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然:「文二代」的文學創作進化心得

她年少成名,與郭敬明、韓寒,曾是青春疼痛作家代表的三駕馬車,在最受人矚目的時刻卻悄然退場。2016年,暌違逾十年,她攜長篇新作《繭》歸來,曾經引發文壇廣泛關注的80後作家們都已三十而立,不少轉型為成功的商人,她似乎不為所動,最珍視的仍是作家的身份。

著名作家張悅然應邀走進捨得酒業攜手鳳凰網推出時代人物高端訪談節目《捨得智慧講堂·中國智慧》,和我們聊一聊關於文學的故事。

對文學瞭解越深越有敬畏

2006年,張悅然發表長篇小說《誓鳥》,被評選為2006年“中國小說排行榜”最佳長篇小說,之後卻突然淡出讀者視線。張悅然回應:那個時候,比如出版方會希望我能成為一個非常理性、靠譜的暢銷書作家,那麼就應該用一年左右的時間完成一本書。然後按照這樣的速度,去出版並經營自己的名聲,去做所有能夠維護和擴大自己名聲的事情。但對張悅然來說,在她內心有一個文學的標準,這個標準是早年通過閱讀非常多的偉大作家的經典作品所建立起來的,她希望自己可以向那個方向去靠攏,然後她意識到,這條看得見的看似明亮的大路,和她內心的標準是相背的。她覺得自己要寫心目中好的東西,而不是寫讀者需要的東西,在文學裡呆得越久,就會越有敬畏之心,這種敬畏之心是隨著年齡增長的。

張悅然:“文二代”的文學創作進化心得

沉迷於寫作的少年時代

張悅然的父親是山東大學的校長,某一定程度上張悅然是一個“文二代”。至於如何走上作家之路,張悅然回憶,大概是在十四五歲的時候,她意識到自己特別需要寫作,她寫的最早的一個故事,是關於她養的兩隻熱帶魚,其中一隻把另外一隻吃掉了,這件事情對她的衝擊特別大,於是就有了張悅然的第一個小說《殘食》。所以,張悅然表達的情感有一種冷酷、黑暗,以及看似溫柔的事物底下深層的東西,她願意去揭示這樣的真相,願意向讀者去分享這層東西。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回頭再去看,她覺得很多時候在小說裡面出現的死亡,是一個美學的需要。在張悅然最近的小說裡面,隨著年齡漸長,會慢慢地使人覺得那個死亡有了那種肉身的疼痛感,會讓人變得更加慈悲,更加不忍。

對文學懷有感恩之心

張悅然表示,年少成名的時候,會覺得好像一切都很理所應當。甚至會對自己的天賦有比較多的肯定。但現在很多年過去,她開始有一種對文學的敬畏,也會有一種感恩之心。因為文學給了張悅然很多的樂趣,有的時候會覺得是文學收留了她,給了她那麼多可以去探索的未知疆域,這是一件特別美好的事情。

文學和藝術的解讀應是多樣態的

經常會有讀者問道,如果一本書不能給人帶來積極的東西,不能撫慰人的心,那麼為什麼要讀它呢。張悅然回答,這樣的問題使文學被冒犯了。如果只想在藝術裡去拿些甜的、舒服的,可以微風拂面的東西,其實是對藝術的一種損害。文學的美妙和吸引力就在於,它在給我們空間,去展示那些不正確的、不美麗的,不能與人分享的東西,那樣一些還沒有來得及被燈光照亮過的角落,這正是文學的魅力。如果一直強調用同一種觀點,去統治所有的文學和藝術,則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張悅然:“文二代”的文學創作進化心得

通過經典文學感受時代精神力量

年輕人還有沒有必要讀經典文學作品?張悅然為他們開了一個書單,第一是《包法利夫人》,第二是《安娜·卡列尼娜》,第三是《喧譁與騷動》。張悅然認為讀經典還是非常必要的,因為在經典裡面,我們能夠獲得文學永恆的魅力,以及那些並沒有因為時代變遷而褪色的人物和他們的精神力量。

在訪談中,張悅然多次提到對文學的熱愛和敬畏,她對自己的定位、對作品的雕琢,讓人不由得想到莫言對她的評價:她的文字鋒利、奇妙、簡潔、時髦而且到位,相對於她自身的年齡和經歷,張悅然是出色的,她雖被冠名為“新概念作家”,但她其實已從“新概念”所限定的寫作姿態和表現生活的方式中走了出來,逐步走向“社會化”。匯聚當代名家思想精髓,分享個體在大時代中舍與得的中國智慧,敬請關注由捨得酒業與鳳凰網聯合打造的時代人物高端訪談節目《捨得智慧講堂·中國智慧》,聆聽張悅然講述從年少成名到敬畏文學的心路歷程。

張悅然:“文二代”的文學創作進化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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