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爲了一己私慾,讓她做她的地下情人

夏晴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程墨陽你不是人!”

程墨陽垂眸看著她,“記住我的話,我說到做到。”

不知道是肚子疼,還是別的什麼,夏晴渾身陣陣發冷,她伸手去摸肚子,眼角,有淚滾落。

他為了一己私慾,讓她做她的地下情人

孩子已經大了,她也捨不得他出事。

孩子沒事,她的家人才能沒事,她不能不祈禱。

到了醫院,她立即被推進了手術室,羊水提前破裂,且胎兒出現窒息現象,只能提前剖腹產。

她血小板偏低,手術用的全麻。

等她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是程墨陽略顯發白的臉,他一隻手在給她輸液的手背按摩,另一隻手與她掌心相映。

他掌心的溫度,絲絲縷縷地傳到她的手上。

“晴,你醒了,疼不疼?”程墨陽見她醒來,立即問。

夏晴眨了眨眼,後知後覺的感受到刀口傳來的劇痛,很疼很疼,唇瓣蠕動,面對帶給她劇痛的男人,喉嚨梗住,根本發不了聲。

“不,她只是我們夫妻生活的一道佐料,一個玩偶。”

夏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怎麼到的醫院。

等到反應過來時,她站在了醫院的育嬰室外,透過玻璃窗,能看到裡面有很多嬰兒,可她不知道哪一個是她的孩子。

她滿臉絕望和悲哀,眼淚,毫無知覺地往下流。

護士以為她是個剛剛失去孩子的母親,同情地想要安慰她,還沒開口,卻見她指著育嬰室裡的嬰兒,抽噎著說:“我的寶寶在裡面,可我不知道他是哪一個。”

護士滿臉詫異,好心的問:“您和孩子爸爸叫什麼名字?我去找找。”

夏晴說了。

護士進去找,片刻後,高興地向她招手,夏晴湊過去,第一次看到了她的孩子,儘管已經滿月,可他的小臉仍然皺巴巴的,看起來很可憐。

她捂著嘴,防止自己痛苦地嚎啕大哭起來。

她央求護士親自抱一抱孩子,護士答應了,她笨拙地抱過孩子,只覺得懷中這柔軟的一團直擊她的心靈,護士說他雖弱小但生命力頑強。

看著孱弱卻鮮活的生命,夏晴心尖都跟著顫抖。

他為了一己私慾,讓她做她的地下情人

那麼美好!

她怎麼可以去籤那種讓他一輩子見不得光的‘不平等條約’?

“寶寶,媽媽愛你,媽媽對不起你。”夏晴低頭,在嬰兒的額頭印下深情的一吻,之後把孩子交還給護士。

護士熟練的接過,不經意的笑著開口:“孩子的爸爸很愛他呢,自打寶寶住在這兒,他每天都會來陪他三個小時,就站在窗外看著他,臉上的神情特別感人。”

“一開始我們大家都以為他不在乎孩子呢,因為當時孩子抱出產房時他連看都沒看一眼,只顧著等夫人你了。”

不,她不是什麼夫人,她只是見不得光的小三,而她的寶寶,還未出生就註定了未來的命運。

夏晴不可置信地笑,“你說的大概不是孩子的爸爸。”

護士翻看嬰兒床上掛著的牌子,念:“父親程墨陽,母親夏晴,不對嗎?”

夏晴無言以對。

她回了別墅,回去時,神情特別的安靜,她叫劉媽出去買她喜歡吃的烤紅薯,然後把門反鎖,開始打電話給程墨陽,意外的,他很快接通。

她忽地想起這是她生孩子以來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他。

看到她的來電,他是不是以為她向他低頭了感到得意?

“程先生……”她的聲音,從未有過的平和淡靜。

“嗯,我在。”他低沉的回。

她屏住呼吸醞釀過後,才條理清晰的說:“我愛你,即使你威脅我逼我做小三,我仍然無可救藥地愛你,愛你我從未後悔過,可你不要我的愛情,踐踏我的愛情,現在,我決定不愛了。”

“在這最後一刻,我只求你幫我毀了那個被逼無奈簽下的‘不平等條約’,讓我的孩子可以遵照法律規定繼承你的財產,讓他可以自由的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陽光下,不需要看見你的婚生子而卑躬屈膝……”

“請你看在我用命愛了你一場的份上,一定要答應我。”

她被他認為生來貧賤只配做情婦,那麼,她就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來換他對兒子的另眼相看。

她的語氣,聽起來悲涼又決絕。

程墨陽察覺到不對勁,沉聲問:“夏晴,為什麼說這種話?你要做什麼?”

生命的最後一刻,夏晴貪戀他的聲音,她看著臥室裡熊熊燃燒的大火,陣陣濃煙嗆的她不住咳嗽,“程先生,請你說一聲愛我,好嗎?”

四年了,他從未說過愛她。

她有時候甚至覺得四年前月亮皎潔的那天晚上,他是在故意等她表白,然後堂而皇之地帶她回家,佔有她,玩弄她。

可能,從頭到尾,他都沒有付出過一絲真心。

一直以來,都是她的一廂情願。

“咳咳……”她忍不住咳出了聲音,愈加濃烈的煙霧,灼人的火舌,無情地開始吞噬她的生命。

“夏晴,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傻事?夏晴,你等我,我馬上就到,你一定要等我。”程墨陽的聲音,從未有過的緊繃,隱隱約約的,帶著一絲顫抖。

為了在最後一刻聽他說一句我愛你,夏晴躲進了浴室,靠在牆角,緊握著手機聽他回答。

可他沒有說。

最後一刻,充斥心田的,是滿滿的絕望。

“程墨陽,等我死了,奈何橋上我一定會多喝兩碗孟婆湯,來世,再也不要愛你。”

他為了一己私慾,讓她做她的地下情人

……

劉媽買好紅薯回來時,很遠就看到別墅二樓夏晴的臥室裡火光沖天,她看的驚心動魄,撒腿就往回跑。

她還沒跑到,就看到程先生的車狂風一般掠過自己的身邊,嘎吱一聲停在院門口。

緊接著,就看到程先生下車欲衝進火海救人,可卻被緊跟著下來的阿飛死死抱住,“老闆,火勢太大,你進去會死的。”

在這棟別墅四年,劉媽從未見過程先生失控過。

他猩紅著眼,猛力推開阿飛,“就算是死,我也要進去救她,她是我兒子的媽,我兒子不能沒有媽。”

阿飛攔不住他,眼睜睜看著自家老闆不要命地衝進了大火裡。

劉媽回神,催他趕緊報警,他這才撥打119。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劉媽和阿飛站在樓下,目不轉睛地盯著二樓,除了兇惡猛烈的火苗,他們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阿飛,你說程先生到底愛不愛夏小姐?”

劉媽忍不住納悶,如果愛,程先生為什麼又要跟別的女人結婚?還讓別的女人欺辱夏小姐?

如果不愛,現在又為什麼要衝進火裡救人?

阿飛盯著大火,萬分暴躁的回答:“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老闆十分在意夏晴,上次太太逼她簽了那個公證書,老闆直接架空了太太的所有權利,太太知道後快氣瘋了。”

“這麼說,程先生應該是喜歡夏小姐的。”

最後彌留之際,夏晴望向窗外,今晚月光皎潔,讓她想起了初見程墨陽時他意氣風發的模樣,那樣高冷俊美,是她這輩子最美好的嚮往。

可惜,下輩子,不會與他再相見。

“夏晴,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

書名:《赤道向南,我向北》



其他

有了座駕,無所事事的飛行員們只好自己找樂子打發時間,看書學習的學習,地上老鷹捉小雞似的編隊模擬,鍛鍊一下體育運動的跑跑步,轉轉輪子,就像林默這樣操槍蹦子彈的也不在少數,基地飛行任務一下子被取消許多,沒有了夜航轟鳴催眠曲,不少人甚至晚上都不習慣這麼安靜的夜空。

隸屬於空軍基地軍械庫裡的槍械不比陸軍的齊全,但有警衛部隊的存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裝備也差不到哪裡去,自動步槍、槍榴彈、輕重機槍,甚至狙擊步槍都一一都能借得出來,畢竟基地裡不僅有彈藥訓練指標,還有淘汰更新的指標,閒著也是閒著,給飛行員練練手,軍械後勤主管倒是從來不小氣。

基地裡新到了一批95式改進型自動步槍,林默倒是玩地愛不釋手,本身特殊設計結構的那點兒後座力對於他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指哪兒打哪兒,很適合新兵的入門級槍支。

最初十幾發以後,幾乎可以槍槍上靶,槍支運用得當甚至可以堪比魔法的威力,學習要求極低,只要扣扣板機就可以發射,普通平民都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掌握,若是林默那個世界擁有這樣的武器,戰士們還練個屁戰氣,一般的重鎧也未必抵擋得住。

林默幾乎成了靶場的常客,一天幾百發子彈喂下去,他的槍法著實練了出來,私底下幾乎把槍支列裝到與自己斬龍劍同等的龍騎士標準裝備裡,不過他還沒有權限接觸反器材槍,只能玩玩大眾貨95式,否則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反器材槍作為自己的首選武器,更遠的射程,大威力的殺傷力,兩個世界空中武裝力量對於攻擊力的衡量標準幾乎完全一致。

“聽說了嗎?王軍醒了!”轟!~遠處的靶子被一團火球撕的粉碎,陳海青施施然放下一把95式步槍,像沒事兒一樣裝上了一枚90式40毫米槍榴彈,他的消息一向來的很快,似乎不為地點變化而削弱,不得不佩服這個富二代的辦法總是有很多。

“······”林默看到自己打了半天的靶子還沒看到成績就被陳海青的竄靶行為給炸得屍骨無存。

陳海青一直在和林默套近乎,在潛意識中,這個戰友恐怕不止是表面上擁有怪物般身體素質那麼簡單,他更好奇林默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兩個人的關係也越來越密切。

“要不是你動作快,王軍就掛了,這傢伙欠了你一條命,第二天就轉到部隊醫院去了,他也算命大,但也討了不好,這輩子再也別想開飛機,估計也是拿個賠償金內退,從哪來的回哪兒去,跟我們從航校一起出來的哥幾個,還沒兩個月就少了一個,這飛行員也不好混哪,帶著王東的飛行員聽說叫韓興民,湖南人,真是可惜了,他那愛人趕來後哭得那個慘啊。”

說到最後陳海青的語氣不無帶著深深惋惜,明顯低沉了下去,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雖然誰都知道空軍屬於高技術高危兵種,一進基地的時候就聽老兵們跟他們說了,一年摔個一兩架飛機,出點人命實屬正常。

看來飛行事故,帶給見識遠勝其他人的陳海青的震憾也不小,畢竟他也還年輕,沒有經歷過生死。

就算是老飛行員,升了空心底也會弔著一根弦,但初生牛犢不怕虎,一直沒有特別在意,可是親眼目睹了墜機發生在眼前,任誰都不可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在他和很多學員心目中,這就是戰士宿命。

陳海青瞄了瞄,又是一發90式槍榴彈發射了出去,似乎他挑了這麼一件大威力武器就是為了發洩心中的壓抑,爆炸聲震得射擊場上所有的人耳朵嗡嗡作響。

在公安局開的,老百姓半開放的軍事俱樂部裡丟二十塊錢一響的手榴彈,絕對沒有在這裡發射槍榴彈來得爽,起碼在這裡還不需要花錢。

陳海青的舉動招來靶場上其他在射擊的同志們集體怒視,不過陳海青就只轟了林默和他自己的靶位後,就沒再拿別人的靶子撒氣,靶子與射擊位之間幾乎半人多高的野草成了陳海青新的目標,就像一個拿著鞭炮什麼都要炸一炸的孩子,草屑崩得有半天高。

“查出原因了嗎不跳字。林默退下打空的彈匣慢慢的裝著一粒粒金燦燦的5.8毫米子彈,看著陳海青的表演,槍榴彈轟靶子,讓別人還怎麼玩啊。

“聽說是好像是風切變是主因,不止這麼一個問題,有機械件老化,國產的合金配方還不達標,配件供應商要賠慘了!”陳海青吹了吹槍管,發射90式槍榴彈的95式步槍散熱性能稍差人意,拋殼口處淡淡散發著槍油受熱揮發的白煙。

低空風切變有分垂直風切變和水平風切變兩種,突然的出現下降氣流升讓300米高度下正在準備著陸的飛機一下子進入失速狀態,飛機根本來不及調整,造成的事故,可謂是天災,根本很難躲。誰都無法預測這種氣像災害,機械件老化這件事正撞到槍口上,也該生產商要倒黴。

“中國冶煉工藝不是很高嗎?還會出這種問題?”這個世界的金屬冶煉水平已經讓林默感嘆到無以復加,在他心目中,他所在的這個龐大國家擁有極其發達的冶煉水準。

“還不是研發投入不足,你抄我我抄你,抄到最後,大家水平都上不去,跟國外比起來差遠了!冷熱處理,鍛軋等工藝,一點點的差異累加起來就可觀了。”陳海青倒是見多識廣,一語道破天機。

“什麼時候基地裡才能讓我們重新參加飛行訓練?”林默倒是最關心這個問題,當前他的戰鬥機操作技巧正漸入佳境,幾天沒握操縱桿,手開始癢得狠,他平時除了參加飛行訓練就是學習這個世界的各種知識,補全融合後殘缺不全的知識體系,打探消息什麼的全依賴於一起來的學員朋友。

接連發射了六枚槍榴彈,把靶場上的野草叢炸得猶如癩痢頭一般,隱約可見野兔倉惶逃竄的身影,陳海青才意猶未盡的收了攤,回應林默的問題道:“差不多事故鑑定書一出,更換掉那批質量問題的配件,就可以重新上機了,最多一個星期,畢竟基地裡不可能讓飛行員們閒著。”

陳海青忽然想起了什麼道:“最多月底,咱們航大來的幾個同學也能離開‘大通鋪’,成為有正式軍銜的飛行員了。”

大通鋪是還在學員階段,沒有半點兒隱私空間的集體宿舍的代名詞,誰不願意擁有一個獨立的屬於自己的房間呢。

“那可是太好了,加油!我可等著他們呢!”林默露出鼓勵的神色點點頭,咔嚓一聲彈匣上了槍,這是他這幾天來唯一聽到的好消息。

“咦!好巧啊!林默,陳海青,你們也在玩槍啊!”這時雷東和幾個人扛著幾桿槍揣著幾隻彈匣走了過來,朝著林默和陳海青打著招呼。

“嗯,剛打空兩個彈匣!”林默微笑著打了個手勢,正要瞄準,卻苦著臉,自己的靶子被陳海青那傢伙給轟了。

一看靶場上露著兩個豁牙子的靶位,再看看陳海青手裡的傢伙,其他人對視一眼,忍不住笑出聲來:“來來來,換個位子,我們來比賽,誰輸了誰晚上請客。”

“要不,咱們比比?!”陳海青舉了舉手裡的槍,換下空包彈,插上實彈彈頭的彈匣。

“誰怕誰?!”林默翻了翻白眼,咔嚓毫不示弱的拉動槍栓。

靶場上的槍聲再次不絕於耳,不比室內靶場有報靶系統,露天的靶場有一百米,也沒有專門的報靶員盯著靶子,現場只能追求上靶率,而不能保證命中環數,有學員自告奮勇地舉著望遠鏡陳海青和林默等人報著數,好事者更是現場開賭。

最終陳海青以微弱優勢勝出,在所有人眼裡,認真起來的陳海青完全像是一個老兵油子,95式自動步槍在他手裡玩得極為熟練,槍身託得極穩,槍聲連珠般響起,一槍一個上靶,幾乎沒有脫靶之虞,射擊姿態更是猶如教科書一般標準。

相比之下,林默雖然命中率一樣很高,卻顯有些生疏,射擊時不僅僅是把瞄準三點一線這麼簡單,還要把自己的身體力量及風速都要考慮進去,雖然不及狙擊手一般精準,但依然需要相當豐富的經驗。

晚上,林默的一頓大餐不可避免的掏了腰包,足足吃空了他兩個月的兵餉,雖說午餐肉燉白菜不費什麼大錢,但也架不住趁火打劫的人眾多。

半夜十一點,一處空曠的庫房內悄然亮起了燈光,近千米方,高十米,裡面沒有一根柱子的鋼構式庫房是一般是作為維修機庫使用,大門外頂上一塊圓形鐵皮板上的寫著一個藍底白色阿拉伯數字“5”,這樣的機庫在位於大山之中的空軍基地內還有十餘座,分別起著維修和倉儲等用途。

二十餘盞節能礦燈照著這個空曠異常維修庫房,顯得異常清冷,裡面沒有一架飛機,只在靠牆的地方擺放著一些工具臺和各種維修設備。

機庫大門緊閉著,門窗關緊,甚至還拉上了厚厚的帆布簾子,透不出一絲光到外面,為了能夠借用到這個庫房,林默可是沒少費功夫,裝作學習飛機構造,學雷鋒給機械師打下手,作極有興趣狀地跟著擺弄些零件琢磨著,機師們也默認了這個好學的飛行員,並不反對這個飛行員多瞭解一些飛機上的機械構件,這並不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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