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岭,我生命中最美的遇见

平岭,我生命中的遇见,书写命运中又一段相遇的缘。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世的擦肩而过/你是我生命中最美的相遇/我定是用尽前世来凝视你。”与平岭的结缘,来得异常突然。因为国家战略实施脱贫攻坚,一夕之间,我便走入了这个乡间。

平岭,我生命中最美的遇见

村“两委”换届选举,是我来到这个村的遇见。已经遇见过了村党总支换届选举的一帆风顺,团结和谐、风清气正的政治局面,奋发向上、砥砺前行的精神风貌,这是我遇见之所幸。我的遇见,让我的朋友们无比羡艳。

平岭在天华是个大村,却是由原来的3个小村合并而成。这种行政区划中的矛盾与历史遗留问题,其他地方存在,平岭也概莫能外。但平岭人有智慧,在经历过曲折发展之后,人们的包容战胜了偏见,理智替代了偏执,一派和谐安详的景象。依山傍水的平岭,得尽湖水的灵气、充盈大山的仙气,人们的生活与生产充满了朝气。弯弯的山道,连接着群山之间的庄户人家,是这画里山乡一条流动着的血脉,跳动着是山乡的精气神。一弯碧绿,映照蓝天,波光粼粼,明月倒映,在大地上呈现彩云追月的画面。这是我的遇见,经过秋的萧杀、冬的凛冽,平岭迎来乡村振兴发展的春天。

我的遇见在乡野,在那些草民中。曾在金秋的清晨,我同妻子走进赵岭,临湖而立,近观湖边归帆点点,远跳红霞浸染湖面。“汪小红,我要买鱼”,湖边的船上应着声音在空旷的湖面上空传回。汪小红的先生因为腰部有疾,日常行走基本勾着背,据说是积劳而成,家里老人的耳朵有点背,可一家人非常和睦。汪小红勤劳善良,贤淑温婉,同这里其他人家一样,一家人以捕鱼为生,她把捕捞上来的鱼分类整理,按规格存放,鲜活的、腌制的,摆放整齐,或送往周边店铺、餐馆,或卖给生意上的老主顾,有网上卖的,有前来收购的,据说一年收入有好几万块钱。她说捕鱼是辛苦差事,尤其是冬天,销路很好,是一年中最旺的季节,可每天都得乘着黑夜、迎着寒风,起早打鱼,好在孩子上完大学走向社会。我在平岭的遇见,遇见的是勤劳的乡民。

谁曾料想,这个曾经破败的乡野,传颂着跨国婚恋的传奇。我刚到平岭的时候,在赵岭入户,走进一户赵家,据说,这是赵朴老祖父的的一个分支,隔湖相望的正是赵朴初先生的家乡寺前。在花亭湖筑坝成湖之后,赵氏家族向湖的两岸逐水而居。赵家有8岁小女读小学,取名赵越华。许是我的名字中有“华”的缘故,便对越华这个名字有了些兴趣,听闻其母为越南人,缘于早年越华的父母在沿海打工相识相知到相爱,共结连理,完成一段美妙的跨国姻缘,越华的名字来由便在这里。越华这个有着中越混血的小姑娘,大大的眼睛闪动着灵光,扑闪的眼神、撅起的嘴巴,萌萌的尤为机灵可爱,记得是初秋,越华正在家里做着暑假作业,母亲在旁边辅导,初识其母根本不能分辩出其是越南人,满口纯真的太湖方言,地道的乡村出口腔,她说能认出基本的汉字,但不会写。我早些年在广西德天瀑布、友谊关等地与越南人打过交道,如果不是她的家人介绍,我从越华母亲身上看不出半点越南人的印象。李申保是一憨厚的壮小伙,在沿海打工时,认识了一位老挝姑娘,喜结良缘,并生两子,与越华母亲不同,嫁过来的老挝姑娘与我们基本无交流,也很少看到她在村子里串门。我至今没有听其说过一句话。可她的婆婆是个古道热肠,从其口知其儿媳能说流利的太湖话,也略知其老家点滴情况,儿媳的妹妹也远嫁中国,她们与老挝那边经常保持联系,微信视频成了她们纾缓心中的那份挂念。春节之后,这老挝姑娘回了娘家,带上大儿子回到老挝,并在那边用微信视频与这边热聊。村子里这些跨国婚姻,成了这个村的美谈。嫁过来的女人,使用的是长期签证,她们保留了自己的国籍,三年回一次娘家,或许她们的心中依然存念着对自己祖国的那份炽热的情怀,那份对家乡不能忘却的眷恋,以及对亲人无尽的思念。我感慨生命中平岭的遇见,便是这唯美的国际画风。

生活在这个村庄,每天行走在山道,与所有的人都有遇见的可能,从最初的不曾相识,到如今常常晤面。抬手的招呼,蹚路上的一笑相见,从陌生时的诧异到熟络的寒暄,凝聚的是情感,合力的是攻坚。遇见是偶然,也是必然。潘宇华,原本是一个养殖大户,因为生态环保,转型发展观赏水产养殖。在村子石盘冲里,遇见宇华,是因为他在一条小溪边上盖起可以保温的小房,我更取道而去。房内是用水泥砌成的水池,他说观赏鱼类市场很好,但因为养殖条件比较苛刻,采取流水与地下水结合的方式放养。而这溪下,又是詹运男流转过来的水田,这位从沿海打工回乡创业的小伙,打算在此种植生态蔬菜。而在与涧水村相邻的湖边,潘宇华三人合伙筹划起了农家乐,真是让人满心期待。汪术斌,这位在交通事故中劫后余生的年轻人,在家散养起了200多只鸡,100羽鸡苗,并在鸡场里养了几只鹅,据说老鹰害怕鹅粪的气味,可以有效防范老鹰叼走小鸡。在高山之上,汪仕华养起20头肉牛,这位朴实的汉子,言语不多,他把发展的思想集中在山上。汪仕华的家很偏僻,那地方倒是闭关的好去处,适宜于修身养心,去他的家,要在平岭到天华的路上下车,步行几华里土路。门前是深壑,远处是崇岭,颇有登高一呼、四方回应的感觉。行走在山村,深有自得其乐的快悦,特别是晚餐之后的行走,常遇三五成在路上锻炼的人,也会遇上广场舞的大妈们,我成了地道的黑脸村民。村里人说我会唠嗑,官场人说我接地气,其实,我是回到了曾经的童年,与平岭最美的遇见,便是这乡村的一树花开。

遇见,给了我锻炼的机遇。平岭村的班子,属于那种拿枪弄棍的乡贤名士,在这样的环境中,我的那份儒雅与矜持进入不了这个乡村的主流社会,我追随他们,他们接纳了我。慢慢的,我也变得“俗不可耐”起来,为了职业上的那份使命,不忘初心,我说,要让“游击队”成长为“野战军”。

平岭,是我生命旅程中的一个驿站,在这个驿站,我只是一名短暂停留的过客,在此给养、休整,希望在这里不留遗憾和伤痛,将每一个人的笑脸珍藏在心间,珍惜着在这里的每一寸时光,“就算终有一散,也别辜负相遇”,抖擞精神,准备好为了明天重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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