柴?

把他們猶豫的眼神收入眼底,婁錦低頭,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萬寶兒,你的好日子怕是不多了。 送走了白太姨娘他們,穿花樓才安靜了下來。

婁錦走了出去,迎面而來的雨水把她額前的發打溼,服貼著她的輪廓。

黑眸若潭,長睫剪羽,懸膽的秀鼻下一雙水潤紅唇微微一張,“我們去將軍府吧。”

“是。”

烏嬤嬤垂下眸子,緊跟在婁錦身側。

雨漸漸下大了起來,烏嬤嬤一邊幫著打傘,一邊顧著婁錦的衣衫。

“烏嬤嬤,別勞煩了。”她轉頭,凝視著烏嬤嬤,烏嬤嬤的額頭上有一兩縷銀髮,唇畔兩條不淺的笑紋,額角上只一個挑眉就有了幾條深紋。

婁錦抿了抿唇,轉頭朝流螢道:“流螢,你陪我一道去,烏嬤嬤你累了。好好歇息。”

“我不累,小姐……”

“烏嬤嬤,我還是那句話,我和娘還需要你,你最近日日跑動,就多休息。往後需要烏嬤嬤的地方太多了

。”

雨聲啪嗒啪嗒地落下,打在她的裙角,視線中,婁錦眸色凝重。

“……是。”

婁錦點了點頭,朝外走去。

流螢轉頭看了眼烏嬤嬤,有些不解道:“大小姐,烏嬤嬤看過去很累嗎?”

婁錦搖了搖頭,沒有誰該用一輩子的時間陪著你,若有,你該好好珍惜才是。

長長的街上行人不多,偶爾能聽到小販的吆喝,整個子午街顯得冷清多了。前方一尊大大的奇麟石像旁站在兩人。

婁錦拉開簾子,看了個細緻。

兩個男子,一個挺拔俊逸已到而立之年,另一人黑衣高昂,少年風貌。

幾個侍從站在他們身後,紛紛打著傘。馬車停在他們身後,那匹白馬低著頭,時不時地轉頭看了眼那石像奇麟,像是等地有些不耐的樣子。

硃紅大門開了,走出來一個門童,面有難色,“縣公還是回去吧。”

蕭縣公笑了笑,眉眼中神色依然。“代我轉告她一聲,我明日還來。匕安,走吧。”

黑衣少年看了那門童一眼,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馬車內的婁錦嘴角緩緩一勾,靡軟的聲音自馬車內響起。

蕭縣公等人腳步一頓,視線中,一道碧青的身影從馬車內走了出來。清麗可人的身姿,宛若白梅的女子出現在他們眼前。

蕭匕安眯起了眼,雙眼深深盯著她,才幾日不見,這女子的氣質恍若又不同了。

“婁錦見過蕭叔叔,蕭哥哥。”

她輕盈的步伐迎來,笑容可掬,行禮的動作一氣呵成,空氣中一抹極為清淡的香氣,讓人聞了鼻端清新,渾然透徹。

好一個出類拔萃的女子。

若非還只是十二歲,怕早就迷惑京城了

蕭匕安扯開一抹笑,這女子若真如外表這般乖秀,他倒也無一分興致。只是這樣的面孔下,該是一顆怎樣的心?他走上前兩步,打著趣道:“錦兒也來了,上次你救了我,我還沒報答你呢,正想著該如何報答。”

婁錦起身,一個陌生的氣息近在咫尺,她警惕地退了一步,對上蕭匕安那張放大的俊臉,臉色僵硬。

俊野的五官隨著他一笑都張狂了起來,幾分桀驁不馴,幾分乖張囂張。

“呵呵,你怕什麼?我又不會以身相許。”

握緊的拳緩緩張開,婁錦淡笑,道:“既然來了,就一併入將軍府做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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