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除了自己誰也救不了你

你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除了自己誰也救不了你

林曉雪天資聰明,幾天下來將師傅教的手藝學得有模有樣的,能燒幾道像樣的頂級料理,做的蛋糕點心也十分美味,顧夫人內心還是讚許的,但表面仍要求十分嚴格,總會挑些毛病兒。

顧夫人私下問過紫嫣,顧洛宸和林曉雪結婚前有沒有什麼婚前協議,尤其是關於財產的。可惜,她希望存在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為此,她不得不接受這段婚姻,什麼說也是辦了手續的合法夫妻,不是說看不順眼或覺得門不當戶不對就叫人滾蛋,離婚對於豪門而言是慎之又慎的事情,畢竟關係著夫妻財產分割的問題。

看來兒子對這個林曉雪是真動心了。

看著在花園裡散步有說有笑的一對新婚夫婦,顧婉玉輕嘆。

事已如此,她只能對不起肖家,對不起夢琪了。

她得找個機會請肖夫人喝個茶,賠個罪才行,不然這以後的人情沒法繼續了。

來到賽爾凡島的第五天,也就是星期二,林曉雪的轉學手續終於辦妥當了。

她帶著檔案去了趟聖路易大學的校長室,校長對她客客氣氣的,還親自帶她參觀了一圈學校。

林曉學還是繼續念她的金融專業,早上的幾堂課受益匪淺,學到新知識的她很開心。

對於她這個轉學生,同班同學待她還是很客氣的,原因嘛自然跟校長親自帶她參觀學校有關-能讓校長親力親為的,背景非同一般。

愉快的心情,只維持到了中午。

午餐的時候,兩個女生端著餐盤有說有笑地從她的桌邊路過,也不知怎的,靠近她的那位金髮碧眼女生手臂一歪,盛食物的盤子一股腦就掉到了她的身上,對方點的是咖哩雞排,她半邊衣裳瞬間就被咖哩染黃了,她還被燙得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噢,天啊!”那金髮女生叫得比林曉雪還誇張,連連道:“手滑了一下,抱歉!抱歉!”

周圍的學生瞅著林曉雪狼狽不堪,有的同情有的竊笑,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你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除了自己誰也救不了你

這麼大的餐盤端著也能手滑?林曉雪蹙眉,卻隱忍著沒有吐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衝突。

“怎麼了這是?”這時,肖夢琪出現了。

在學校裡碰上這個女人,林曉雪有些意外。

“會長,沒多大的事兒,我不小心把餐盤弄翻了,這不……”金髮女生一臉抱歉,又跟林曉雪說了聲對不起。

“你有沒有事?燙著沒?”肖夢琪問林曉雪。

“還好,只是這身髒的,我得回趟家才行。”林曉雪下午還有課,午休時間很短,她不知道能不能趕得及。

“你下午有課?”肖夢琪看出了她的擔心。

林曉雪點了下頭。

“我包裡有體育課換的運動裳,有點汗,你要是不介意可以拿去穿。”肖夢琪指指單肩上挎的揹包。

“不介意的。”聖路易教學和以前的學校不一樣,她落下太多了,她不想錯過課程,希望能早點追上大家。

肖夢琪從包裡拿出自己的運動服,交給林曉雪。

林曉雪謝過她後,離開餐廳,去了附近的洗手間。

在洗手間單間裡換衣服的時候,林曉雪聽到外面有異樣的動靜,門的把手厲害地扭動了一下,然後她聽到幾個女聲嘻嘻的竊笑聲,她們沒一會兒功夫就跑了出去。

嗯?

才將身上的髒裙子換下來的林曉雪意識到什麼的,去開門,把手被人從外面栓得死死的,扭不動。

“喂?”有人故意把她鎖在單間裡了。“快給我開門-”

她扯著嗓子叫喊,洗手間裡除了她以外,沒人。

像是接受到某種命令似的,所有路過的人都繞過了這間公共洗手間,對林曉雪的呼叫聲充耳不聞。

啪-啪-

林曉雪拍了半天的門,嗓子都喊啞了也不見有人來開門。

該死的-

林曉雪懊喪地扯著腦袋兩邊的頭髮,努力整理凌亂的思緒。

存心的-

很快的,她得出了結論。

她被食物弄髒,夢琪好心借她衣服更換,然後她被鎖在這裡。大學裡人來人往的,她叫了那麼久不可能沒人聽到,卻沒人向她伸出援手。

能被顧媽媽相中的女人,家庭背景可見非同一般,再加了方才聽到那金髮女生叫夢琪‘會長’,她在這學校的勢力顯而易見。

肖夢琪在整她,因為她‘搶走’了本屬於她的東西。

“開門-”明知道叫破嗓子也沒有來救她,林曉雪抱著希望的叫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她嗓子喊疼了,也錯過了重要的課堂。

嘿-

林曉雪坐在馬桶上,自嘲地笑了一聲。

林曉雪,你到底在奢望什麼?你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除了自己誰也救不了你。

調整了一下情緒,林曉雪抬起頭來看看周圍,和大部分洗手間一樣,這兒單間的頂端與天花板有著半個人高的空隙。

她脫掉腳上的小高跟,踩上抽水箱,兩隻手臂撐在隔板頂端,兩條小長腿蹭地就踩著隔板往上爬-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林曉雪終於從單間裡爬出來了,光著小腳的她將牢牢抵著門把的那支掃帚踢在地上,開門取鞋和髒了的裙子,黑著臉走出洗手間。

遠處,發現她出來的幾個學生交頭接耳議論著,臉上滿是譏笑。

好似,她活該被肖夢琪整般。

沒本事討顧先生的歡心,怪她咯?

林曉雪憤憤地想著,邊往腳上套鞋子邊通過一條林蔭小道往學校大門一跛一跛地走。

“喲,挺本事的嘛,竟然出來了。”那個故意將她弄髒的金髮女生帶著五個蠻橫的同伴從樹林子裡竄了出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才穿好鞋的林曉雪煞住步子,看著六個兇巴巴的女生將她包圍起來。

“一群碧池-”她林曉雪更兇更可怕的人都打過交道,她才不怕這幾個黃毛丫頭呢。

“還挺兇的嘛,姐妹們,教教這位轉校生點規矩。一個連學費都交不起的窮孩子,竟然跑到聖路易來搶學位,想跟我們平起平坐?哼,就她這樣,給我們拎鞋都不配!”

金髮女生一聲號令,五個女生立即縮緊了包圍圈,對林曉雪開始拳打腳踢。

林曉雪也不是吃素的,哪怕對方人多示眾也不甘示弱,像頭被完全激怒的小野獸一般踢踹撕抓咬-

“哎呀,我的臉-”一個女生臉上被抓出三道血痕來,眼淚直飛地後退,不敢再靠近那瘋丫頭一步。

“切,還挺兇的!”她們幾個人竟然連個小丫頭都擺不平,傳出去豈不被笑話。

金髮女生掃了一眼四周,發現樹下有截手腕粗的樹枝,跑過去掄起來就往和幾個妹紙扭打在一起的林曉雪揮-

啪-

就在那截樹枝要落在林曉雪腦袋上時,一隻大手凌空橫來,穩穩當當地將那樹枝給擋下。

“住手!”一聲冷喝,扭打在一起的幾個女孩全都停了下來,紛紛抬起頭來。

陽光下,銀髮少年怒瞪著腥紅的眼睛,瞅得那幾個女生呀地尖叫,也顧不得教訓林曉雪了,撒腿就跑。

金髮女生也想跑,韓憶羅擋住樹枝的手一滑,啪地就拽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一握,疼得她哇哇叫。

“臭女人,老子不在,你倒是囂張呢!”

“哎呀呀,手快斷了,快放開,快放開!”金髮女生手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直求饒。

“這個女人是老子罩的,再敢動她一下,老子剁了你丟海里餵魚!”韓憶羅兇狠地放話。

“是,是,我知道了。”金髮女生頻頻點頭,她的手真的快斷掉了,好疼好疼。

“滾-”韓憶羅手一鬆,不客氣地往那女生pp上就是一腳,踢了她個狗吃翔。

“555……”金髮女生慘冽冽地哭著連滾帶爬地逃了。

你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除了自己誰也救不了你

韓憶羅冷眼掃向樹林的右翼,躲在一棵大樹後的肖夢琪嚇得一哆嗦,大氣不敢出的悄聲離開。

“可惡,再來啊,跑什麼?”廝打得紅了眼的林曉雪衝逃跑的幾個女生吼,好不容易穩住的身子在陽光下瑟瑟發抖。

站在她身後的韓憶羅眼裡的兇光漸退,因為她的憤怒,委屈忍不住將一隻手輕輕放在她的肩頭。

啪-

他的手才碰到她,就被她一巴掌給打落了。

“幹嘛,我又招惹你了?”林曉雪回過身來,她整個人暈呼呼的,臉上脖子上烙著幾道血痕子,披頭散髮的,就連運動裳也從另一邊肩膀扯下了大半,露出她貼身的白色吊帶內衣。

她晃動的視線努力地焦聚在韓憶羅的臉上,當認出他來,緩緩抿合哆嗦的嘴唇,倏地背過身去。

“你……你還好吧?”韓憶羅看著狼狽不堪的女孩,心裡莫名的痛楚。

“死不了。”她一點也不好。第一天來這裡上學,本應開開心心的。哪想,等待她的不過是肖夢琪卑劣的報復罷了。

今年果然是晦氣到家了呢。

林曉雪淒涼地嘆了口氣,吸吸發酸的鼻子。

她想哭,卻因為背後站著一個男孩,她愣是硬生生將眼淚給吞回肚子裡。

她身上有股與他一樣的倔強。

韓憶羅看著逞強的女孩,目光從未有過的溫和。

“你情況怎樣?”她將被扯開的衣裳重新拉上,想起他的傷,問。

“我沒事了。”說沒事是假的,不過受傷對韓憶羅來說是家常便飯了。

“那就好。”林曉雪說罷,邁開步子繼續往前走。

“你要上哪?”韓憶羅在後面問。

“回家。”

回到那個男人身邊嗎?

韓憶羅紅眸斂了一下,又問:“就這樣回去?”

少年的話提醒了林曉雪,她止住腳步。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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