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遠方才能讓人脫胎換骨?

生活在遠方才能讓人脫胎換骨?​​

01

高曉松的一句: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讓多少心在遠方,身在苟且的人熱淚盈眶?

去遠方,這是無數年輕人的理想。還有很多有志青年都現身說法,好像沒有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人生是不完整的。

一直以來,對“不得不做”“不得不讀”“不得不去”等鼓動性的詞語我是反感的,對它們所宣揚的價值觀更是持懷疑態度。

我認為除了讓自己活下去,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得不的。我一度認為生死之外都是小事,詩與遠方比起生存,不值一提。

以前,對那些窮遊、說要去流浪的人,我覺得難以理解。他們這不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嗎?旅行又不是受罪,住青旅、吃路邊攤、買地攤貨紀念品,這樣的旅行有什麼意義?

曾經的我認為旅行這種事情,去的話就該享受異國他鄉最美好的事物,比如住最好的酒店、吃最有特色的食物、接受最好的服務。躺在椅子上,喝著紅酒看夕陽,這樣的旅行才有意義。


我的這種想法,直到我去了很多地方、遇見了很多的人、經歷了很多事情以後,我才發現自己錯了。

02

最先讓我的想法改變的是阿周,阿周是我朋友圈中的“異類”。之所以說她是異類,是因為她身上的那股子勁。

在讀大學時,阿周就走遍了大半個中國。但她的家庭不是很好,每個月的生活費和我們也差不多。所以有一段時間,我想不通她是怎麼有勇氣到處去玩的。

每次看到她在空間發旅行照,大家都以為她很有錢。但只有我知道,這傢伙就是一窮逼。玩得這麼嗨,全靠身上的那股敢闖,不怕遇見事的勁頭。

還記得在大二時我喜歡上了一部國產神劇《毛騙》,看了以後,我就想去這部劇所在的城市——石家莊。

那時是下午,我把這想法說給阿周聽,權當是開玩笑。沒想到她說,想去那就去啊,等我查查火車票。

然後熱血上頭,莫名其妙,晚上的時候我們就坐上了開往石家莊的火車。硬座,20個多小時,回來的車票是一個星期以後。

我一路上都感到不安心,一會兒擔心沒有地方住,一會兒擔心錢不夠。其實也不用擔心,錢不夠是必須的。我身上就一千多,她身上也是,刨去來回的車費,兩個人身上也就兩千不到。

車上,阿周看出我的不安,眉毛一揚打趣說:“要不我去給列車長說,把火車倒回去?”“倒毛啊,來都來了,我也是醉了。”

之後秉持著來都來了的偉大精神,我和阿周玩遍了大半個國際莊。住著幾十塊租來的床位,吃著幾塊十幾塊錢的早餐午餐。去了水上公園,在劇中一模一樣的地方感慨這人生好魔幻。

那個星期,天氣不好時我和阿周就博物館圖書館植物園到處閒逛,天氣好了就去西北坡、大大小小的寺廟四處遊蕩。

有些天玩得累了,就租個小電驢,這裡跑來那裡跑去。等坐上回程的火車時,我們身上還有幾十塊錢。

我第一次覺得,好像沒錢去旅行,也可以玩得很開心。重要的可能不是錢,而是誰陪你去,你想不想去。

生活在遠方才能讓人脫胎換骨?


03

回來後我開始反思自己以前的想法,旅行的意義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會覺得有錢去旅行才有意義?憑什麼富遊比窮遊更有意義?

我開始覺得,也許大家對旅行的理解是沒有對錯之分,高下之別的。

窮遊的人不必說富遊的人膚淺拜金,富遊的人也不必看不起窮遊的人瞎開心。大家對這件事情本就各有看法,覺得自己的看法一定是對的人才最無知。

在和前任分手後,帶著一千塊錢,我去了雲南,只為當初我們說過要去大冰的小屋看一看。

大冰是我喜歡的作家之一,我送給了前任兩本他的書。她也很喜歡大冰,我們說好一起去大冰的小屋,可惜後來直到分手了也沒去成。

我一個人,背個包,來到小屋門口時感慨不已。過後倒也沒覺得這裡有什麼稀奇,人多,說太特別吧也算不上。但是那時我真的有種放飛自我的神奇感覺。

我在雲南停了幾天,漫無目的,什麼事情都不想做。陽光好時,就帶一杯奶茶,坐在椅子上看人來人往。

回來後,我不再過分糾結分手的痛苦。這次旅行,讓我在一個陌生的城市,看了很多很多。不至於說脫胎換骨,但起碼讓我心情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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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如今,我不會刻意的去窮遊,也沒準備什麼旅行計劃。我去旅行,是因為我想去,是因為我在乎,不是因為我想遠離苟且或者說得到什麼心靈淨化。

我發現很多時候讓我們苟且的不是生活,而是我們自己。

如果我們能把生活過成詩,那我們的生活就是詩與遠方。如果不能,那即使去了遠方,回來後生活該苟且還是得苟且。

我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事情,才發現人生一世,可能重要的不是你去哪兒,走了多遠,身在何方。而是不管你在哪兒,你都能讓生活開出花來

我不會勸你去旅行去遠方,那沒什麼稀奇。只要你把時間花在自己喜歡、自己在乎的事情上,那不必遠方,因為你已經有了方向。

凡事做到最後,都是為了自己心安。請你堅持己見,愛你所愛,想你所想,做你想做。


如此,方能不負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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