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中國歷史上唯一親手殺死兒子的聖賢名相,名留青史

衛國發起的五國伐鄭行動,其真實的目的是為了轉移國內矛盾。石厚在東門之戰中小有收穫,聯軍就此匆匆解散。

雖然從實際戰果小的可憐,但衛軍畢竟是勝了。州籲要的就是這個,希望藉此增加自己的威望,壓住國人的非議。

所以,石厚讓衛軍大張旗鼓地回國,大肆慶祝勝利,就好像衛國完成了滔天的功業一樣。

不過,最終的結果卻不能令州籲和石厚滿意,國內的輿論沒有絲毫的停息。

我想,我很有必要來評論一下這個五國伐鄭的計劃。

從出發點來看,石厚的計策是高明的。通過戰爭來轉移國內矛盾,這一招是政客們慣常使用的伎倆。這個很好理解。比如在一個家庭中,妻子嫌棄丈夫賺的錢太少,沒本事。此時丈夫就可以用轉移矛盾這一招。他只要說一句話:我這個月被我們的小氣老闆扣了一半錢。我相信,妻子對丈夫的各種不滿會立刻轉移到老闆的頭上去。她會幫助自己的丈夫出謀劃策,如何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州籲就好比這個家庭中的丈夫角色,當國內的臣民們都對他不滿的時候,他想通過伐鄭的行動告訴國人:鄭國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你們不要老針對我。

不過,這個“轉移矛盾”之計,必須要配備行之有效的後續手段。如何真正把矛盾轉移出去,轉移行動能持續多久,策劃人是否能擺平外部矛盾達到內部立威的目的,這些都必須一一落實。

此人是中國歷史上唯一親手殺死兒子的聖賢名相,名留青史

這方面,州籲和石厚顯然做的並不好。他們只把矛盾轉移了五天,而且這場小勝根本就不足以立威。

其實,從一開始,州籲和石厚就選錯了進攻方向,他們所選擇的敵人幾乎是當時天下最強大的諸侯國。他們完全可以挑選一個弱小的對手,然後取得完全的勝利。

有人可能會說,伐鄭是因為有矛盾,打其他國家沒有理由。

這一點大可不必擔心。石厚對於研究諸侯國的內部矛盾有著天生的才能,找一個小國,找出他們的內部矛盾,然後大做文章,應該不算難事。最不濟,也可以效仿祭足盜割周禾這樣的挑釁行為,觸怒對方挑起事端。總之,只需要進行精心策劃,尋找一個攻伐別國的藉口還是不難的。

(我以上的言論只是站在政治權謀的立場上而言,現實生活中並不提倡大家搞陰謀詭計。)

除了對外作戰,州籲在國內的工作也是必不可少的。他應該抓緊時間實行仁政,籠絡人心。內外兩手一起抓,才能最終坐穩國君之位。

很顯然,州籲做不到我說的這麼多。這種要求足以衡量歷史上的聖賢帝王。而州籲在父親衛莊公的溺愛下長大,在本質上不過是一個暴戾囂張的紈絝子弟而已。

州籲對於現狀仍然感到不安,他問石厚:國人還是不信服我,怎麼辦?

石厚再獻一計:我父親是老臣,德高望重,很受愛戴,主公可以徵召他入朝,將國政交給他,相信能夠收服國人。

州籲很認同,給了他很多財物,讓他徵召老臣石碏。可石碏根本不在乎財物,他藉口有病,堅持不肯去。

州籲只好把石厚再找來詢問:你父親不肯來,我想親自去向他問計,你看怎樣?

石厚說:你去他也不一定見你,還是讓我代你去問吧。

於是,石厚再次去找自己的父親,向他訴說國君州籲的仰慕之情。

石碏問:他為什麼要徵召我?

石厚說:就因為人心不穩定,想讓父親你給他出個計策。

石碏說:新君可以入朝覲見周王,如果得到周天子的承認就名正言順了。

石厚說:您說的對,但是無緣無故入朝,周王會起疑,應該先找人向周王通好吧?

石碏說:這很簡單,陳侯跟周王很親近,我國向來和陳國和睦相處,最近又一同伐鄭,如果新君親自去拜訪陳國,借這層關係覲見周王應該不是難事吧?

老臣出馬,果然非同凡響。這個主意既容易實行,又作用巨大。

此人是中國歷史上唯一親手殺死兒子的聖賢名相,名留青史

州籲聽後大喜,立刻備上禮品,帶著石厚一同拜訪陳國。

其實,一切都是石碏設下的計謀。他是一個忠正之臣,對於州籲這樣的弒君篡位的行為,他決不能容忍。但木已成舟,州籲已然奪位,石碏無能為力,所以告老在家,只求遠離廟堂就行了。沒想到,州籲讓石厚來向自己問計。

石碏感覺到這簡直是天賜良機,自己可以藉此機會匡扶正義。於是他向州籲提出了通過陳國朝見周王的建議。

在州籲眼中,這是一條安天下的妙計;在石碏心中,這也是一條安天下的妙計。但他們的天下,顯然並不相同。

石碏和陳國的大夫子針有很深厚的交情,他通過子針給陳國國君陳桓公寫了一封信。

信的大致內容為:

衛國不幸發生了弒君篡位的慘禍,這是逆臣州籲所為,也是我的逆子石厚在助紂為虐。如果不殺了這兩個亂臣賊子,天下人恐怕都向他們學習。老夫我年紀已經很大了,沒有能力撥亂反正,有負於先君。現在二人都去拜訪貴國了,這都是我的計劃。希望貴國把他們逮捕正法,以匡正天下。

陳桓公有點拿不定主意,問子針道:你看怎麼辦?

子針說:衛國的事,就是我們的事,這樣的惡人自己來送死,我們怎能放過?

石碏沒有看錯人,交友就需要交這樣的才行,關鍵時刻能助一臂之力。

在子針的堅持下,陳桓公決定幫助石碏。

州籲和石厚進入陳國後,如同甕中之鱉一般,輕易就被抓住。

陳桓公想將他二人就地正法。大臣們勸阻道:石厚畢竟是石碏的兒子,還是交給衛國,讓他們自己來處置吧!

陳桓公表示認同,寫信給石碏問他怎麼處置。

石碏得信之後,立刻請來朝中大臣,宣佈州籲、石厚的罪行。他展現出一個社稷重臣的威望,得到朝中百官的一致擁護。

此人是中國歷史上唯一親手殺死兒子的聖賢名相,名留青史

於是,石碏作出安排:首先,派人去陳國斬殺州籲、石厚;其次,迎接出逃在外的公子晉即位。

群臣中有人說:州籲是首惡,殺了正法就是,石厚是從犯,可以從輕發落。

沒想到石碏大怒,罵道:逆子助紂為虐,有何面目見祖先?難道還要老夫親自去陳國手刃此賊嗎?

於是,州籲和石厚就此伏誅。

有趣的是,州籲死前還發生了可笑的一幕。石碏派去斬殺州籲的人是衛國的右宰醜(名醜,右宰是官名)。州籲見了他大喝道:你是我的臣子,怎敢殺我?

右宰醜回答道:衛國有臣子弒君,我只不過向他學習而已。

州籲之亂到此畫上句號,衛莊公的另一個兒子公子晉即位,他就是衛宣公。

《讀起來最省力的東周列國志》012石碏定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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