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煬帝、武則天爲何處心積慮要從「西京長安」搬到「東都洛陽」?

史振科


古人說“長安中原之龍首”;“經略中原必始於長安”。參考一下戰國秦一掃六合,在參考一下戰國時期的韓、魏、鄭的羸弱。你能說長安的位置不利於控制天下嗎?

再說所謂的富裕問題,洛陽盆地面積1000平方公里,關中平原面積3.6萬平方公里,是洛陽盆地的36倍,沃野千里,古稱天府之國。周、秦、漢、隋、唐均定都於此,彙集天下財富。怎能說不富裕。

那麼隋煬帝、武則天為什麼想要去洛陽?兩個人的問題可以一併回答,其中有很多共性。

1:兩人均得位不正,一個弒父,一個篡權。二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人,為什麼不敢呆在天下正統地位的長安呢?這就是第二個原因,他們面臨一個共同的政治對手:關隴集團。(對於關隴集團不太瞭解的可自行百度一下或者參考陳寅恪《唐代政治史述論稿》)

2:關隴集團強大的軍事政治勢力,使得得位不正的二人在長安如坐針氈。或想在洛陽躲避,或巡遊。一旦有變隨時可以東逃或者南下。

3:由於長安數千年來的正統國都地位,人心所向。所以二人或居洛陽或離長安,但是政治上仍然以長安為京師不敢言棄。

總而言之,二人離開長安並非長安不好把控天下,也非長安不富裕,這一切是他們的陰暗面造成的。



天道TD


若回答此問題,首先追溯歷史。史祖太史公司馬遷說,昔三代之居,皆在河洛間,也就是說,夏商周皆在洛陽為都的意思。自三皇五帝始,華夏諸族便形成了王者居中的思想。而夏認定天下之中在洛陽,即在此為都,商朝早期也居洛陽,都是有文獻和考古學證據,不用多言。而東周天子居洛,也不需多言。而西周都洛就需要深入闡述,因為有少部分人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總是要否認西周都洛的史實。小邦周克大邑商後武王返回鎬京,給人一種錯覺好像西周的都城只在鎬京,其實不然。正史所載,姬發克商後整日提心吊膽夜不能寐,原因就是害怕天下不服小邦周的共主地位,怎麼辦?那就想辦法增強自己的統治正當性和合法性,也就是正統的意思。什麼辦法呢?一是貶殷受,也就是把紂王宣傳成一個荒淫殘暴的昏君形象,現在某地似乎也是得了姬發的真傳,把貶殷受變成貶洛陽。二是尋找天下之中,建立新都,以表明王者居中的正統。不過第二年,姬發就死了,只有遺命姬旦完成。於是周公親測日影,確定天地之中就在嵩山,於是便卜洛相宅,攜成王遷都洛陽,也就是諸侯朝貢道里均,並留豐鎬為陪都,還時不時回去看看,不過一回去不是發生了國人暴動,就是弄出個犬戎破關,連天子也命喪黃泉。於是才有了平王東歸,從此獨都洛陽。漢初劉邦在洛陽稱帝建漢,分封諸侯,征討四方,幾乎都在洛陽南宮舉行,後來劉邦離開洛陽,司馬遷用的是遷都,也就是說無論是劉邦居住洛陽南宮的史實,還是司馬遷的主觀評斷,漢初劉邦都是以洛陽為都的。為什麼西遷,因為當時天下形勢不安,劉邦的德,也就是統治力還不夠。劉邦雖然車駕西遷,但是國家武庫與敖倉卻沒有遷移,也就是說,大漢的軍事物資調配中心和經濟中心都在洛陽一直沒變。七國之亂的平定,如果沒有洛陽的武庫和敖倉,是不可能的。不言而喻,西漢的長安與洛陽,猶如今天的北京與上海。

而且漢武帝獨尊儒術後,儒家就不停勸皇帝遷都洛陽,因為在儒家眼裡,洛陽才是王者居中的正統聖地。後來王莽作為以儒篡位的第一人,在儒士的鼓動下準備遷都洛陽,不過沒來及實施,因其改革失敗,引綠林和赤眉輪番暴虐長安,史載堆屍如山。還是洛陽聖天子劉秀出兵將長安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放出來。從此大漢長期都洛,迎來風華最美儒學最盛的時代,併到魏晉兩朝一直都洛。後來有北魏都洛,並在最中國的地方進行了全面漢化改革,可見洛陽的中華文化核心的氣場。後來,有人搞分裂去了長安分個西魏,立馬胡化翻天。後來,隋唐兩代,都是先都長安,以圖自保,後都洛陽以控天下。具體是隋明帝下詔以遷都的方式都洛,留長安為陪都。唐雖立國長安,但東都洛陽未廢,且到高宗時,以詔書的形式稱為東西二宅,天子長期居洛。後來,則天稱帝前,又下旨,獨尊神都洛陽。後來,李聾基歸西不返,立馬鬧出個安史之亂,從此大唐名存實亡。不過,洛陽京都地位未廢,李聾基承認李亨做皇帝的條件就是收復兩京。後來的五代有後梁後唐後晉以洛陽為都。

綜上,因為洛陽從三代開始就是華夏心中王者居中的聖地,是儒家學者中最理想的都城,直到北洋時期的玉帥作為最後一名儒將長期駐洛,遙控北京和前線。所以隋明帝和武則天為了顯示自己萬世之功,離開一個割據有餘四撫不足的地方,遷都洛陽,以符合王者居中的思想,不足為奇。


石珀天


不僅是題中說到的隋煬帝、武則天,唐高宗也另建洛陽為東都,並經常往來於兩都之間(到了武則天以周代唐,改東都為神都,正式以之為首都),武則天去世後唐中宗還都長安,但到了武則天的孫子唐玄宗的時候,又屢次東幸洛陽。

這有幾個方面的原因。

首先,洛陽的地理位置比起長安更為適中。

洛陽在古人的觀念中,居於“天下之中”,所謂“諸侯四方納貢職,道里均矣”,指的就是這種情況。

古人“發現”夏至日在洛陽附近立圭表,是沒有影子的——現代研究者考察發現實際上是影子正好和石表北沿重合看不出來,所以洛陽被認為是日中之地,也就是在太陽昇到天穹最頂點時所對應的大地中心。

對於一個管轄覆蓋禹跡的大帝國來說,洛陽有比長安更適合作為首都的一面。

當然,從某種意義上,洛陽在軍事、經濟等領域都比長安差,這就是張良不建議以洛陽為首都時說的理由:

雖有此固,其中小,不過數百里,田地薄,四面受敵,此非用武之國也。

但對於基本消除割據勢力的東漢和唐初來說,這一弊病不足為慮。

其次,洛陽是當時的漕運水路之樞紐。

洛陽東南與通濟渠、邗溝、江南運河相連,進一步直接連通隋唐財賦重要來源江淮地區,特別是江淮地區的糧食可以直接輸入到始建於隋大業元年(605)的位於河南省洛陽市老城北的唐代國家糧倉含嘉倉,比運輸到長安少500公里左右,節約資源甚多。

隋煬帝、唐高宗、武則天、唐玄宗等之所以東幸甚至遷都洛陽,本質上就是為了解決皇室、臣僚和軍隊的後勤供給問題。

直到開元二十二年(734)漕運辦法改進運到長安的糧食增加和二十五年(737)在關中採用豐收年景增價和糴(以做儲備)的辦法,“自是關中蓄積羨溢,車駕不復幸東都矣”


談古論金


這裡是不請自來的守仁君

長安和洛陽自秦至五代,一直是我國曆代王朝的首都。

這不是沒有原因的,讓我們來看看為什麼。

長安地處關中平原,北依黃土高原,南傍秦嶺,東南西北又分別有潼關,武關,大散關,蕭關為屏障,渭河緩緩貼著長安城流過,灌溉了萬頃沃野。可以說長安所在的關中平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但是,據長安為都者,無法更好掌控天下大勢,屬於求穩型都城。


洛陽則地處洛河平原,雖然北,西,南有群山阻擋。但是他的東北和北方卻是大敞之地,一馬平川。且洛陽有伊河,洛河,黃河之利,挽天下之漕運,控天下之樞紐。一但有變,兵馬錢糧可朝發夕至!屬於進取型都城。

言歸正傳

武則天定都洛陽,一是為了避開李唐在長安盤根錯節的勢力,二是武則天作為千古第一女皇,野心勃勃,自然不肯偏安,想做出一份自己的事業。



隋煬帝定都洛陽則是因為隋煬帝志向遠大,意圖進取。二是隋煬帝溝通南北,營建運河,使得洛陽漕運更加便利。方便隋煬帝收取物資,供其驅使。


其實長安洛陽各有其利,在哪定都,皆看時勢。


守仁看劇


長安的糧食主要依靠關中平原,雖然關中平原被稱為富庶之地,但畢竟狹小,容量有限,一旦人口膨脹超過了它的承載能力,或者遇到旱災就會產生糧荒。這種糧荒,遠在秦未統一時就曾出現過。

到了隋、唐的時代,由於歷代的戰爭以及建都的開發,資源已經消耗待盡,所出不足以供給長安。再加上關中平原地方狹小,人口稠密,很難供養大批的官僚貴族。

一旦當關中地區鬧饑荒,把東部地區的糧食運到長安,其代價是相當沉重的。隋文帝在公元為了解決關中的漕運,開挖了廣通渠。但是問題仍然沒有得到解決。

在公元594年的一次災荒中,隋文帝被迫再次到達洛陽去就食,所以他也成為了我國曆史上的第一個“逐糧天子”。



洛陽居天下之中,離東部經濟中心的距離較長安近。隋煬帝曾經說此地是“天地之所合,陰陽之所合,”還說“水陸通,貢賦等”。所以,隋朝遷都洛陽。

在隋朝的時候,洛陽周圍修建了大量的糧倉,當時洛陽附近的興洛倉是全國最大的糧倉,其規模遠過於長安的太倉。隋朝末年的農民起義瓦崗軍就是先佔領了興洛倉,把糧食散給百姓,其實力才可能發展壯大,因此也被唐朝的統治者視為心腹之患,必欲除之而後快。

唐朝的時候,唐太宗,唐高宗,唐玄宗也多次到達洛陽的原因,就是這個原因。唐高宗最後一次到達洛陽是在永淳元年四月,當時關中饑荒,長安城中人相食。甚至皇帝的隨從也有被餓死的。可以說這是一次大逃難。第二年十二月,皇帝在洛陽駕崩,皇帝臨死前還說“若天地神靈延吾一兩月之壽,得還長安,死亦何恨!”

到了中宗的時候,關中再次饑荒,大臣們請求皇帝再次臨幸洛陽,遭到唐中宗的拒絕,他說“豈有逐糧天子邪?”。可是糧食運到長安,卻是以廣大民夫的生命為代價的。

在唐德宗的時候,長安再次出現饑荒,禁軍沒有糧食吃,只得到街頭去乞討,後來糧食到達京城,唐德宗跑到東宮對太子說,“米已至陝,吾父子得剩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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瀉藥。

洛陽是我國曆史上法統所在地,遷都洛陽是政權合法化的標誌。

從文化因素來看,夏商周三代皆立都河洛大地,是中華民族的天然首都。在歷史的演變過程中,洛陽是中華文明的集大成者,佛學首傳於此,儒學光大於此,理學肇始於此,道學淵源於此,玄學發揚於此,經學集成於此,洛陽文化厚重,有利於統治者施政,佔有洛陽可以增加政權的合法性。

從地理位置來看,

洛陽曆來“山河拱戴,形勢甲於天下”,又有“八關環繞,天下之最中”的美譽。洛陽土地肥沃,依託廣袤的中原腹地,物產豐饒,可謂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此外,隋唐的糧倉皆置於洛陽,有唐一代關中饑荒不斷,以至於唐朝天子不得不多次來洛陽就食(要飯),並下令允許關中難民來洛陽自由尋食,大運河開通後,洛陽更成為南北交通大動脈,經濟異常繁庶。

歷史因素。歷史上的王朝當以洛陽為國都時,西安連陪都都不算,而西安作為國都時,洛陽或以東都(唐朝)或是西京(北宋)的地位存在,這說明洛陽不可或缺的重要性,洛陽參與了大部分的中華文明進程,中國文化脈絡裡無處不陳釀著顯性或隱性的“洛陽基因”。

劉邦建國初期的是以洛陽為都,後來在民族罪人婁敬的唆使下遷都西安,是西安建都的濫觴(西周的國都大部分時間在洛陽,考古學家並沒有在西安發掘西周的宮城遺址),至於隋唐二代建都西安也是有不得已而為之,隋朝篡北周政權,西安自然禪代前朝成為大本營,

隋煬帝遷都遷都正是對建都西安的糾錯,隋末天下大亂,諸雄並起,李淵父子晉陽起兵首先佔據關中,關中作為李淵父子的大本營就確定下來了,此時洛陽乃隋朝王世充的地盤,奪取洛陽是李淵的首要目的,而此時關中已經形成了盤根錯節的利益集團,遷都洛陽已經困難重重,但洛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洛陽雖以東都的身份存在,但大部分時間,尤其是唐玄宗以前,洛陽與長安地位並重,多位皇帝長期在洛陽辦公生活,此時長安已經退居次要,有首都有名而無首都之實,這種局面直到唐玄宗執政時才有改變,不過緊接著就爆發了“安史之亂”,長安上演了“國都六失,天子九逃”的鬧劇,吐蕃甚至侵入長安扶持了傀儡政權。

近代以來,中國山河破碎,中國人便以唐朝為規範樣本試圖增強民族自信,因此便開始大規模的吹捧唐朝,建國後,西安的地位上升為西北地區的中心,洛陽則降為普通三線城市。加之中國人對唐朝過度吹噓,造成了一種西安強盛的假象。這種假象是長期以來人們錯誤的歷史觀誘導、潛移默化的影視作品的錯誤濡染的結果,它並不符合歷史真相。

中國歷史是大一統和分裂割據的有機整體,洛陽是漫長的中國歷史的參與者,是中華文化的集大成者,這裡既有三代(夏商周)淵源,也有思想璀璨、百家爭鳴的春秋戰國,有風華絕代的魏晉,也有隋唐和兩宋的悠久。大一統提供了穩定的社會根基,分裂動盪則醞釀了璀璨的思想文化,“若問天下興廢事,請君只看洛陽城”,有興有廢,文化才厚重,才更具有影響力,更能想象歷史的文明進程。洛陽作為“中華首都”可謂名至實歸。

隋煬帝和武周遷都洛陽正是對歷史的回應。

歡迎討論。


天水一朝的千年榮耀


政治上我覺得不僅僅是利益之爭的問題。應該說隋煬帝短時間內勞民傷財的做法不被關隴集團認同。尤其之前歷史有暴秦的前車之鑑。而且這點上看到關隴集團也是判斷正確的。隋煬帝短時間內滅亡就是證據。

武則天是唐太宗的才人,高宗和武則天的這種關係不被認同;而且武則天殺死王皇后殺死子女,想篡奪李唐天下,這也不被關中文化所接受,所以乾脆遷都洛陽。

這反映了皇都所在地區的文化對皇權的強烈干預,使得皇權不得不遠離遷移到洛陽才能避開。但是避開卻還要依靠,所以武則天最後才會還都長安。


新生活114501


武則天不敢居住長安所以跑到陪都備胎洛陽去居住,但也從未升級洛陽為首都,一直沿用東都的名字。後來為了和李唐勢力分庭抗禮,才搞出升格洛陽為神都,但依然沒有首都身份,後來死後又回長安埋了。

洛陽作為陪都備胎,皇帝的行宮,皇帝住行宮幾年也很正常。而且武則天住在洛陽也是無奈之舉, 武則天去洛陽行宮的原因,1:在長安宮中殺了太多親人,毒死大兒子李宏,逼兒子李賢自殺,鞭死孫子李重潤,孫女李仙蕙,侄孫子武延基,她女兒安定思公主,害死親姐姐魏國夫人,外甥女韓國夫人,自己兩個哥哥,其他高宗妃子的孩子,王皇后,蕭妃等妃子武則天心虛,晚上做噩夢,沒法在長安住。2:怕貓。3:玩男寵,畢竟長安宮是夫家。另外她在長安出家過,避到洛陽可以放縱。4:篡權奪位,怕京城的李家勢力如徐敬業為推舉盧陵王舉兵欲舉兵除掉武則天,所以躲到陪都洛陽的行宮欲與李唐勢力分庭抗禮。5:為了遷到陪都洛陽,她大肆宣傳洛陽用各種天意的把戲說服百官所以用神都的稱號。6:洛陽地理位置好,自古都是出現內亂而避難的陪都備胎。7:在洛陽培養娘家武氏勢力不受牽絆。 8:武則天也知道哪裡是首都,所以死後埋在長安。

洛陽作為長安的備胎陪都,歷史上也是不可缺少的。歷史上的皇帝視死如視生,死後都是埋在首都周圍的,希望死後依然在冥界享受帝王權利,(除個別特殊原因的亡國之君外)東周的天子和東漢西晉的天子埋在洛陽附近,因為洛陽是,東周,東漢,西晉的首都。而西周、秦、漢、隋、唐的皇帝都是埋在首都長安的。武則天、隋煬帝時的洛陽規格很高,但依然不是首都的身份。



親爹親爹


兩方面原因:

一、農業。

眾所周知,黃河幾字形繞開陝西,西安沒黃河。

顯然渭河水量不足以養活西安關中大量人口,一旦遇到災年,西安關中往往會出現大量人口餓死的情況。

舉個例子:民國18年,就是1929年,西安關中由於沒有黃河,餓死兩百萬人,剩下的逃難逃哪去了?

二、軍事。

遊牧部落一旦渡過黃河,進攻西安易如反掌。

舉個例子:周朝,周幽王被犬戎殺死後,豐鎬(西安)被犬戎殺得片甲不留。

而唐朝,西安(長安)關中地區唐朝年間就被吐蕃攻破,以至於西安(長安)“天子九逃,國都六失”。

因此西安(長安)關中地區被吐蕃佔領的絕大部分時間,都是洛陽在實質履行國都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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