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待白先勇說:《紅樓夢》後四十回就是曹雪芹的原著?

早晨從下午開始



答:首先先說明一下,考證專家胡適所說《紅樓夢》作者“江寧織造曹寅之孫、曹顒之子”曹霑曹雪芹,其實是不存在的。

查《八旗滿洲氏族通譜》和《五慶堂遼東曹氏宗譜》裡曹寅的家譜,上面根本就沒有曹霑曹雪芹這個人。

曹寅只有曹顒一個兒子,而曹顒在曹寅病故(1712年)後兩年也病故(1714年)了。

《八旗滿洲氏族通譜》沒記錄曹顒生有兒子,應該是絕後了。

《五慶堂遼東曹氏宗譜》卻記曹顒有子,名“天佑,官州同”。州同是知州(州的行政長官)的佐官,分掌糧務、水利、海防、管河諸職,不可能是“舉家食粥酒常賒”,在窮困潦倒中寫《紅樓夢》“曹雪芹”。也就是說,就算曹顒有兒子,那也不是曹雪芹,而是曹天祐。

實際上,《五慶堂遼東曹氏宗譜》把曹天祐記作曹顒的兒子是錯誤的。

因為,在《八旗氏族通譜》裡,曹天祐是曹寅的兄弟曹荃的兒子,名順,和曹顒、曹頫是同一輩人,屬於曹寅的子侄(這從名字的偏旁都有“頁”也可以看出來)。

話說回來,曹寅沒有名叫曹雪芹的孫子,並不代表這個世界上沒有叫“曹雪芹”的人,因為,《紅樓夢》第一回寫了,“曹雪芹於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只能說,此“曹雪芹”非“曹雪芹”也。

顯然,白先勇說的曹雪芹,指的就是此“曹雪芹”。

關於白先勇的說法,我是贊同的。

有人說,《紅樓夢》是一本殘書,“書未成,芹為淚盡而逝”。即曹雪芹只寫了前面八十回,就因病故去了。

但是,《紅樓夢》第一回寫“曹雪芹於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如果曹雪芹尚未寫完全書,就把寫好的前八十回翻來覆去地“披閱十載,增刪五次”,不就太奇怪了嗎?

另外,曹雪芹在甲戌本凡例中題有一首詩,詩中這樣說:“字字看來皆是血, 十年辛苦不尋常。”

這分明就是全書完稿後激動、喜悅的總結性語言嘛。

所以,曹雪芹所寫《紅樓夢》全書是完結的,只不過,後面部分在傳閱過程中丟失了。

乾隆五十七年,程偉元、高鶚合作以活字排印方式推出的通行本一百二十回《紅樓夢》,程偉元明確交待了後四十回的來源,說這四十回就是曹雪芹原稿。

很長一段時間,大家也認為這是曹雪芹原稿了。

但是,到了1921年,考證大師胡適提出懷疑。

他懷疑的依據是高鶚同年進士張船山在《贈高蘭墅鶚同年詩》題解中寫道:“傳奇《紅樓夢》後四十回俱蘭墅(高鶚字蘭墅)所補。”

就根據這句話,胡適宣佈:“後四十回是高鶚補的,這話自無可疑。”

甚至,胡適自還考證出高鶚補作《紅樓夢》後四十回的時間是在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至五十七年(1792年)之間。

那麼,問題來了。曹雪芹“十年辛苦”方才寫成八十回,高鶚僅用一年時間就續成了後四十回,這太不可思議了!

幸好,高鶚本人寫過一首題為《重訂〈紅樓夢〉小說既竣題》的詩,詩中透露的訊息是:在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至五十七年(1792年)一年時間裡,自己只是對《紅樓夢》全書加以整理、修輯、補筆。

程偉元在程甲本卷首序中也說了:“不佞以是書既有一百二十回之目,豈無全璧?愛為竭力蒐羅,自藏書家甚至故紙堆中,無不留心,數年以來,僅積二十餘卷。一日偶於鼓擔上得十餘卷,遂重價購之。欣然翻閱,見共前後起伏,尚屬接樣。然漓謾不可收拾。乃同友人(指高鶚)細加釐剔,截長補短,鈔成全部,復為錦板,以公同好,《石頭記》全書至是始告成矣。”

高鶚則在《紅樓夢序》說:“今年春,友人程子小泉(程偉元字小泉)過予,以其所購全書見示,且日:‘此僕數年來株積寸累之苦心,將付創捌,公同好,予閒且憊矣,蓋分任之?’予以是書雖稗官野文之流,然尚不謬於名教,欣然拜諾,正以波斯奴見寶為幸,遂裹其役。”

一句話,高鶚重點整理、修輯和補筆的後四十回,還是出自曹雪芹之手。

現在,有人用計算機對《紅樓夢》一百二十回遣詞用語進行了統計分析,《紅樓夢》前八十回和後四十回在文筆、人物對話、遣詞造句各個方面都有驚人的一致性,因此,《紅樓夢》後四十回還是曹雪芹的筆墨。

白先勇沒有藉助計算機分析而是通過文學鑑賞得出相同的結論,足見其文學觀點和文學主張是非常有見地的。


覃仕勇說史


後四十回是《紅樓夢》作者的原著,但不是曹雪芹,曹雪芹是作者虛構的人物,真正的作者是生於1706年,1715年就世襲江寧織造的曹頫。他就是書中“真,假寶玉”的原型人物。1708年其父曹荃病逝,於是被其伯父江寧織造曹寅帶其至南京江寧府撫養,1713年曹寅病逝,其子曹顒世襲江寧織造,1715年曹顒也病逝,曹頫九歲那年經康熙恩准世襲其兄江寧織造,並過繼給他伯父曹寅當兒子,1728年被雍正抄家。



為什麼說後四十回為曹頫原著?首先,古今中外沒有任何一篇長篇小說,會是前人沒寫完後人續寫完成的。這是不可能的事,無論續述風格,還是文筆手法,都是模仿不了的。特別是象《紅樓夢》這樣偉大的鉅著,任何人也不可能續寫,也不敢去續寫。高鶚續已被否定,無名氏續更無可能,當代作家劉心武續的《紅樓夢》當個笑料看看還差得遠!


至胡適開始,所謂的後四十回高鶚續禍害至今,而所謂的"紅學家"們絕口不提《石頭記》或《增評補圖石頭記》,因為一提就漏餡了:程甲本,程乙本不過是民國時的偽古籍而已。

民國至今肯定後四十回為一個所著的大師也不少:如俞平伯,林語堂,王蒙等等,特別是俞平伯,他開始也支持後四十回為高鶚續,可是研究了幾十年越來越懷疑高鶚續的判斷,直到臨終前才番然省悟,寫下如此遺言:胡適,俞平伯腰斬《紅樓夢》有罪,幹秋功過難以辭達!老人去世留下的盡是對《紅樓夢》被腰斬無限的悔恨,由此可見此事在他心中佔了多重的份量。



臺灣學者白先勇老先生也是後四十回為一人著的堅定的支持者,其對後四十回有些回目的情景描寫與人物刻畫更是讚不絕口,甚至認為超過了前八十回。然而,他畢竟只是個作家,所以也止步於作者是曹學芹,沒再去深究原著到底是誰這個問題。


懂你148975892


其實《紅樓夢》的著作前80回是曹雪芹,後40回是高鶚一直都是誤傳。

因為1982年出版的《紅樓夢》就是註明的作者是曹雪芹和高鶚。

但是到了後來,特別是新世紀之後,隨著研究的深入,對於《紅樓夢》作者是誰,爭議也越來越大。

所以到了2008年的時候,出版的《紅樓夢》就將作者前80回改為了曹雪芹,後40回寫的無名氏。

但是在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的程乙本的《紅樓夢》,就只註明了作者是曹雪芹,沒有高鶚,也沒有無名氏。

而根據歷史倒推,就可以得出高鶚確實是沒有時間來續寫紅樓夢的。

高鶚出生於乾隆二十三年,而在這之前,《紅樓夢》的甲戌本就誕生了。

在高鶚只有兩三歲的時候,《紅樓夢》的己卯本也已經有了。

而在他十幾歲的時候,才讀到《紅樓夢》的詩。

並且在高鶚自序中明確講到,他是到了程偉元那裡,才看到了《紅樓夢》,並感到如獲至寶。

所以,我們就可以肯定《紅樓夢》後40回並不是高鶚所作,但是對於高鶚對《紅樓夢》的貢獻卻是不能磨滅的。


早晨從下午開始


去年,白老先生在豆瓣上開了一檔節目《白先勇細說紅樓夢》,聽了試講節奏太慢,得知還有書和視頻,果斷找了電子書來看,書分為上下兩冊。

【各位看官,我在這裡先聲明,我說的是自己的感受,並不是說它本來如何如何,因為總有人不同意答案觀點就噴,說什麼冒充紅學家,我只是紅樓夢愛好者。】

書讀起來還好,白先勇從小說家的角度,融合崑曲的藝術和西方戲劇的技法,分析《紅樓夢》的寫作技巧,但讀起來總是覺得淺薄,似乎就是在說這裡寫得多麼多麼好,然後引經據典,至於為什麼好就粗描淡寫一句。越往下讀越讀不下去了,裡面有一個觀點實在讓人無語“程乙本是曹雪芹的本意,是最好的本子”。

在細讀的過程中,針對不同版本的不同字句,白先勇基本都採納了程乙本的說法,而我們都知道那是經過閹割和和諧的版本,這是普遍意見,我很同意。而且後四十回的那種感覺明顯和前面不一樣。第八十回寶玉在經歷大觀園兒女死亡之後,已經有覺悟與成熟之心,這是從一開始就慢慢成長鋪墊的,可是第八十回一開始,迎春回家訴苦,寶玉竟然纏著王夫人要接迎春回家,那個已經“梨香院識分定”的寶玉哪去了?秒變不懂事小孩,前面的成長全部推翻了,至於黛玉做春夢的情節簡直是侮辱,更別提其他情節了。

白先勇不是考證派,感覺他喜歡程乙本就是因為它讀起來通暢,沒有阻礙,而且完整,是個悲劇。然而就憑他認為後四十回是曹雪芹手筆這一點,說句狂妄的話,白老先生有點白讀了。

當然,白先勇的小說非常精巧,地位也極高,我初讀《永遠的尹雪豔》《一把青》也是感到極妙。


執大象而天下往


紅樓夢是未竟稿,後四十回更是未竟稿中的未竟稿,其創作狀態比前八十回差出一截,它不是續書,是早稿。這樣,許多的矛盾、衝突、迷惑得解,文筆不夠精彩、簡單、粗糙、思想性差得解。

後四十回回與前八十回的差異是明顯的。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一種可能是續書,一種可能是早稿。兩種可能性都存在,認為100%是續書的,必然是線性思維作祟,總認為寫在後面的一定是續書。其實,在讀後四十回時,把兩種情況都代入論證一下最好。

張愛玲研究後四十回的結論,這個續作者對紅樓夢不熟悉,卻對曹家的歷史很清楚。因為張愛玲是一個高鶚續書論者。這個結論特別值得玩味。不熟悉還能續成這樣。所謂不熟悉紅樓夢就是於前八十回的線索所不顧,端的又派送出許多故事來。所謂對曹家的歷史很清楚,莫非又出了一個曹雪芹不是。

紅樓夢續書很多,今人續書不計,還沒有發現另有本子從八十回續起的,這些續書與後四十回比差距雲泥之別吧。今人續書,這麼說吧,今人續書越多,就越彰顯出後四十回的偉大。八七版電視連續劇,整劇不錯,就是根據紅學家意見改編的部分,那真叫一個別扭。來回比較促使我們反思。


蘭空一兵


讀紅樓夢應該知道什麼是真事隱,因為真事隱了,所以應該知道隱的方法,紅樓夢執意有所隱,顯然有心事秘密,既然是秘密,就應該有社會政治皇權統治的闡述,紅樓夢密碼就在紅樓夢本身,字字句句都是密碼,結構也是密碼,前八十後四十就是密碼之一,八十與四十間界線明顯,這是竹節的形式,是竹竿,而前八十回藝術水平高,光鮮亮麗,是日,後面四十回藝術水平差,幽晦暗淡,是月,前後是明,這即是紅樓夢體現政治的方法,而還可以解釋說,前面是完稿,是元稿,後面是草稿,是曹稿,曹是朱,朱曹一家,所以紅樓夢是明朱家事。



洛夏37


白先勇,1937年生,廣西桂林人,民國將領白崇禧之子。臺灣大學外文系畢業,美國愛荷華大學“作家工作室”文學創作碩士。著有短篇小說集《寂寞的十七歲》、《臺北人》、《紐約客》,長篇小說《孽子》,散文集《樹猶如此》等,並撰有父親白崇禧傳記《白崇禧將軍身影集》。近年來致力於兩岸崑曲復興與古典名著《紅樓夢》的重新解讀與推廣。

根據白先勇臺灣大學《紅樓夢》導讀通識課(2014-2015)課堂講義編纂而成的《白先勇細說紅樓夢》2017年由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發行。白先生通過比對“庚辰本”與“程乙本”的差別,提出了自己的見解,認為“程乙本”《紅樓夢》更為完美,並對《紅樓夢》後四十回高度評價:“寫得非常高明,非常了不得”,據此認為《紅樓夢》後四十回就是曹雪芹的原著。此觀點一出,即引來較大爭議,反對者尤甚。

拋開誰對誰錯不說,其實,《紅樓夢》作為一部經典,歷來存在諸多爭議,以至於成就了許多紅學專家。爭論,這是大好事,話不說不清,理不辨不明,尤其當下急功近利的思想已經充滿年輕人的大腦,正亟待一場百家爭鳴,驚醒下一代,拯救時下頹廢的文學。

中國夢,離不開文化積澱,離不開文化傳承,讓人們遠離一些缺乏營養的心靈雞湯,重拾文化經典, 提高年輕人的讀書興趣,個人認為,這才是爭論的真正意義和價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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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拂樹


記得第一回脂批嗎?雪芹舊有風月寶鑑一書,為其弟棠村作序……。

大概在2008年左右,網上出現過一部書,名叫風月寶鑑,主角叫吳麒麟,祝茗君。全書共四十二回,前兩回介紹了書的來歷及主要人物,後四十回的故事情節與通行本後四十四大致相同,有的情節如出一轍,除了人名不同。但這部書是誰上傳的卻是個謎。

所以我嚴重懷疑高鶚是把這部書嫁接到紅樓夢上,經過一定的修改,使之成了一百二十回。

然而有個矛盾,這部書的筆法與前八十回比也差了不少,如是同一人所作不應該呀,難道有兩個曹雪芹嗎?


巫山橫雲


後四十回和前八十回根本不可能是同一個人寫的。線索全部斷了,而且習慣用語完全不同。比如鳳姐生病,邢夫人和王夫人鳳姐的矛盾全部斷了,等等等。前八一段故事收尾用不在話下,有幾十個不在話下,後四就喜歡用不提收尾,有幾十個不提。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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