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曾聯繫了新的牌局

到老曾家已經上午九點多了,老曾一見面就給了我一個熊抱作為見面禮。“兄弟,出來就好!”老曾雖然沒有來勞教所看過我,也給我匯過兩次五百元零花錢,對此,我肯定是感恩和認可他的為人的!

一年多不見,老曾老了很多,頭髮也有些灰白起來。一番寒摻後,他跟我說起叫我過來的正事兒。他手裡有個不錯的局。“這局上半年我就知道了,一直等你出來!”老曾說完後,開始給我介紹牌局的情況。

牌局是一幫北京人玩,五十打底,二百封頂,每場輸贏兩三萬以上。聽說是北京人玩的局,我的興趣快速飆升。倒不是說北京本地人玩的牌局就一定好,但是肯定是沒有亂七八糟的人,不像外地人為主的局,保不準什麼時候就出來一個同行。老曾的一個朋友經常在這個牌局玩,能帶我們進去。

老曾把牌局的情況給我介紹完畢後,想了想又道:“我這個朋友說,牌局裡還有一個人,玩得挺精的,我讓他想辦法把這個人給避開!”“能避開更好,實在避不開,看能不能喊醒他一起玩!”我補充道。

雖然多加一個人要多分一股賬,但是總比裡面有一個釘子一樣的人盯著自己強,而且多一個自己人在局裡,設計起來就更方便了。 “那行,我問問大平!”他說的大平就是聯繫牌局的那位朋友。

老曾和大平聯繫之後,叫上車和我往大平家而去。

大平住西便門兒,四十出頭,胖乎乎的臉上堆滿了油團,我們到他家的時候,他正跟他媳婦兒犯著貧呢。看見我們來了,趕緊招呼著我們進了臥室。還是老規矩,大平拿出一副牌遞到我手裡,我流利地跟他表演了一番。“這手藝行!”大平看後,心裡很有底氣。隨即又說道:“我看連卷毛都能一起殺了!”捲毛就是他們牌局裡最精明的那個,看了我的手藝後,大平又有些不想拉捲毛入夥了。

我把其中的利害關係跟他說了後,他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說道:“這樣吧,我直接給捲毛打電話,他肯定會答應了,然後我把他叫來我家,我們四個人一起商量吧!”

在大平家吃過午飯後,捲毛來了。捲毛三十多歲,頭髮有些自然捲,聽說是在大紅門做服裝批發生意的小老闆。他進門後,先是從上到下端詳著我,“行!氣質形象都行,就是最好弄一套好點的衣服穿上。”不愧是做服裝的,一眼就看出我在老周家穿來這套衣服是水貨。

“衣服我有!”我不想讓人小看了自己。這些年外面玩牌,衣服還真沒少買,“人靠衣裝馬靠鞍”我這個行業更是如此。

一番商量後,我們定下了方案:捲毛去約那幫人玩牌,由大平帶著我進牌局,我和捲毛裝著不認識,頭幾場儘量讓捲毛贏,我輸。這樣牌局就能多玩一段時間。

當天晚上捲毛並沒有約上牌局,因為其中有一個局裡的“主力戰將”當晚不在市裡,他們約好了第二天晚上玩。

捲毛聽說我剛放出來,暫時還住在村裡朋友家後,說他的一個發小在西二環內北線閣有一套一居室的房正空著呢,回頭他帶我去那裡住,房租看著給就行。

那敢情好!

當晚,我回到村裡,回去之前先給老周打了電話,老周讓我直接去村口外的歌廳,他在小東北那裡呢,他說他跟小東北已經和解了。

和解了?合著我白捱了一刀?摸著還有一些隱隱作痛的後背,我想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

我來到村口外的歌廳時,老周已經和小東北在歌廳對面的“羊蠍子”火鍋店點好菜了,看到我下車,老周在飯店門口揮手讓我過去。

小東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鼻子也有一些腫,頓時我的氣消了一半,看來頭天晚上他也沒沾什麼便宜啊!看著我進了屋,他有些諂媚地衝我笑著點頭,全然沒有了昨晚一怒為紅顏的那股氣勢。“誤會,誤會!”老週一邊說著,一邊安排我在他身邊坐下。小東北給我遞上一根菸,倒上一杯啤酒,“龍哥,咱倆不打不相識,昨天晚上是兄弟衝動了”又很是關切地問道:“背上那傷沒事吧,要不明天去醫院看看去?”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老周還在旁邊一個勁地和稀泥。

“昨天晚上我就是勸架的,無緣無故挨TM一刀,你說這事擱誰不生氣?”我有些憤恨。看著我氣兒還沒過去,老周拍著我肩膀說道:“昨天的事兒怪我,看我面子,這事兒就是一個誤會!”

老周的面子我還真沒法說不給,就衝他專程來勞教所看我這個恩情,我就很難拒絕。我掉個頭問他:“昨天你究竟贏多少啊?”“我就贏兩千多”“那她怎麼說輸了四千多?”“誰知道呢!我看她也就輸一千多塊錢。”聊了幾句後,老周畫風一轉,說道:“小東北手裡有個局,以前他歌廳那幫小姐有幾個合租了一套房,每天晚上都玩,這兩天他安排好後,咱們一起去一趟。”

“你安排吧!”我無所謂地回答道。

飯後,老周要去結賬,被小東北攔住了。我衝老周伸出手:“給我拿點錢,我買個手機先用著。

老周給我拿了一千五,這個錢肯定是不用還的,就當我幫他出頭受傷的醫藥費了。我去了一趟公主墳,花九百元買了一部二手的西門子手機。

昨晚的打架事件,因為雙方當事人的和解,並沒有在村裡傳開,不知道為什麼萍萍卻知道了。我買了手機後,給她打電話告訴她手機號的時候,她問我傷得嚴不嚴重,讓我去她那裡。

萍萍也住在村裡,一間十來平的小房間,被她裝點得有些萌萌噠,很有些青春美少女氣息。“我姐門兒弄的,這兩天她回老家了。”看著我進屋後一直讚歎她的房間,她解釋道。

“你別跟老周混一起,他玩牌的時候連我都坑!還有......”看著萍萍憤憤不平地吐槽,我無奈地說道:“回頭我跟他說說,叫他讓著你點。”

老周辦事兒的確不合規矩,他這種半路出家的野路子,對藍道的一些潛規則根本是一竅不通。也難怪昨天晚上會搞出事兒,換我來處理這事肯定能皆大歡喜。

那天晚上我們什麼都沒做,我身上有傷而且她也不方便,大家都只是重溫彼此間久違的關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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