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經歷》(四十七)

張曉慧在家熬了小半鍋雜糧粥,蒸了一屜牛奶玉米小饅頭,做了兩個爽口的時蔬拌菜,獨自一人在餐桌前慢慢地吃著。尚熙正晚上經常有應酬,有時招呼一聲不回家吃飯,有時也不打招呼,張曉慧也懶得過問,反正做得是兩個人的飯菜,回來有飯吃,沒回來把它放到冰箱裡,作第二天早上的早餐。

今天白天,張曉慧參加了同學聚會,午飯是在同學家吃的。聚會是由高中同學田徵組織的,活動地點就在他家的南郊別墅,參加的同學是八、九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田徵通知時,要求大家帶樂器,聚會時要上演一場音樂會。他們這幾個同學,在高中時,是班上最活躍的音樂愛好積極分子,也是班上最令人羨慕的音樂小團體,當時的班集體所有的演出活動的音樂伴奏都被他們包圓了。這個音樂小集體,大提琴、小提琴、揚琴、二胡、長號、笛子、沙克斯、電子琴、鼓鑔都有,張曉慧擅長的是揚琴。田徵家的別墅地處南郊新開發的一大片綠地,綠地依山傍水,依山是一片茂密的紅樹林,傍水是一條寬闊、清澈的河流,河邊楊柳垂青,鮮花盛開,有一個環境優美的沿河公園。田徵家是一個三層樓高的獨棟別墅,地面三層,地下一層,地下室其實是一半建在地下,一半建在地上,建在地上的這一半,開有多個透氣窗,所以即使在地下室,也不使人覺得憋悶。別墅後面是一個一百多平米的花園,花園裡有假山、水池、花圃,還有一個古色古香的亭子,亭子面積較大,有三十多平米,周圍有一圈石凳,這就是他們的音樂聚會的場所。田徵的父親是路南最大的老牌房地產開發商,這座別墅就是田徵繼承了他父親的衣缽,剛剛升任集團CEO時,他父親送給他的禮物。他們這一群音樂小團體,在一起演奏了十多個樂曲,如《紅梅贊》、《絨花》等,演奏最多的還是那個年代最崇尚的樣板戲,如:《鬥智》、《我家的表叔》等。音樂演奏一個多小時,由田徵聘請專業人員全程錄像,答應大家聚會過後,將製作好的錄像視頻,分發給大家。演奏完後,大家有聚在別墅客廳裡喝茶聊天,整個聚會熱鬧非凡。田徵為這次聚會準備的是中午、晚上兩餐,不過張曉慧要忙著回家給尚熙正做晚飯,吃過午飯,她就告辭,駕駛著才買的座駕奧迪A4L,回家了。

張曉慧吃完晚飯,收拾好碗筷,突然覺得心咯噔一下,有種乘坐電梯快速下降的失重感覺,心口異常憋悶。她快速走到酒櫃前,拉開下面的一個抽屜,找出一瓶速效救心丸,倒出十來粒,放入口中,隨著唾液慢慢下嚥,一股清涼的感覺由咽喉迅速傳到心肺,憋悶逐漸消失。

尚飛和陳園將一桌子佳餚吃得七零八落,收拾好碗筷後,二人便膩在尚飛住的客房裡。幾番巫山雲雨後,二人均氣喘吁吁,香汗淋漓,相擁著到衛生間清理洗浴,然後回到臥室的席夢思上相擁著小憩。尚飛嗅著陳園身上散發出來的蘭香,慢慢地睡著了。

下班時,已經七點多,楊柳擔心父母及孩子等她回去吃飯等急了,急忙駕車趕往父母家。這時正是高峰期,路上堵車嚴重,為了趕時間,避開正路的堵車,她只好穿行在小街小巷,就這樣七彎八拐地到達目的地,也花了近四十分鐘。楊柳在父母家樓棟前停好車,用門禁卡刷開樓棟大門,乘電梯到十二層,即父母家所在樓層。楊柳在1202室門前敲了敲門,保姆為她開了門。一進門楊柳看到,母親正拿著一個毛絨絨玩具猴在逗著孩子玩,孩子被逗得咯咯咯地笑個不停,父親坐在寬大的陽臺上,藉著晚霞的餘輝,戴著老光鏡看著報紙,餐廳裡餐桌上,一桌子菜用一個呢龍網罩罩著。母親見楊柳回來了,招呼道:“洗手吃飯了!”

保姆在客廳的玻璃茶几邊給孩子餵飯,父母和楊柳坐在餐桌上慢慢吃著一桌的佳餚,父親面前放著一個玻璃酒杯,裡面大約有二兩白酒,父親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酒,說:“尚飛怎麼沒來?”楊柳聽後在自己面前的一盤菜裡巴拉了一下,不緊不慢地說:“我的事他不管,他的事我管不了,所以他愛來不來!”父親聽後皺了皺眉頭,說:“你們長期這樣,不行啊!”楊柳心裡一悸,情緒低沉地說:“知道了。”

吃晚飯,收拾完畢,楊柳陪父母聊天,都聊些遛彎跳舞之類的事,儘量避免談及她與尚飛的事。晚上九點,保姆將孩子哄睡,十點過,父母和楊柳洗漱完畢各自回房睡覺。楊柳剛躺到席夢思上,想起給父母準備的禮物放在家裡沒拿,急忙穿好衣服,出門駕車回家。

尚飛和陳園吃完午飯,二人在臥室折騰一陣後一直睡到現在,由於午飯吃的遲,二人到現在也沒覺得餓。陳園剛剛醒來,回味著剛才的夢境,夢見自己與尚飛開了一家大酒店,由她掌廚做了一桌桌魯菜佳餚,深受大家的歡迎,以致賓客爆滿,生意興隆...她將還在熟睡的尚飛搖醒,看著懵裡懵懂的尚飛說:“要不,我們合夥開一家大酒店吧!”尚飛搉了搉眼睛,看著陳園因興奮而脹紅美如桃花的臉說:“開什麼酒店?”“我今天中午給你做的菜,屬於魯菜系...”陳園跟尚飛講起了傳承爺爺魯菜技藝的故事。“還有這種事,真是傳奇!”尚飛睜大眼睛看著陳園,好像重新認識她似的。尚飛和陳園面對面盤腿坐在席夢思上,陳園抓住尚飛的雙手左右搖著,撒嬌地說:“怎麼樣,我們合開個大酒店,好不好嘛?”“好啊,”尚飛說。尚飛沉醉地盯著陳園妙曼的裸一體,“此刻我們還是合作辦好這件事吧!”說著將陳園撲倒在席夢思上...

楊柳驅車回到家,已經晚上十點半,她停好車,用鑰匙打開別墅院子大門,接著又開了客廳門。她沒有開燈,因為尚飛的臥室的門敞著一絲縫,一束光線從裡面投射到客廳的地面上。楊柳輕輕地關上門,忽然聽到尚飛臥室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有節奏的撞擊聲和女人嬌滴滴的哼一哼聲...楊柳快步走到尚飛臥室門前,使勁推開門,門撞到牆面,發出“嘭”的一聲巨響,門開後,赫然見席夢思上赤一條條糾纏在一起的尚飛和陳園。尚飛和陳園突然被巨響嚇了一跳,轉頭見楊柳一臉憤怒地站在門口,二人一下傻了眼...

《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經歷》(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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