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讓她死,只有死人才會閉嘴,才不會有翻身的餘地!」

不到半個時辰白若蘭小產生下一個成形嬰兒的消息傳遍宮中,慕青辰披衣坐起,一雙俊目都是愕然,聽到大太監王善喜稟報完畢,這個年輕的君王的手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這麼說……這麼說白氏腹中孩兒不是朕的?”

“按照時日推算……白氏產不出成型孩子……”王善喜不敢看慕青燁,只是垂著頭,聲音如蚊蠅。

按照時日推算白若蘭是怎麼也不可能產出一個成形嬰兒的,“賤人!蕩婦!”

慕青辰眸中都是怒火,重重的喘了一口氣,“馬上把妙手神醫提來見朕!”

“回萬歲,妙手神醫昨日午後藉口有事出宮,至今未歸!”

“什麼?”慕青辰手握成拳頭,骨節咔吧作響,假死藥!把一個已經成形的胎兒誤診為足月!

很顯然這是一啟有預謀的計劃,他想過要放她一條生路的!

他想過要放她一條生路的!可是白若蘭,她不但背叛他還把他當猴耍,實在是欺人太甚!

目眥欲裂,慕青辰的聲音帶著寒涼的沙啞,“傳下去,罪婦白若蘭,不守婦道,欺君瞞上,處以極刑……”

天子雷霆震怒,大太監跪在地上一動不動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慕青辰頓了一下,一掌劈在床頭,“撥皮抽筋!朕要把她撥皮抽筋方消我心頭之恨!”

“一定要讓她死,只有死人才會閉嘴,才不會有翻身的餘地!”

語必吐出一口血,噴了跪站在榻前王善喜一頭一臉。

“萬歲!”王善喜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看見慕青辰高大的身軀往後一倒,他聲嘶力竭的大喊,“御醫!快宣御醫!”

驚聞皇上吐血昏迷,蘇琬兒挺著大肚子在宮人的攙扶下急速趕來了慕青辰寢宮,太后也帶著嬤嬤過來了,兩人幾乎是同時到達皇上寢宮。。

“皇上情況怎麼樣了?”御醫徐徐起身跪下回稟,“萬歲激怒攻心,臣正在救治!”

“怎麼會這樣?王善喜,皇上為甚昏迷!昏迷前說了什麼給哀家如實道來!”太后一臉威嚴的看著王善喜。

王善喜跪倒在地:“萬歲……萬歲……”

王善喜還在支支吾吾,一旁的小太監小順子馬上接過話:“回稟太后,萬歲聽聞罪婦白若蘭在獄中產子後激怒攻心才暈倒的,奴才聽見皇上說白若蘭欺君罔上,罪無可赦處以撥皮抽筋極刑!”

太后和蘇琬兒對視一眼:“即是這樣還不按照皇上口諭行事?”

“太后娘娘!”王善喜臉上都是驚恐,“皇上……皇上……他是氣急,他不是這個意思,還是等皇上醒來在做定奪吧!”

“你這狗奴才,皇上都已經發話你竟然還敢隱瞞聖意,來人,把王善喜拖下去,重打四十棍!”

幾個宮人魚貫而入拖了王善喜就走,太后提高聲音:“那白若蘭欺君罔上,以哀家之意早就應該懲治,現在既然皇上已經發話,還用等什麼?小順子,傳哀家口諭,白若蘭不守婦道,處以撥皮抽筋極刑,馬上行刑!”

地牢,白若蘭被獄卒粗暴按倒在地,小順子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宣旨:“皇上口諭,白若蘭欺君罔上,不守婦道,處以極刑,撥皮抽筋 即刻執行!”

“皇上!皇上我冤枉!”白若蘭抬起頭,滿眼都是驚恐之色。

“一定要讓她死,只有死人才會閉嘴,才不會有翻身的餘地!”

“冤枉?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喊冤,不覺得晚了嗎?”一個聲音在地牢門口響起,蘇琬兒在貼身宮女攙扶下從小順子身後轉出來。

“是你!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你如何被撥皮抽筋啊?”蘇琬兒看著白若蘭冷笑,“白若蘭啊白若蘭你說你當初要是肯痛快一點,一根白綾或者一杯酒就可以解脫了,現在撥皮抽筋,嘖嘖嘖,那是要痛死人的呀!”

“你這個毒婦,你對皇上說了什麼?”

“我沒有對皇上說什麼呀?都是你自己做錯了事情,你看你,偷人就偷人,幹什麼還要懷孕?還生下孽種,你讓皇上顏面何存?”

“我沒有!這一切都是你栽贓陷害我的是不是?”

“你也不算笨嘛?”蘇琬兒陰冷冷的一笑,“白若蘭,其實你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白家滿門都已經身死,你活著也是受煎熬,還不如到地下陪伴他們,白家滿門也算是地府團圓了!”

“毒婦!蘇琬兒你這個毒婦,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白若蘭拼著一口氣撲向蘇琬兒,卻被獄卒死死拉住。

蘇琬兒嘴角噙著冷笑,掃了一眼身旁站立的獄卒:“還等什麼?馬上行刑!”

隨著蘇琬兒長袖一揮,幾個如狼似虎的御林軍上前拖著白若蘭將她捆綁在柱子上面。

親眼看著獄卒的刀尖刺進白若蘭的身體,血霧噴散,一室腥味瀰漫,蘇琬兒捂住口鼻只覺噁心不已,轉頭出來牢房嘔吐,身後的牢房傳來白若蘭嘶聲裂肺的慘叫,伴隨著慘叫的是她怨毒的詛咒:“善惡終有報,蘇琬兒,黃泉路上,我等著你!”

慕青辰醒來已經是次日早上,榻前守候的是太監小順子,他睜開眼睛就喚:“王善喜!”

“萬歲,王公公去宣旨還沒有回宮!”

“宣旨?宣什麼旨?”

“萬歲昨日昏迷傳下口諭,要將罪婦白若蘭撥皮抽筋,王公公去了牢裡傳萬歲口諭。”小順子低著頭回稟。

“什麼?你說什麼?”慕青辰一下子坐起來,“他去了幾個時辰了?”

“昨日晚上丑時去的!”

慕青辰臉色慘白,“快!來人,起駕天牢!”

慕青辰趕到天牢是半個時辰以後,陰暗發黴的味道瀰漫在過道里,伴隨著黴味是濃重的血腥味道,他步履踉蹌臉上都是驚恐之色。

不顧天子威儀,慕青辰甩開隨從小跑前行,血腥味越來越重,轉過一間間囚室,到後來入眼是一片血色。

“一定要讓她死,只有死人才會閉嘴,才不會有翻身的餘地!”

那血鮮紅入眼,刺得人眼睛生疼,彷彿還冒著熱氣,偏偏四周寂靜得緊,只有他和隨從的腳步聲。

慕青辰心一沉,瞬間感覺雙腳像是千斤重,再也挪不動步履,只是扶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喘氣。

身後的小順子快步趕上來伸手扶住慕青辰,慕青辰一步步緩慢的挪到囚室門口,入目之處只見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被綁在囚室中間,鮮血一滴滴的順著她的身子滴落,兩個行刑的獄卒一個手裡拿著一塊剛剝下來的人皮,另外一個正舉著尖刀去挑那人的手腳筋。

聽到腳步聲獄卒回過頭來,一眼看見慕青辰站在外面,兩人嚇得馬上跪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青辰的目光落在那血肉模糊的人身上,頭暈目眩,眼前發黑,若不是小順子扶住他,他已經無法站立。

獄卒匍匐在地,“啟稟萬歲,罪婦白若蘭行刑完畢!這是罪婦身上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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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心念轉動間,眾人不約而同肅靜,目光皆盯著楊戩、御前掌使和嫦娥,等著看事情如何發展。

落目嫦娥,楊戩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語氣也平淡如初,卻令嫦娥渾身一寒,玉手在袖中忍不住緊握。御前掌使怎麼會落到楊戩手裡,還是階下囚的模樣,嫦娥不知道。嫦娥能看出的是,楊戩已有意向將奪妻之恨移向她身,否則不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場合,將御前掌使提到她面前。楊戩今日找她赴宴根本就是為了讓她和御前掌使見面。可憐她還懷著親近楊戩之心而來,卻不知楊戩為她準備的是一番兇險。

“仙子,御前掌使說的話,你可有分辯”楊戩望著嫦娥淡淡問

使勁笑了笑,嫦娥滿臉冤枉和無奈:“真君,你千萬別聽此人胡言!此人之前向我表達傾慕之情,被我冷拒,才懷恨在心,在此汙衊於我。”

見嫦娥對自己所說矢口否認,御前掌使當時對嫦娥瞪起眼,口中暴叫道:“我哪有蔑你明明就是你勸我說輪容貌,三公主不輸你;輪資產,西海比你富有得多,勸我喜歡你還如喜歡三公主;還提醒我,西海正到處為三公主拉媒,我去自薦,成功率會很大。自己說過的話不敢承認,還說我汙衊,你簡直無恥至極!枉披美麗的外表,實際內心醜陋得像你的原形一樣!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隻賴蛤蟆!”

遭到劈頭蓋臉的責罵,嫦娥的花容立刻變色,胸脯一起一伏,索性不理御前掌使,直接轉向楊戩,剛欲為自己澄清,就被楊戩殺意逼人的氣勢嚇得話止咽喉。不知何時,楊戩的臉色突然冷到讓人視之生悚,眼神滿含無數利劍,令尤其心中有愧之人不敢與之對視。

看到楊戩森冷中飽含殺意的俊臉,御前掌使驚至止音之餘一頭霧水,不明白自己明明在罵嫦娥,楊戩何以如此色變莫非楊戩對嫦娥還在意如初可從楊戩當眾提他出來與嫦娥對質的揭穿行為,及寸心坐在楊夫人位子的情況來看,楊戩對嫦娥應該不至於在意如斯。那楊戩為什麼會在他指責、辱罵嫦娥後就現出這副感同身受的模樣

包含“感同身受”四個字的疑問滾過心頭,令御前掌使心頭一動,旋即省悟。他末句話的辱罵是對嫦娥不假,但也形同一併罵了楊戩。他眼瞎,沒發現嫦娥美麗外衣下的醜陋,如果楊戩傾信其說,豈不和他一樣眼濁,一千多年竟沒發現嫦娥是個攻於心機、卑鄙無恥之徒

原則來講,御前掌使希望楊戩相信他的話,以便減輕與楊戩間因寸心引起的仇恨;但由於他對嫦娥出口不遜,導致楊戩若信其所說,就形同被他一併罵成眼瞎,所以他又祈禱楊戩無視他這番滿附指證的話。

矛盾因恍然膨脹滿胸,害御前掌使的態度迅速由怒轉哀,跪在楊戩面前哭腔求饒:“真君!小奴發誓沒有說謊!真的是嫦娥仙子吮使小奴去西海提親的。真君就看在小奴意志不堅的分上放過小奴吧!”

銳利的眸光罩住御前掌使,害其不敢抬頭,楊戩森冷的氣勢嚇得御前掌使渾身哆嗦,說不出話。無形威壓自楊戩體內悄然肆放,令殿內所有人都感覺血流一滯。但,楊戩出口的話卻異常平靜,只是這種平靜就像千尺深潭,令人聽到如墜其中,倍感冰寒絕望。

“勾結妖孽;養虎成患;吮使妖孽綁架人質影響戰局,險害天兵重損;助紂為虐;仗神欺凡;假公濟私;擅離職守;妄動****;濫動私刑;手腳不潔;偷剝御用。你犯下的十一條罪孽,我已擬成奏本上交玉帝。玉帝金口親裁,賜你魂消魄滅。上路之前記住一句話,我身邊的人,除了我之外誰都不準動,如有觸犯,十倍奉還!而這個觸犯不單指實質傷害,還包括垂涎,和借刀殺人!”楊戩陰狠地言,說到“借刀殺人”四個字時,眼睛盯著嫦娥,令嫦娥心跳瞬間劇烈到一個難以承受的地步,內傷紛紛作痛,冷汗直流,差點癱倒。幸好千年城府支撐嫦娥穩住身形。否則,若只聽楊戩幾句並非對她說的話就倒下,那可真是不打自招、心裡有鬼了。

死死咬著牙關,嫦娥忍著傷痛,硬撐平靜。

“上路”二字讓御前掌使的心狠狠一翻,明白楊戩要對他下殺手,也顧不得思考楊戩給他安的罪狀幾真幾假,扯著嗓門又要向楊戩求饒,結果話還沒出口,就化作厲聲慘叫。

陰狠地撇出警告,楊戩立刻單手掐訣;而隨著楊戩指訣變化,御前掌使的身下迅速生出一個銀光構勒的法陣;法陣形成後,楊戩五指在面前的虛空輕捻,就像在實質地捻磨什麼東西一樣;伴著楊戩五指輕捻,御前掌使身下的法陣頓時像絞刀一般,從御前掌使的下身開始,連身帶魂,逐步往上地將御前掌使挫成粉沫。

錐心刺骨的慘叫回蕩大殿,害眾人心驚膽顫;慘叫聲停止後,銀光法陣處只留下一片塵埃;法陣消失,塵埃也化為烏有。

死靜瀰漫大殿,每個人的心內都百感交織。十名百將無不敏感,楊戩那番話根本不是對即將魂消魄滅的御前掌使說的,而是對他們講的,目的是要借他們的口外傳樹威,同時也向他們傳遞一個道理——就是楊戩有絕對的能耐,理直氣壯、光明正大地殺死一個人,不管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有罪。敬他者,他等量回敬;犯他者,他絕不留情。

驚瞪著死神一般駭人,卻更加冷俊帥氣的楊戩,嫦娥可謂是又怕又愛。楊戩對敵人毫不留情、出手狠辣,讓心中有愧的她害怕;但楊戩放出那般豪氣沖天、桀驁不馴的話,又讓她更加想成為楊戩身邊的人,享受楊戩霸道、堅實的保護。

怕與愛混亂間,嫦娥忽聽楊戩對她吐語,趕緊回過神,壓住慌亂,目含柔情與澄清地望著楊戩。

“仙子,我不是聽信讒言之輩,對於一個忤逆不道的死囚說話不會完全相信;但我也不是思維單純的人,無風不起浪的道理還是會顧慮一些。你要幸慶還好寸心沒事,否則,我不會管御前掌使所說是真是假,所有牽扯傷害寸心的人,我都不會放過。寧枉勿縱!”楊戩正顏厲色地說,語韻卻十分輕淡。

輕淡的話音沒讓嫦娥感到一絲輕鬆,相反感覺泰山壓頂,連向楊戩分辯的力氣都被壓沒。楊戩嘴說不信御前掌使的指證,但寧枉勿縱的話卻分明表示他不單相信,還因此對她產生仇恨,故此才對她放出赤裸裸的警告,提醒她以後行事謹慎,別再挑戰他的底線。

如果楊戩只是信了御前掌使的話,對她發洩怨恨也就罷了,但楊戩那句他不是思維單純的人,會顧念無風不起浪的道理,卻極像在敲點在場眾人,別聽信她的辯白。偷眼觀察在場眾人,嫦娥憂慮地發現,連兩旁服侍的用人都對她投來猜忌、鄙夷的目光,這意味著今天以後,她的人脈又將大大受損。雖然不會損到像先前一般盡毀,但要修復又要花不少功夫和心思。因為楊戩對她缺少友好,其他人畏懼楊戩,多半也會對她退避三尺。今日之宴對她來說簡直是鴻門宴,怪她消息不靈、思慮不周,才會中計。

隨著楊戩話止,死靜又在持續。即使作為被楊戩深深保護的寸心,此刻也心亂如麻,不知該說什麼,分不清高興還是難過。

腦中品嚼楊戩那句“我身邊的人,除了我之外誰都不準動,如有觸犯,十倍奉還”,李嘯吟素來無畏的心也悄然變沉。她不止一次出擊傷害楊戩身邊的人,楊戩都沒對她報復,細尋原因,武力上奈何不了她只是一方面,真正的原因應該是楊戩不想與她為敵。畢竟楊戩身為司法天神,勢廣權大,武力上奈何不了她,還有諸多途徑可以陷她於不利。楊戩這話應該也是說給她聽的,提醒她,別仗著自己實力不輸於他,就總向他挑戰。

捫心自問,她從沒想跟楊戩為敵。閱歷豐富的她更是非常清楚,楊戩這種人,做朋友要比做敵人好太多。她相信楊戩也是這樣想,這才對她一再而三地忍耐。或許她真該檢討一下自己的行為,對楊戩身邊的人客氣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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