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女友同時掉到水裡，你先救誰？這個著名的陷阱題曾難倒不少人。
不過，金庸在《飛狐外傳》中借胡斐之口，對這一問題進行回答，而且給出相當有水平的答案。
當時，胡斐、程靈素、馬春花三人被困石屋。圍堵他們的武林高手眾多，胡斐等多次努力，都不能脫險。
形勢非常危急。
這時，程靈素問了胡斐一個問題——
程靈素微微一笑，低聲道：“大哥，待會如果走不脫，你救我呢，還是救馬姑娘？”
這個問題，其實和“老媽、女友掉水裡先救誰”如出一轍。因為，馬春花雖非胡斐母親，卻於他有恩。
10多年前，在商家堡，商寶震懷疑小胡斐是奸細，把他吊在練武廳鞭打。
商寶震搶起鞭子，又待再打，馬春花再也忍耐不住，大叫道：“不要打了！”
商寶震的皮鞭舉在半空，望著馬春花的臉色，終於緩緩垂了下來。
胡斐當時全身皮開肉綻，痛得幾欲昏去，忽聽馬春花“不要打了”四字出口，睜開眼來，只見她臉上滿是同情憐惜之色，不由得大是感激。
此後，馬春花又求商寶震放了小胡斐。因當時商寶震正追求她，所以答應其所求，但提了個附加條件——
商寶震道：“你的手讓我握一會兒。”
馬春花想到他情痴一片，也甚可憐，於是嫣然一笑，伸手讓他握著。
其實，以小胡斐當時功力，自己脫身並不難，但他依然感謝馬春花的同情和幫助，把她當成永遠的恩人。
在成年後，胡斐多次幫助馬春花，此次與程靈素被困石屋就是為救她而起。
囉嗦這麼多，咱看當時胡斐是怎樣回答程靈素提出的救她還是救馬春花的問題的——
胡斐道：“兩個都救。”
程靈素道：“我是問你，倘若只能救出一個，另一個非死不可，你便救誰？”
胡斐微一沉吟，說道：“我救馬姑娘！我跟你同死。”
程靈素轉過頭來，低低叫了聲：“大哥！”伸手握住了他手。
怎麼樣？胡斐的回答夠高明吧！
遺憾的是，胡斐在對待程靈素的愛情問題上，卻沒能做到與她同心。
面對袁紫衣和程靈素這兩個都愛他的姑娘，胡斐選擇了袁紫衣，拒絕了程靈素——而拒絕的方式，與楊過對陸無雙、程英的一樣，胡斐與程靈素結拜為異性兄妹。
可憐程靈素，金庸筆下少有的惹人憐愛的好姑娘之一，不光得不到胡斐的愛，最終為救他連生命都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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