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州是這樣一種存在:容得自己嫌棄抱怨,卻不容別人惡語相向

走過蘭州的人很多,卻鮮少有人駐足於此,

來到這裡的人大多有著普濟家國蒼生的宏大志願,

在這裡停留,也從這裡走向遠方。

張騫從這裡走過,出使西域,開闢絲綢之路;

霍去病、班超從這裡走過,保衛家國,開疆拓土;

玄奘從這裡走過,一路跋涉,翻山越嶺,求取大乘佛教真經;

高適、岑參從這裡走過,去往安西、北庭,寫下豪放慷慨的壯麗詩篇;

左宗棠從這裡走過,平叛邊患,栽下了隨風搖擺的左公柳……

歷史煙塵過往,這裡的每個人都是來自四面八方的沙,被吹來,又被吹走,

於是這座城市變得混雜模糊,同時也變得包容慷慨。

兰州是这样一种存在:容得自己嫌弃抱怨,却不容别人恶语相向

漢族、回族、藏族、滿族等三十多個民族都曾在這裡留下足跡,蘭州敦厚包容,有人來,它便張開懷抱,有人走,它便目送離開。蘭州一直被融合,一直被改變,一碗牛肉麵就融合了藏、回、漢的味道,一口“京蘭腔”包納著各地的鄉音,蘭州在歲月的風沙中漸漸模糊了本原的樣子,卻也漸漸融合出它“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獨特魅力。

兰州是这样一种存在:容得自己嫌弃抱怨,却不容别人恶语相向

蘭州人自古以酒好客,每逢傳統佳節,好友相聚都講究“酒到位才算心誠”,這裡的人愛酒,晚上往往從一個酒桌奔赴另一個酒桌,喜歡“趕場子”,大杯喝酒,大聲划拳,如痴如醉,激情四溢。

兰州是这样一种存在:容得自己嫌弃抱怨,却不容别人恶语相向

夏天,蘭州最捧面兒的避暑納涼盛地莫過於濱河路上幽靜的植被公園,或是白塔山下的閒庭信步,穿過中山橋,遙望繁華商圈的萬家燈火,亦或是約三五好友坐在河岸邊的遊輪上,聽著美妙的吉他伴唱,感受河風扶面的清爽,夜中南北兩岸的璀璨絢麗都將成為你的背景。不遠處嘩嘩的黃河水,岸邊小孩注視著天空五彩的風箏興奮的叫喊;船吧上划拳行令的聲音,端著酒杯的人們相互拍打著肩,打撈著從前的故事。

兰州是这样一种存在:容得自己嫌弃抱怨,却不容别人恶语相向

宿醉之後的清醒必須是從一碗牛肉麵開始,吃上一碗牛肉麵,一切都過去了。蘭州是一座不計較的城市,蘭州人也粗線條,達觀,豪邁瀟灑。

兰州是这样一种存在:容得自己嫌弃抱怨,却不容别人恶语相向

清晨,成千上萬的人都奔著一碗麵去,此起彼伏的“師傅,下個大寬,辣子多些,香菜蒜苗子多些”的聲音,人們圍坐在陳設簡單的桌旁,或者直接蹲在馬路牙上,捧著大瓷碗,酣暢淋漓地吃著碗中肉、吸著面、喝著湯,清晨的晨霧混著牛肉麵冒著白氣……這是蘭州清晨街頭隨處可見的景象。正如安塞腰鼓出了黃土高原就打不出滋味了,牛肉麵出了蘭州就不是那個味道了,大概是除了少了一方水土之外,最重要的是沒了滋養它的氣息,正如四川人不能理解上海人不吃辣椒,陝西人不能理解福建人頓頓喝湯,很多人也不能理解大清早的一碗牛肉麵對於蘭州人來說就是一天生活的開始。

兰州是这样一种存在:容得自己嫌弃抱怨,却不容别人恶语相向

“杏花春雨江南”是一種景緻,“鐵馬秋風塞上”也是一種風情,粗獷的景和粗獷的人融合成一種粗糲的質感,沉澱成一種粗獷的文化。

兰州是这样一种存在:容得自己嫌弃抱怨,却不容别人恶语相向

蘭州這座城市就像這裡景緻,這裡的人是痛快淋漓的,這裡的人和文化都充滿義氣和意氣,於是世俗的生活也變得傳奇。

兰州是这样一种存在:容得自己嫌弃抱怨,却不容别人恶语相向

人和某座城市之間的關係,就像戀人一樣,相知相愛,心有靈犀,也會相看生厭,想要逃離,但無論如何,它會化為無形融入你的骨血,跟隨你到達任何地方,我們終究還是會迴歸那個地方,因為很多很多事情一旦開始就欲罷不能。

兰州是这样一种存在:容得自己嫌弃抱怨,却不容别人恶语相向

誠然,蘭州是一座不完美的城市。然而,對於將蘭州當故鄉的人們來說,蘭州更是這樣的一種存在:“容得自己嫌棄抱怨,卻不容別人惡語相向”“總是在設法逃離,逃離之後卻窮盡一生思念”。

兰州是这样一种存在:容得自己嫌弃抱怨,却不容别人恶语相向

而今,依然有無數的蘭州人,懷著走出蘭州,走向遠方的夢想,去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地方,去燈紅酒綠、繁弦急管的地方,但無疑,他們走到哪裡,都帶著蘭州的氣息,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懷念蘭州,懷念蘭州清晨小巷口湯汁香濃的牛大,懷念每天下班,飯後晚霞與好友知己相聚於河岸邊遊船上的閒趣。走出蘭州的人終會明白,曾經生活在蘭州絕對是人生的幸運,因為是蘭州給他們身上注入了異域的氣質,又給了他們融合的胸懷,他們縱然飄零各地,四海為家,但是蘭州永遠是他們精神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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