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鄒婧
來源 | 野馬財經
眾多資金想奪路而逃卻又無路可逃。長生生物疫苗造假事件早已經在資本市場引起一起現象級的“次生災害”。
長生生物（002680.SZ）疫苗造假案持續發酵。截至7月24日收盤，長生生物股價連續第7個交易日跌停，市值蒸發約125億元，目前市值合計114.4億元。
在此前一天，包括長生生物董事長高俊芳在內的多名主要人員已被公安機關依法帶走審查，深交所也即刻對長生生物大股東、董監高所持有的股份進行限售處理。
與此同時，眾多資金想奪路而逃卻又無路可逃。
疫苗事件連累生物醫藥板塊蒸發逾千億元
截至7月24日，接連爆出疫苗造假、劣質疫苗事件的長生生物連續7個交易日跌停，總市值蒸發約125億元。
事實上，整個醫藥板塊也受到明顯波及。根據東財choice數據，疫苗造假事件發生後第一週（7月16日—7月20日），A股整個醫藥生物行業285家公司，總市值合計蒸發了1350.4億元。
除了大量個人投資者被套牢之外，大量的機構也是悽悽慘慘。
根據長生生物最新公佈的2018年第一季度季報，投資者中“叫苦不迭”的有第一季度增持流通股份的曲水卓瑞創業投資合夥企業和北京華籌投資管理中心。此外，兩家新晉股東——中國農業銀行和恆天中巖投資管理有限公司更是入局不過一個季度就踩雷。
其中，恆天中巖投資管理有限公司是知名的中植系理財公司恆天財富旗下7大子公司之一，持有長生生物740萬流通股，佔已上市流通股比重為1.48%。若按事件發酵前的價格來計算，恆天中巖投資管理有限公司持有的股份市值近2億，如今長生生物可能面臨退市，公司的風險不言而喻。
然而，也有提前出逃的“倖存者”。
東財choice數據顯示，二季度末長生生物被多隻基金減持共計1.94億元。2018年第一季度，重倉該股的基金有11只，涉及富國基金、華泰基金等多家基金機構。到了2018年第二季度末，只有2只基金重倉持有該股，分別是易方達基金旗下的易方達生物分級和東方基金旗下的東方利群混合A，持有總市值分別為736.77萬元和222.90萬元，持流通股數量33.05萬股和10萬股，佔流通股比例0.07%和0.02%。
A股整個醫藥行業也因長生生物疫苗造假事件連鎖反應承壓。果不其然，7月23日週一早市開盤，A股醫藥板塊集體大跌，康泰生物、長春高新、智飛生物、沃森生物等多股跌停。儘管7月24日醫藥板塊整體已有所反彈，但危機仍未解除。
根據一些已經公佈的基金中報，易方達生物分級基金持有的前十大重倉股均屬生物醫藥板塊，長生生物為其第十大重倉股。除長生生物不出意料地繼續跌停外，另持有的5家上市公司股票23日也全部跌停，其中就包括同樣陷入問題疫苗風波的康泰生物。
康泰生物直接受波及，股票可轉債大跌
長生生物疫苗事件在網絡上的持續發酵，一篇《疫苗之王》的刷屏文章直接將另一家主要從事乙肝疫苗、四聯苗研發生產的康泰企業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
該刷屏文章指出康泰生物實控人杜偉民與長生生物之間存在關聯；杜偉民此前運作的延申生物也曾涉嫌狂犬疫苗生產造假。
事實上，杜偉民曾於1995年2月至1999年12月擔任長春長生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銷售經理。長春長生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即為長生生物的全資子公司，也是此次狂犬疫苗造假事件的直接責任方。
後來，杜偉民持股公司重組的康泰生物曾陷入“乙肝疫苗涉嫌致嬰兒死亡”事件……
此次康泰生物及其實控人杜偉民，再次捲入疫苗造假事件的輿論中心。康泰生物股價下挫，已經連續2個交易日一字跌停。另外，23日開盤康泰轉債一路下跌，一度跌幅近27%。24日，康泰轉債價格出現回升，收於149.27元。此前，康泰轉債價格的歷史高位為219.97元。
值得一提的是，康泰生物於2018年2月1日公開發行可轉債356萬張，其中實控人杜偉民持有康泰轉債比例達54.46%。7月16日，康泰轉債發佈公告稱，至2018年7月13日杜偉民已減持康泰轉債約35.9萬張，減持後持有比例為44.38%。
賣方圈內驚現嚴重分歧多方“互懟”
在賣方圈內，長生生物疫苗造假事件還引起了一場“互懟”風波。
7月22日，野村證券首席經濟學家陸挺、東吳證券通信行業分析師徐力等人實名怒懟西南證券朱國廣團隊開“以正視聽”電話會，此事在賣方分析師圈內引發“站隊”。
據悉，西南證券醫藥朱國廣團隊原定於7月22日晚召開以“支持國產疫苗”為主題的電話會議，聲稱邀請了疫苗權威專家、中國疫苗臨床研究學會秘書長時念民，希望公眾“莫被誤導，對國內疫苗產業充滿信心”。
隨後，野村證券首席經濟學家陸挺實名對此提出質疑稱，“醫藥研究員還不如省了這筆專家費去調研被曝光的企業”。
東吳證券通信行業分析師徐力也在其個人微信公眾號上發文稱，“做賣方的很多時候身不由己說過一些違心的話，但人還是需要有底線的。”該文章獲得了一些賣方同行的支持。
電話會議引發爭議之後，7月22日中午，西南證券發消息稱電話會議暫時取消。當天，西南證券醫藥朱國廣團隊發佈最新一週研報稱“醫藥長期投資價值不變，值得戰略性配置”。
來源：西南證券2018年7月22日研報截圖
公開資料顯示，2017年4月5日，西南證券朱國廣團隊首次對長生生物給出“買入”評級。後來，西南證券朱國廣團隊稱長生生物“業績符合預期，狂犬和水痘疫苗批簽發國內第二”，並維持“買入”評級。
2017年11月6日，長生生物全資子公司長春長生生產的百白破聯合疫苗在中檢院的藥品抽樣檢驗中被檢出效價指標不符合標準規定。有個別券商發佈的研報仍然對長生生物給出“強烈推薦”，對風險選擇性忽視。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西南證券對長生生物的風險進行過提示。2018年3月9日，西南證券在研報中就提出，“行業再次出現疫苗事件的風險。”
來源：西南證券2018年3月9日研報截圖
此番提示，不幸言中。近日來，疫苗造假事件高潮迭起，企業驚人的高毛利率、行政處罰決定書與立案調查時間間隔過長、上市公司信息披露存疑……等多方面的疑點相繼被扒出。看似是資本市場“黑天鵝”事件的長生生物疫苗問題，實則是可以預警、提前應對的“灰犀牛”。
在這場波及無所無辜投資者的疫苗造假事件中，你是否受到影響了呢？你對A股疫苗標的公司有怎樣的看法呢？或者，你對建立良好的疫苗行業市場秩序有哪些意見和建議呢？歡迎在評論區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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