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學界對余秋雨有許多批評之聲?

蘇健朋


文化智慧更多的在聖賢原著

自從一讀《紅樓夢》,不看人間糟粕書。這裡書僅限於文學藝術,否則可看的書實在太多了,孔孟老莊、宋明理學、四庫全書、二十五史、資治通鑑、儒藏、道藏、佛藏等等。中華文明浩浩蕩蕩五千年,留下多少可以巋然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的文化寶藏啊!在優秀的中國傳統文化面前,其他作品都顯得黯淡無光,準文人的文學作品就更沒法看了。對餘秋雨的著作很少關心,因兩次被邀請回答這個問題,就耐著性子把他的系列文章如《文化苦旅》《山居筆記》《老子和孔子》等都看了一遍。

當努力尋找文章中所蘊含的中國文化精髓時,卻總感覺作者在與人捉迷藏,有時偶爾觸及某一個點,卻總是淺嘗輒止不得其要,或許這是準文化作家的特點吧。餘秋雨先生的文字比較容易被未進入社會的學生所歡喜,至少在他出名的年代應是如此,因為學生正處於對未來充滿好奇與遐想的年齡,而文學表達往往稍微欠缺,文字也常跟不上遐想的腳步,自然在遇到類似意識流作品時,易驚豔於情感也能似記流水賬般的用語言描寫和表達,易共鳴於說話無須那麼多填空判斷式的確指的約束。而人之常情的相契往往會讓不諳世事的讀者得到一種確證自我存在的滿足感。作為寫作啟蒙,他的作品對寫作來說還是有些價值的,但僅限於此。

餘秋雨現象還有一個更深沉的原因,即以前的教育從來沒有告知學生,中國文化是世界文明中最璀璨的明珠;更沒真正讓學生弄明白,中華文明為何那麼偉大與不朽;也沒有鄭重告知學生,大部分的文化成果都被老祖宗記錄了下來。以至於當有人稍稍涉獵古人的典籍,天馬行空地駕馭文字似夢如幻時,讀者輕易地被感染進而認為作者很有智慧,很有學問。可正是在這種看似厚重實則淺薄的陶醉下,作者的智慧已摔碎了一地。

餘秋雨先生的文章,涉及到的歷史知識有一定的真實性,也有部分戲論及自娛的成分。真實性佔8分,戲論佔2分,也可以算是對歷史的個人觀點。雖從學術角度看,多少有些嚴肅不足聯想有餘,但也沒必要過分苛責,畢竟只是準文人的自秀情結,大多數言論對外人也沒多少攻擊性。然而必須明確的是,真文人是象文天祥那樣具有凜然氣節的仁義君子,真實的學問是徹骨徹髓頂天立地的學問!

如果說世界上有哪種文化,僅憑文字就能讓人熱愛生活,且持久而恆常,那就是以儒學為代表的中國文化。封建腐朽的不是儒學,恰恰是侵蝕了儒學的那部分。而餘秋雨先生於正統儒學的學問僅停留在訓詁層面,於真義可謂零深度,反而對封建腐朽這部分的研究和評論似乎更有所獲。這也是讓人深思的人文現象。作為文化學者,更多的責任在於深入文化的寶庫中探索,而不是在寶庫周圍轉悠擺pose,卻始終進不了門檻。

不知不覺說到關鍵處了,什麼是真學問?真學問即實證良知本體,那是一種內在的生命體驗,不是空想出來的。沒有深刻的真實體驗,又怎麼能寫出如聖賢文章那樣洞徹真理的文字呢?體會深則文字深,體會淺則文字淺。《易》曰:“寂然不動,感而遂通。” 王陽明說:“良知(本體)即是易。‘其為道也屢遷:變動不居,周流六虛,上下無常,剛柔相易,不可為典要,惟變所適。’ 此知如何捉摸得?見得透時,便是聖人。” 李顒(李二曲)也說:“人人具有此良知良能,隨感而應,日用不知,遂失其正。騎驢覓驢,是以謂之百姓。學之如何?亦惟求日用之所不知者為知之耳。

儒家把良知分疏為本然良知、現實良知、悟得良知、發用良知。現實良知為常人生活中的良知,有被汙染雜妄的一面,也有天良真誠的一面,其真誠的一面時有顯現,即《孟子》所謂“惻隱之心”等

四端,這是從事的後天層面而言。若從良知本體層面言之,其心體本然真態仍在,只不過較微弱難以顯現而已。王龍溪說:“當下本體,如空中鳥跡,水中月影,若有若無,若沉若浮,擬議即乖,趨向轉背,神機妙用,當體本空。” 《孟子·公孫丑上》中有 “凡有四端與我者,知皆擴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達。”

二曲對悟得的良知本體景象有較完整的敘述:“虛若太空,明若秋月,寂若夜半,定若山嶽。靜而虛明寂定,是謂未發之中;動而虛明寂定,是謂中節之和。” 此良知本體超越心與物的意識形態之上,在現代西方哲學中,恐怕還沒有相應的名言來比擬,無以名之,暫稱之為“超心物的哲學”,以俟大俗大雅君子之教正。

而孔子隨心所欲不逾矩的真實境界,更是準文化作者未夢見在的,在此引錄另一位大儒的話以喚醒夢中人!

王時槐(王塘南):人在生理中,猶魚之在水,由中徹外,無之非是。此理塞天地,亙宇宙,無微可間,無時可息,本性空寂,而非冥頑。其中自有這段生生不容已之幾,瀰滿充周,活潑圓融,孔子所謂“逝者如斯”,《詩》所詠“於穆不已”者是也。須知此理,乃為知性。程子曰“天道運而不已,日往月來,寒往暑來,水流不息,物生不窮,皆以道為體,運乎晝夜未嘗已”。《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先儒嘆自漢以來,學者未知此義,豈不然哉?

王時槐:嘉靖進士、嘉靖南京兵部主事、萬曆貴州參政








後 記

為了便於理解,簡單解釋一下,其實上文已經將完整的過程說的比較清楚了,如果多看幾遍,應能領會到更多。比如發用良知即王陽明所說的“致良知於事事物物”,也是走向“隨心所欲不逾矩”或明儒薛瑄所言“此心始覺性天通”的過程。

惻隱之心,仁之端;羞惡之心,義之端;辭讓之心,禮之端;是非之心,智之端。仁義禮智不是外來的,是每個人固有的。上述“四端”都屬顯露的端倪,若於此時體認,則屬識仁體(即良知本體

)之良法。

關鍵在於體察“四端”顯現時的內在心志與感受,那是仁心在生命、心意層面的氣化反應,該反應之內在氣機變化的真實狀態是仁心的狀態與感受的根據,敏感的人能感受到這種狀體。

對此狀態,任持之,擴充之,則能逐漸領悟到“仁者渾然與萬物同體”的真實含義,而不僅僅是一種道理。將此所得及於人倫與萬物就是儒家以仁經世的精髓!




參考書目(按年代順序):

1. 《 孟子》 孟軻

2. 《傳習錄》 王陽明

3. 《王畿集》 王龍溪

4. 《王時槐集》 王塘南

5. 《二曲集》 李顒

6. 《原儒》 熊十力

7. 《李二曲研究》 林繼平

8. 《儒家內聖修持輯要》 甄隱

9. 《傳統修身法理》 尹真


新儒哲


滬上餘秋雨大師,是漂亮人物,也是成功人士,席豐履厚,出權入貴,可謂風光無兩。但是,我一直視他為病人,更當他是時代的悲劇人物。

所謂悲劇,不一定是身世悲慘,更多指的是身心被一種巨大的力量所左右,所裹挾,所籠罩,成為一團矛盾,痛苦掙扎,永遠無法解脫的生命狀態。過去顧隨先生論悲劇,說人的悲劇有兩種,一種命運的悲劇,如李廣,是真將才,是真完美,是足以憑本是封侯的,可是他命不好,只能委屈謝幕;還有一種,是性格的悲劇,像項羽之剛愎自用不能用人,連范增都不容,他的失敗是由於他的性格決定的。

餘老師雖然如今是“廣大教化主”一般的人物,在書中、講堂裡、電視上,妙音說法,教導眾生,舌燦蓮花,苦口婆心,但我會時常不禮貌地恍惚起來:這個人在教人之前,是否需要先面對自己的內心?因為,在我看來,餘先生自身,就是這個時代悲劇人物的標本,而他所有的“不幸”,都來源於他性格上的失調和精神上分裂。

在中國大陸今日的知識圈,他和範曾先生是碩果僅存的兩位“大師”(有官方認證),但也恰恰是他們兩位,最不見容於文化界,說句冒犯不倫的比擬,像是淪為那個圈子的馬蓉小姐,名利自然也是雙收了,但也幾乎千夫所指,為同類所不齒。

也因此,他們呢,一方面呶呶不休地自辯,另一方面,也只能無奈地“走下神壇”,面向大眾,洋洋侃侃,去獲取他們想要獲取的。

所以,你們看到“大師”,而我看到的,是一位衣著光鮮的“病人”,一個“餘”字編號的悲劇文化人。我說下這些話,並無絲毫的嘲弄之意,也全無憤懣之緒,完全是一種"若得其情,哀矜勿喜”的心情。


新世紀以來,中國的知識界,四分五裂,大概只有在兩件事上還存有共識:一,好好掙錢;二,抵制餘秋雨。

這當然都是不正常的文化生態。因此,一直以來,有一種反撥的聲音在解釋原因說,文化界對餘老師的群起而攻之,是因為“文人相輕”,是因為“由嫉生恨”。

如果大家還願意是誠實的,我想,大概也不會有人絕然否定這種情況的存在。因為顯然,任何公眾人物,不管你是大師龍象,還是阿貓阿狗,都無法讓所有人歡喜,讓所有人滿意,動輒得咎,譭譽參半,基本上是他們的共同處境,我想這是一個世情常識與最普遍現象吧。餘老師又不是金剛不壞,也尚未得登天梯獲頒免死金牌,當然不可能置身事外,在數十年的熒光強燈下,在不斷翻騰的輿論漩渦中毫髮無損,時時刻刻聖潔如海上白蓮花。


但是,如果僅僅只是從這兩個方面下斷論,又顯然把中國知識界同仁想得過於愚蠢,也把他們這個群體猜測的過於團結了。很顯然,“文人相輕”,只會是某一類、某一群人,特別是那些地位比他卑微的人因為心裡不平衡,才會對他產生輕視,而不可能是知識圈整體性地排斥和狙擊;說是“由嫉生恨”,肯定是更站不住腳的。知識圈內論名論利論曝光度比餘先生更高達的何止成百上千,除了另一位範曾大師,還有哪位人物見過這種被集體討厭的陣仗,況且要知道,當下可是文化人們名聞利養的最紅利時期,餘先生獲取的那些老實話還真是蠅頭小利,我這種貧民窟廝混的,都沒怎麼眼紅過,更何況那些隨時“腰纏十萬貫,騎鶴上揚州”的文化界人們?

所以,餘大師在圈內,搞得這麼聲名狼藉,最大的原因,理應另有他說。


我向來認為,排詆餘大師,所貶斥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種“人的類型”。

餘先生在文化界,在當下,是作為一種社會學中所謂的“類型人”存在的。而恰好,他這種類型引發了他的同類極大的不舒服感,甚至是恐慌感,這才是他招引集體性反感的核心原因。可以說,餘先生的存在,像一個生動反面的、無遠弗屆的擎天柱版照妖鏡,總讓那些文化人群體看見一種他們自己極不願意成為的樣子,儘管他們的身心也可能遠比他們的批評對象汙濁的多。

這個道理,舉生活上的例子,就像我們日常現實中所最常見的,良家婦女當然是極度討厭妓女的,但是妓女呢其實也尤其對妓女咬牙切齒。為什麼呢,因為她們都分別看到了自己鄙夷成為和拒絕承認的兩面。所以,餘先生成為眾矢之的,沒法說他是最惡劣的,只能哀其不幸,木秀於林,只能被伐薪燒木製為精緻而可以行銷廣遠的標籤。

那麼,問題來了,餘先生在當下,代表著什麼樣的“人的類型”呢?


我說,餘老師代表的是一種”文人無行”的“類型人”:虛矯偽善、自艾自憐、諂媚權力。

1,虛矯偽善超越常情。有人說你文章有些東西搞錯了,對的當然無妨執善固執,明顯錯了放點高架子”服善不矜”一下子行不行,佛祖法力無邊尚承認自己有“三不能”,你只是“大師”又不是上帝,出點小錯並無損“學問大家”尊嚴對不對?錢大昕受到戴震質疑後寫信致謝、胡適被周汝昌挑錯欣為“孺子可教”,歷代不但沒有人覺得他們的權威有降,反倒成為卑己自牧的美談。 餘大師怎麼做呢,始於惱羞成怒,繼之強詞奪理,最後文過飾非;年輕時代明明是寫作組一直好筆,在彼時此刻此時都不算什麼了,連汙點都說不上,偏偏拒不承認,當事人朱永嘉朱維錚他們都出來指認了,還只會“王顧左右而言他”;發善心捐款也是慈悲心腸,紅口白牙說要捐一所學校,後來變成了30萬,再後來變成了圖書館,最後變成了三萬本書,不用說,肯定也還沒捐出去,連這些帶捐的書有沒真的落實都不明不白........餘先生太喜歡作這類事情了,也許真的演戲會上癮吧。

2,自艾自戀使人發毛。南方小男人多剛健不足,帶點“天然戀”,也是世之常情,加上讀了那麼幾本書,醜人多怪文人多情嘛,一般人想也多能體諒。但是餘先生的自憐,維持時間之長,發掘之深入,表現之逆天,力道之充沛,滋味之酸勁,真的,如果細想,真的會午夜夢迴,噩夢連連。在幾乎所有的書籍中,他都把自己搞成了中國文化的主角,哭天抹地,聲淚俱下,絮絮叨叨訴說受所有人迫害,他說,他這麼完美潔白的聖賢人物、仁人君子,結果被害得家破人亡,簡直天理難容,而“中國文化”最使他感到“痛切”的,就是它“坐視縱容”大眾迫害他;舉個例子,您看看他是吹老婆的呢——“三年前,我和一群朋友在邊疆郊外的一個人煙稀少的風景點玩,那裡剛發生過搶劫毆鬥事件,幾個主要肇事者已被銬在景區派出所的鐵欄杆上,準備押走,遊人們指指點點圍觀著。突然,不知哪位朋友出言不慎,遊客們知道了我是誰的丈夫,興趣點全都轉向了我。更要命的是,那幾個銬在鐵欄杆上的犯人,也都笑著向我點頭”,當年,看到此處,只能一句“臥槽”表橫無際涯的佩服之意.......... 一個老年版本的郭敬明躍然世界。

3,諂媚權力妙手到噁心。作為文化人,最標榜的,不過就是骨氣二字,這是他們所有信心和尊嚴的來源。所以對於權力,當然是人之所趨,但是總需要點遮掩,不要太露骨,吃相太難看。餘先生之所以如此被他的同類所厭惡,最大的理由還在此媚功實在使人可愛可哀又可憐可嘆。比如“含淚”之事,想人類有替死人宣讀遺囑的,有幫死人打抱不平的,有為死人燒香度亡的,但是還真沒見過竟然為了塗飾說那些悲慘的死難者死得幸福的,這怎麼能不引起公憤呢?這方面,因為不便細說,也就不引申了。

最後,作為一名初中時代就受《文化苦旅》恩賜的老讀者,謹願餘先生多捐點款,少寫點書。《論語》講君子三戒,“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聖人之言,沒有調侃,我也是真心的告白。

2018,6,9,午間漫談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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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愚愚


餘秋雨,1946年生於浙江省餘姚縣。著名文學家、美學家,主要學術研究是在戲劇方面。曾任上海戲劇學院校長。

八十年代後期開始寫作《文化苦旅》等文化散文,辭職後更以親身歷險考察國內外各大文明為人生主業。所寫的《山居筆記》等,開啟一代文風,長期位踞全球華文書暢銷排行榜前列,已被公認目前全世界各華人社區中影響力最大的作家之一。


大概也是因為這些引人矚目的成績吧,餘秋雨一度成為文化界關注的焦點人物,對他各種非議和批評之聲不斷,被各大媒體推舉在風口浪尖上。


有過這樣輝煌成就的餘秋雨先生,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文化界人的批評之聲呢?我也很想知道,於是,看了眾多相關資料之後,我算是明白了,無非就有兩個原因而已,一個是人品,一個是文品。

一、關於人品:稱他在文革期間參加了“四人幫”御用寫作班子,而且至今不願意對這一行為表示懺悔。


最重要一個導火索是 1999年被一篇《餘秋雨,你為何不懺悔》的文章指責為“文革餘孽”、“才子流氓”。原因是認定餘秋雨在文革期間曾經是“石一歌”文革寫作組成員。

這一事件,為什麼在時隔十多年之後,有人再次提起呢,為什麼沒有在文革結束後就提出質疑或者反判呢?


即使他曾經在文革中犯過什麼錯誤,那也是時代造成的。何況他那時候還是位初涉世的小青年。誰還沒在年少的時候犯過點錯啊!時這境遷,再提及,就有點別有用心了。

還有一件頗受爭議的事件,就是2008年“汶川地震”捐款之事。

網絡上稱,餘秋雨向災區捐款20萬元是子虛烏有。


後來餘秋雨發表聲明,說捐款20萬不是修建三座希望小學,而是為三所學校新建三所校園圖書館。都江堰教育局的說法也是餘秋雨是向三所學校提供20萬元的圖書。

文化界人士說餘捐款有“詐娟”之嫌,說是“秋後算帳”。他的問題不在於“捐沒捐款,而在於”說沒說謊”。

這一事件當時在網上傳的誹誹揚揚,後由災區教育局一再說明捐建實情,又由王蒙、馮驥才、張賢亮、賈平凹、劉詩昆、白先勇、余光中等名家紛紛為三個學校圖書館題詞,風波才得以平息。

捐款這個事兒,是個很私人化的事情,捐還是不捐?以什麼方式捐?都是當事人的權利,輿論方面以此來裹脅或者批評捐款者,似乎就有點不太厚道了,即使餘秋雨是明星式的人物,那也有他應該享有他的自主權。


二、關於文品:批他學術不嚴謹,存在很多文化硬傷,學養不足。

我有本餘秋雨先生的散文集,還是非常喜歡他的文風的。餘秋雨開創一種特殊的散文方式,不追求辭藻,追求簡練直白,不追求優美,追求哲理品質。放棄故作高深的架勢,卻銘刻某一種直指人心的力度。他的文字表述,是一種深思熟慮的從容。這在《文化苦旅》《山居筆記》中可以體會。

隨著餘秋雨在中國文化界享有的聲譽越來越高。批評之聲也就越來越多,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樹大招風的效應吧。有說他的文化就是勵志雞湯,有人說是快餐文化,是消費文化。


說他的散文有歷史知識上的錯誤,說他是“假哲人”,“假君子”,“假學者”。各種批評和非議接踵而至,並有愈演愈烈之勢。


我想這也有餘秋雨先生對批評之聲的尖銳對立的原因,他對批評界的態度不夠謙虛。所以引發媒體和批評界熱炒的極端現象。傳媒和評論界最容易走兩個極端。


捧的時候是隨心所欲,慷慨大方,這好,那好,光彩奪目。貶的時候又是當頭一棒,批倒批臭,再踩上一腳以讓其永世不得翻身。這種現象也已成為當今文壇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假如餘秋雨默默無聞,也不會有那麼多人關注他,批評他。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要有接受不同觀點和聲音的度量,這些聲音也不見得就是壞事。也算是文化界不同思想、不同觀點、不同立場的碰撞。有利於文化建構的深化和豐富,有利於中國文化事業的發展和繁榮。


所以包容批評之聲對餘秋雨來說也是很大的心理跳躍。繼續以自己的方式寫文立傳吧,嘴在別人身上,讓他們說去吧。何況現在網絡文字互慫實在說不清楚什麼?只是製造熱點文而已。坦然的心態最重要。


有句話說得好:“我們不是人民幣,做不到讓每一個人都喜歡。”

臺灣暢銷書作家劉墉說過,一個人的書如果暢銷一年,可能是炒作;三年就會成為一種現象;十年便是社會現象;三十年便成為歷史現象。我想,餘秋雨最好還是留給時間去評價、沉澱與考驗吧。因為,只有時間才是最公正的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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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書共讀


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末, 中國文壇突然熱鬧了起來。

首先是寂寞了一段時間的王朔突然向金庸發難,寫了一篇叫《我看金庸》的散文發表於《中國青年報》。一時間,天下雲湧浪奔,猶如武林兩派火拼,極為熱鬧。

後來,金庸先生還在《文匯報》上發表《不虞之譽與求全之毀》,事件才慢慢平息。


如果說,王朔代表了北派,那麼金庸就是南派了。此事過後,以北京為主的北派文學又開始發難,向南派的另外一個大師發起進攻。首先發起進攻的是北大一個研究生,他寫了一篇《餘秋雨,你為什麼不懺悔》,天下譁然,一時間,眾生才猛然發現他們平時仰望的餘秋雨竟然是一個偽君子。

這次事件跟上次王朔批評金庸不一樣,這次火藥味更濃,參與圍攻餘秋雨的人更多,時間更為久遠。

當初金庸被批評的時候,還有很多武俠迷挺身而出,為金庸聲辯。然而反觀餘秋雨,他幾乎是一人獨戰天下。據統計,當年批評圍攻餘秋雨的文章,約有一千八百多篇。

可奇怪的是,任天下風雨滿樓,餘秋雨就是坦然相對。

沒有人替他聲辯,他也沒有替自己發聲,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人家問他為什麼不寫文批駁,他說了一句:“馬行千里,不洗塵沙。”

直到十二年後,當天下的明槍暗箭都熄滅時,餘秋雨才拿出了一篇《“石一歌”事件》文章進行了說明。

現在反觀當年文化界的這個事件,為什麼那麼多學者文人對餘秋雨進行批評,其實聯繫當時的語境可以知曉一二。

先說個段子。

九百年前的北宋王朝,王安石因為變法而跟司馬光尖鋒相對不可開交。當時,以王安石為首的改革派為了對付保守派,決定拿保守派的一個人出來開刀,他們竟然不是拿司馬光開刀,而是當時著名的文壇高才蘇東坡,於是便以一場莫須有的《烏臺詩案》將蘇東坡往死裡整。

後來有人想不通,保守派那麼多人,且當時蘇東坡還不是一個特別頑固保守的人,王安石等人為什麼要拿蘇東坡開刀呢,難道他們是因為看蘇東坡不順眼嗎?

事實是,他們看蘇東坡不順眼是有的,但更大的原因是蘇東坡是當時文壇盟主,舉世無雙的文化大師,改革派認為拿蘇東坡開刀,可以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這就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才高於世,人必非之。

同樣,當年餘秋雨被天下文士圍攻,也是出於這樣的一個文化心理。當時,餘秋雨以《文化苦旅》等散文集橫行天下,無人能擋,連港澳臺的文化大師們對餘秋雨也是謙遜三分。於是,當時有人就這樣評價餘秋雨,說他是中國二十世紀最後一位文學大師。

二十紀世末的是一個多麼浮躁的時代,文壇也不能倖免。當時,因為王朔罵金庸事件以後,那些渴望在文壇裡出名的人總結出了這樣一個規律,要想出人頭地,僅靠才華是不夠的,要學會罵名人,死去的名人不能罵,就罵當世活著的名人。

於是,餘秋雨就成了天下明槍利箭的靶心。

當金庸面對天下圍攻時,他說要“八風不動”。而餘秋雨也一樣,任世間毀之謗之非之,他依然八風不動,該寫的書繼續寫,該上的電視繼續上。於是乎就出現了這麼一個奇特的現象,當時餘秋雨貌似被罵得很兇,但是對他的名氣一點也沒什麼影響,他的散文集還是年年在各大書榜上排行前列。

而如今,事過多年,不知當年罵餘秋雨的那些人現在過得怎麼樣,人又在何方?而餘秋雨卻仍然春風明月,獨享著“二十世紀最後一位文學大師”的盛名!


月望看歷史


驅使我回答這條問題的最大動力,不是餘秋雨這個人,而是在看了幾位朋友的回答後,覺得其中涉及學者與文人的區別問題。作為學者的餘秋雨是不為大眾熟悉的,他對中國和世界戲劇的專深研究發生在八十年代,只為同行和高校相關專業所知曉,走不進大眾。而走進大眾的餘秋雨,是那個以《文化苦旅》《千年一嘆》贏盡天下人的餘秋雨,這後者只是一個文人,不能算一名學者。

學者之為學者,全在學問二字。為了弄清一個問題皓首窮經,自守寒窗,不與世事,雖滿腹經綸,博學精專,卻不為世人所知。大眾是不需要學問的,本質上不需要,你的小日子容不下多少高深學問,也沒這個必要,別把自己往高端裡蹭了。沒有研究生以上的學術訓練,你沒有能力知道什麼是近現代意義上的學問。這十多年,大眾媒體為了吸引觀眾,一些文化品牌欄目打出“某某學者主講”的字樣,你以為聽到的就是學術精華了嗎?別傻了,若然餘秋雨在電視裡跟你大談莎士比亞戲劇的版本,修辭,典故,你立馬就懵逼了,真正的學問你是聽不懂的好不好。“某某學者”只能是以文化人的身份,充其量做些很有限的“科普”而已啦。

鄙人來今日頭條這兩三個月,發現朋友們對於明代的文人是如數家珍,而對清代有什麼人則知之甚少。我想個中原因之一,是清代的文化格局是“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經學、諸子之學、訓估、音韻、考據、類書等在清代達到中國曆代的最高水平,至今整個華語界仍無法整體超越。明代出文人,清代出學者。文人是什麼,文人是要在社會上發聲的,靠評論時局、創作大眾文化產品贏得名聲和生活資源的人。過去,文人以詩人、戲劇家、小說家的身份出現,近現代新聞業發達後,以在報刊雜誌、廣播電視上,撰寫文章,開辦專欄,獲得社會知名度、號召力。魯迅、茅盾、梁實秋、徐志摩是文人,孟森、陳衍、陳垣、胡適、傅斯年、陳寅恪、吳宓、湯用彤、蕭公權、金嶽霖是學者,兩者的領域生態不同,獲取資源、確立功業的尺度不同,不能同日而語。可不可以一人同時於兩者有見樹呢?可以,魯迅先生算是一位,胡適算一位,聞一多先生也算是一位,但是他們作為學者的研究領域卻一樣遠離大眾。有些人認為,藝術、人文、歷史、宗教,原理大家都懂,都容易明白,專家只不過比我們懂多一點而已,這是錯誤的。專業與非專業最大的區別在於三個地方,研究方法的尺度拿捏,信息資源的獲取與運用,評估與流通體系的健全與穩定。社會是雜而不純,人的知識修養是有各種的侷限性的,凡是專家都樂於承認超出自己研究領域的,他不懂,而我們的大眾有時反而很難承認這一點,那怕一些是本科學歷的,到後來也以為很多他都懂,哈哈。

以上文字是我回答這問題最大的動力所在。說完這些,再看餘秋雨。《文化苦旅》《千年一嘆》寫給誰看的?寫給不懂這方面專著,平時就沒多少這方面的思考感悟的文藝青年看的(文藝青年指心態,不以實際年齡為轉移)。確實,我觀察過,手拿一本《文化苦旅》的人基本上就是青春少艾心、滿腦子彩色夢想,喝咖啡紅酒,網聊一流投入,不就這類讀者為主嗎?所以,作為戲劇家、作為文人的餘秋雨先生就盡得風流了。他的筆墨確實是可口感人,沒有思想深度和知識修養的人,就覺得那是好到極點的“學者散文”了。但是,這種作品你會發現,今天看和你十年後看,不會發掘出更多的信息,十年前你就看明白了,這樣的寫作除了辭藻華贍、色彩絢麗、可口香軟之外,裝載了多少的文化信息呢?餘先生的大作在十八歲到二十三歲讀,不錯,正當其時,超過二十五歲仍然痴迷其中,以為甚好,我覺得你要清醒了,三十歲以上仍如此,就真要擔心一下你心智的成熟程度了。我對這類華麗得不行,內涵主題沒什麼的作品曾經是相當熟悉的,那就是漢六朝時的賦體,真沒多少東西看,例如那位叫司馬相如的先生。文勝質太過,即為“偽”!這是文章之道千古不易的判斷標準。餘秋雨先生的知名度就是建立在這種大眾不知何為“真”何為“偽”的閱讀水平和心態追求上的。

也許有些人認為餘先生是當代文化的一座豐碑了,我不知道餘先生是不是這樣認為,但在我看來,他非常享受這一切。文人如果自己的內心也如“戲子”的話,那他除了演就真的不能再幹別的,因為真誠真實的面對自己,是件很痛苦的事兒。這十年來,餘先生過去的、現在的一些醜行被揭發流傳後,無論是粉絲和他本身可能都無法接受。粉絲無法接受很好理解,因為“青春文學”的主角一定要具有理想的完美人格,那麼大的汙點是遮不住的,這麼大的醜態是圓不了的。而餘先生定的“三不”說明什麼呢?以他的智慧他會不知道自己有問題?別裝了吧。

所以,餘先生是我本人最不屑的那類文人。文人身上的優點與毛病他全都有,壞就壞在他只享受好的,只承受好的,別人談論他壞的,他都以為是汙衊中傷。這好嗎?

我反而真誠的呼籲那個學者的餘秋雨再度“佔據”餘先生的人生。把自己的學術專長繼續在學術領域耕耘發揮吧,別再進入大眾文化領域了。在後者裡面,你即使再牛逼也只不過是做快餐的主,中國不缺這類人,可惜了你在戲劇研究方面難得的能力,不值得!


唔好嘈


文藝界認為餘秋雨以“文化教主”為自我定位,我認為才是餘老先生頗受文藝界批評的原因!

當然,真正的大師從來不會自稱為大師,就像總統不會自稱為總統。一個人不管你學識有多高,名氣多盛,位有多尊,世界也不是你一個人能改變的!做人還是需要謙虛為好,謙虛是一種禮貌,是一種涵養!是人的一種精神有高度的延伸。雖然餘先生字如璣珠,言似聖語,於電視講壇,任專家顧問,妙語連連,奇思如潮,但仍覺得他還是受到了自己認為強大過自己思想的力量包挾著,他仍然須面對眾人的評議,也許他的內心或也很痛苦,在世俗力量面前有很多的東西並不是他內心所希望的。



中 我們中國人會寫文章的數不勝數!會寫幾篇文章也不是什麼才子,什麼大師,並不是你就可以雄瞰天下,唯我其誰!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莫言都不敢稱自己為大師,他的言行都極為謙虛謹慎。何況,莫言先生他為國爭光,為民族長臉,替民族負重前行,他肯定值得讚美,肯定會受世人景仰!大師不是自封的,而是社會的褒獎!當然,對於芸芸眾生來說,這是一種很難到達的高度。

一個真正的思想家不管在什麼誘惑面前都會保持仰望未來,超越世俗的眼光!這樣的思想家才有人去景仰!如果一文化名人思想家刻意去包裝自己反而就顯得庸俗了。更別說出入豪門,行限權貴的人了!這樣就是普通人而己,不能稱為思想家和大師!

真正的思想家從不把自己思想商品化!也不把自已的思想權威化強行推銷!儒學始祖孔子周遊列國講學時,各國的國王都許以宰相之大位給孔子,可是孔聖人卻不為所動;無獨有偶,法國的路易大王也給大思想家盧梭貴族頭銜,可是盧梭也婉言謝絕。這樣視富貴為浮雲的文人多得可勝數,所以沒人認為他們給文人階層抹黑,所以人民相信他們的思想。人民為什麼相信他們的思想並付諸實踐呢?很簡單,因為他們做到了自己思想所倡導的!中國的文化資源底蘊深沉,博大精深,多少文人墨客,多少才子佳人寫了千百年都寫不完,賞不盡,析不絕,豐厚歷史令人歎為觀止!在中國的文藝界看來,不是出一本書就可以認為“眾人皆醉我獨醒”的!一本《文化苦旅》不過也只是個人對一些事物鑑賞而已!並不能代表思想文化的原旨!何況百家爭鳴,百花齊放原本就是文化藝術的特徵!可能中國文藝界同行認為餘秋雨先生雖名氣大,《文化苦旅》也是名作,但也僅僅是一部作品,還不能就說自己就可以代表了中國文化成就了!也就是說,中國文藝界還有很多閃光的思想,餘先生至少不能以教主的身份去代表中國文藝發聲!中國文藝界對餘秋雨先生的置疑恰好又體現了中國文化界需要思想自由與民主的要求,所以得到了社會與情的支持!而餘老則自然走上被社會置疑的風口浪尖,一時間成為了具有悲劇性的作家!



文人和思想家就一點也不渴望高貴的生活嗎?當然不是。那麼為什麼他們卻可以視金錢權力為糞土,不媚權,更不眛錢呢?因為真正有高度的文人思想家的世界裡盡是超越時空的對民眾百姓的憐憫,他們在自己思想還沒有在社會上變成現實之前,他們自己不忍心先於民眾享受榮華富貴。他們不能因世俗而辜負自己的理想。范仲淹說:“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他這句話把具有“傲骨”的文人思想家們的內心世界展現無遺。他們之所以被世人認為是偉大者,正是因為他們具有真正高尚的品行德行!

大眾可以對文學藝術評頭論足本來就是世界不成文的自由規則!思想文化界如果沒有了爭論的聲音,還能叫思想文化嗎?面對文藝的爭論用得著官司嗎?在德行裡面,為維護一種錯誤了的,放不下尊嚴的行為利用了官司成功維護也好,也不能改變別人內心的否定!還不如坦誠好!從個人角度上說,如果沒有面對爭議的準備和心裡尺寸最好就別發表文章。你發表的是個人思想的文藝作品,又不是嚴肅的法律政令,你也要求威權式的認同嗎?人家法令是通過人民代議機構議會或人代會通過了的國家最高領導簽發的才有資格權威!你一紙娛樂化文化消費品,盡然不許別人評論質量,你以為你是誰?你又不是誰的文化教主!

餘老先生可能也知道現代的民主思想來源於思想文化界的爭論!史稱這種文化藝術民主行為為“百家爭鳴”!古今中外莫不如此!任何民族的前進都伴隨著思想文化的陣痛!的確,餘先生的文章閃現過人性的光芒,引起眾多共鳴,一夜之間,成就文化奇人!但是,時間每天都在改變著一切,時代在變遷,一切都在悄悄改變自我,包括年輕一代的認知已與往往與前代人大不相同。社會在前進,思想文化怎麼會停在原處呢?根本停不下來,而且任何力量都無法阻擋的!拘泥於昨天,憤然於今日,怎麼行得通呢!這不是讀者們所希望的。

中國現在己到了可以產生文學諾貝爾獎得主的時代了!何況,僅僅一本散文集呢!沒有誰永遠是霸主,特別是日新月異的文化藝術界!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到一部中國港臺電影一出即被大陸觀眾視為經典,每個人都爭相跑到電影院一睹為快!甚至於小成本的小電影如三集片之類的也可以被觀眾津津樂道!但是,時間來到了二十一世紀時,大陸電影藝術異軍突起,風頭直蓋過了港臺。直到現在,就連好萊塢也不得不重視大陸影視市場和大陸演藝文化的實力!

文人墨客的傳統是有別於權貴的,稱之為文人“傲骨”。文人只所以傲骨,是文人的思想見識超越現實並有一定的完美理想主義,是與世俗有相當大的距離保持!陶淵明不為主鬥米折腰,李白不為皇帝作詩等等就是文人們傲骨的體現。也許餘先生可能與傳統文人有些差別,以導至文界共伐。文人盛名之下拒權貴,拒金錢美女,才應是標準的文人嗎?是不是,歷史與時間會作評判!

難道是背判文人精神嗎?我們只是作個猜想。餘先生一時被文化界人士冠以“假學者”“偽君子”“物質主義者”等稱評,甚至還有批評認餘先生為“文化造假的騙子”,說實在的,這樣的評論於餘秋雨先生的初衷是不公的。如果硬要說存在失敗,也是出於對現實世俗的百般無奈!不是敗在自已的理想,而是敗在慾望的上失控。因為有先賢的過往,世人對大師的要求幾乎要接近乎聖人。文藝界對餘先生的評論實在是讓普通讀者們難以理解!特別像我們這類缺乏思考精神的讀者就更加難以理解!人生於世,做什麼是個人自由,但是,評議也是別人人的自由!我想,只有忠實於自己,言行一致,不悖真理,對得住良心,誰論何評都由他一邊去!時間一定會還給公正的評價。

我認為餘秋雨先生是現代中國思想文化的又一劑強心劑,從此文藝界習慣了歷史與現實的深沉層次思考!餘秋雨先生貢獻大,但受非議也多!這些年己不見到多少餘先生的作品,見過的卻是一些遊記式的關於民俗與旅遊的文章,也許餘秋雨先生己厭倦了屬自己的一個時代,自己想漸漸的忘卻了它!


神碼人生



首先聲明一點,雖然我也忍不住來湊這個熱鬧,但是到目前為止,我算不上是一個文化人。自然更不是專家、學者。所以那些動輒開口批評我“憑你也配稱為歷史問答達人”的同志們可以閉口了。小子不才,從來沒有標榜過自己是什麼,原本就是自小胡亂讀了幾本野書雜學,既沒有出身更沒有學歷,浪蕩江湖一混子,僅此而已。


知道餘秋雨這個人的時候,我還在工地上搬磚。沒錯,就是他的《文化苦旅》和《千年一嘆》。以我當時混一頓飽飯的機會都不多的情況,沒有可能第一時間去拜讀他的大作,都是發行多年之後在圖書館去坐地板上蹭書讀到的。確實,當時很為他的文字感動,在二十出頭的那個年齡,雖然告別了華麗詞章、纏綿情殤、無病呻吟。但是還是無法真正領悟厚重思想。

餘秋雨的那兩部作品剛好就是用文化思想包裝的精美散文,實際上二十來歲,閱歷不多的小文青最喜歡讀的莫過於溫香軟糯的精美散文。那個時候我很是高看了餘秋雨一眼的。還專程跟我讀大學的堂弟認真探討了一下,畢竟在中國,有沒有文化是用學歷來衡量的,能夠跟大學生探討,已經是我的福氣。



隨著歲月的流逝,我混到企業裡面做了管理職位,有了自己的電腦,接觸上了互聯網這個東西,對餘秋雨的認識全面、豐富起來。更有機會不僅僅是讀其書,還能夠在視頻裡謀其面。所謂聞名不如見面,相見不如懷念,經常會看到餘秋雨參加這樣活動那樣綜藝,開口就是文化,閉口便是道德,怎麼看著都有一種自以為是的虛偽和做作。按照通俗易懂的說法,就是裝逼。


作為一個自詡的文化大師、道德君子,起碼在我這樣一個痞子眼裡落差太大了,既沒有那種厚重,更沒有那種超脫,也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種儒者風度。倒像是一個充滿虛榮、自卑的顯擺著者。點評個東西,假裝眼圈發紅的樣子,明顯跟語境和情景不符,那種假模假式是我一向最反感的。

就如同當年的星光大道一樣,明明是一個拼才藝的舞臺,到最後搞成了拼苦情的場合,誰說的比較苦,哭的比較真,誰他媽就有機會拿冠軍。讓那些真正有藝術細胞,舞美、歌喉一流的陪了法場。這其中那些所謂的嘉賓、專家功不可沒。為了顯擺自己的慈悲,假惺惺的擦眼抹淚,把場景推向高潮。那一幫打分的吃瓜群眾在氛圍的渲染下就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把分都打給演苦情戲的了。畢竟,慈悲這種東西永遠都是偽善巧飾者的通行證。



當然,咱雖然不是文化人,也不能憑直覺以貌取人,為什麼文化界會反感當下不可多得的所謂大師餘秋雨呢?一方面還是他天生的媚骨、沒有半分君子寧折不彎的風骨和陽剛;二來就是那種虛偽巧飾,一種病態的慈悲形象;三來就一副裝模作樣的道德君子形象但是滿眼都是金錢利益。這種人要是在雍正帝手下當差一定會被賜一塊皇帝御筆親書的牌子:“名教罪人”。


因為就是這個在綜藝節目中動輒裝的無比慈悲,擦眼抹淚的道德大師,說是要捐一所學校,最後放了空炮;改說捐30萬;再然後捐了三萬冊書。也許這三萬冊書是印出來賣不出去了吧,順便還可以讓餘大師的思想再影響一代人,真是立德立言兩不誤。

可惜了,年少輕狂時讓我真當做文化大師膜拜的餘秋雨。


謝金澎




想起了餘秋雨

我倒認為,餘秋雨是有文化的人,他的寫作,尚有著“瓷器之聲”。

他有中國文化,他寫文章能夠從中國傳統文化裡別開生面,如小人研究、文人研究、友情研究、嫉妒研究——從文學而非科學的角度。

他有一篇文章,寫道一株樹被伐,做了打獵的棍棒,因之這被用於打殺生命的棍棒好生歆羨那些能夠在大地上繼續生長的樹並且“自慚形穢”。

我當時旁批道:“懂了,汝即棍棒”!

但雖然棍棒,尚非獵人。

他似乎覺醒,在“獵人”被逮捕,公審之後。

他被扔在地上,再次接觸大地。

他於是認識到極左運動是“災難”,“領袖們”“劍拔弩張,你死我活”,“全國不知有多少無辜者,因他們的搏鬥而遭殃”。

之所以說他的文章尚有瓷器之聲,是因為他的文章裡尚熔鑄著中國的審美的文化,功利的西方價值尚不是他文章的靈魂。

他問道:“在詩面前,何謂‘成功’?”

他說,“在中國,本就習慣於把一切人生細節,全部上升為‘政治’”。

他說:“人因差異而爭鬥,又因爭鬥而擴大差異,並把擴大了的差異當成真實”。

他覺得那些一直(!)扮演受害者從而要求社會特殊照顧的“恃弱”者非常可疑而且可鄙,他懷疑他們政治投機之外的能力。

似乎他已經醒來,或者說已經迴歸自我。

他寫下許多文化隨筆。

“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在應試教育造成的普遍粗鄙無文的情況下,餘秋雨算是有文化的人。

是有許多高明的寫手,但尚是知識或碎片而非文化。

大師們都已死,或者都已年老。

如果說“都已死”流於絕對,則倖存者已經因年老而不再發聲!當年年輕的餘秋雨則因在文革中被特殊保護的地位和被特許的古文化閱讀權,反而讓他至今葆有了用文化俯視人生的高貴。

是的,在當今的中國人裡,餘秋雨比較有文化,他的作品,還值得玩味,不是快餐文化、心靈雞湯、網絡表達。

但他一再出賣人民,這一點很不光彩,缺乏真正文人、知識分子獨立的人格。

因之他是一個智者與小人的複合體。他的文章,尚不夠誠實,不夠質直,多少有些矯情,多少有些油滑,不似以手寫心、大雅不雕的先賢。

希望他堅守自我,忠於良知,否則,這文化苦旅、千年一嘆的餘秋雨,依舊不過是牆頭草而已!

2015.10.27


大悔憶智冰


For your information

答這個問題之前,當然要先這樣的界定一下我們的討論範圍,然後講話才有意義。

中國人社會到了二十一世紀的今天,還算是十分的禮敬讀書人。在大學任教的教師都算是「學者」,「學者」集體合起來,就算是「學界」了。


餘秋雨談「中國文明」和「西方文明」,為甚麼這麼多高等教育界的同行批評他?

餘秋雨也是大學教師,還是個博導,學術專業跟戲劇有關,他的散文集也很暢銷。

不過他主力談「中國文明」和「西方文明」,為甚麼這麼多高等教育界的同行批評他?

擁護餘秋雨的廣大讀者聽眾,以及吹捧他成就的學界行家,都會異口同聲埋怨其他學者妒忌餘秋雨名利雙收才諸多批評,還有人說餘秋雨「很少為自己辯護」。

道理很簡單,答案只有一個,就是他錯得太多!

因為社會上聽他所講、信他所寫的人也實在太多,他錯到夠不上一般大學教師應有的基本水平!教育界同行批評他,是希望他一要更正,二要反省,三要回家多讀書多進修等等。說得坦白一點,那是誤人子弟的劣行。

他不辯護是因為人家的批評都是無可解釋,在學術上是被人家「技術性擊倒」,怎敢自辯?

至於說是妒忌甚麼的,那是餘秋雨的粉絲小人之心度人。任何一個大學教師、學者,如果專注在自己本業的前沿學術研究、或者競競業業的履行繁忙的講課任務,根本沒有時間去妒忌餘秋雨的名成利就。證明了餘秋雨學養不足,也不一定能取而代之,也不一定能夠與餘秋雨背後的市務推廣團隊合得來,也就不一定能夠取而代之了。

餘秋雨大談中國文明,基本要求當然是能夠掌握中國歷史文化最入門的認識。餘秋雨在這方面明顯非常不足。隨便舉個例,他就把「仁者樂山、知(智)者樂水」的「樂」讀成「快樂」的「樂」(lè)!這個詞要專詞轉讀,「樂」在此要讀「yào」,解作喜好、欣賞,是動詞。

我們的「餘大師」也真「賴皮」得可愛,他還有臉說自己本來知道正讀,為了遷就年青讀者才去讀眾所周知的錯音!

善意批評他的讀書人,除了寫一個「服」字,還可以怎樣?


[潘國森],已刊行單行本30餘本,熱愛中國傳統文化,國學研究者,精通金學,認為傳統文化對現代人的生活有著重要的影響和指導作用。歡迎大家關注我的頭條號並與我溝通交流。


潘先森說


秋雨與人魚

如果把餘秋雨與“索多瑪120天”的導演-皮埃爾 保羅 帕索里尼 (Pier Paolo Pasolini)擺在一起,不難發現哪一個更接近文學,更接近人性。秋雨寫著梅里美的文章,卻妄想著雨果的聲譽。不能簡單地說,餘秋雨是個無恥文人,但他實在是個怪物,美妙才氣與醜惡現實雜交出的騾子。不幸的是,他在文化上註定沒有繁殖能力。

餘秋雨還讓我想起,日本豚鼠系列影片中的一部,“下水道里的美人魚”。故事很簡單,一條在下水道里擱淺的美人魚,被一個畫家無意中發現,於是畫家就把美人魚救回了家裡,可是為時已晚,人魚的身體已經被下水道里汙穢所汙染,已開始潰爛,於是影片就把一個夢幻般美麗的人魚從皮膚潰爛開始,一直到她腸穿肚破的死亡過程展現給觀眾,可以說,觀看需要極大的勇氣,及精神承受力,更有很多人看後直斥導演變態,可是觀後靜下心來一想,這不也是個再自然不過的,並且是每一個生命體都必經的過程罷了,可見不敢面對自己而活的人太多了。

而且非常的湊巧,餘秋雨的非凡之處,就在於,他可以在自己的文字裡,逆轉這個過程,讓一堆腐屍爛肉重新彌合,重現煥發出偽生命的誇張光彩,也無怪乎,為什麼他的文章,至今還是很多人的“唐僧肉”。可是很不幸,生命的過程是不可逆的,儘管餘秋雨為需要夢幻附庸深度的人們,重新用石蠟塑造了一個熠熠生輝的人魚,可事實上你們不要忘了,看似的美麗,而過後一想,才知道,這實在才是天下最恐怖,最變態的行為,餘秋雨是在鞭屍啊。

餘秋雨有錯嗎。從自由主義觀點來看,他一點錯都沒有,他無論做什麼都是他的自由選擇,他首先是個人,跟你我一樣的人,所以,如果批判他,是因為看不慣他在現實中呼風喚雨的本事,那麼這些批判者所有的語言文字,其實都是自賞耳光。有功夫做這樣的批判,倒不如和餘秋雨等攀上關係,早點進入“中國作協”養老來得更實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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