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了三年活寡,看著他和第三者橫掃螢屏,她笑了,「咱們離婚」

龍梟的大手扼著她的肩胛骨,附身看著被吻的七葷八素居然還有力氣反抗的女人,冷哼一聲。

楚洛寒心頭湧現出一股複雜的情緒,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龍梟立體帥氣的臉,張了張紅腫的唇,“你……”

想說,你剛才是什麼意思,結果龍梟出口便截斷了她。

“別多想!我對你沒興趣!”

剛剛才有一絲的喜悅,又一次被徹底的掐滅了,楚洛寒一邊恨自己的不爭氣,一邊同樣的冷笑,“那就太好了,我也一樣。”

龍梟的眉骨不易察覺的擰了擰,旋即繃緊了一張臉,“滾。”

楚洛寒的手揪著衣服的下襬,忍住了直達眼底的憤怒和委屈,只是……在準備還口的瞬間,她眼角的餘光瞥見了正期待著看好戲的莫如菲,剛才狂潮巨浪般的恨意突然就化了,變成了不輕不重的冷笑,她有些生澀的踮起了腳尖,對準了龍梟的薄唇主動獻上一個蜻蜓點水的wen!

守了三年活寡,看著他和第三者橫掃熒屏,她笑了,“咱們離婚”

後者明顯一怔,這個女人在幹什麼?!

楚洛寒錯開他的唇,果然看到莫如菲氣白了的一張臉,拍拍他的胸口,楚洛寒宛若高傲的公主般笑了,“全國女人最想嫁的黃金單身漢,滋味也不過如此。”

撂下這麼一句冷嘲,楚洛寒主動撤出了龍梟的包圍圈,和他保持了一小段的距離,夜風吹過,撩動她的長髮,也撩動了她的裙襬。

龍梟憤怒的目光微微一斜,看到了她膝蓋上被血水浸透的紗布,猩紅的顏色分外扎眼。

“梟哥!”

一道溫柔甜蜜的聲音從不遠處橫插過來,生硬的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微妙,莫如菲腳底的高跟鞋踩的咔噠咔噠響,她好像要一腳踩死楚洛寒。

龍梟的眉頭,微微一蹙,視線從楚洛寒的膝蓋上移開。

“梟哥,電路已經修好了,客人都在裡面等著呢,你是今晚的主人,不能丟下客人,為了一些亂七八道的人浪費時間吧?”

楚洛寒環臂看著莫如菲諂媚的樣子,掀起嘴角,“看起來,我這個女主人是遇到今晚的女主人了?你說,我是該託你好好的照顧我的男主人呢?還是請你管好自己的手腳,不要惹我?”

莫如菲揚起下巴呵呵呵冷笑好幾聲,“楚洛寒,你神氣什麼呢?你以為你頂著龍家大少奶奶的名譽就能呼風喚雨了?梟哥一個字,你馬上就從從這個位置上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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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洛寒斜視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龍梟,心涼了半截,“借你吉言,我求之不得。”

強大的自尊心保護著楚洛寒最後的尊嚴,在這場三人比賽中,她寧願玉碎,也絕不瓦全。

龍梟聽到楚洛寒的這句話,一張臉黑了大半。

不顧龍梟的目光,不顧莫如菲的諷刺,楚洛寒挺直了腰板忍著膝蓋的刺痛,大步離開現場。

心裡的怒火又被她輕而易舉的點燃了,梟爺的視線卻尾隨著她的背影走了很遠,楚洛寒膝蓋上的上,很重!

莫如菲纖細的手臂順勢挽住了龍梟的臂彎,彎著眉角柔柔的一笑,“梟哥,這個女人怎麼又來糾纏你了?梟哥,你看她剛才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真當自己的是個人物了!你就能容忍她這麼放肆?”

“梟哥,你乾脆甩了她算了!”

前面的幾句話,龍梟一直沒有理會,但是最後一句,他的冷眸掃過莫如菲的眼睛,一下子莫如菲就被嚇住了,臉上刷拉發青發白。

“注意你說話的分寸。”

“我……只是心疼你……”

“你覺得我需要嗎?”龍梟的聲音,極冷,極硬。

他長指有些嫌惡的拉開莫如菲的手,“今晚是你的局,還不進去?”

莫如菲杏目瞪的渾圓,“梟哥,你……你不是和我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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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梟一隻手拉著車門,“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二次。”

莫如菲閉緊了嘴巴,不敢多說一個字。

龍梟生氣了,而且是她不敢招惹的那種氣,莫如菲不笨,什麼時候該接近,什麼時候該遠離,她必須拿捏好分寸。

一步一步退出停車場,莫如菲心裡開始一個更大的盤算。

龍梟低頭看著擋風玻璃上的字跡和圖案,眉頭狠狠皺在一起。

破壞電路,塗抹他的車,這就是楚洛寒的報復行為?

這女人,就是一隻缺乏調教的野貓,龍梟的興致被勾起來了。

離開了龍梟的視線,確定不會被看到,楚洛寒這才停下了腳步,她吃痛的坐在馬路牙子上,掀開裙子下襬,看到膝蓋上的沁紅的傷口,痛的嘶嘶抽氣。

公寓的鎖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修好,她出門的時候又沒帶身份證,連酒店都沒法住,今晚上不會要露宿街頭吧?

楚醫生抱著膝蓋坐在馬路旁,第一次意識到,無家可歸這四個字居然這麼心酸。

更心酸的是,楚洛寒掏出手機準備找人求助的時候,手機居然沒電關機了。

實在太生氣,楚洛寒反而笑了。

天要亡誰,必先逼瘋誰。

此時,一道車燈從後側照過來,燈光太強烈,楚洛寒伸手擋在眼睛上緩解衝擊力,片刻功夫,車停在了她的腳邊。

楚洛寒心裡冷呵,臥槽,不是偶像劇的橋段要發生了吧?

顯然,她想多了。

車窗緩緩搖下,出來的是龍梟那張萬年冰山臉,他將一隻手擱在車窗上,立體如峰巒的側臉在路燈和車燈下更加英俊無匹,卻透著生人勿近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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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髒了我的車,給我擦乾淨!”

楚洛寒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你憑什麼說是我弄髒的!”

龍梟不耐煩冷笑,“我奉勸你不要跟我討論根本不存在商量餘地的事。”

楚洛寒咬咬牙,這一咬,唇齒被他咬傷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膝蓋的痛也被喚醒了。

龍梟,你可真是我命中註定的貴人,遇到你,我就倒黴。

楚洛寒一隻手搭在膝蓋上,空出受傷的那個,然後側著小臉兒看龍梟。

路燈下緊緻的臉頰少了一些冷肅時候的冰涼疏遠,多了一絲絲的女人味。

龍梟微不可察的露出了一星點兒的疼惜,但也只是一星點兒。

“擦車是吧?行,但是我現在沒有工具,萬一不小心擦著擦著,把車擦壞了……”

“那就給我小心的擦。”

楚洛寒被奚落了一句,但是她無所謂,起身,站好,“好!”

拉開副駕駛的門,楚洛寒坐進去,扣好安全帶,“麻煩帶路,梟哥想去哪兒擦,我奉陪。”

她凜然的不似女人的氣場又一次激怒了龍梟,發動車子,“嗖——”一聲巨響,楚洛寒感覺自己的腦袋被甩到後座去了。

車,在怡景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一時間,車內的氣氛很尷尬,楚洛寒故意裝作沒看見,龍梟在玩兒什麼花樣?

“下車。”

又是一貫的冷漠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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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洛寒一抬腿——

“嘶!”

扯動傷口時瞬間的刺痛又把楚洛寒摔在了座椅上。

不等她反應過來,龍梟已經下了車,繞著車頭走到了這邊,粗暴的拉開車門,不由分說的將她打橫抱在懷裡!

“轟!”

瞬間在腦海中炸開的原子彈比剛才的吻威力還要生猛,楚洛寒被炸暈了。

一張臉煞白中浮起紅暈,臉忽地紅到了耳根,整張臉都燃燒起來了。

所以,他是心疼她?

懷中女人突然繃緊的後背讓龍梟有些害怕,他竟然害怕楚洛寒會因此有所誤解。

“收起你無聊的幻想,我只是不想浪費一個免費擦車工。”

果然,她還是想多了,龍梟一直都是龍梟,分不出一絲一毫的溫柔勻給她。

“不好意思,我的智商測試水平為優,做不出你所理解的低級幼稚行為。”

再次回到別墅,楚洛寒被龍梟放在客廳的沙發上,旁邊放著醫藥箱,這情景居然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樣,楚洛寒微微的皺皺眉頭,一是因為膝蓋的確很痛,二是因為龍梟這兩天的表現很反常。

楚洛寒撘眼去看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文件的龍梟,他側著上半身靠在椅背上,整個人的姿態說不出的矜貴高冷,尤其是落地燈映照下的立體面容,濃密的睫毛鋪開一層扇面。

他的氣質,讓楚洛寒何時看何時心笙盪漾。

勘堪將視線轉移過來,楚洛寒小心翼翼解開紗布,痛的差點失聲尖叫,傷口惡化,血水黏在紗布在,撕不開,拆不掉,只能一點點的用手將皮肉與纖維剝離。

這個過程中,梟爺只是顧自將視線落在文件上,語氣有些不屑的道,“這段時間你來別墅住。”

楚洛寒猛地抬頭看向了龍梟,她還沒說話,眼底的不可置信已經被梟夜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翻譯,他懶懶的翻了一頁,“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和你一起住吧?”

守了三年活寡,看著他和第三者橫掃熒屏,她笑了,“咱們離婚”

一瞬間的尷尬,將楚洛寒的自尊心打回了原形,剛才,她的確是這麼想的,但是龍梟這麼說,她必然要否認,“梟爺誤會了,我只是想把確定,這裡會不會再出現什麼閒雜人等。”

比如,莫如菲。

畢竟,如果龍梟住在這裡,莫如菲以後找他肯定要來這裡,楚洛寒一點都不想看到莫如菲的臉。

龍梟幾不可察的蹙眉,剛才這女人說他是閒雜人等?

“這間別墅,三年前就已經入住了閒雜人等。”

不動聲色的反駁,楚洛寒登時便不知該如何回應了,兩人暗中的針鋒相對其實已經相當明顯,也不再給對方一點點的緩解餘地,單刀直入,簡單粗暴。

“為什麼讓我住這裡?我自己的公寓住的很舒服,梟爺的地盤,我這樣的身份,怎麼好意思打擾。”

紗布已經拆了一大半,越後面越是痛的楚洛寒額頭冒汗,但不知怎地,龍梟說的話竟然讓她生氣到一時間忘了疼。

憤怒的力量,還真是強大。

“小澤剛回國,對我的生活很好奇,他一定會來別墅拜訪,至於是什麼時候,不知道。”

嗯?

楚洛寒冷冷一笑,“演戲給你弟弟看啊?”

龍梟抬了抬眼簾,每次聽到楚洛寒冷嘲熱諷的語氣他都忍不住想把這個女人的嘴唇堵死!

“你不是早就輕車熟路?”

“拜你所賜。”

呼!終於搞定了紗布!楚洛寒用手背蹭了蹭額頭上的汗,被汗水浸染過的皮膚白皙透亮,還有薄薄的一層紅潤,粉唇因為剛才咬的用力有些發白,可……就是那一閃而過的柔弱,好像琴絃在某人的心坎上撥動了一下。

“既然是讓龍澤先生相信咱們夫妻兩人住在一起而且感情很好,那就要置辦必須的道具了,你不住這裡,也請梟爺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拿出來一些擺放在顯眼的位置。”

守了三年活寡,看著他和第三者橫掃熒屏,她笑了,“咱們離婚”

龍梟目光盯著她喋喋不休的唇看了一會兒,倉促的移開視野,“好。”

楚洛寒給自己的上藥,眼睛打量著偌大的客廳,這裡的裝潢很奢華,但太奢華,太高貴,就顯得太沒有生活的氣息了,尤其是沒有溫暖沒有人情味兒。

“需要什麼你去置辦。”

說著,龍梟從西裝上面的口袋裡掏出一張金卡,擱在楚洛寒的跟前。

楚洛寒看了看金卡,“隨便刷?”

龍梟斜睨她一眼,沒說話。

給她的卡,給她的錢,從來都是隨便她用,可是龍梟很意外,當初為了錢嫁給他的楚洛寒,這三年來一次也沒有刷過他給的副卡。

有時候,他甚至想知道,楚洛寒嫁給他,要的是不是不光是錢,是不是金錢無法滿足她的慾望?

楚洛寒重新包紮了傷口,揚揚嘴角,“既然梟爺這麼大方,那我就不客氣了。”

龍梟淡淡回應,“你隨意。”

夜色華濃,客廳內燈光如晝。

兩人隔著一張沙發的距離各自安靜的坐著,他不動,她也不動。

空氣中有一些細密的特殊分子在緩慢的凝結,匯聚成一種叫做歲月靜好的因子。

歲月靜好?

楚洛寒搖搖頭,不過是她的自以為是吧?

龍梟手裡的的兩份文件看了一遍又一遍,幾乎把條款都背了下來,如此循環往復了好幾次,依然坐在沙發上,沒走。

他沒有想到,和這個心懷不軌的女人坐在一起,心境會這麼平靜。

和獨自生活時的感覺,很不一樣。

楚洛寒有點坐不住了,扶著沙發起身,咬咬唇還是決定跟生人勿近的梟爺打聲招呼,“我去洗澡。”

龍梟額頭的青筋明顯跳了一下,剛才這女人跟他說她去洗澡……一句稀鬆平常的話,好像是無形的觸手,將他的思維自動歸檔到了——老公,我去洗澡。

“嗯。”龍梟應了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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