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B和to C,題庫類APP誰有機會在公立校中拿下「第一滴血」

to B和to C,題庫類APP誰有機會在公立校中拿下“第一滴血”

2018年的第二季度,作業盒子正式對外宣佈,已於今年2月份完成C輪共計1億美元融資。本輪融資由雲鋒基金領投,好未來等機構跟投,泰合資本擔任獨家財務顧問。

四個月內連續完成兩輪融資,融資勢頭迅猛。在題庫類賽道,近期比作業盒子更亮眼的是一起科技。據IT桔子披露的信息,該公司E輪融資達2.5億美元。

題庫類賽道2018年開年起,連續獲得資本方的大額投資。投資機構再次加碼題庫類教育公司,是否代表該賽道將成為2018年資本青睞的熱點?

教育市場,能否出現“滴滴VS美團”式競爭

一位對題庫類產品,有深入研究的教育信息化工作者向藍鯨教育表示,“一起科技和作業盒子,發展軌跡已與美團和滴滴的擴張較為相似了”。

在他看來,可從兩個角度研究一起科技與作業盒子的發展軌跡。一是從資本的角度出發,在題庫賽道中這兩家公司的融資能力皆十分強大;二是從產品推廣的角度出發,二者都較為依賴重度地推搶佔市場份額,“

燒錢能力”了得

這兩點“使得兩家公司的發展軌跡與美團、滴滴相似,尤其是一起科技”。雖然從體量上一起科技/作業盒子遠不能與美團/滴滴相比,但從細分行業的市場出發,兩對公司實際上存在可比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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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團/滴滴做大,與二者所處的餐飲/出行賽道,用戶有高頻剛需存在密切聯繫。相比於餐飲/出行,教育的需求頻次雖然較弱。但其滲透率、影響力及重要程度,毫無疑問會超過餐飲/出行——“教育才是中國社會的一種核心需求”,該受訪者指出。

在這位受訪者看來,作業盒子有一項較為亮眼的業務——口算。據其瞭解,作業盒子口算產品的活躍度、用戶黏性相對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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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受訪者認為,一起科技與作業盒子都處於“燒錢搶市場”的階段,“買回來的用戶能不能留存乃至轉化,對兩家公司而言是最大的挑戰”。從作業盒子的口算產品出發、以小見大,題庫類公司在業務體系中挖掘到明星級產品、抓住用戶剛需才能讓公司邁過“盈利”這條紅線

與之相比,一起科技的優勢在於其存活時間更久;作為賽道先行者,先發優勢明顯。但在該受訪者看來,“六年多的漫長時間裡,從打造產品亮點的角度出發,一起科技還需更加努力”。並且2016年底,一起作業因“學豆”事件被輿論關注——“學豆”的運營模式存在觸碰義務教育紅線的可能。如今該模式雖有改良,但發力公立校時,校方依舊“敏感”。

切入角度不同,公立校成“兵家必爭之地”

一位公立校專家向藍鯨教育指出,如今題庫類APP的搜題能力已逐漸完善。可以說“人工智能在教育領域中,已邁出了‘巨人的一步’”。

在題庫類公司發展壯大之際,我們需注意一個問題:

雖然這些公司邁出了“巨人的一步”,但發展速度已有趨緩的徵兆。APP的搜題能力雖足夠強大,有時依舊難以與用戶需求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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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看,題庫類產品的確潛力較大”,該專家指出。此類產品與在線教育一對一輔導相比,營業成本遠低於在線一對一。若產品可領跑賽道,公司利潤將相當可觀。“題庫類公司發展模式的邊際成本較低,更符合互聯網公司的特性

”,他說道。

根據對公立校的依賴程度,題庫類產品主要分為to B和to C兩類。一起科技與作業盒子是to B類產品,作業幫、猿題庫和學霸君則是to C類產品。目前to C的產品,市場佔有量明顯高於to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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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類產品入公立校,會給校方提供更多的“激勵”、更好地為學校服務,相對而言學校更歡迎;to C類產品,

最初公立校較為牴觸

原因很簡單:學生抄襲作業的問題。但作業幫、猿題庫和學霸君,也都想要打入公立校,並皆為此有所嘗試。其中較為典型的案例,就是學霸君與皖新傳媒聯合研發的Ai學。

一位公立校採購的負責人對藍鯨教育表示,“Ai學是一款純粹的、賣給B端學校的產品”。他指出,“從Ai學產品的最終形態來看,它其實跟教育信息化市場中流行的電子書包相似”。學霸君依靠類電子書包產品進入公立校的行為,有一種“降維打擊”的意味。

“目前電子書包賽道中的玩家,多為傳統教育信息化廠商。在互聯網技術層面的積累,並非他們的強項”。所以Ai學進入該市場,保持了相當高的競爭優勢——畢竟電子書包的核心價值就在評測與考題,而這恰恰是學霸君的強項。

如今,題庫類APP入公立校,已對現有的教學體系造成衝擊。

從學生的角度出發,他們的確已開始享受互聯網級的服務品質——例如作業幫的收費業務,教師審題的時間不計費,無形中提高了用戶舒適度。題庫類APP削減了學生與老師的溝通成本、學生找老師解答的時間成本等,教師不在學生身邊時,學生寫作業的過程的確出現深刻改變。

從教師的角度出發,他們在傳統教學體系中的重要地位並未被削弱,還減少了一些負擔:學校課堂上,大部分學生不允許使用手機;也就不便於使用題庫類APP,教師依舊是課堂的主角。課後,學生使用題庫類APP獲得講解,減少了教師的負擔;甚至一些教師可在該系列APP的教師端口,講解習題並獲取報酬。

從公立校的角度出發,一位對兩類產品有深入瞭解的公立校負責人向藍鯨教育表示,“to B類的因為需要地推,所以校方的確有機會獲得一定收益”。但對公立校而言,這種收益大多是一次性的,沒有持續收益。該類補貼雖然敏感,在這位負責人看來,“整體來說,處於民不舉官不究的狀態”。

該負責人指出,“

題庫類APP能否佔據市場,核心在於產品能否打動家長”。如果無法滿足家長的剛需,在公立校中的地推力度再大,收效也是甚微。

一線教師,則更關注學生使用題庫類APP時的自控能力。

房山區窯上小學的一名教師表示,學生的確對題庫類APP感興趣,“認為這些APP趣味性很強”;但“我們特別害怕學生使用那種,一拍照就能把答案搜出來的APP”。窯上小學使用的APP不帶有掃題功能,但完全無法控制學生使用可拍照掃題的APP。“學生私下裡口耳相傳自己下載,最後只能靠孩子的自控力和學習積極性來保證不會抄襲作業”。

這位老師認為題庫類APP對現有的教學體系是一種補充,利大於弊。但使用時需教師和家長多與孩子溝通,“這種軟件尤其不能成為家長逃避教育孩子的一種工具”

朝陽區實驗小學的一位教師則表示,實驗小學不使用任何主流題庫類APP。“我們學校自主研發了一款”,該APP主要針對需長時間反覆鞏固的知識點設定題目。在他看來,“

作業幫這類APP,對孩子主動學習的要求很高”。尤其對小學生來說,特別低的年級並不適合用作業幫。

“我們學校的APP,主要用教育引導的方式,讓孩子增加對學習的興趣”,他表示。至於作業幫等產品,“更多地是針對知識,教育引導的過程沒了”。

因此實驗小學選擇自己開發、完全按學校教師的需求訂製內容,“這樣還可不斷地根據學生和教師的使用效果,進行即時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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