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遭受過性侵害的人,我有話想說」

“重要的不是治癒,而是帶著病痛活下去。”

| by 阿爾貝 加繆《西西弗斯的神話》 |


“作為一個遭受過性侵害的人,我有話想說”

首先,在這場“性侵害”戰役打響前,我曾經就滴滴空姐事件寫過一篇文章,因為持續有關注關於女性被性侵害的相關新聞、事件等等。能夠在現在引起熱議的是因為網絡上的施暴者、受害人都是有不小影響力與知名度的公眾人物,還有更多的我們所不知道姓名的女性,被侵害過。

大家都站成一片希望所有有此經歷的女性站出來,將事件完整的闡述出來的時候,讓受害者受害群體把握住這次熱流下的機會的時候,我想為自己為每一位曾經遭遇此的人,保留一個自我選擇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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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遭受過性侵害的人,我有話想說”

我第一次遭遇性侵大概在五歲左右,很難有清晰的記憶哪怕是現在回想起斷斷續續的片段都依然背脊發涼。時間線已經不清楚了也記不得那個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只依稀記得在冬天穿很厚的衣服,小時候皮喜歡到處跑,在一個沒有太多人來往的路邊。

男人將年幼的我正面抗在肩膀上手放進了我的褲子裡,不停地用他的手摩擦著我的敏感部位,我持續的哭喊與大叫拼命的踢著雙腳。究竟持續時間以及持續這個動作多久我也不記得了,但路上有人經過的時候,男人將我放下。

出生是94年,5歲也就大概99年。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接受過任何像樣的性教育,除去家庭因素也包括中國社會環境下某種不可抗力的因素影響。孩子呼救和哭喊是基於本能與天性,但那件事一直到今天我家裡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所知曉。

又或者我哭著回家講過吧,那個年紀不僅自己對性侵沒有任何概念,哪怕對大人進行講述也做不到闡述清楚整個過程,更何況小孩子的話總是被大人們輕易帶過。

這些依稀記得的片段,持續的在我長大的軌跡裡產生著不良影響。

“作為一個遭受過性侵害的人,我有話想說”

基於我寫了幾次又停下不斷的毛骨悚然渾身發抖手心冒汗,這僅僅只是第一次,一個開端而已。哪怕我現在儘量維持冷靜理智拿出來寫在文章裡,到現在這一刻我都不希望我的家人看到這個段落。

所以我要說的是如果你不想講不想提只想保持沉默,不想打破好不容易花費了10年20年乃至更久的時間才能夠理直氣壯過上的平靜生活,就按照你現在的意願走就可以了。沒有經歷過迫害的人,總是比經歷過的人更容易發出怒吼列出隊伍。

我非常支持每一位勇敢起身直麵灰色地帶的人,她們都非常勇敢我很佩服她們要打破這種永恆寂靜的現象,像一個個帶著俠光的女鬥士。也敬佩那些擁有著公信力在面對這件事情的時候不顧所有言論導向站出來,講述自己的經歷抵制這些行為的公眾人物。但這不一定是你的選擇,更不是你遭遇過所以就有的義務。

如果你不想,那我也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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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遭受過性侵害的人,我有話想說”

由於我的家庭相對複雜,也因為它的複雜性也得到了最大化的開明。我大概是17歲那年有真正意義上的性行為,母親也是在那個時期才直白告訴要做好安全措施,要買安全套,要注意保護自己,女性私處要保持乾淨需要常常清洗等等。

這些零零散散的不太正統卻又相對於身邊同齡人來說,算為直白通透的家庭性教育,是我常常心懷感激的時刻。我有一個很好的母親,除去性侵事件始終無法啟齒之外,對於整個成長過程中對於愛情的萌呀、性行為的正確理解、青春期的衝動與反叛,母親總是在哥哥的房間與我和哥哥三人坐在地板上圍圈而談。

到今天我萬分慶幸,哪怕是在我5歲、19歲遭遇的肢體上的性侵害,以及不間斷伴隨著年紀增長也未曾消停過的口頭性騷擾,並沒有完全使我破滅及粉碎對於兩性關係兩性行為的嚮往和產生全然淡漠以及恐懼。甚至是對於這個世界的看法仍舊保持著最大的善意與信賴,這一點我不想歸功於任何他人,只想感謝自己。

“作為一個遭受過性侵害的人,我有話想說”

現在我還是常常會做夢,夢到那些心驚膽戰的時日。夢裡圍繞著我的很多人,有的是以為送來溫暖的稻草,有的穿的很滑稽的衣服給了一個擁抱走掉了,有的甚至聽不見我的哭喊。醒過來的時候腦袋上掛滿汗,眼淚還在。幸好只是夢一場。

有時候我也常常會覺得有很多事情是我應該去做的,但我就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目前來說好像過的也還算光鮮,工作、交際這些規則也適應的不錯。

但這些中間花費的所用來克服自己的時間不會掛在臉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傷痛它們各不相同,也因為這樣我更加明白那些自我療愈、自我拯救、自我空間。

大部分看熱鬧的人根本不懂得站出來的艱難,站出來是不可能的,站出來,站出來就會死的。不行就是不行,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沒辦法就是沒有辦法,有事就是有事,不要假裝沒事也不要假裝沒受傷。傷痛還沒有給我自由,正試圖著帶給我快樂。傷痛也不會帶給我自由,只會讓我活下去然後成功。

“作為一個遭受過性侵害的人,我有話想說”

我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來學著原諒自己,用了無數個日夜去跟19歲記憶深刻的自己道歉,用數不清的眼淚在夢裡擁抱五歲的自己。這些暗無邊際的時刻,我都挺過來了。

別人無法理解你所經歷的苦痛,你也無需因為他人的善良來碾壓自己的傷口。人生裡有億萬分的懦弱,誰還不能做個弱勢者了。

“作為一個遭受過性侵害的人,我有話想說”

那些在網上不斷咒罵的,在2018年仍然握緊蕩婦思想的人;那些在網上發出哀嚎哭叫著受害者不夠強大的人,我只能認為這些或許壓根就不知道持續發電自救需要多大的內力,不知道承認自己做不到原諒,就是無法跨過,就是不行的,自我否定的時刻是耗盡了多少次的抽筋拔骨的絕望才迎來的重生。

在網上看到那些凝聚在一起的,抱著居高臨下的樣子審視整個事件發表言論的人們我總是為之所震驚。我們正處在崛起又或者變革的女性地位大躍進的年代,有越來越多的人願意為女性發聲,站出來表態;這世界不僅僅只有女性遭遇性侵害,男性也有相當大的一部分群體。我們所看不見的黑暗太多了,變了樣的道聽途說總是襲捲一切。

那些遊走在權力之間的遊戲規則、那些肆無忌憚的言辭早越過了道德的界線。社會是在進步,可是法律需要的不是偏護哪一類性別又或者在道德的交叉地帶,而是針對於人,人類而言的根本性公平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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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找什麼?”

“-自由,那種什麼都不想要,

什麼都不期待,什麼都不依賴的自由。”

“作為一個遭受過性侵害的人,我有話想說”

- END -

一定在最後要說點什麼...

想講的都在上面了...

-就到這吧-

圖/源於傅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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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的確殘酷,但是你別害怕/

你要是害怕,我把我的心給你/

與你為伍/

我是傅大俠,我想和你在這裡遇見江湖/

少俠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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