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巢湖普濟橋

十年前的那個夏天,我與普濟橋朝夕相伴一個多月的時候,還不知道它叫普濟橋,和現在大多數住在周圍的人一樣,以為它就叫板橋。

史料記載中,它誕生於明朝,重修於清末,現在的這座石拱橋有200多年曆史了,因為每當秋日夕照,登上牛山(臥牛山),遠眺板橋,可見一輪紅日,墜落橋衖之中,夕陽紅於燒,晴空碧勝藍,故“板橋落日”成為了千年古城的十景之一。

記巢湖普濟橋

石橋的兩側是一些獨棟的兩層別墅,橋頭南側有一棟3層的商品房,每層七八個房間,現在是一家小區的私人幼兒園,之前也是一家叫藍天的幼兒園,可十年前,老曹找到他時,他還是剛蓋好的樣子。

喊老曹,並不是因為他夠老,只是對當過兵,身材魁梧的曹校長的一個尊稱。認識老曹,源於他來學校為他的電大中專招生。那時候鳴人還沒出生,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在一個夏日傍晚,親自驅車上門看望了才出生不久的鳴人。

在這之後,我便利用業餘時間幫他做一些出謀劃策的小事。那時候,他剛買下電廠附近的一塊地,準備蓋一所屬於自己的學校。資金最緊張的時候,他四處借錢,我也把手裡的6萬塊錢以年息一分借給了他。一年後找他要錢時,他給了我一個方案,就是可以用這錢來付首付,購買他在京徽名苑一套125平方的房子,剩下的20萬餘款可以每年還2萬。我當時沒敢答應,害怕背上了20萬的債務,所以這是我,至今都還在後悔的一個決定。

記巢湖普濟橋

十年前,老曹就敢到處借一分利息來發工資,蓋校舍,打圍牆,所以現在一百多畝地的瀚文,至少身價幾千萬,而現在的我,身上還是揹負著20多萬的房貸,想想,只有一聲嘆息。

那時候,老曹對我的信任和期望都很高,我當時也沒讓他失望。憑藉著從電大中專裡,臨時培訓出來的幾個小丫頭,在我的帶領下,靠著打電話招來了兩個班的巢湖高考落榜生,組建了一個分文理科的初級復讀學校。那時候老驥的大旗已倒,裡面厲害的老師都出來到處開班,我們當時也就是想分這碗羹。

緊鄰馬路的二樓三樓兩個大房間作教室,剩下的作寢室,一樓作辦公室。學生的一日三餐,老師的上課安排,全是一手操辦。每天頂著太陽,走過普濟橋,去對面的西門菜市買來早中晚飯。

記巢湖普濟橋

青石板的路面,讓最少一日三趟的我賞心悅目。一次一個有月亮的晚上,我靠在二樓的窗戶邊,凝視著橋頭西側西聖塘裡的靜影沉璧,方才知道他欄杆上所刻“望月”二字為何意。

上課,當然也不是一帆風順,期間因為烔中的一位數學老師,上課講題時卡住了,學生們就不去上他的課了,最後,竟然是一位巢湖學院大二數學系的學生,獲得了文科班同學們的認可。

在這之後的一段時間,又發生了很多事(以後再敘),讓我與老曹漸行漸遠,但我還是不會忘記,每天中午必須午睡,每到週末必去搓麻放鬆的老大哥,是他教會了我,一個人必須靠別人對你的信任,才能立足於這個社會;一個人的成功,必須是靠膽量與持之以恆的努力!就像這橫臥200年多年的普濟橋,堅韌不拔的品質,才成就了他今天的古橋風範。

記巢湖普濟橋

2011年的那個夏天,另一段機緣使我與普濟橋又相處了一個多月,那時候的它風彩依舊,每天橋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直到前幾年,有幸認識了昂老師,在他的文章裡才知曉了普濟橋的鼎鼎大名,可惜,當不遠處的西聖橋被拆後,作為老城區裡現存的唯一一座古橋,現在是日漸凋零,護欄殘缺不全,看了讓人心疼不已。

如今,藉著我剛學會的手機全景拍攝技術,帶大家近距離的去感受一下這座古橋的魅力。希望昂老師不竭餘力的大聲呼籲,和我不顧烈日當頭拍攝的普濟橋現狀,能夠為這座古橋做點微薄的貢獻……

最憶是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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