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我收回讓你負責的話」 「夫人,不是應該你負責嗎」

早上

白雅睜開眼睛。

因為宿醉,她頭疼的厲害。

坐起來,環視了四周。

毯子是軍綠色的。

床頭櫃上整齊的放著兩一本,一本合著,夾著書籤,一本是俄語書,打開著,滿滿的做著筆記。

床對面是書架,上面全是書。

書架上兩盤吊籃,一面紅旗,幾十個獎盃。

整個房間充滿了陽剛的味道。

不是她的。

白雅擰起眉頭,記憶終結在劉爽遞給她一杯水上,之後,完全不記得。

她喝斷片了。

正預起身,勤務員端著盤子進來,盤子裡放著洗漱用的工具。

白雅詫異,“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首長,我收回讓你負責的話” “夫人,不是應該你負責嗎”

勤務員對著白雅微笑著,“首長昨晚讓我來照顧你,這是你的洗漱工具。”

“首長?”白雅毫無記憶。

“嗯!您先洗漱吧。”小秦推開衛生間的門,把東西放在梳妝檯上就出去。

白雅心裡狐疑,走進衛生間。

梳妝檯上整齊的放著男士用品,一絲不苟。

她心裡有種怪異的尷尬。

她昨晚睡在了一個男人的床上。

走到鏡子面前,看到裡面的自己,白雅嚇了一跳。

她眼圈下面都是黑的,假睫毛不翼而飛,臉上都花了。

她趕緊刷牙,洗臉。

可是,那些黑眼圈頑固的洗不掉。

一隻卸妝油遞到她的面前。

白雅抬頭。

顧凌擎深幽的看著她,濃眉下一雙俊美而凜冽的雙眼,不怒而威。

白雅認出來,他就是那天救人的首長。

她怎麼來這裡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好意思,我昨天喝的很醉。”白雅抱歉道。

“嗯。”他從喉嚨口發出這聲音,沉聲道:“拿這個卸妝油洗吧。”

“哦,謝謝。”白雅接過。

他把手裡的一套化妝品放在梳妝檯上。“這些你用吧,我這不用女士的。”

說完,顧凌擎轉身。

白雅看向牌子,是法國嬌蘭。

這個牌子,一**30的潤膚露價格在15000以上。

她是用不起的。

“首長,我收回讓你負責的話” “夫人,不是應該你負責嗎”

她拎著化妝品禮品袋出去。

顧凌擎坐在沙發上。

他連坐姿都剛正不阿,矜貴優雅。

手上拿著剛才做筆記的俄語書,專注的看著。

沙發前面的茶几上放著一碗粥,一根油條,一杯牛奶還有一碗不知道什麼湯。

白雅走到他的跟前。

他頭也沒抬,彷彿她並不存在的疏離。

“那個,這個我不能要。”白雅把禮品袋放在了沙發的旁邊。

他目光還在書上,像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

白雅很是尷尬,準備離開,向門口走了一步。

“把桌上的早餐吃了再走。”顧凌擎沉聲道。

白雅看向顧凌擎,他還是沒有看她。

要不是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她會覺得他是跟別人說的。

白雅坐在了餐桌前。

“旁邊的那碗是醒酒的,先喝。”顧凌擎又說道。

白雅狐疑的看著他。

他明明不看她,她怎麼覺得,他全部都看在眼裡呢。

她確實頭疼,端起碗,喝光了。

心中狐疑。

顧凌擎對她態度這樣怪異,不會是她昨天喝醉後,胡言亂語了。

“我昨天喝醉了,沒有說過分的話吧?”白雅擔心道。

他優雅的翻過一頁書,漫不經心的問道:“你以為,你會說什麼過分的話?”

難道她真的說了?

一抹紅霞飛到她的臉上。

白雅尷尬笑笑,“聽我損友說,我酒醉後會胡言亂語,首長不用相信。”

“首長,我收回讓你負責的話” “夫人,不是應該你負責嗎”

他抬起頭來,墨染得黑眸染上一抹看不透的深邃,在她紅潤的臉上停留了一秒,把她的緊張和羞赧看在眼裡,冷眸緊縮了一份,迸射出一道寒意。

白雅心被提了起來。

“你沒有說什麼!”顧凌擎冷聲說道。

白雅這就放心了。

她覺得這裡不能 久呆了,站起來,對著顧凌擎恭敬的頷首,“多謝首長昨日的收留,我先回去了。”

“把化妝品帶走。”顧凌擎命令道。

“不用了。”

“特意為你買的,你以為你不要,誰還能要?”顧凌擎口氣冷了幾分。

白雅有些害怕這樣的他,拎起禮品袋,“錢我回去後再打給你,麻煩你給個賬號。”

“有錢了,到軍區來還我就行了。”他在紙上飛快的寫下手機號碼,遞給白雅,“來了後,打我電話。”

“哦。”白雅恭敬的接過。

顧凌擎深邃的看了她一眼,撥打電話出去,吩咐道:“送顧小姐出去。”

今天是她休息。

回去後,她把禮品袋放在了茶几上,換了衣服,去精神病院看望自己的母親白冰。

白冰自從被離婚後,就患有了精神類疾病,五年前在蘇桀然的幫助下獲得了醫治,情況好轉。

她三年前被綁架,被強的事情讓白冰崩潰,出現傷人的情況,被強制性的送進了精神病院,以至於現在都沒有出過病房。

白雅懷著愧疚之前走進病房。

白冰安靜的坐在窗口,愣愣的發呆,眼神很空洞。

白雅拿起梳子,走過去,幫她梳頭。

白冰回頭看向白雅,問道:“我女兒什麼時候來看我啊?”

白雅眼眸一沉,幫她紮好了頭髮,坐在了她的對面,輕柔的說道:“媽,我是白雅。”

白冰頓了頓,打量著白雅,又看向她的身後,眼中恐慌,“桀然呢,他怎麼沒有來,你們不會出了什麼問題了吧?”

白雅揚起苦澀的嘴角,眼中的氤氳加深。

當初白冰精神崩潰,以死相逼,讓她一定要嫁給蘇桀然,她理不清自己的情緒之下,嫁給了蘇桀然。

如果媽媽那個時候清醒著,不被自己的回憶折磨著,還會這麼逼她嗎?

“我們沒有問題,他對我很好,對了媽,我馬上會成為副主任了。”白雅微笑著說道。

“首長,我收回讓你負責的話” “夫人,不是應該你負責嗎”

“那他怎麼不過來看我,你讓他明天就來看我,必須的。”白冰霸道道,眼神之中都是不相信。

“他明天要上班。”白雅解釋著。

白冰一巴掌甩在了白雅的臉上,吼道:“你下次來的時候帶上他,否則不要來見我了,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

白雅臉上火辣辣的疼,望著眸色腥紅的白冰。

如果媽媽沒有得暴力型精神病,不會這麼對她的,對吧?

“好。我知道了。”白雅垂下了眼眸,長長的睫毛遮住眼中的水霧。

“滾,你現在就給我滾,否則我殺了你。”白冰猙獰道。

白雅站了起來,輕柔道:“媽,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來看你。”

“滾。”

白雅轉身,從精神病院走出去,回頭,看了一眼白冰的房間。

她記得高三那邊,她成績很好,但是家裡很窮。

白冰跪在鬧市區的地上乞討。

不管是炎炎夏天,還是寒冬臘月,跪了整整一年,得到了她上大學的學費。

她知道,她的媽媽是愛她的。

只是,人都不想生病,生病的時候,精神混亂,卻又無能為力。

她深吸了一口氣,不想媽媽擔心,影響病情。

去菜市場買了菜,去蘇桀然那裡。

別墅門的密碼還是19920316,她的生日,密碼沒有改。

她的心裡多少有些安慰。

她領著菜走進去,房間中冷冷清清,廚房裡面的垃圾桶裡安安靜靜,顯然這個男人不經常回來吃飯。

她打開冰箱,裡面放滿了酒,還有……岡本。

白雅的眼眸一沉。

心,瞬間,落入了深不見底的冰湖。

寒氣侵入,涼到大腦。

早就習慣了,不是嗎?

“首長,我收回讓你負責的話” “夫人,不是應該你負責嗎”

她今天來不是查房,不是敘舊,而是讓他幫忙的。

白雅把多餘的食材放進冰箱裡,走進廚房。

從櫥櫃裡找出了曾經放進去的圍裙。

圍好,洗菜,切菜,燒菜,燉菜。

一切就緒。

她想把他的家裡打掃一遍。

卻發現……除了客廳,廚房,衛生間,其他房門都緊鎖著,包括他們曾經的新房。

而她還沒有鑰匙。

白雅扯了扯嘴角,拿起座機,給蘇桀然打電話過去。

三聲。

蘇桀然接了。

“喂。我是白雅。”

蘇桀然勾起嘴角,嘲諷道:“你在我家,捉姦去的?”

她聽得出他的陰陽怪氣。

習慣了。

“不是,我今天休假,給你準備了晚飯。”白雅淡淡然的說道。

“是誰允許你這麼做的?”蘇桀然的聲音陡然變冷。

“呵。”白雅輕笑一聲,“我允許我這麼做的。”

她直接掛上了電話。

眉頭擰了起來,眼中閃過煩躁。

她有求於他,應該忍著一點的。

“咔。”電子門打開了。

白雅看向玄關處。

蘇桀然走進來,魅眸緊鎖著她,裡面閃爍著流光溢彩,邪魅的勾起嘴角,“你不會是過來道歉的吧?不想離婚?”

她並沒有覺得做錯了什麼。

“蘇桀然,我同意離婚,但是,我有條件。”白雅不想再堅持了。

只要他一個月陪她見一次白冰。

她願意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蘇桀然眼中掠過一道鋒銳,憤怒燃燒了眼眸,死死的盯著她,“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樣的女人嗎?”

白雅沉靜的看著他,知道,他說出來的話肯定不好聽。

蘇桀然上下比劃著她,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圍著圍裙,穿著拖鞋,不修邊幅的歐巴桑。你配的上我嗎?跟我離婚還要跟我談條件,你是哪裡來的自信。”

白雅冷然的看向蘇桀然,“如果我昭告天下,你在外面有私生子,你的仕途一定會被影響的吧。”

“那個孩子不是我的,我是不可能在她們的肚子裡留下我的種,你想多了。”蘇桀然自負道。

“首長,我收回讓你負責的話” “夫人,不是應該你負責嗎”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腳,我跟你離婚,你以後想怎麼玩都不會有問題,我只需要你一個月陪我去見一次我媽。”白雅理智的談判道。

蘇桀然嗤笑一聲,“一個月見一次,你怎麼想得到的,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以退為進,對我沒有用。”

“條件我已經開了,想通了給我打電話。”白雅懶的辯駁,拎起沙發的包,朝著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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