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長安,長久的平安,多好!

長安,長安,長久的平安,多好!

長安,長久的平安,多好。

伴隨清涼的時光,我不挺地尋匿。

尋匿繁華的那地以及那地的人。

然後,站在街頭。我說:“長安,長久的平安,真好!”

我不只一次的看過《大明宮詞》近乎到了偏執的地步。場景華麗奢靡的讓人眩暈,太平一開始便極盡成熟滄愴的獨白。大明宮的夜風,以及時而突發驚異的聲音,都真實的如抵當年。

清透乾淨的少女太平,提著燈籠,走在長安街上,滿眼的好奇,以致好奇的去欣賞掩在崑崙奴面具下的那張俏顏,從此,徹夜難眠。

長安,長安,長久的平安,多好!

她是太平,整個王朝的太平,只要她愛,無人可以拒絕,於是,薛邵被迫迎娶。於是新婚之夜,太平獨坐空床。她不明白何以被丈夫冷落,也不明白自己熱烈回應下的愛情竟是這等滋味,她甚至放棄本該高高在上的尊貴,下嫁於這個一眼便愛上了的男人。

可憐的太平,她最終期待的婚姻竟是薛邵口中的幾個字:“你知道什麼是長相守嗎?”

是啊!長相守,一直固守在薛邵心裡的屏障,遠遠的將太平的希望隔開。

長相守,長相守,曲終人散,何能相守,孰能長久?

長安,長安,長久的平安,多好!

所以說,大明宮的一切華麗,莊嚴,時時穿隙的冷酷,都只為了終結一場權利、愛情、以及無限慾望的悲劇。正如太平的降生與死亡所結束的那場綿延數月的淫雨一般。

不過,雨過天晴,長安,依舊太平長安。並且曠世輝煌。

(二)

長安,長久的平安,多好。

我一直希望地,追求地,夢想中的一種安逸感覺。

我為我的夢構建了一個唐朝,構建了一座大明宮,沒有權利、慾望,談論的僅僅是愛情。所有的人都是魂牽夢迴的鬼,現世中失魂落魄,在不明中尋找著長安。

有人問:“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

有人答:“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嫁我?”

“因為我喜歡你。”

簡單的一句,便抵得千言萬語。不過,這個道理不是誰都明白的,所以那些人才會苦苦的尋著長相守,最後,只剩下一片空白抑或死亡。

我們都是一樣,都固守著一些東西,不願放棄。既是忠誠也是迂腐。

長安,長安,長久的平安,多好!

(三)

“有人去過長安嗎?”

一片沉寂......

是啊。長安在何處?是歷史的一夜,還是你心裡的某個地方。

但,我們固執的在西安街頭,歡叫著,哼唱著,沒有長安城,沒有大明宮,只有那不成調的歌,還有那季節性的綿綿的雨,下的淋淋瀝瀝。

時光改變了歷史,卻改變不了心靈。有人仍記得那百年的過往,仍會孜孜不倦地為一個故事感傷。

我們被棄下,不停地撿拾著,就像豐收後,荒地裡手執麥穗的拾荒者。

長安,長安,長久的平安,多好!

(四)

年久失修的記憶轟然倒塌,一陣煙塵,骯髒且落魄。我終究構不起那夢裡的城。連同一切,瞬間消逝。站在斷垣邊上,呼呼的風從耳後刮來,華麗單薄的衣衫,經不起一絲寒冷。沒有人記得這裡了,它們被千萬年的塵土掩埋,不再流傳。

文字同現實的隔閡,寫不出當年,那金碧輝煌的城,那美麗的少女以及她的愛情。我只在重複的記敘這歲月的落痕,總以為自己不會感動,但那是個錯覺,肅殺過後,有人寒冷,有人飢痛。

渴望地,熱切地,一直,一直,堅持到最後,連同自己都絕望,午夜過後,寂靜無常,一片鬼哭狼嚎。

長安,長安,長久的平安,多好!

(五)

今夜,誰人痴醉,誰在流離?

表演將謝幕,為一切歌舞昇平喝彩。

你哼唱著幽怨的曲,為了別離。

我仍微笑著立在擁擠的人群中,慢慢回憶。

為什麼時光在走,為什麼美好要遠離,我拼命的記憶,記住你眼眉,記住你的憂傷。

黑幕下的你,掩面哭泣。

“長安,長久的平安。”你這樣說時有種深沉的美麗。

時轉千年,我依舊聽見你這樣對我說“你回不到過去。”你預示了我的未來,預示我將落魄,素面朝天,或疾病或死去。

沒有人永遠華麗......

長安,長安,長久的平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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