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珠!

長生珠!

紅色怪蟲 橫三一頭栽倒在地,口中發出駭人的慘叫聲。一旁的刀疤吳迅速從揹包裡取出了紗布和酒精,手法粗糙地為橫三做了簡單的止血包紮。 剛才刀疤吳那一刀,幾乎削去了橫三小半條胳膊。 望著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橫三,鄧九爺的臉色陰沉得厲害。橫三和刀疤吳都是九爺的夥計,這次我們合作一起來黃龍嶺倒鬥,為的是尋找一顆名叫“長生珠”的東西,可是眼前的石門卻擋住了去路。 “這石門上塗有強酸,剛才若非刀疤眼疾手快,橫三這條命就交代在這裡了。”見我一臉疑惑,九爺解釋道。 我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心中暗自佩服,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九爺取出一瓶白色液體,灑在了石門各處,很快石門上就 “嗤嗤”地冒起了白煙。看樣子那應該是一瓶鹼性液體,與石門上的強酸發生了化學反應。 片刻後,九爺朝我們一揮手,眾人頓時心領神會。刀疤吳在石門四處拍了拍,果不其然,石門發出“咔嚓”一聲後,驟然打開了。 我見一旁的橫三臉色蒼白,顯然是元氣未復,索性一把攙起他,小心翼翼地踱步前進。 可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眼角的餘光處有一道紅影閃過,心下驀然一驚。我不由地發出一聲驚呼,九爺和刀疤吳同時朝我看了過來。 “有東西!”我低聲道。 九爺聞言,微微皺眉,向四周望去,仔細打量了一番後,搖搖頭,否定了我的說法。 我心裡有點兒納悶兒,可是再看,四周除了潮溼的牆面卻又空空如也。我不由得懷疑是自己眼花了,只好乾笑幾聲,示意大夥兒繼續往前走。 “快看,是主墓室!”我們走了沒幾步,刀疤吳突然驚呼道。 眾人皆是一驚,目光齊齊望去,只見數十步開外,果然有一副巨大的棺材。 橫三一把推開我,直奔棺木而去,身手矯健渾然不像一個剛剛受過傷的人。隨即只見他用另一隻未受傷的手狠狠地推了幾下棺蓋,棺蓋紋絲未動。 刀疤吳見狀,走上前去,和橫三一前一後,口中一聲大喝,二人同時用力。只聽“咣噹”一聲,棺蓋驟然打開。 棺材被打開的一剎那,我只覺得眼前紅光一閃,隨即傳來了九爺的大喊聲。 “不好,快撤!”九爺嘶聲喊道。 話音剛落,只見無數只紅色的蟲子朝橫三和刀疤吳的身上襲來。刀疤吳反應及時,在九爺出聲提醒的同時,身形暴退,只有少數幾隻紅色的蟲子爬到了他的身上。 “啊!”橫三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可是我們沒人敢上前救他,那席捲而來的不明生物,實在令人膽戰心驚。不消片刻,橫三就只剩下了地上的一具骷髏骨。 我和九爺相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神中看見了難以掩飾的恐懼。 兩條道 我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一抬頭,只見一旁的刀疤吳此刻渾身淌血,身上的幾處傷口觸目驚心。 刀疤吳喘著粗氣,恨聲說道:“老子下鬥這麼多年,還沒碰見過這麼兇的鬼玩意兒。” 我們三個人,六隻眼睛,眨也不眨地死死盯著眼前的棺材,身體成全神戒備狀。我感覺到,有一絲冷汗正順著我臉頰往下淌。 我和九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皆認為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下一秒,三個人狼狽地逃出了墓室。 昏暗的甬道內,刀疤吳仍舊罵罵咧咧,我和九爺卻同時沉默了下來。 “ 楊越兄弟, 這事兒你怎麼看?”九爺突然開口問我。 我眉頭緊鎖,略一沉吟後道:“墓室裡環境潮溼,並不適合一般生物的生存,我們這一路走來連只蜈蚣都沒瞧見。這種紅色的怪蟲卻能在這般惡劣的條件下存活下去,而且數目之多令人咋舌,只有一種可能——”“是人養的!”九爺接話道。 我點點頭,同意了九爺的說法。因為確實如此,剛才怪蟲的恐怖之處還仍舊曆歷在目,大群的怪蟲能瞬間啃食乾淨一個成年人,能夠做到這一點的生物並不多。我曾在古書上看到過一種蟲子,它的外形和我們剛才所見到的紅色怪蟲簡直一模一樣。 生於陰溼之地,亙古之時,巫族之中但凡有地位崇高者過世,其墓穴中必有“赤鱟”守護。 我抬頭望了一眼方才逃出來的主墓室,心中暗自好奇:墓主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居然養有如此大量的赤鱟替他守護。那口棺材裡頭,究竟有沒有九爺所說的“長生珠”? “九爺,下鬥不走空,咱們就這麼走了?”刀疤吳一臉不滿地說道。 九爺橫了他一眼,冷聲道:“你要是不怕死就回去,橫三一個人在下頭也是寂寞。” 刀疤吳脖子一縮,想必是聯想起剛才橫三被啃食掉的駭人場面。正當我們三個人一致認為還是保住小命要緊的時候,一道難題卻擺在了我們面前。 剛才我們進來的路居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兩條昏暗詭異的狹窄小道。 九爺微微眯起了眼睛,隨即輕喝一聲:“我走左邊,你跟刀疤走右邊,山腳下匯合。” 我和刀疤吳答應一聲,而後雙雙走進了那詭異黑暗的未知當中。 昏暗的甬道內,我跟刀疤吳相互攙扶著躬身前行,因為地上溼滑,我們放慢了腳步。 可是就在這時候,原本寂靜無比的甬道里突然傳來一陣“吱吱”聲。我同刀疤吳皆是身形一滯,刀疤吳將手中的礦燈朝著四處掃了掃。 就是這一掃,我們幾乎嚇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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