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腦洞終結者


黑暗的隧道中有一點星光……閃閃爍爍的似亮不亮,赤著雙腳的少女追著星光而去去,什麼都抓不到反倒是自己掉入了黑暗的深淵。

少女沒有玩過什麼蹦極跳樓機之類的東西,但是卻清晰的知道這就是……失重感嗎?噩夢醒了。少女揉著鼻子,坐起身,看著窗外初升的太陽。啊,又是一天?

每天都是一樣的無聊愚蠢,一天重複著另一天的世界。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宇宙會爆炸嗎?

按著步驟洗臉刷牙,什麼都不要想。沒有任何能夠記起來的,能夠放在陽光下還能閃閃發光的記憶,就像夢裡的星光抓不住,只有巨大的失望在等著自己。

……為什麼。還活著呢?

少女蹲在地上抱住了頭,腦袋裡像正在爆炸一樣的疼痛。要做點什麼……止住疼痛吧。少女跌跌撞撞的衝出了衛生間。

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手上開始爆炸般的疼,鮮血順著手指滴落在地上,在淺色的地板上暈出一灘刺目的痕跡。可是腦袋裡卻有種愉快的空白。這是……怎麼了?

少女茫然的看著手腕上劃傷的痕跡和地上的血跡,足足盯到指尖的血滴懸在手指上不再滴落為止。身體本能的想要繼續活下去呢,少女看著僅僅被劃開的表皮,這只是……小事情。

從紙盒裡扯出幾張衛生紙,慢慢的擦著地板上的血跡,滲進地板縫隙裡面的血漬並不容易擦出來,但是少女並不在意。她機械的用紙巾擦著地板,也並不在乎另一隻手也慢慢被紙巾染上了鮮紅的痕跡。

僅僅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已,為什麼……要打掃的這麼幹淨呢?少女團起紙巾,扔進滿的溢出的垃圾桶裡。

Bingo!球進了。然後從垃圾堆上又滾落到地上,少女有點不甘心。總感覺,曾經並不是這樣的。

這種事情又發生了呢。上次是什麼時候?

……手腕上的痕跡顯示,不長時間之前。

上次是因為什麼?也是噩夢嗎?

少女不想處理手上的傷口,潮溼的空氣中瀰漫著腐爛的味道夾雜著隱隱約約的血腥氣。衛生間裡的水聲,嘩嘩嘩的好像加了一個憂傷的bgm。

還要徘徊多久?

少女永遠不會問自己這個問題。她也沒有答案,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打在地上,能看到灰塵在陽光裡閃閃發亮。就連……灰塵也會閃亮?

那麼自己呢?少女抱膝坐在地上,皺著眉看著陰影的交界。抬手想把拉開窗簾,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愣愣的看著縫隙中外面的世界。外面……虛空一片。

【你在想什麼?】細細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

【什麼都不想。】乾澀的嗓音許久未用過,少女沙啞的回答。

【你想……永遠留在這裡嗎?】

【……不知道。】少女閉上了眼睛。

【那麼……我帶你走吧。】

【去哪?】

【你……還會在乎嗎?】

【不會……了】接著,少女頭一歪,失去了意識。

回收——腦洞終結者

【仿生機器人295號回收完畢。】控制中心裡對講機裡響起了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

【哎,把它們當人……還真是麻煩呢。】男人摘下了耳機,揉了揉耳朵,又重新戴上,【接著是296號,回收處去吧。】

【好的,no.001號收到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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