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礪當如百鍊之金,急就者非邃養;施為宜似千鉤之弩,輕發者無宏功。
磨鍊身心要像鍛鍊鋼鐵,急於事功就不會有高深修養。作事像拉千鈞之弓,輕
易發射就不會收良好效果。
修養身心、成就事業不是朝タ之間可以見效的事情,它需要天長日久的磨練培
育,來不得半點急躁。“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的俗語,
都是教人要有深厚的功底,千錘百煉才能成為一塊好鋼,正是投入多少,就收穫多
少,沒有不經播種的收穫,沒有不用耕耘的豐收。所以硬弓只有力士才能拉動,輕
而易舉的發射不會射得很遠。
借位謀權,運籌帷幄
李治並非如人們所瞭解的那麼“昏庸”無能,李治並非昏君是史有所載的。在
武則天未冊封為皇后時,李治在眾臣的輔助下,也處理過一些值得稱道的事件。
李治有一個叔叔叫李元嬰,封滕王,金州刺史。此人驕奢縱逸,遊獵無休,常夜
開城門,勞擾百姓。還用石彈打人,把人埋在雪裡取笑。高宗得知後,予以嚴厲的
指責,並以考官九等的第七等“下上”來羞辱他。高宗曾賜諸王帛五百段,惟獨沒
給滕王元嬰和與他同樣驕奢的皇兄蔣王惲。說:“滕王叔父,蔣王兄長,自己能夠經
營,不需要賜物,那就給二位兩車麻吧,好用來貫錢。”二人大為慚愧。李治這一做
法,頗見唐太宗當年風範,就如當年唐太宗對長孫順德的處理:明為贈物,實為
折辱。
李治辛勤地守著宮殿,辛勤地操辦家業,辛勤地推動著他的祖輩、父輩建立的
王朝。他每日料理政事,批閱奏章,認真地仿效其父皇那種行之有效的施政作風。
他厲行節約,以身作則,免去狩獵觀覽和奢侈的宮廷宴會,並一度下令皇家御廚不
許進肉食。他禮待大臣,共議國事,尋求坦率的規諫與建議,力扭父皇晚年那種獨
斷專橫的陰影。他事必躬親,在大臣王公面前撐起果敢堅強的樣子,努力使自己符
合儒家經典和各種史書上所提出的一介君王的政治抱負。
然而事與願違,李治偏偏遇上了武則天。在陰謀手腕上,他遠遠不如武則天。
如同平常百姓之家,誰更有能力,誰更精明,誰就當家。就李治和武則天而言,也是
同樣道理的較量。溫文儒雅的李治不具備一個國君所具備的才能和魄力。武則天
卻堅韌不拔,膽識非凡,她具備李治所缺乏的特性,武則天大李治四歲,為先帝的オ人,
後官的爾虞我詐,朝廷的爭權奪勢,她比李治感受得更深刻。僅僅憑她自身,就
可以一手駕馭李治於無形之中。
她用愛情得虜了李治的心,使得堂堂一國之君,在六官粉黛,美女如雲的環境
中,競頻頻向她發誓專寵她一人。雖然李治並沒有做到,但那畢竟是他的心境。況
且李治最愛的人還是武則天。李治這棵大樹護庇著她,扶持著她,以“聖上”這不
可侵犯的高位成全了她,她成了“聖後”,她的前途和李治的沉浮緊緊相連在一起,
他們夫妻共同理政,他們平起平坐,料理國務,一起批閱奏摺。她和聖上是同等尊
貴,同等榮耀的。武則天的確是李治的好助手,李治非常瞭解她的能力,並欣賞她
的才幹。他越來越覺得武皇后是他的好幫手,對朝政的種種分析很有道理,提出的
許多建議一經採納,朝臣們竟是無話可說,或許還目瞪口呆,他們似乎覺得高宗漸
漸不像他們所熟悉的皇上了。這讓高宗很得意,他越來越離不開他心愛的武皇后
,漸漸開始對武皇后言聽計從,寵眷不衰。他將朝政交給武則天是最放心的,因
為他相信武則天決不會使國カ日漸衰退,而只能使之更加繁榮。事實上,武則天的
確也做到了。
由此,李治越發沉溺在對武則天的愛情中,他與武則天共理朝機多年後,漸浙
冷落了朝政。在朝堂上漸新變得日益倦怠,逐漸依賴於武則天了。其實,這只是式
則天在不動聲色中一手操縱形成的。
時常在朝堂上,大臣們都被李治倦怠慵懶的情緒所感染。一次上朝時,李治倦怠
慵懶,大臣們又為其情緒感染。其大臣有氣無力地稟報:“關中大旱,已近三年,
如繼續縱容,臣敢斷言,不出一年,關中皆病夫…”李治漫不經心地看著、聽著,或
著盯著某些東西出神。他的精力根本無法集中在朝廷的政務上。李易甫剛要開始
陳述,李治突然打斷他,說:“李大人,聽說長安城的古井,昨天噴了點水......”
他對朝廷的政務頗感厭倦,他感興趣的只是長安城中的奇聞異事。又一大臣出列奏報,
“皇上,關於定州的蟲害,該如何處置?”李治習慣地回頭,說:“皇后以為…”話ー
出ロ,他才意識到皇后沒在,李治顯得有些尷尬,大臣們都注意到李治因為武則天
不在的失落。李治伸了一下懶腰,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摺,心煩意亂地說:“朝堂
至此為止,你們退堂吧。”
李治對政事的懈怠由此可見一斑,這也就給了武則天以可乘之機。“雙聖”時
期,只要是比較重要的事件,都必經武則天決定。如《資治通鑑》就總結說:“天下
大權,悉歸中宮,黜陟殺生,決於其口,天子拱手而已”。從而可見幾乎是武則天
獨攬朝綱了。
在此期間,她運籌於帷幄步步為營,練就了一身不敗的本領,暗中為自己鋪平了
奪權、掌權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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