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好文丨安徽「第三城」之爭,誰將爆發?

深度好文丨安徽“第三城”之爭,誰將爆發?

導讀

4月28日,安徽省統計局發佈第一季度安徽16市各項經濟數據,誰快誰慢?誰的更有高質量?小編梳理後發現,2018年一季度的“黑馬”格外引人注目。

在工業增加值增速上,亳州、阜陽、宿州、黃山4市超過10%,其中,阜陽以10.2%居安徽省第二位。

在固定資產投資上,阜陽增速以32.5%居全省第一,淮南以27%居第二。

阜陽市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241.9億元,總量全省第三,僅次於合肥、蕪湖;同比增長17.2%,位居全省第一,高於全省5.6個百分點。

在財政收入上,阜陽以93.2億元排名全省第三,僅次於合肥、蕪湖;在增速上,阜陽以29.2%居安徽省第一,馬鞍山、六安居第二、第三位。

在財政支出上,阜陽169.6億元,僅次於合肥的309.4億元,居全省第二位,高於蕪湖30億元。

在體現哪個城市更有錢的資金總量上,有4座城市的金融機構存款餘額超過3000億元,其中,合肥以14381.2億元,遙遙領先,在全國省會城市中,排名也是前列。阜陽以3813.2億元,居全省第二位,超過了蕪湖、安慶。

綜合來看,阜陽在工業增加值、固定資產投資、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財政收支和資金總量等體現區域經濟發展的核心指標上,都邁入安徽省第一方陣。

在安徽省域經濟格局上,合肥的核心城市地位已經確立,蕪湖也坐上了第二的位置,而圍繞經濟“第三城”的角逐,正在展開。從最近兩年的經濟數據起伏變化來看,馬鞍山趕超安慶,而滁州、阜陽、蚌埠勁頭十足,一場城市競位賽的“好戲”正在上演。

誰能重返“第一方陣”?

讓我們首先把觀察的視角跳出安徽,從周邊省域的城市結構來看,在城市經濟第一、第二位之後,都存在相對顯著的一個經濟“第三城”,不僅經濟總量第三,而且在城市功能上也強於其他城市。

從安徽向東看,江蘇和浙江呈現“多極並列”的局面:江蘇的南京、蘇州、徐州一直是經濟增長的三個主引擎;浙江的杭州、寧波、溫州三城勢猛勁足。

再向北看,山東的青島、濟南、煙臺是拉動經濟奔跑的“三駕馬車”。

再往西看,湖北“一核兩極”現象最為典型,武漢全力衝刺國家中心城市,兩個“省域副中心城市”襄陽、宜昌爭相進位。

通過梳理發現,安徽要全面崛起,同樣需要在合肥、蕪湖之後成長出“第三城”,承擔起帶動一個區域板塊轉型發展的責任與擔當。

那麼,誰能擔當安徽經濟“第三城”?《決策》雜誌首先把觀察的視角,落在被寄予厚望的、在戰略定位上賦予淮河流域和皖北振興“雙中心”的蚌埠。

在安徽,“合蕪蚌”是常常並列出現的概念,早已深入人心,蚌埠理應成為安徽“第三城”。在安徽五大發展行動計劃中,蚌埠憑藉區位優勢,被賦予“建成淮河流域和皖北地區中心城市”的重任,在城市排位上的重要程度僅次於合肥、蕪湖;而安慶、阜陽分別是打造皖西南、皖西北現代化區域性中心城市。

“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蚌埠憑藉工業基礎,與青島、無錫等城市並駕齊驅,擁有完整的工業體系和眾多的科研院所,城市經濟發展取得過驕人成績,部分工業製造國內獨佔鰲頭。”安徽財經大學工商管理學院教授胡登峰告訴《決策》。但在區域競爭中,蚌埠多年來積澱的產業基礎優勢,在轉換成勝勢的過程中,出現了一些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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蚌埠

由此造成的影響是,近二十年來,蚌埠在全省的經濟位置從“老二”降至如今的全省第七。更嚴峻的是,蚌埠面對的是“標兵漸遠、追兵漸近”:2017年,蕪湖經濟總量成功跨過3000億關口,是蚌埠的1.98倍;身後宿州經濟總量也已達到1503.9億元,與蚌埠僅差46.8億元,距離趕超蚌埠僅有一步之遙。

面對區域經濟的新態勢,蚌埠強力提出“重振雄風、重返全省第一方陣”的戰略目標。這與同在京滬高鐵線上的滁州“衝刺總量全省第三”的戰略內涵不謀而合。

那麼,“第一方陣”在安徽省的城市發展中是什麼概念?以最新的經濟數據來分析,合肥、蕪湖、馬鞍山、安慶、滁州排在前五位,阜陽第六、蚌埠第七。這就意味著,蚌埠需要再前進兩位,才能跨入全省前五位。

但與蚌埠同在皖北地區的阜陽,發展潛力正在激發,未來的上升空間巨大。其中,一個關鍵性的因素是人口。阜陽常住人口達到809.3萬人,安慶為464.3萬人,滁州407.6萬人,蚌埠為337.7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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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陽

“從目前看來,作為安徽人口第一大市和全國5個千萬人口地級市之一的阜陽,潛力無窮。”安徽省發改委經濟研究院區域所所長徐振宇分析認為,龐大的人口消費紅利是阜陽的最大優勢。這直接反映在經濟景氣程度的重要指標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上,2017年,阜陽、安慶、蚌埠、滁州分列省內第3、4、5、7位。2018年第一季度,阜陽市消費增速全省第一,消費總額跨入全省第三,與人口數量直接相關。

另一個與人口相關的增長因素是新型城鎮化。“十二五”以來,阜陽的新型城鎮化進入“加速度”階段,特別是城市基礎設施、公共服務建設的提升,對人口集聚產生巨大的“磁吸效應”,阜陽的大城市框架正在變成立體化的現實。

更為重要的是,阜陽周邊數千萬人口的空間範圍內,沒有大城市,用中國科學院院士葉大年的概念來說,阜陽處在大城市的“圍空區”,這為阜陽大城崛起提供了天時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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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阜陽正加快邁入高鐵時代。隨著商合杭、鄭合、京九和皖北城際鐵路的陸續開工建設,到2020年後,阜陽將會形成僅次於省會合肥的第二大“米字型”高鐵樞紐。巨大的鐵路建設投資市場+高鐵經濟的節點效應,將極大地帶動阜陽經濟發展。

起落之間看城市比拼

“萬里長江此封喉,吳楚分疆第一州”。

安慶,在安徽16個地市中,承載了太多人的關注。這裡擁有燦爛的文化,因扼守長江咽喉,戰略地位顯著,一度與上海、重慶、南京、武漢並稱“長江五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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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慶

但在經濟潮起潮落間,安慶經濟卻逐漸落後了。1989年,安慶經濟總量被合肥超越,2008年又被蕪湖趕超,2017年又被馬鞍山趕超,這條經濟曲線,在安慶人的心底烙下了深深的印跡。而且,滁州、阜陽經濟總量也在快速增長。以2017年的經濟數據來看,滁州距離安慶只有100億元。

更重要的是,早在2016年,滁州就已經將“衝刺總量全省第三”寫入黨代會報告,成為全市發展的主戰略。在滁州的發展規劃中,是要做安徽省內經濟總量僅次於合肥、蕪湖的“經濟探花”,趕超馬鞍山、安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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滁州

從區域板塊上看,滁州是南京都市圈與合肥都市圈的交集地帶,具有左右逢源的優勢。但從另一角度來看,這也是滁州在城市發展中的一個功能性短板。

從城市實力的分析模型來看,“第三城”的競爭不僅僅是單純各項經濟指標的PK,更要考慮它的區位、功能、輻射力、環境承載力以及文化等城市成長的各種因素。因為一座城市能否最終成為“第三城”,還要充分考慮是否能成為帶動一方的“核心增長極”。

處在南京都市圈和合肥都市圈交點上的滁州,“雙圈互動、左右逢源”的格局已經形成,這樣的區位決定了滁州未來的發展方向。

“南京發展需要拓展空間,滁州的很多企業都是南京轉移過去的。從安徽的角度來講,滁州的快速增長得益於實施東向發展戰略,同理,未來發展也將會受到南京的影響。”徐振宇對《決策》分析說。

但是,城市經濟發展的第一支撐力,最根本還是落在產業集聚上。如果從產業的角度來分析,又會是怎樣的格局呢?

“產業之痛”

經濟數字是無聲的語言,也是最好的表達。

提起安慶經濟,給人們印象最深的莫過於安慶“石化”。但除了石化,安慶至今沒有其他能叫得響的龍頭企業。在中國企業500強名單中,安慶企業至今尚無一席之地;在2017年安徽省百強企業榜單中,安慶僅有4家。從反映區域發展活力的上市公司來看,安慶僅有3家,落後於同在皖江的蕪湖12家、馬鞍山8家和銅陵6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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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慶石化

“從安慶向長江上下游兩邊看,安慶成了明顯的經濟‘凹陷區’。”安慶市委黨校副教授胡建國對《決策》分析道。在2017年長三角26城經濟排行榜中,安慶排在倒數第6位,“看安慶在長三角的排名,從後面往前看,一看就是。”

安慶之痛,痛在產業。“一個城市的經濟如果嚴重依賴於單一企業,會造成產業結構單一,工業門類狹窄,進而演化成經濟發展中的路徑依賴。”安慶師範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院長楊國才告訴《決策》。

長期的路徑依賴,讓安慶產業競爭力弱,進而直接影響到發展後勁。2017年,安慶市戰略性新興產業產值僅增長8.9%,低於全省平均水平12.6個百分點,增速全省倒數第一。同年,高新技術產業增加值同比增長9.3%,低於全省平均水平5.5個百分點。

傳統產業正在衰退,而新興產業又未能及時跟進,致使安慶產業結構出現“陣痛”,經濟增長乏力。

產業上的“難處”,蚌埠同樣也面對。胡登峰對《決策》分析說:“蚌埠經濟發展相對落後,不是偶然有其必然。以主導產業的選擇來看,蕪湖和蚌埠選擇分別是汽車和生物製造業,其代表企業為奇瑞和豐原,決定了兩者的產業分工和產城融合能力,直接影響了兩個城市的發展實力和發展水平。”

再從開放水平上來看,2017年,同在淮河經濟帶上的淮安,進出口總額46.36億美元,實際利用外資47.15億美元;而蚌埠僅有18.5億美元,實際利用外資16.1億美元。

“雖然蚌埠地處交通要道,但是自上世紀90年代以來,促進整個經濟轉型的關鍵力量是外向型經濟的發展能力,最近20多年來,蚌埠沒有解決好這個問題。”胡登峰告訴《決策》,“千里淮河第一大港、火車拉出來的城市,讓蚌埠引以為傲的交通區位優勢,卻沒有成為淮河流域開放新高地,這是決定和制約蚌埠發展的關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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蚌埠淮河鐵路大橋

一個典型的例子是,淮安經過近10年的發展,已成為繼深圳、東莞、崑山之後的又一臺資高地,“南有崑山、北有淮安”如雷貫耳;蕪湖也成為外商投資的青睞之地,蕪湖進出口總額高達63.77億美元,實際利用外資26.87億美元;截止2017年,已有43家境外世界500強企業投資了51個項目。

有比較,才能發現差距;有差距,更能激發奮起的動力。蚌埠又將如何重振雄風?2018年3月1日,蚌埠市高規格召開新春第一個全市性大會——工業強市暨招商引資推進大會,會議的核心主題是樹標杆、學先進、找差距。

蚌埠市委書記汪瑩純說:“蚌埠要著眼打造淮河流域中心城市和皖北振興核心增長極,找準定位、拉高標杆,精準發力。”

誰能成為“種子選手裡的黑馬”?

城市競爭猶如武林高手過招,誰能領袖群倫,靠的是過人的真“本事”。從2017年的經濟排名來看,馬鞍山、安慶、阜陽、蚌埠、滁州、宿州六城實力相近,讓“第三城”的角逐變得高潮迭起。

其中,宿州經濟雖5年連跨5個百億元臺階,但自然資源資產管理粗放、脆弱的資源環境承載力是宿州突出的“發展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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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州

在剛剛公佈的2016年安徽省各市生態文明建設年度評價排名中,宿州倒數第一。在安徽省主體功能區規劃裡面,除了埇橋區屬於省重點開發區域以外,下轄的碭山縣、蕭縣、靈璧縣、泗縣均屬於限制開發區域。

那麼,安慶、阜陽、蚌埠、滁州四城,誰更有希望成為“種子選手裡的黑馬”?

產業結構

先從產業數據上作梳理分析。產業結構蘊含著一座城市的發展潛力。

從2017年四城的產業結構來看,

安慶11.3:48.5:40.2;

阜陽19.8:40.6:39.6;

蚌埠13.2:43.9:42.9;

滁州14.1:51:34.9;

同年,安徽省的三產比例為9.5:49:41.5。與安徽作為新興工業大省相對照可以看出,蚌埠與滁州的產業結構相對佔優。

主導產業

再從四城的主導產業來看,

安慶石油化工、紡織服裝、機械裝備三大主導產業早已形成,新能源汽車、高端裝備製造、新材料等產業也已落子佈局;

阜陽重點發展現代醫藥、綠色食品、煤電化工、節能環保、裝備製造、新材料、新一代信息技術等七大主導產業;

蚌埠聚焦硅基新材料、電子信息、智能製造、高端醫藥等重點產業;

滁州是智能家電、汽車及先進裝備製造、綠色食品、新型化工、硅基材料、新能源六大主導產業初見雛形。

從產業的成長性和牽引性來看,蚌埠、滁州、阜陽更具後勁。

工業

“抓發展首先必須抓產業,抓產業首先必須抓工業”,對於後髮型城市來說,更是如此。

從四城的2014到2016年工業增加值的平均值來看,

安慶為690.5億元,平均增速9.1%;

阜陽為499.8億元,平均增速10.8%;

蚌埠為674.3億元,平均增速11.2%;

滁州606.7億元,平均增速11%。

安慶雖平均產值最高,但平均增速最慢;蚌埠平均增速最快,潛力也最大。

戰略性新興產業

當下是各地市向高質量發展轉變的緊要關口期,代表著未來科技和產業發展新方向的戰略性新興產業,成為不二選擇。

從2014年到2016年,四城的戰略性新興產業平均產值和增速來看,

安慶為440.1億元,平均增速11%;

阜陽為232.4億元,平均增速31.5%;

蚌埠為795.2億元,平均增速26.9%;

滁州為527.3億元,平均增速21.2%。

可以看出,蚌埠總量最高,平均增速第二;而阜陽雖平均產值最低,但平均增速最快,高達31.5%。

開發區數量

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離不開平臺載體的強勁支撐。

從四城的開發區平臺數量來看,安慶最多,擁有2家國家級開發區和9家省級開發區;

滁州1家國家級開發區和7家省級開發區;

阜陽8家省級開發區;

蚌埠雖最少,只有1家國家級開發區和5家省級開發區,卻擁有“金字招牌”合蕪蚌國家自主創新示範區。

固定資產投資

從推動市域經濟發展的核心動力固定資產投資上來看,安慶2014年到2016年,3年的固定資產投資平均值為1610.2億元,平均增速12.2%;

阜陽為1310億,增速26.6%;

滁州為1695.3億元,平均增速15.6%;

蚌埠為1679億元,平均增速15.4%。

滁州的平均值最大增速為第二。滁州總量最大,阜陽總量最小,但增速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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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後發地區經濟增長的關鍵之一在於增投資,投資的來源是項目。從這個意義上說,“第三城”之爭實質就是大項目、新項目之爭。區域經濟發展的現實雄辯地證明,一個重大基礎設施項目可以影響一個區域的發展格局,一個重大產業項目可以改變一座城市的發展軌跡。

城市崛起靠產業支撐,但產業是否真正強大則取決於人才。在高質量發展階段,創新型的人才是否集聚,最終決定一座城市在區域經濟座標系上的位次。由此,2017年以來,20多座城市的“人才搶奪戰”,成為舉國關注的焦點話題。

在人才要素決定城市發展的實例上,安慶很能說明問題。作為國家級歷史文化名城,自古以來安慶人才輩出。在安徽,安慶每年高考錄取人數最多,但畢業以後回來的不到20%。安慶一中一位校長曾說:“安慶一中每年都是把安慶的人才,一火車皮一火車皮的往外運!”

人才流失,讓安慶人心中五味雜陳。胡建國舉了一個形象的例子:“一次我們到蕪湖一個開發區開會,坐在會議室一共有18個人,只有4個人跟安慶沒關係,14人中要麼是安慶人,要麼在安慶工作過,我們開玩笑說蕪湖都是安慶人建起來的。”

產業不優,人才外流,造成經濟發展水平不高,進而產業容納力不強,人才流失更嚴重…這成為緊箍在安慶經濟上的一個內循環。

站在“萬里長江第一塔”的振風塔上,遙望時代大潮下安慶的身影,人們不禁發問:傳統工業城市遭遇成長煩惱,如何破解發展難題?

“要把工業經濟作為‘一把手’工程,重點解決好‘沒有新產品不行;沒有制高點不行;沒有大投入不行;沒有新思維不行;沒有操盤手不行’這‘五個不行’的問題。”安慶市長陳冰冰在部署經濟工作會議時特別強調說。

縱觀城市角逐的大格局,位次年年更新,但永恆不變的法則是“幸福都是奮鬥出來的”,奮鬥的過程中,有兩個法寶:創新驅動、埋頭苦幹。

回望2018年各市的一系列謀劃可以發現,城市之間追趕超越競標賽的“發令槍”已經打響,誰能最終成為安徽“第三城”?讓未來告訴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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