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海原貨車司機的老婆在婆家終身不再嫁,只爲等老公的一句話…

粉絲“誓言”口述整理

我是村裡最年輕的寡婦,我得到這個稱號已有三年多了,每當有人這樣叫我,我不由的有一陣心痛和恥辱感,因為女人一旦被這個稱號牽住時,你的一生都會在別人的侮辱和謾罵中度過,就算你做的再好,寡婦這個標籤已死死的帖在你的腦門上,你只能在村裡低著頭做事,老老實實的做人,但你門前那塊地裡總長出來的是是非。

我們村就坐落在南華山腳下,站在村後的山頭上,就能夠清楚的看到海原城裡的一幢幢大樓和散落在城周圍的小村落。遠處城內的一切都在一年年變化著,樓房一年年變高,平房一天天變少, 唯獨我家在一天天的衰落。 湛藍的天空上,總有一群鴿子在自由的飛翔,它們也在為自己家鄉的變化而感到驕傲和自豪,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我卻高興不起來。假如我是一隻鴿子該多好!我就可以飛過群山峻嶺,去把我老公找回來,如果我老公回來了,我門前的那塊空地上長出來的一定是,一束束鮮豔的玫瑰。現在我一閒下來就去村後的山頭上坐下來,靜靜的看一會,望著新修的那條高速公路上的車來車往,幻想著假如有一天自己的老公真的從這條路上回來了,我就算在這熬白了頭也心滿意足了。

寧夏海原貨車司機的老婆在婆家終身不再嫁,只為等老公的一句話…

三年前的那個冬天,下了一場雪,老公就是在這場雪中出的車,雪花無規則的飄落下來,像一張大網一樣,把我和老公隔開了,我在門口隱約能看到,他在向我招手示意讓我回去。我其實真捨不得讓他走,每年他在家待的日子加起來還不到一個月,這次也只待了兩天。這兩天他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剛進門就一頭栽倒在炕上呼呼大睡了起來,我看著他那深陷下去的雙眼,乾裂的嘴唇,我不由的一陣心酸,他真的太累了,他為了這個家,真的把自己豁出去了。為了每月上車款,有時候連著幾天幾夜不睡覺,為了能找到貨源他東奔西跑,有時候一天只吃一頓飯,為了車不空跑,恨不得給別人跪下求情。這些他從來沒有在家人面前說過,偶爾只在夢裡嘟囔幾句。

老公本來只是給別人跑車,每月能掙個四五千,已經夠家裡開銷了,也沒有這麼累。有一次,他給別人開車,一不留神開過了高速路出口,多跑了幾十公里,車主當時就讓老公下車,老公說自己現在下車前不招村,後不招店的下車到哪去?再說馬上太陽落山了,老公求車主能不能讓他先坐到城裡再下,多跑的過路費自己掏。車主一臉的怒氣,一腳就把老公踹下了車,車主開著車揚長而去。老公站在高速路旁,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老公長這麼大第一次感到無比的無助和失落。老公翻出高速護欄,朝著有燈火的城市跑去,他越跑越怕,在荒無人煙的戈壁灘上,只有他和那無盡的黑並肩奔跑,一刻都沒敢停歇。他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七尺男兒,當時心裡那種恐慌和懼怕使他永遠都沒法忘記。那次回家,老公睡了一個禮拜沒有出門,腳上的血泡一個挨一個,他只對我說了一句話,“老婆,人這輩子在最困難的時候只能靠自己,靠別人只會被落井下石。”從那以後,老公就到處借錢貸款才按揭了這輛自己的大貨車,從此就踏上了以車為家的跑車生涯。

老公最後這次出去,就再也沒回來,走了的第二天他給我打來了電話,他說:“老婆,你能不能陪我說說話,今晚我的司機家裡有事回去了,我一個人眼睛往一塊粘,你讓孩子跟我說說話?”我告訴他孩子睡著了,讓他好好開車,別打電話了,到服務區了把車停下,好好睡一覺再走,然後我就把電話掛了。掛掉電話後,關掉燈,我不停的流淚,滿腦子都是老公一個人開車的畫面,他一個人該有多孤單,一個人吃方便麵,一個人檢查車,一個人在黑夜裡開著車奔跑,一個人也在黑夜裡偷偷的哭泣。第二天晚上老公就被好多人送回來了,全家人都哭成了一團,我沒哭,我被嚇傻了。我根本不相信那塊白布裡包裹的就是我老公,我要解開看,誰都不讓我看,一直到埋進土裡的那天為止,我都沒見到我老公最後的樣子。

寧夏海原貨車司機的老婆在婆家終身不再嫁,只為等老公的一句話…

老公沒了這幾年,有好多人給我介紹對象,說我年輕,再找一個。我告訴他們,我活是我老公的人,死是老公的鬼,沒有他的話,我不離開這,除非我老公親口說,他不要我了,我才可以走。我已經在這個家等了三年多了,我總覺得我老公還活著,我不能離開這,也許有一天他又在一場大雪中回來了,找不到我怎麼辦?所以我會在這兒一直等下去,直到那場雪再次染白了我的黑髮!

網絡圖片與文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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