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菸，即將消失的歷史物證……
作者 梁宏選律師
吸菸有害健康……
現在走在街上發現，吸菸的人，大多是60後以前，部分70後還在稀稀零零的抽著。從90後到00後，幾乎沒有抽菸的了。
吸菸，確實是時代就給人類的陋習和烙印。二十年代到三十年代，吸菸成了時髦，成了身份的象徵。好多那個時期的電影作品，主人公說著蹩腳的國語，指間夾著一根香菸，騰雲駕霧。就是到了八十年代末，尤其是港臺影片，黑社會老大都是一根粗粗的菸捲，霸氣十足。
旱菸據記載屬於洋玩意，原產於南美洲。明朝萬曆年間，從菲律賓傳入臺灣，福建一帶種植，後來蔓延至整個大陸內地地區。
是煙都有毒。尤其是旱菸屬於烤煙葉，富含大量的尼古丁，可以以任何比例溶於於水。一根香菸提取的尼古丁，注射給一頭成年公牛，可以讓其斃命。吸菸過量，可以引誘血管損壞，呼吸道黏膜感染，並能誘發肺癌。
過去的旱菸，採集到菸葉後，打捆包好，做簡單的發酵，曬乾成黃褐色。
吃的時候，一種是切成菸絲，一種是撕揉捲起來。吃煙不說檔次，說軟硬。硬了太嗆，軟的不嗆，帶有草腥味。
抽菸要麼用菸葉或者舊紙捲起來，要麼用菸袋抽。菸袋分為水菸袋和煙鍋。過去有一種說法是，煙鍋杆子越長，身份越大。我在農村見過，老漢抽菸，煙桿子太長，把火柴點著後，插在土堆上，趕緊讓煙鍋湊過去點火。稍稍遲緩，火就滅了。如此反覆多次，或許都點不著。有了輩分的老人，脾氣都倔，不準人幫忙，自己非吃著不可。大多數時候，都不成功，氣得老漢呼哧呼哧喘氣，山羊鬍子一噘一噘的，十分逗人。
菸袋鍋的用途非常之多。誰家有了糾紛，就請老人說話。菸袋鍋在八仙桌上一扣，旁人不敢插言。菸袋鍋在鞋底一彈，事情說好了，不容置疑悔改。教訓兒媳孫媳婦，菸袋杆一指，大氣不敢喘一口，孫子重孫搗亂，腦袋後勺輕輕一點，生疼生疼的。
抽菸的人有很多說辭。心情憂愁不安的時候，抽一口煙驅趕煩悶。有了喜事好事的時候，抽一口煙同樂同賀。求人辦事幫忙致謝的時候，遞一根菸表示敬意和誠摯，沒事無聊的時候，抽一根菸悠閒悠閒。飯前抽一口，有了精神吃飯，打開胃口。飯後抽一根菸，消除腹脹幫助食物消化。總之，抽菸的人，都會有理由找到藉口。
現在的商鋪和超市，都是香菸，捲菸幾乎銷聲匿跡了。在一些集市上，還可以看到一些煙攤，銷售旱菸葉子。買的人也大多數在六十到七十多歲。起碼六十歲以下的人不抽旱菸了。一是味道太沖，二是掉價身份。三是沒人拿個菸袋鍋，捲菸太麻煩。現在的學生娃的作業本，紙質太好，捲不起來了……
再過幾年，等這些老岔子蹬腿伸腰了，旱菸也就陪他們去了。以後，或許只能在民俗博物館裡看到這些東東。那些下下一代人會驚奇地問：What is.it ？
（陳年舊事）
2018.06.29.
心情素描，咸陽秦都。
（圖片來自郝傑先生的文章，在此致謝）
閱讀更多 西鹹夜話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