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春拍(宋)陳鑑 輯《石壁精舍音注唐書詳節》宋刻本1箱6函51冊1.104億元拍出。
■保利春拍 清乾隆“銅點金異獸鈕乾隆御覽之寶”寶璽1.11億元拍出。
作為內地拍賣的風向標，北京今年的藝術品春季拍賣已經落下了帷幕，各家拍賣行的拍品有所減少，布展比往年都有所簡化。而拍賣場上的競買熱情似乎還是冷熱不均，新人入場和參與競買的比例也依然很高。
先來看下面的這張成交對比表。
2018年春拍京城10家拍賣行成交總額對比表（單位：億元）
由上表可見，10家拍賣行中，相比2017年兩季有2家成交額增加，8家減少，而且減少的幅度較大。
將數據彙總起來，這10家拍賣企業2018年春拍的成交總額為85.10億元，環比2017年秋拍113.38億元的總成交額減少了24.94%，同比2017年春拍93.25億元的總成交額也減少了8.74%。
2018年春拍共有5件過億元拍品，成交額總計5.76億元;2017年秋拍有11件過億元拍品，成交額共計25.19億元;2017年春拍4件拍品過億元，成交額8.41億元。很明顯，今年春拍高價藝術品成交情況不如2017年，這必然影響到大公司的淨利潤。
為了觀察到普通拍品的成交情況，應當去除過億元拍品的影響。2018年春拍的成交餘額(成交餘額=成交總額-億元拍品成交額)為79.34億元，相應的，2017年秋拍為88.19億元，2017年春拍為84.84億元。比較而言，2018年春拍環比2017年秋拍減少10.04%，同比2017年春拍也減少了6.48%。顯然，今年春拍億元以下拍品的成交總額也是減少的。
10家拍賣行春拍總計上拍拍品27088件，環比2017年秋的30017件拍品減少9.76%；同比2017年春拍28844件拍品，也減少了6.09%。由此可見，與2017年以及往年不同，這次春拍拍品減量十分明顯，也許反映了徵集更難的狀況，也說明拍賣行在拍品選擇上愈加謹慎以避免過多的流拍。
今年春拍，10家企業總成交率為76.52%，其中成交總額較大的拍賣行成交率相對比較低，較小的公司成交率較高;相比2017年秋拍71.70%，2017年春拍的69.39%的總成交率均有所上升。這同樣反映出，各家拍賣行在拍品選擇上更加註重適銷對路，減量增加成交率是有效的;也可以看出春拍拍場的買氣還是不錯的。
成交量減少也會由於拍品減量引起，因此我們來觀察單位成交拍品的平均成交額指標。不考慮億元拍品，今年春拍每件成交拍品平均貢獻了38.27萬元，相比2017秋拍的43.62萬元、2017春拍的42.39萬元都出現明顯的減少。這表明拍品品質或成交價格有明顯下降。
筆者以為，造成2018年春拍業績下滑有這樣幾個原因：
1、首先，按照往年規律，春季拍賣相比秋拍的成交額會少一些。這也許與春拍徵集時間受到春節假期影響而減少有關，也與年中企業贏利預期不確定，買家資金相對緊張相關。
2、今年以來各行各業鬧“錢荒”，資金流動性缺乏的影響。一般來說，社會上資金的匱乏對藝術品拍賣的影響並不十分明顯。但5-6月份中美貿易戰引起的A股大幅下挫，對拍賣場買家的投資信心或許會帶來影響。有藏家認為，嘉德書畫夜場那天正逢股市大跌，影響到了一些買家出價的信心。
3、年初，央視播出的公安部督辦的書畫“假畫案”牽扯到了一些畫商和拍賣行工作人員，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藝術品藏家的投資熱情與拍賣企業的品牌形象。影響較大的是近現代書畫板塊，這可由京城幾家大型拍賣企業近現代書畫夜場與日場今春成交額相比2017年大幅減少而得以看出。對於“假畫案”，筆者從眾多藝術品藏家那裡聽到的都是吃驚和氣憤的聲音，人們對於市場的混亂與某些企業的誠信缺失、缺乏自律和管理不善普遍感到不滿。
4、近期，某美協高管被查的傳聞也會影響當代書畫市場，延長依然在調整中的當代書畫市場的探底過程。
5、筆者在調查中發現，京城的小型拍賣行，尤其那些主要經營書畫拍賣的企業的日子更加難過。今年春拍多數企業似乎都在賠錢經營。中小型拍賣企業業績似逐年在下滑，藝術品拍賣的市場集中度逐步提高已為大勢所趨。
季濤（中國拍賣行業協會法律諮詢與理論研究委員會委員，中國拍賣標準化技術委員會委員，拍賣術語標準化起草小組組長，中央財經大學拍賣研究中心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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