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相識,十二年了,她也喜歡了他十二年

“我早就警告過你吧!”他皺眉。“你這樣叫,讓我噁心!”

“可是……,我一直是這樣叫你的啊!”

八歲相識,十二年了,她也喜歡了他十二年。她和父母去沈家做客,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那個十六歲的少年。儘管他大了自己八歲,儘管他對自己冷漠殘忍,可是……他們也是開心幸福過的啊,她不信他對她的疼愛都是假的……

“你不是說只要我繞你一命,什麼都願意做嗎!”他淡然道。“準備做檢查吧。”

“沈亦寒,你瘋了是不是!”她哭喊。“那些話根本就沒有科學依據!”

“就算不成功又有什麼關係,這是你欠穎萱的!就算不行,你也得陪她在輪椅上坐一輩子……”

蘇淺被軟禁了,沒有手機、沒有網路,明明就在沈亦寒的私人別墅裡,卻好像與世隔絕。她每天只能坐在飄窗上看著外面,看著沈亦寒上班、回家,看他帶著陸穎萱在花園裡散步。

沈亦寒打定了注意要她賠陸穎萱一條腿,只在等陸穎萱的身體調養好了,就安排手術……

每天,傭人在門前經過的時候都會議論,他們的少爺有多勇猛,陸小姐身體不好也不知道節制。她們說陸小姐的叫聲,在樓下都能聽見。

這些話,不堪入耳,想到他曾經對自己的觸碰,她心裡就是一陣噁心。

咔噠,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

她以為是沈亦寒來了,卻懶懶的並沒回頭,可就在這時候,卻聽見輪椅的聲音……

陸穎萱!

蘇淺心下一沉,轉臉就看見她得意、陰森的笑臉。

“你來幹嘛?”

八歲相識,十二年了,她也喜歡了他十二年

“來……看看我的腿啊!”她唇角含笑,帶著一絲俏皮的尾音。“你,不趁機多動動嗎?畢竟……以後就只能靠輪椅了!”她說著拍拍自己的輪椅。“要不要先用我的適應一下,很好用的!”

“陸穎萱,你別做夢了!”她激動地喊著,卻牽痛了肚子。

“我也不想啊~”她無辜道:“可是……亦寒哥哥那麼說,我有什麼辦法呢?”

蘇淺的情緒有些激動,陸穎萱更加得意地刺激她。

“其實,我真的不想要你的腿的,畢竟……別人的,哪有自己的腿用的方便。”她說著,竟然站了起來

!!

蘇淺震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

“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她俏皮地眨眼,還給她轉了一圈。“不過,你就可惜了,還有你的孩子,不知道能不能在手術中活下來……”

“陸穎萱,你這個瘋子!”她激動地撲過去,陸穎萱輕鬆躲過,然後隨手掀翻了自己的輪椅,在蘇淺再撲過去的時候,她卻任由她將自己撲倒,然後騎在她身上。

“啊……”她尖叫。“淺淺,不是我,不是我……”

“陸穎萱,我殺了你,我殺了你!”蘇淺激動地喊著,卻在這時候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接著蘇淺就被重重一腳踢開。

那腳揣在肩上,她的頭重重地撞到床上,她眼冒金星地看著沈亦寒把虛弱咳嗽的陸穎萱護進懷裡。

“蘇淺,你是不是想死?!”他吼著,然後看著懷裡虛弱的陸穎萱:“你身體還沒好,怎麼又亂跑!”

“我只是想告訴淺淺,我不會同意手術的。”她捂著脖子,痛苦地咳著。“是我沒有表達好,是我刺激到她了!咳咳……”

蘇淺地上,這個時候自己解釋,他也不會信了吧!

他的手裡提著徐記字樣的袋子,肯定是陸穎萱想吃,她知道他要回來故意設計的,自己為什麼這麼蠢,一直被算計呢……

“淺淺,你別怕,我真的不會同意手術的!”陸穎萱解釋。“我們是好姐妹啊!”

嗤……

好姐妹?

蘇淺躺在地上笑著,而這樣的她徹底激怒了沈亦寒。

“蘇淺,這個手術由不得你!”他說著抱起陸穎萱。

“亦寒……”陸穎萱驚呼。

“以後,不許你來看她。”他抱著她出去。“通知醫院,馬上安排手術,還有今天不許給她飯吃!”

傭人取走了輪椅,鎖了門。只剩蘇淺躺在地上,滿心絕望……

沈亦寒,你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

不管她心中多不情願,都沒能改變被帶到醫院的命運。陸家中途來鬧過幾次,對著她謾罵、撕打,但聽說陸穎萱有望恢復,而要用的是她的骨頭,在撕鬧一陣子後終究是離開了。

臨走卻不忘囑咐沈亦寒:“一定不能放過這個小賤人!”

“您放心吧,我會為穎萱討回公道的。”

蘇淺聽著,慘笑。

八歲相識,十二年了,她也喜歡了他十二年

討回公道,為了陸穎萱……

送走了陸家人,沈亦寒回到病房,他看著病床上的蘇淺,眼中的神色有些複雜。

“蘇淺,是你壞事做絕,不給自己留後路,怪不得別人。”

呵……

“是我不給自己留後路,還是我蘇家家破人亡,再也不能成為你的助力了!”

沈亦寒聽著,不知為何,心頭突然一扯。

書名:《嚴卓溫之飛過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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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芸兒站了起來,那雙清冷的眸子流光溢彩,睜的大大的看著她。這是她的女兒,她引以為豪的女兒。天知道,她得知京城動亂的時候,她有多擔心。

沒想到皇宮裡傳來的消息竟是如此。

婁錦一愣,她從未見過孃的眼裡有那樣的神采,流光斐然,珠玉失色。

方芸兒本就是京城第一美女,十幾年過去,竟沒有在她的臉上刻上任何歲月的痕跡,倒是顯得越發成熟和秀雅

。在場的人都紛紛側目,有人忍不住嘖嘖稱奇,這樣的女子婁陽竟然碰都還未碰過?

蕭縣公直直地望著她,他以為這輩子都看不到她的瑰麗,卻忘了,她本就出塵不染,質美秀麗。

婁陽頓了頓,僵硬地盯著她,窘迫地發現所有人都盯著被他休棄的下堂妻看,那感覺,他好似就是個傻的,那感覺像是一把重錘打著他的胸口,悶悶的咳不出,咽不下。

婁錦朝她走了過去,眼角的笑意掛著,嫩紅的唇微啟,聲音靡軟,“娘。”

方芸兒一笑,淚緩緩落下。

一種莫名的激動,伴隨著幾日不見的擔憂,竟一下子傾斜而來,“錦兒,娘想你了。”

婁錦咬了咬唇,難受,胸肺都壓抑著難受。她望著方芸兒,發現她緊緊蹙著的眉頭已經形成一個淺淺的印記留在她的眉間。

那一刻,她只望著她,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半晌,她才道:“娘,錦兒很快就陪著娘。很快。”

萬寶兒一走出來,就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發紫,道:“姐姐也來了。”她走了過來,面上的笑意溫柔,看過去人畜無害。

方芸兒沒看萬寶兒,只又坐了下來。朝兩看了過去。

只見武世傑笑著朝方芸兒拱了拱手,道:“給夫人請安。”

婁錦的拳頭緩緩收緊,夫人?婁夫人?她朝蕭縣公那一桌看去,只見蕭匕安嘴角噙著一抹笑,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她眉頭微微一蹙,低頭安分地坐了下來。

萬寶兒被這對母女忽略,尷尬的笑僵在臉上,下一瞬又驟然眯起笑。

武世傑見婁錦看那蕭匕安,眉角頓時一跳,好似有什麼東西變了,悄然從他的指縫溜走一般。

“婁錦,你是因何而突然開化了?”倒是覺得這女子,越發值得探究了

。蕭匕安仰頭,一杯清酒入喉,灼熱的燒著他的腸胃。這個妹妹,想必不認是不行了。

婁陽一一陪酒,終於到了方逑這一桌,舉杯高引道:“有人說我是靠女人才有了今日的成就,我不予理會,那些不過是閒言碎語罷了。”

他高聲的話讓吵嚷的前堂變得安靜下來。

八歲相識,十二年了,她也喜歡了他十二年

幾人面色難看地看著婁陽,有人不屑地撇開嘴。

婁陽又喝了一口,挑釁地望著方芸兒,笑道:“今日印證了這些都是廢話罷了!”他攬過萬寶兒,萬寶兒作勢靠近他,那股親密的樣子讓有些好事者鬨笑。

方芸兒面色一沉,手上的筷子隱隱有些不穩。

烏嬤嬤站在婁錦身後,身子氣得發起了顫來。暴脾氣跳了上來,雙眼瞪著這對夫婦,恨不得手上就有個剪刀,在他們身上戳出幾個血窟窿來才好。

衣服下襬被一雙小手微微一扯,烏嬤嬤愣了下,看了眼見是婁錦抓住她的衣角。這是在暗示她稍安勿躁?

再看婁錦那張白皙的鵝蛋臉,平靜無波,右手還時不時地給方芸兒夾菜。

深吸一口氣,烏嬤嬤平復呼吸,這口惡氣,總有一天能還的。

婁陽哈哈一笑,一杯酒下肚,低下身子,朝方芸兒笑道:“若是芸兒還想回來,我為你留一個平妻的位置。”

砰!

方逑站了起來,那一拳把桌子打歪,嘩啦啦一桌子好菜都倒了下去。

鍋碗瓢盆砸碎了去,杯盤狼藉。()

方芸兒驚看方逑的怒色,一雙手緊拽著方逑。

人群中,站起來一人,他高大的身姿傾來,那雙桃花眼危險地眯了起來,走到方芸兒身側。“我想婁大人過於自信了。不過是一個新晉的京官罷了。”

蕭縣公的話讓人聽的一愣,隨即想起,不過就是個新晉的外官,何須如此捧著

就算現在皇上看重,這未來的路還長著呢。

蕭縣公低頭看了眼方芸兒,大聲道:“若是你還想嫁,蕭府夫人的位置永遠都是你的。無平妻,無妾!”

眾人一震,蕭縣公這話……

蕭郡公眉頭皺了起來,朝方清雅看了眼,神情有些難看。蕭府怎麼說都是京中貴族,娶方芸兒,不說她早些被人強暴生子的事,就說她還嫁過人,就不行!簡直是痴人說夢。

方清雅看了眼蕭匕安,見他竟只埋頭喝酒吃菜,對這一事置身於外,不聞不問,這也太怪異了。

婁陽的臉明顯黑了,冷冷地看了眼方芸兒,臉上的嘲笑意味很是濃厚。才短短几天,你方芸兒就有這本事,讓人騰出這麼大的位置?

你可想過,你到底配不配得上?

被他看得身子發僵,方芸兒覺得雙腿竟有千斤重,那一刻,她動彈不得。

婁錦牽起方芸兒的手,清澈的眸子望著她,眼角瞄了眼蕭縣公,得了他這句話,日後不怕娘再受人欺負。

婁陽,你等著!

一場宴會不歡而散。

唯有婁家幾口子還歡欣鼓舞,分著皇上送來的夜明珠。

穿花樓早早就關了門,歇了燈。

窗外淅瀝瀝的雨還在繼續。一聲一聲地擾亂人的思路。

撫著夏涼蠶絲被,感受上面清晰的繡紋,她閉了閉眼。腦海裡閃過婁陽的笑,萬寶兒的得意,婁世昌的“慈愛”,婁蜜的黏勁,武世傑的狀若深情。

這些人的臉孔一個個在她的腦海中盤旋。

她發狠地抓緊被角,指尖因為過於用力而發起了顫。

屋外,一個人影站著

那影子,她認得。是劉韜。

幾番努力,還是睡不下。索性披上披風,咿呀一聲開了門。

劉韜轉過身來,恭敬地拱手,“大小姐。”

窗外的雨水打了進來,落在劉韜的衣襟上。躲在窗下是最不易被人發現,卻也最容易被淋到。

“回去吧。我不需要保護。告訴三皇子,我們的協議從我退婚那一日開始算起。”她眸子一黯,想起那月白長衫,他黑髮若墨,垂肩而下。鳳目清冷,幽幽看來。

“他,還好吧?”

劉韜退開兩步,道:“屬下的主子只有一個。”

言下之意就是隻聽三皇子的話了。怕是不會回宮。

婁錦看遠處漲地滿滿的湖水,嘴角漾開一抹極為苦澀的笑。她不會再走同一條路,可她現在所走的一條,算是對的嗎?

三皇子,是被她無辜牽涉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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