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婚房,對他來說或許只是情趣酒店?

從浴室裡出來,許寧歆立刻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她擔憂的快步走到床邊,心疼的推了推賀時琛的肩膀:“時琛,怎麼又喝得這麼多?難受嗎?你等等,我去給你弄杯蜂蜜……啊!”

許寧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粗暴的扯住手臂,拉到床上。

“唔。”

許寧歆疼的仰起脖子,貝齒咬著鮮嫩的紅唇。

“別讓東西流出來。”

這是賀時琛今晚跟她說的唯一一句話。

許寧歆習慣性的在黑暗中睜開眼,聽著賀時琛去隔壁房間洗澡、換衣服然後離開。

他們的婚房,對他來說或許只是情趣酒店?

許寧歆自嘲的想。

心痛到極致,麻木了,就不會再有感覺。她從最初的歇斯底里,到現在的心如止水,受過的傷、流過的淚早就不計其數。

今晚,她依舊像過去的無數次那樣,拿過枕頭墊高自己的臀部,讓他留下的東西在她的體內停留的時間久一點,再久一點……

趕快懷孕吧,或許有了寶寶,時琛就會多看看她,多陪陪她。

她本打算半個小時後就去洗澡,沒想到竟然迷迷糊糊睡著了。再醒來,天光大亮,頭疼、嗓子也疼,四肢軟的抬不起來。

發燒了。

許寧歆皺眉,艱難的支撐起身體。剛坐起來結果又狠狠地摔回床上。

“好痛。”

手臂甩了一下,剛好碰到櫃角,疼的麻木。

許寧歆等了好一會兒才艱難起身,抓過床頭櫃上的手機想給賀時琛打電話。

嘟嘟嘟……

電話終於通了。

“時琛,我……”

“時琛……時琛……”

電話裡,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不斷叫著賀時琛的名字,夾雜著男人的粗喘,如一道驚雷,在許寧歆混沌一片的腦袋裡狠狠炸開。

她呆滯的握著電話,甚至忘了掛斷。

“寶貝,你真棒。”

“時琛,你愛我嗎?”

“愛,全世界最愛你。”

那我呢?我算什麼?

許寧歆緊緊的捂著嘴巴,在心底一遍遍的質問。

他們的婚房,對他來說或許只是情趣酒店?

聽自己深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做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無法忍受的折磨,許寧歆卻自虐似得逼著自己聽完全程。

在通話被發現之前,她甚至主動選擇掛了電話。

她不敢被賀時琛發現,甚至懦弱的認為不讓賀時琛發現,自己就能繼續裝糊塗,繼續自欺欺人的騙自己。

可是好難啊。

許寧歆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快要死掉了。

深吸一口氣,她下定決心一般撥出一串銘記於心的號碼。

“歆歆,是你嗎?”

聽到熟悉的溫柔嗓音,許寧歆的淚腺差點又崩潰。她狠狠地咬了下舌尖,這才忍住。

“是我。”

“聲音這麼沙啞,是生病了嗎?”

“沒……沒事。”許寧歆掐著自己的大腿,拼命忍耐著眼淚:“安河,麻煩你幫我調查一件事。”

三天後,左岸咖啡廳。

“安河。”

眉目溫潤的男人聽到聲音,立刻抬頭,看到許寧歆消瘦單薄的模樣,既心疼又憤怒。

“歆歆,我們才多久不見你就瘦成這個樣子?一定是賀時琛!我就知道他不是東西!這個混蛋,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不行,我要去找他算賬!”

安河怒不可遏的站起來,許寧歆連忙拉住他。

“安河,你冷靜點。”

看到許寧歆眼底的祈求,安河就像洩了氣的皮球,頹然無力的坐下。

“你自己看吧。”

許寧歆拿過紙袋,打開,裡面裝著厚厚一沓照片。

儘管早已做好準備,可看到賀時琛跟別的女人親暱擁抱、接吻的照片時,許寧歆的心還是狠狠的抽痛著。

“那女的被保護的很好,他們出門總是戴著口罩,我還沒查清楚她是誰。”

安河顯然還在生氣,語氣很生硬。

見許寧歆竟然還能沉住氣一張張的翻看照片,安河恨鐵不成鋼的盯著她:“你難道一點都不生氣嗎?他賀時琛都已經在外面金屋藏嬌了!”

“謝謝你安河,剩下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

許寧歆把照片放進包裡,硬擠出的笑比哭還要難看,身形踉蹌,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摔倒。

“歆歆,你……”

“我沒事,真的沒事。”

許寧歆語速飛快的說,逼著自己笑:“我還有事,先走了。改天請你吃飯。”

她背影倉惶,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刃上。從咖啡廳到車裡,短短的距離她卻感覺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她用力的抓著方向盤,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

絕望到極致。

賀時琛。賀時琛。賀時琛。

他們的婚房,對他來說或許只是情趣酒店?

她滿腦子都是初見時那個男人器宇軒昂的模樣,像耀眼的發光體,跨越一切硬生生的駐紮在她的心臟。從此生根發芽,刻骨銘心。

她像撲火的飛蛾,不顧一切阻礙嫁給他。幻想中甜蜜幸福的生活如同泡影,機械麻木的性愛、淡漠冰冷的姿態,先愛就活該被傷害嗎?

不,她不甘心!

她要找到他金屋藏嬌的地方,當面問清楚。

許寧歆忍著高燒的痛苦,狠狠咬著口腔內側,啟動車子疾馳而去。

一個小時後。

這一片是高檔別墅區,沒有門禁卡車子進不去。許寧歆只好把車子停在路邊,一邊琢磨著藉口一邊走向大門。

書名:《盛司原之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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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想知道你名字

想歸想,她笑著搖頭,“您只登記了姓氏。”

紈絝露出猥瑣的笑容湊了過來,“本公子叫藍霆,雷霆的霆,你可記住了?”

她溫順的點頭應道,“記住了,藍霆公子。”

心裡補上一句:白瞎了這麼好的名字。

“我先告辭了,不耽誤公子正事。”她招呼小二和煙柳風荷拿上東西閃人。

藍霆在門口笑眯眯的,“我沒什麼正事,咱們聊聊?”

聊你妹啊,老孃事情多著呢。

露出為難表情,“藍公子,小店人手不夠,等忙完了我再來聽你吩咐吧。”

藍公子笑的嘴都要裂到耳根了,“好好好,我等你忙完。”

那你慢慢等吧!

她笑著走出去,一轉身就回了房間,補眠去了。

睡到快吃晚膳的時候才醒,一問煙柳風荷,說江尚和於寒已經回來了,這才拿布包了一下泡在瓶中的鮮花,給他們拿過去。

紈絝藍公子包的是上房,江尚、於寒兩人包了一間普通的客房,就在藍公子的樓下。她走過去,手剛抬起來,準備敲門,門就開了,江尚出現在門口,笑著解釋,“從窗戶看見你過來了。”

江尚的氣質是屬於非常儒雅俊秀的那種,很符合曼妙的審美觀,說實話,要不是因為在古代需要矜持,現代的話,她早就撲上去了。

啊啊啊啊啊,看見他的笑容就忍不住的流口水,這可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的絕色呀!!!!!!

下意識的輕拭了下自己的嘴角,露出含羞的笑容,“江公子,早上不是說好了要給你們換花兒的嗎?我見你們出門去了,現在才給你們送來。”

精心挑選出來的花束,雖然女的送花給男人很奇怪,但想著賞心悅目的男人,總比他樓上的紈絝好,心裡還是很期待的

他們的婚房,對他來說或許只是情趣酒店?

很細心的整理好花束,換了水,添上糖,還小心的把花兒滴下的水給擦乾淨了。

她並沒有學過怎麼插花,只是根據感覺和以往的印象,選出來一些色彩搭配合適的,自己看著覺得很滿意,反正客人們也不在乎,權當自娛自樂了。

“很好看,謝謝。”江尚的笑容很有親和力,若是去了現代,那絕對是妥妥的偶像級明星,白瞎了這麼好的當紅巨星苗子。

再次下意識的輕拭了下自己的嘴角,“幾位在我店裡住著,我自然是希望賓至如歸的。”

江尚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他今天沒難為你吧?”

“沒有,”提到紈絝,她心情大好,“又給了我一錠銀子,說是要買下我籃子裡所有的花,還叫我都擺在他房裡。”

“那你擺了?”聽到紈絝的事蹟,他們倆也露出了笑容。

“擺呀,這種人傻、錢多的好事,我自然是速來呀。”曼妙心情大好,指指樓上,“這種天上掉銀子的好事,遇見一次少一次,可不能錯過了。”

看她喜笑顏開的,於寒湊過來蹙眉道,“你很缺錢?”

“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錢。”曼妙很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又不是和錢有仇,能有錢賺我為什麼不賺?”

眼睛朝天花板看了看,“他反正是個敗家子,錢總是要花的,誰賺不是賺?為什麼我就不能賺他的錢?”

聽到曼妙對樓上的各種形容,於寒肚子都要笑破了,笑容憋不住,笑的趴在桌子上一陣亂抖。

“他若是為難你,你就叫我們,我們一定會幫你的。”江尚看了一眼於寒,轉頭對曼妙很和善的說道,“這個人,你還是少接觸的好。”

曼妙點頭,對著江尚擺擺手,“我知道,他就是個回,沒事我不會理他的。”

“他是回?”江尚蹙眉疑惑的問道

他蹙眉思考的樣子也那麼好看,曼妙只想捧著心喊,要死了要死了,追星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那麼多花痴去要死要活的追星!

心裡正在激動,就沒想那麼多,脫口而出,“回家的回字啊,四面八方都是二。”

這次不禁是於寒趴在桌上沒站起來,就連江尚這種一貫溫雅氣質的,都忍不住笑的轉過身去。

而他們樓上。

被他們三人隨意談論的藍公子,手裡拿著一個鈴鐺一樣的東西,鈴鐺中間被線連著,另一個鈴鐺被他的家丁捏著放在地板上,聽著樓下的談話,他額上青筋一直冒個不停。

“回?四面八方都是二?”想到昨天她在院中曬衣服時,對‘二’的解釋,藍公子只把手中的純銅鈴鐺捏的嘎吱作響。

家丁們都是武藝精湛之輩,現在只恨自己武藝太精湛,居然聽的一字不差,聽到這些的時候,只把牙齒咬的死死的,全部都保持著面無表情的嚴肅臉色,生怕自己露出一點點端倪被盛怒中的主子發落。

藍霆氣的一把摔了鈴鐺,在地上的家丁一個猴子撈月就撈了起來,將鈴鐺收好。看著藍霆氣的在房間裡面無頭蒼蠅似的亂轉。

“主子再忍兩天,等咱們正事辦完了,我們就處置了那幾個無禮之人。”他身邊的家丁在他身邊勸道,說起處置的時候,用手比了劍的樣子,在脖子上劃去。

“怎麼處置?”藍霆停了腳步,看了他幾眼,冷笑道,“你在我身邊這麼久,我竟不知道,你武功高強到可以去輕易處置江尚和於寒的程度了?”

那人被他冷笑著看的心裡發毛,訕訕退到一邊站好,再不敢多嘴。

“現在大事為重,誰也不準輕舉妄動,若是壞了我的大事,你們知道規矩。”藍霆冷冷的說道,站在房間中環視一週,氣勢沒有掩飾的散發出來,和他平日塑造出來的紈絝的形象判若兩人,在上位者的氣勢一目瞭然。

家丁們不敢違抗,連聲應是。 就這樣相處了幾天,曼妙依舊每天賺著藍公子的銀子,和江尚交談幾句。

關係不深不淺,保持著淡淡之交。江尚和於寒總是來去匆匆的,留在客棧的時間很少,紈絝也經常時不時的失蹤一陣子,日子就這樣過去,他們在這客棧也住了五六天了。

這種情況是很少見的,一般客商都是休息個兩天就接著上路了,畢竟這裡不是終點,住客棧是為了能更好的休息後繼續出發,像他們這樣沒事人一樣的待個五六天,早就去漠城住更好的客棧了

。何況窩在一個小鎮上的簡陋客棧?

想了一陣子,沒有頭緒,乾脆放開不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曼妙不過是個客棧的老闆娘,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和本事操心太多不屬於自己操心的事情。

這天夜裡,紈絝藍公子和江尚他們都沒在,入夜之後,她一個人提著幾壇酒帶了幾個小菜上了山上的小亭。

煙柳和風荷擔心,要陪著她,她拒絕了,“這裡離亭子不遠,一炷香時間就走到了,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們別跟來。”

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對著月亮舉杯,“曼妙,祝你生日快樂。”

這裡算的是農曆,她不記得蘇幼薇是什麼生日,只記得自己現代的生日,按照農曆來過就是了。

在現代的父母和男朋友,不知道怎麼樣了。

父母老年喪女,應該很難過吧,獨生女好容易養大了卻失蹤了,白髮人送黑髮人,以後餘生會很淒涼,老兩口相依為命,想到就忍不住要流淚。

而男朋友,想想在一起相處的那幾年,兩人從沒吵過架,一起到處去看房子,好容易選定了一個,準備一人出點錢,買了當婚房的,還沒去籤合同,自己就消失了。

過了這麼久,他應該又有新的女朋友了吧?

不知道他會不會偶爾想起那個莫名其妙就消失不見的前女友。

一杯一杯的喝著,菜一口沒吃,眼裡的淚水肆無忌憚的從臉上滴落到衣服上,幾壇酒,很快就見了底兒。

米酒度數雖低,後勁很大,她一個人喝了幾壇,時間差不多了,人也醉的趴在桌上動彈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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