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 07 / 17 星期二
出品 | 邊城情感
“愈是期待愈是美麗
來讓這夜春光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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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班在便利店，遇到一對情侶，女孩在貨架旁低聲哭泣，旁邊一個男生拿手反覆撥弄著貨架上的物品。
過了一會，男生彷彿下定決心，跟女生說：“我們從頭開始吧。”
多年前的一部香港電影，也有人一遍遍說：“不如我們從頭來過吧。”
這句話，好像一句咒語，一出口就裹挾著所有心碎，未消亡的愛意，重修舊好的渴望泥沙俱下，讓這些山重水複的障礙與困苦，一筆勾銷。
包子是我在培訓班認識的，兩個人一見如故，常常約在一起喝茶，聊天。
有天下午，她問我有沒有特別特別喜歡的人？
還沒等我回答，她抿嘴笑著說：“我有。”
包子喜歡的人，叫阿誠，是個廣東人，兩個人異地兩年。
每個月包子都會飛去阿誠的城市呆一個星期，用她的話說，北方太燥，要去度假。
阿誠呢，某些方面看，是個渣男。
他從來不會帶包子去見他的朋友，記不住包子的生日和喜好，也不關心包子來去匆匆旅途是否勞累，甚至他一次都沒來看過包子。
我問包子，你喜歡他什麼啊？
包子眯縫著眼，斜靠在扶手上，頭歪在一邊，慢條斯理的回答：“我想不出來。第一次見他是在公司酒會，我就像袁湘琴第一眼看到江直樹一樣，感覺所有的光芒都在他身上，我能一眼在人群中找到他的身影。”
我又問她，那他愛你嗎？你這麼堅持下去有什麼意義？
包子說：“他說他不是個好人，沒有辦法給我想要的。是我一直堅持，我想我就站在那，總有一天他會看到我。”
說完這句話，包子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低聲說：“有時候我覺得，我好像他養的一隻貓，想起來了，摸一下，逗一下，想不起來，我上躥下跳，他也看不見。”
以前我對這些在愛裡執迷不悟的人，恨不得一棍子抽醒，又覺得這些人，是真的可憐。
聽她們的故事，心疼她們所有的苦苦支撐，又羨慕她們擁有的勇敢無懼。
後來我聽說，包子的等待，有了回應，畢竟失望積攢的太多就會想要離開，他每次都會提議重來，她每次都會相信奇蹟，於是，她一次又一次陷在泥潭裡，一動不能動。
“不如我們從頭來過”，我一直認為講這句話，是有條件的。
一定是一個人深愛著另一個人，愛到可以容忍漫長的等待，愛到可以放棄自己的尊嚴，愛到可以孤獨的守候，才能在另一個人勾勾手的時候，就忙不迭的迎上前去。
忘了在哪看到的一段話：
我覺得我就像集市上的魚，水分蒸發得差不多了。我時常覺得自己就要撐不下去，而你總是適時又吝嗇地灑點水給我，我便要再提著一口氣蹦噠兩下，作出生龍活虎地樣子給你看。我在前途未卜的痛苦裡週而復始，你是不要我死的，又偏不肯溫柔的豢養我。
你看，像不像愛上了別人備受煎熬的你，像不像苦苦掙扎的你，只希望換來他的一點點示好與愛意，於你，就足夠了。
江河海湖，不如心上人的一瓢涼水。
你的愛而不能和求之不得，萬望他能夠知曉，便知曉了你尚存僥倖的心。
“不如，我們從頭來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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