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區故事|草屋變高樓,三堡的鳳凰涅槃

堡,讀作bao(第三聲)時,意為土築的小城,泛指軍用工事。

錢塘江邊,潮水就是敵人,故自古就有沿江十五堡,類似於烽火臺,喊潮人一個堡一個堡地接力預報潮水。

三堡即是其中一堡,瀕臨錢塘江,洶湧的潮水沖刷出了肥沃的土壤,使其成為了杭州的菜籃子;洶湧的潮水也帶來了災難,使其成為貧窮之地。

社區故事|草屋變高樓,三堡的鳳凰涅槃

錢塘江三堡段

而如今,洶湧的錢江潮依舊,只是滿眼的菜地不見了,貧窮消失了,三堡也從村變成了富裕的江邊社區。

平地起高樓,三堡天翻地覆的變化只用了不到20年時間,靠的是什麼?前前後後八次拆遷。

我的房之夢

“小時候,我們這裡都是草房,下雨漏水,下雪壓塌,潮水來了直接沖垮。”今年已經73週歲的羅榮生說。

對於那個時候,因為草房的脆弱而受過的苦難,羅榮生記憶深刻。

“1956年的一場特大臺風,將我家旁邊一棵十餘米高的柏樹連根拔起,並瞬間壓塌了西廂房,草房失去遮攔,很快倒伏在地。”羅榮生說:“我的母親只好帶著我和哥哥姐姐去了新塘的遠方親戚那邊住。”

在這樣艱苦的草房裡,羅榮生一家竟也住了16年之久。

“直到1972年,靠著遠在北京上班的哥哥每月寄來的錢(共計1090元)和母親省吃儉用多出來的餘錢,我們家終於蓋起了前三大間、後三小間的磚瓦平房。”羅榮生說:“這在村裡也是比較早的。”

建房後,羅榮生家的居住條件大為改觀,加之在那個年代,國家經濟又停滯不前,羅榮生的母親認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住進新房了。

可轉機就在1978年出現了。改革開放的春風吹來,短短十來年中,沿江兩岸農戶陸續蓋起磚瓦樓房。相比之下,羅榮生家的平房已相形見拙、風光不再。

“我家蓋樓房的時間算晚了,直到1988年才建成,因為在工廠裡上班,收入上比不過那些做生意的了。”羅榮生說。

“2層樓,約230平方米的房子,足足花掉了我2萬餘元錢,最後還是從親戚那裡挪借才得以付清工錢並按老規矩辦了上樑酒。”羅榮生說:“這棟樓房就是用作傳世家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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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農村建設——三堡公寓房

費勁羅榮生心血的這棟樓房,在新世紀的頭兩年又經歷了多次裝修改造,空調,櫥櫃,獨立廚房……一樣樣增添的東西都讓這棟樓房更加舒適宜人。

可是,樓房老了自己就可以裝修改造,周邊基礎設施落後卻沒有辦法了。

“那個時候,村民的房屋都有自建的糞坑,黃梅天雨水太多導致糞水溢出,搞得道路上都是,不堪入目。”羅榮生說:“還有夏天,即使家裡裝了紗窗,也都抵擋不住蚊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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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遷前的農民房

“環境太差了,靠我們自己已經是無能無力了。”羅榮生說。

怎麼辦?這是當時擺在全體三堡村民面前的一道難題。

“搞拆遷,趕上杭州城市化的進程!”羅榮生說。

拆出鳳凰涅槃

羅榮生是幸運的,三堡也是幸運的,正好趕上了杭州從西湖時代邁向錢塘江時代。

“2003年底,因河道建設拆遷了13戶;2006年,市級機關專項用房項目拆了農戶99戶。”三堡社區黨委書記楊志良說:“接下來是我們的留用地東方大廈項目,當時拆了30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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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堡留用地項目——東方大廈

“運河東路拆了4戶;錢江苑項目當時拆了幾十戶。”楊志良說:“2012年,三堡開始整村拆遷。” 算上80年代初將村民的草房和平房建成二層樓房,以及1995年的新農村建設,三堡共經歷了先後八次拆遷。

楊志良自己家也是經歷了拆遷。

“我們家是1985年由平房搬進了二層樓房,後因為新農村建設,住進了三堡南苑的公寓。”楊志良說:“2011年,因三堡南苑要拆遷,我又搬去了三堡北苑的72方預購過渡房。”

每一次拆遷,幾乎就是一次涅槃。

1998年,三堡被杭州市列為新農村建設示範村;第三批拆遷後,建成了三堡東方大廈;等到第八次拆遷的時候,三堡全部的村民搬進了舒適的套房,而且即將在留用地上建成三堡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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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堡大廈效果圖

“每一次拆遷都促進了村集體經濟的發展。”楊志良說。

如今,三堡的拆遷工作已經全部完成了,安置工作也已進入實質性階段。

目前,社區兩委班子的工作重心漸漸轉向了三堡社區的建設:“接下來我們要提升安置房的管理,要讓村民真正向城市化的生活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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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建安置房-唐家景府

而羅榮生也如願住進了環境優美的社區,擁有了舒適的套房,每年也有了可觀的分紅。

“當年有人反對拆遷,我就勸他說,十多年後你回頭看,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羅榮生驕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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