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遇(小說連載)(1)

豔遇(小說連載)(1)

上天,也就是星期六。一牛和我還有兔子一起在洪澤湖的湖邊轉了圈。

在碼頭鎮韓侯故里公園出來,我提起了我過去的一些往事。十多年前,我就是在這裡,在洪澤湖湖水流入、流出的幾個支汊河上做過幾座橋。談及這些,我好象挺興奮的,眼睛放光,我自己都能感覺得出來,不知別人是否有所察覺?

正談之間,一牛突然問我,你帶我倆到這偏僻的去處來,不只是僅為參觀韓侯故里吧?十多年前,你風流倜儻,正是惹事生非的年華,說不定在這裡也曾演義過什麼豔史軼事呢。五十情未了,也可能是來讓我們見識見識你過去老相好,日後在我們哥倆面擺擺譜,好笑話我們未嘗過鄉村野味。我笑著說,哪能呢,就是有,十多年過去了,人家已早已移情別戀了,誰還能記起我這個糟老頭子?

車在路上中速前進,我們互相談論著各自生活中的趣聞秩事,好不熱鬧,再加我那三歲女兒呀呀學語的兒歌聲,不經意間我們到了洪澤縣的西順河鎮。

這西順河鎮何年何月建埠無從查考,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西順河鎮是洪澤湖湖邊一個十分古老的小去處。它是在洪澤湖大堤修築之後就有的村落,可以說那時此地三百年前無人煙。這裡人的前輩,大多是雞鳴狗盜之徒,觸奸犯科之人。他們在各自的家鄉或偷或搶或奸或淫或殺或越貨,惹下犯罪之身,為避禍而落於這人不粘、鬼不靠、四不管、三面環水的洪澤湖湖邊半島之上。來這裡的人們靠打漁摸蝦,兼做各自本來的營生為生。這類人聚集多了,就行成村落,又因地緣關係和社會變革而形成了集鎮。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這裡,就是在這洪澤湖邊的西順河鎮附近,先後發現了石油和鹽礦。一直貧窮而閉塞的小鎮,突然熱鬧起來。我也有幸參加了這裡的一個項目的建設工作。就是將之前國家基建調整而擱置下來的一個半啦子工程,這裡陸地對外溝通的必經之路上的一個橋樑,再重新續建起來。我擔任這個項目的工程師。

我開著車繼續前行,來到了連接西順河鎮與洪澤湖大堤的連接點,也就是我過去領手修建的那座橋上。上橋之後,看到在我們車的前面,不遠處有個婦人急步向前。從後面望去,這婦人是女人中高個頭,她不胖不瘦,只是她人臀部稍顯得肥大一些。那婦人走動起來風風火火,就從這一點判斷這婦人年紀並不很大,且有活力。她在行進中臀部不停的顫動著,不同於我們這個行程的路上見過的任何一鄉下婦人,就這一點就能判定這個婦人是一個不平常的女人,儘管這是個偏遠的小鎮。

車在離這個婦人十來米時,我有意識按了一下喇叭,她好像未聽見似的,只輕輕地理了前額的頭髮,又快速而有節湊地擺動她那高挑的雙腿,就像有意讓自己的臀的抖動不致於停頓下來似的。

車接近那婦人,我望著她的背影,似曾相識。在隱約看見她的臉朧時,我立即動了一下,幾乎說出了聲“喬翠平!”很快我就意識到我的失態,忙用餘光瞄了一下擋風玻璃內的後視鏡,後座的兔子和一牛也正在注意欣賞那婦人顫抖的部位,似乎嘴裡還在評論著什麼。我慶幸他們也長著一副色咪咪的眼,否則,我剛才那一瞬時的窘相不知還被一牛那插鍬般的巧嘴要戲弄到幾時?

車越過了喬翠平的身位,我下意識的把車放慢速度,想停車,向那個婦人,就是叫喬翠平的打個招呼。但理智告訴我,不能停,也停不得。一是怕一牛和兔子回去拿這事瞎出趣,筆下又不知要寫出多少有關我的情色故事來;二是不瞭解十多年來這喬翠平的情況如何,下車後又怕有糾纏不清的話和事,弄出不應有笑料;三是喬翠平並未發現這路上開車的是我。我稍稍加油門,汽車上洪澤湖大堤,十分不情願地駛出了西順河鎮的地界。

儘管我怕一牛他們看出來,我還是有意識地打開了車窗的玻璃向外望了一眼,,儘管喬翠平的面容已經在我的視線中模糊了。這一回眸,似乎也望到了過去發生在我和這個十分靚麗的女人身上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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