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本是道·丁磊

吳曉波頻道在2018年7月19日發表的《丁磊:我只想安靜地做個匠系青年 | 十年二十人》火了,我朋友圈有很多人刷屏。

佛本是道·丁磊

外表佛系中年、內在匠系青年的丁磊罕見的就近十年(其實不止十年)的人生以及產品感悟侃侃而談,敞開心扉談了很多之前未曾有過的內容,讓我們看到了一個更敞亮的丁磊。

1、神遊方外的匠人

吳曉波用莊子《逍遙遊》中的“且舉世而譽之而不加勸,舉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內外之分,辯乎榮辱之境”,來喻指今時今日之網易和丁磊。

這句話和范仲淹的名著《岳陽樓記》中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謂異曲同工。同樣的語境還有周星馳電影《唐伯虎點秋香》中的“他人笑我太瘋癲 我笑他人看不出穿”。不因外物的好壞和自己的得失而或喜或悲,不因為別人的批評或者讚揚,改變我的初心,以及我對待世界和工作的看法。

丁磊看起來從不在乎外界對他們的評價,有人認為網易錯過了共享單車、移動支付、社交網絡等等一個個風口,批評聲音四起,丁磊淡然處之,無喜無怒。後來網易通過一系列產品創新,收入暴漲市值超過400億美元之時,又有讚揚之聲四起,丁磊依然淡然處之,無喜無怒。

這真是“舉世而譽之而不加勸,舉世而非之而不加沮”。

正如我之前文章所言:網易是一家很少主動去追風口的企業,這幾年網易先後錯過了“智能硬件”、“共享單車”、“區塊鏈”等等在內的幾十個風口,但讓業界不解的是不斷錯過風口的網易,不知不覺中反而在電商、音樂、農業等領域代表行業取得了突破。對於網易來說能不斷突破,原因在於其敏銳的洞察到了當下看似成熟商業領域的缺陷和用戶痛點,然而積極的投入資源和人力進行佈局,通過產品和服務的落地,解決了行業既已存在的問題。

在丁磊和吳曉波對談的整個過程中,談文化、談情懷、談行業風雲、談佛系匠系,就是沒有談成功之道。大有一種“我不談,也比你們掛嘴邊談的做的好,不服來咬我啊”的諷世味道。

2、如水之交張朝陽

丁磊有很多朋友,有個好朋友叫張朝陽。丁磊和張朝陽,十八年前同列中國互聯網三巨擘。

相比劉春&孔二狗或者潘石屹&任志強,膩膩歪歪天天比剪刀手發微博自拍合影的友情,丁磊和張朝陽我們只看到互相站了幾次臺、吃了幾場飯、互聯網大會上合影了幾次,公開的私交很少“曬”出來。

這兩年丁磊商業上很成功,網易市值突破400億美金,前景一片利好。然而丁磊談的更多的還是商業之外的東西,更被打上“佛系老闆”的標籤。在丁磊回答吳曉波採訪提問“佛系和匠系你更是哪個”之前,張朝陽比丁磊快一步,早在數年前就“遠離世俗,閉關調整”,連續“遁入空門”超過一年,尋求解脫或者突破之道。

有人說張朝陽喜歡熱鬧,混娛樂圈玩跑步,而丁磊是一個安靜的中年胖子,這完全不混搭嘛。的確如此,但正如金庸小說《笑傲江湖》中令狐沖和莫大之交,一起喝酒不多且看似完全兩種類型的人,卻是真正心意互通之交。

丁張之交也是如此,不需要輝煌時的舉杯相賀,更不需要危難時的拼死相助。一切,緣隨法行,道法自然。

二人雖然時下境遇各不相同,但有太多類似的地方。同樣的年輕成名,同時期經歷波瀾,同樣的錯過一個個風口,到了今天只是搜狐成為了沒有奇遇的網易罷了。

正所謂正大光明謂之磊,心向朝陽若安素。當丁磊可以一手撫琴,一手言物接受吳曉波採訪,縱談十年風雲變化時;張朝陽蕭瑟欲張,還在為搜狐的註冊地變更奔走,還在為未來的不確定性默轉串珠。但,這都不重要!

二人之外,浪潮湧動,紛紛擾擾,誰勝誰負天知曉,這也難說的緊!

3、佛本是道

佛講因果,道講自然。我們今天網絡用語佛系青年中的“可以,好,都行,無所謂”等“教義”,不也正是道教提倡的“道法自然,崇尚自然,與世無爭,無所不包”麼?

丁磊在訪談中把匠人精神和佛道相提並論,那網易一直提的工匠精神是什麼,簡單來說就是自我死磕,拒絕妥協,對產品和服務精益求精,這似乎和佛系、道系的精神教義完全違背。但在丁磊的理解中,真正的佛系應該是一種匠系:“靜下心來,仔細做好一件事,為自己能幫到他人而快樂。”

在丁磊看來,佛系是人真正能夠到社會中去,把一件事情做得非常好,以產品的質量和品質的創新,最後影響無數的消費者,這個才是佛系的最高境界。

正所謂空竹有兩頭,不同方向的水流都能找到各自出口。佛系、道系、匠系被丁磊糅合應用,收到了奇效,於是乎我們看到了丁磊的養豬場一方面秉承工匠精神利用各種標準化的智能飼養體系,一方面又讓黑豬呼吸大自然空氣合乎自然的生長;於是乎我們看到,一方面丁磊對網易雲音樂的一個UI細節都不放過,一方面又讓那些野蠻生長的獨立音樂人肆無忌憚的出現在了平臺上;於是乎我們既看到了《鎮魔曲》,又看到了外來物種《我的世界》........

或許任何事物,到了一定程度“一通百通,萬法歸一”吧。佛本是道,道法自然!

4、青花瓷盆和檯燈

吳曉波對丁磊的2008--2018訪談背景中,有兩樣裝飾物引人注意,這看起來不像裝飾道具,可能有意為之。吳曉波一側是一尊繪有吊蘭的青花瓷魚缸(也有人當花盆用),丁磊一側是一盞玻璃檯燈。

蘭花+魚缸,寓意君子之交有什麼說什麼,我都能容納。玻璃檯燈寓意我不藏私心裡敞亮,我有什麼就說什麼了您都接著。一場對談以物為載體,以變為表,以法為核,從訪談內容來看,也的確如此,通過吳曉波敞亮的問題互動,讓我們看到了之前未嘗看到過的丁磊,這場談話堪稱經典。

丁磊一直是一個“很正”的人,這個“正”比“情懷”更為重要,但在曾經的互聯網行業,“正”的人往往吃虧,旁門左道者往往迅速上位,獲得足夠的關注和資本。但滄海橫流,到了今天,最終互聯網把獎勵給了走正路的人。我又想起了京東的劉強東,其實網易的丁磊和京東的劉強東其實是一類人,他們的價值導向可以用京東公司的一句口號概況“正道成功”。

我想,如果有吳曉波十年後再做一次這樣的訪談系列,就用這個場景,來訪談一次劉強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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