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慘烈不被觀衆接受,這2部片該和「賭神賭俠」一樣站在賭片巔峯

1989年的《賭神》雖然不是王晶的第一部賭片,但卻是王晶賭片的巔峰,從此開始,香港影壇正式迎來了幾乎只屬王晶專美的賭片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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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同年,王晶還與永盛公司老闆向華強開創了另一個賭片體系——《至尊無上》,雖然就之後來看,本片的知名度以及票房表現比《賭神》系列和《賭俠》系列遜色,可卻是永盛當時的一部大手筆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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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部電影,永盛豪擲了三千萬港幣,為劇組遠赴美國拉斯維加斯賭場取景拍攝提供了資金支持,最終打造出了這樣一部集千王片和江湖英雄片於一身的另類賭片。另外,電影裡還出現了日本幫派以及類似黑手黨的角色,足以證明本片是部不折不扣的野心之作。而在演員陣容方面,也有譚詠麟,劉德華,關之琳,陳玉蓮和龍方等人加盟,由於本片和《賭神》的拍攝時間相近,這部片子裡的絕大多數演員,尤其是配角在《賭神》當中也有亮相,就像當年王晶和劉國昌在拍完《雷洛傳》之後,有很多用的比較順手的演員,便繼續出演了《賭城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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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帶點兒喜劇色彩的《賭神》相比,《至尊無上》的題材更嚴肅更深沉,本片表面上是部賭片,但與之有關的元素只是點綴,其實重點講的還是手足兄弟之情。劉德華在片中飾演的“亞洲第一神手”螃蟹,重情重義,譚詠麟飾演的“亞洲第一賭王”羅森也是義薄雲天,只不過昔日的這兩個最佳拍檔,一個因為人在江湖,一個因為躋身上流階層被迫金盆洗手而分道揚鑣,最後都因為一個“義”字而深陷泥沼。筆者認為,劉德華在戲裡的角色,可能是因為有了更多獨角戲的緣故,比他在同期的《賭神》和《賭俠》裡飾演的刀仔更豐富更飽滿,而本片也是譚詠麟電影生涯中為數不多的賭片,也具有強有力的紀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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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給筆者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就是劉德華為了譚詠麟甘願犧牲掉他最靈活的左手,以及最後為了拯救陳玉蓮而飲下穿腸毒酒的情節了。這部電影可以說是標誌著王晶賭片走向成熟的開始,本片裡的很多橋段也出現在王晶後來的電影裡——譬如被塗上了顯影液的撲克牌,譬如龍方蹂躪的陳玉蓮,到《賭神》裡換成了張敏,譚詠麟在洗手間遭到仇雲波“偷襲”會讓人不自覺地想起《少年賭神》裡黎明飾的高進被養父暗算的一幕,最後譚詠麟用計謀剷除龍方(宮本父子),與張家輝版《無名小子》裡的情節有異曲同工之處。當然這部野心之作最後並沒能取得向華強預想之中的成績,導致投資虧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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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永盛並沒有放棄繼續開發《至尊無上》的剩餘價值,於是1991年,續集《永霸天下》捲土重來。因為永盛這一次選擇了和百嘉峰影業合作(由黃百鳴,禤嘉珍和杜琪峰聯手創立),本片導演也從王晶換成了杜琪峰,除了劉德華是兩部曲的老演員之外,演員陣容幾乎全部換血,新加入了王傑飾演的仇傑,吳倩蓮飾演的小倩等角色,而王宵飾演的大叛徒詹永飛則擔起了做大反派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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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第一集的故事概念已經完整,沒有繼續再編下去的可能,因此這部《永霸天下》只能另起爐灶。但為了顯得和第一集有點兒聯繫,同樣出現了“亞洲第一快手”,不過從劉德華變成了王傑,而劉德華的角色雞翼對應著第一部裡譚詠麟的角色,成為了替師父和師哥清理門戶的復仇者。因杜琪峰和王晶的風格不同,所以這部《永霸天下》的敘事風格也有了較大轉變,不僅迴歸了賭片正題,還兼具武俠片的味道,特別是斷手的王傑和盲眼的劉德華,多少有點像是致敬張徹《殘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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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片中出現了兩個由賭神留下的玉佩,誰能夠得到它,就能夠得到賭神相幫。這就跟一些傳統的武俠電影裡各大門派為了爭奪能夠稱霸武林的武林令牌的意思差不多。《永霸天下》裡的劉兆銘有三個徒弟,而後來王晶的《少年賭神》也出現了三個徒弟,亦有同門之爭的設計,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王晶向杜琪峰的回應呢?也可能是筆者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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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霸天下》也延續了第一部的悲壯色彩,但杜琪峰渲染人物死亡時慘烈的能力向來都比王晶有一套,本片讓筆者感到最震撼的地方並非是王傑自斷手掌,而是吳倩蓮為了保護劉德華被王霄用木樁擊中頭部,沉於水中口中湧出鮮血的畫面。90年代杜琪峰的電影有兩個類似的場面給我觸動最大,除了本片以外,另一個就是《現代豪俠傳》裡劉青雲為了尋找水源,被水閘牢牢夾住的場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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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觀來說,雖然《永霸天下》最後仍然以票房失利而收場,成績更遠不如第一部,在人物性格塑造方面也不如第一部那麼深,但筆者認為無論是故事線索的複雜程度,還是節奏控制和佈局的精巧程度,本片都全面超越了上一集,應該是港產電影裡“續集比第一集好”的範例,同年由亞視製作的《勝者為王》,可以明顯感受到深受其影響的痕跡非常深。同時,更因為本片採用了劉德華的《不死的夢》,《一起走過的日子》,以及王傑的《冰冷長街》,《心痛》當做主題曲和插曲,也無形中推動這部電影成為了《至尊無上》系列裡知名度最高的一部。綜合而言,這兩部《至尊無上》的娛樂味和趣味性比《賭神》和《賭俠》而言稍弱,但劇情緊湊,戲劇張力極強,一樣能夠代表當時港產賭片的最高水準。因這一系列沒能像《賭神》一樣有著進一步拓展的空間,再加上續集並不賣座,所以最終被永盛拋棄,無法繼續下去。否則,港產賭片的歷史有可能會被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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