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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晚上，湖南衛視上線新節目《幻樂之城》。王菲作為體驗官成為節目最耀眼的主角。雖然王菲太久沒正兒八經工作了，但是絲毫不影響她在節目中的氛圍和我們的期待。
尤其是王菲個人宣傳片，文案都是她親自寫的。
幻是流動和變化
樂是比語言更自由的表達
城是意念堆積出的境
這些都是心的體驗
心 寂靜 包容 永恆
我是王菲
白色衣衫，短髮幹練，唇角一抹神秘微笑，妝容精緻，氣場依舊強大。
有傳聞節目邀請王菲花了3個億，很多人看了《幻樂之城》後都說這個節目太好看了，被王菲感動。王菲用全新視角，詮釋了自己對於節目的理解。
如果說之前的王菲，留給大家的印象是神秘和不食人間煙火，這次她來了個360度的大轉變，全程“狀態很輕鬆，很興奮”。
曾經有人問王菲的歌迷：喜歡王菲是一種什麼感覺？
答案有兩個：一是“喜歡王菲就像喜歡上一個可望不可及的自己”；另一個是“討厭王菲無非就是她冒犯了你們將就的人生”。
卻顧所來徑，蒼蒼橫翠微。王菲本人，大約正是羅蘭·巴特所說的“可寫性文本”的範本。
她的心路歷程和作品特點纏繞不清，她的性格走向與舞臺風格緊密配合，玩味不盡。
01
歌手王菲：祖師爺賞飯
王菲的歌手之路開始於香港，上世紀80年代末，她隨父親南下香港，開始了自己的“港漂”之路。
但王菲並沒有迅速一炮而紅。那時香港流行撕心裂肺的怨婦情歌，王菲也未能免俗。她第一首爆紅的歌曲《容易受傷的女人》就是代表。
從1997年開始，王菲的百代5年征程，是她音樂成就上最巔峰的5年，最終走到了《寓言》。
王菲給人一種冷冷的不愛理人的感覺，在她打天下時，曾經這是一種神秘，一種酷。
王菲這樣做，是因為她有聲名在外的底氣，也有這個眼界和心氣。
她看似隨性，其實很有大局觀，也清楚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
前黑豹樂隊經紀人郭傳林說：“為什麼她能成為歌后？我覺得跟她自己安排自己比較明白很有關係，知道該走哪步棋。”
王菲沒有拒絕自己商業化過程中的變現，更沒有放棄自己的心性和對“什麼是好”的追求。
這跟她的才華有關，也跟她的運氣有關。
王菲一直都有一種能力和衝動——成仙的衝動。
這點上實在很像竇唯，只是竇唯走得比王菲更遠。王菲則恰到好處，站在了一條合適的線上。王菲最出名的那10年，也是一部血淚史。
今天微博上種種開玩笑的“你知道××有多努力嗎？”對王菲來說，她是真夠努力了。
她曾經在紅磡開了18場演唱會，在香港參加過很多綜藝節目。很多人以為王菲對賺錢沒那麼感興趣，但是在過去，王菲參加綜藝絕對很生猛。但凡有趣、好玩的，她都參加過。
王菲在賺錢的路上，也是一個拼命三娘。
她有一副好嗓子，這在過去的梨園行，叫“祖師爺賞飯”。
有天賦，情商在線，又肯努力。這是我們現在明星和歌手缺失的部分。
在王菲紅了20多年後的今天，兩岸三地的女歌手，努力程度都很成問題，以至於根本就沒有到比拼天賦的地步。有些人甚至將綜藝節目當成了自己吃飯的傢伙，而忘記了老本行。
王菲於別人不同的地方在於，她敢忠於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也肯在工作中努力付出。作為一個歌手，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定位是什麼：創造價值，讓實力和名聲一樣強大。
這也是王菲為什麼能成為天后的一個重要原因。
02
公眾眼裡的王菲：冷豔和特立獨行
王菲並不想活成“傳奇”，是公眾的偏好，把她塑造成了“傳奇”。
這像極了她在名為《分裂》的歌中唱的那個“一半冷一半熱”的女人。
王菲吃素，但熱愛美食；王菲信佛，但又熱衷於出入派對。
她身上的這種分裂感，在高中階段已見端倪。
1987年，王菲從北京的東直門中學高中畢業。她的同學們回憶說，王菲在讀書時就以穿著顯眼著稱，“現在的各種造型都沒有當年的她讓人驚豔”。
“當年她就不愛和人講話，真的很內向，和我們男生在一起玩的時候，有人開玩笑，她也只是笑笑，從不接話。”這也正是王菲在公開場合給人的印象。
著名音樂人梁翹柏則這樣形容王菲：“她對外界的反應比較直接，不瞭解她的人，就會覺得她不容易接近，會怕她。”
這是一個憑藉冷豔的表現和特立獨行的形象，征服了眾多歌迷的偶像。
但外人的評價很難切中王菲的生活真相。
歌曲作者袁惟仁說，更多時候，王菲“是冷冷的，很夢幻，很遙遠。她真的是一個明星”。
03
中年危機：別人有的煩惱，她都有
由於那些迷人的“仙女”一樣的特質，王菲成了矚目的明星。但這些特質並沒有幫助她，或許反而成了她的一種羈絆，甚至黴運。
說起王菲的黴運，那是從2012年開始的。
當年，先是在湖南衛視的跨年晚會，王菲以200萬元費用出場，只唱了一首《願》。
歌寫得一般，王菲唱得也一般：開頭三句均出現“抖音”狀況，像在企業年會上怯場的小姑娘；高音部分也有些吃力，發緊，發乾，只能略超快女海選的水平。
王菲自己也不太滿意，隨後發微博說：“昨晚確實砸了，賴我。”
接下來的央視春晚，她和陳奕迅合作《因為愛情》。陳奕迅拄著柺杖上場，王菲則腦袋上頂了個肺一樣的飾物亮相。
陳奕迅表現正常，王菲則再次“抖音”，高音仍然吃力。
王菲的春晚走音，還引出了“幕後團隊”的猜疑。有媒體爆料說，王菲在演唱會上表現很好，全因為其幕後團隊的強大。
王菲只好在微博澄清說，她沒有什麼幕後團隊，並開玩笑要懸賞2000萬捉拿。
就像你在廚房發現一隻蟑螂，就一定會發現更多蟑螂一樣，王菲一旦開始倒黴，就只好繼續倒黴。
重慶演唱會發生了觀眾臺坍塌事故，十幾名觀眾受傷。人人都看得出來，王菲的歌藝面臨危機。
這還是那個透明、清澈、空靈的聲音嗎？
2014年12月30日晚，王菲出現在上海演唱會上。
全場爆滿。整場演唱會，觀眾熱情高漲，長達2小時，掌聲、尖叫聲未曾停止過。
王菲的歌迷們還是願意為她的演唱會買單。他們消費的不僅僅是作為歌手的王菲，還有王菲的生活方式。他們是在為自己仰望的生活方式買單、喝彩，王菲是他們看到的最好的自我綜合體。
姜文的電影《邪不壓正》還沒有點映時，大家關注的興趣點也是王菲的新歌《偶遇》。
這幾年王菲幾乎每年出一首新歌，但是我看到網易雲上點贊最高的評論是：爛片總是配神曲。
有人說，王菲已經不需要證明自己了，她現在不過是隨心而至。
王菲很叛逆，她敢當著記者的面和記者互懟，即使坐在走廊上抽菸被拍，她都不會擋一下鏡頭。
有記者問王菲：什麼時候和李亞鵬離婚。她回：關你P事。
記者不死心又問：你要給孩子找一個什麼樣的爸爸？王菲直言不諱：孩子們自己有爸爸，我要找的是自己喜歡的人。
歌壇裡有兩個仙，一個是竇唯，一個是王菲。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媒體曾在採訪鄭秀文時問她：你最羨慕的人是誰？
鄭秀文回答：王菲。
當記者追問為什麼時，鄭秀文是這麼回答的：
我們只是藝人，而王菲是生活藝術家。她愛自己愛得深沉，活出了我們渴望卻永遠達不到的樣子。
喜歡王菲倒也不是因為她歌唱得有多麼的好，只是她比我們活得更清醒。當我們還猙獰於紅塵中，她早就邁開步子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隨性和灑脫是王菲的特點，尷尬和煩惱她都有。
04
生活中的王菲
一面笑得天真無邪，一面看破一切
臺灣作家李敖曾用一句話評價過王菲：優秀應付不了自困，知識跟不上傳奇。
其實，這些都隱藏在王菲分裂的性格里。在迷幻的舞臺上，王菲一面笑得天真無邪，一面看破一切。感情中她一面愛得精疲力竭，一面卻什麼都不屑。生活中她一面堅強面對一切，一面經常撒野。
王菲的前半生被人視為音樂天才、女王、購物狂魔、高中女生、段子手、中國好牌友。我們見過她在北京胡同廁所裡倒過痰盂，也見過她在香港愛馬仕瘋狂購物，還見過她在學校門口接孩子，陪伴孩子在大理逛街。
世人總以為王菲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是那種買菜都不會討價還價的人，其實王菲比我們多數人都要接地氣。
她知道北京胡同裡哪家臭鱖魚最好吃，也知道怎麼樣打麻將才能不輸給劉嘉玲。
王菲性格中的冷清、隔絕人群的特質，與她不時表現出的對熱鬧的熱衷，形成鮮明反差。
媒體人孟靜說，這些年，一定有太多節目擠破腦袋想請王菲出場，有的節目明明請不到都要在宣傳通稿裡寫上“擬請王菲”碰瓷吊人胃口，可她就是不上，這才漸漸給人天后太高冷不屑於上綜藝節目的印象。
她不上一般綜藝的原因很簡單，一是因為懶，想多休息，二是因為節目不好玩，她沒多少興趣。
這也和王菲的性格十分吻合，不做沒有意義的事，不參加不好玩的綜藝。王菲的天性裡藏著一個小女孩對生活的貪玩和期待。
至於參加節目或不參加節目，對於她來說無關緊要。她最在乎的是，好不好玩。
05
怎樣評價王菲這個人？
獨立的自由
你怎麼評價王菲這個人？高曉松曾在《曉松說》裡回答道：
我認為王菲是這個時代的女人，王菲所有的歌，她的這些唱片，唱的都是同一個東西，也是最打動我們的：我知道愛情是什麼樣子，我知道愛情從開始是什麼樣子，也知道愛情結束是什麼樣子，我知道生活是什麼樣子，可我依然選擇愛你。
未來這個時代，會有越來越多像王菲這樣覺醒的女性，她們開疆拓土自己賺錢，她們知道生活的不美好，依然期待愛情，最大限度地掌握自己的人生。
有人說，王菲是50年一出的天后，也有人說，王菲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后。因為她做任何事都是忠於自己的內心，釋放自己的天賦，讓靈魂永不枯竭。
其實，王菲不是我們口中那個不會老的天后和傳奇，也不是一個年齡大了唱歌走音跑調的老女人。她只是一個忠於自己內心，對自己人生負責的女孩而已。
所以，她才能在淡出7年後還能深受大家喜歡，在40多歲的年紀談著少女般的戀愛。在別人謾罵她時，還能帶著兩個女兒名利雙收。
艾略特在那首著名的《普魯弗洛克情歌》裡這樣寫道：
我將把頭髮往後分嗎？我可敢吃桃子？
每一個最為個人的行為，都有可能招來別人說三道四，最後，即使你看到你偉大的時刻在眼前閃爍，也沒有魄力把它推到緊要關頭。
人生變成“總還有時間”的含糊假設，在認真對待自己生命面前，絕大多數人都是拖延症患者。
但王菲不是這樣子的，她說：我不會討好這個世界，也不會冒犯這個世界。至於你們怎麼說我，愛誰誰。
因為獨立，所以活得堅強和自由。這樣的王菲是我們每個人內心的投射。
作者簡介：小九，本文轉載自微信公眾號“書單”（ID：BookSelection）：由《南方週末》、《香港大公報》等資深媒體人共同打造，幫你篩選好書、過濾爛書，打開知識邊界。授權請聯繫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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