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震。
像是被針狠狠紮了一下,疼痛蔓延全身。
“為什麼沉默?”亦楓握緊她的手,“顧歡,是我自作多情嗎?難道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於你來說,一文不值?”
“……”顧歡抬眸,凝視著亦楓青春飛揚的俊臉。
彷彿想把他的每一個輪廓,都深深記在心底那般。
亦楓,這個曾走過她青春歲月的少年,曾是她內心最深的信仰和嚮往。
他於她來說,是她拼了命都想靠近的陽光。
可是現在,骯髒如她,還有資格追逐這份陽光麼?
“你說話呀!顧歡,告訴我,那些傳言都不是真的……”
顧歡隱忍了許久,才在亦楓面前露出粲然的微笑。
她說:“亦楓,對不起。忘了我吧。”
沒人知道,要拒絕一個心頭所愛,需要用多大的力氣。
她用力推開他,狼狽轉身。
趁自己淚奔之前,她害怕再面對他純真的模樣。
“顧歡……”
亦楓看著她的背影,喊得令人心酸。
* **
她一路踉蹌地跑進衛生間。
在眼淚滑落的那一刻,她越過其她同學,快速鑽進廁所格子裡。
關上門,躲起來哭。
然後,從書包裡拿出早就備好的測孕紙。
當測孕紙上顯示兩道紅槓後,她的手指顫抖了!
陽性。
她懷上了……
手指下意識摸著肚子,眼淚再次流淌。
她的腹中真的入住了一個小生命。
然而,她也深知,這個小生命只不過是她人生裡的過客…
九個月後,紐約。
產房內,顧歡快要生了。
“顧歡,來,看著我,相信我,不要害怕!”
“琳達醫生,幫我,求求你幫幫我……”
顧歡漂亮的臉上佈滿汗珠。
她的肚子因為懷著雙胞胎,而比一般孕婦要大很多。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生產起來,也特別辛苦。
“放心,我會幫你的!”
“啊……”
顧歡叫的撕心裂肺。
“哇哇——”洪亮的嬰兒啼哭聲。
琳達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遞到顧歡面前:“恭喜你親愛的,是個男孩兒!”
看著初生兒手舞足蹈,嗷嗷哭著的樣子,顧歡激動落淚。
這是她的骨肉啊。
“孩子,我的孩子……”
懷胎將近十個月,這已經融入她血脈的孩兒,如何叫她割捨得下?
在聽到產房嬰兒啼叫後,產房裡闖進來幾個女護士。
“琳達醫生,把孩子交給我們。”
顧歡一顫,是僱主派來的人!
護士走過去,抱起嬰兒。
顧歡不捨萬分,淚如泉湧,“請你們,一定要對他好一點……”
“這是當然!他畢竟是我們少爺的親骨肉!餘款已經打到顧小姐戶頭上了,顧小姐以後不要再惦記為好!”
護士說完,將嬰兒放進了保溫箱,迅速離開產房。
“寶寶……”顧歡抓緊床單的手上,還染著血跡。
彷彿寶寶的體溫,還在她指尖流轉。
她哭成了淚人。
母子分離的痛,竟是這般難過……
突然,腹部陣痛劃過。
“啊,琳達醫生,我的肚子……好痛啊……”
“吸氣,對,呼氣……親愛的,你很勇敢!上帝保佑,總算瞞住了第二個孩子!來,我們繼續……”
“謝謝你,琳達……”
顧歡感激涕零。
琳達又開始了新一輪接生……
五年後,A市。
一棟舊區的小樓房裡,忽然傳出一道小孩的求饒聲:
“啊嗚,媽媽,洋洋知道錯了!”
客廳沙發前,一個小小嫩嫩的男孩兒,揪著自己的小耳朵,可憐兮兮地嘟著小嘴。
顧歡眉心緊擰,細秀的手指握著一張考卷。
“顧洋洋,你看看你的中文考卷!簡直一塌糊塗,你要存心氣死媽媽!”
“媽媽……”小包子委屈地擠著臉龐,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這題,天若有情天亦老的下一句,你居然寫:人不風流枉少年!”
“嗚嗚,媽媽……”他軟軟甜甜地喊了喊,希望媽媽別生氣。
“還有,射人先射馬,捉姦就捉雙?”
“嗚嗚……”
“臭小子,別給我裝委屈,什麼叫床前明月光,李白睡得香?嗯?”
“……”小包子嚇得噤若寒蟬,嗚嗚。
“還有,問君能有幾多愁,你居然寫: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
顧歡抿著唇,她實在不想這麼嚴厲對待兒子,可是這孩子的中文未免也太離譜了!
這時,顧母於芬從廚房出來,笑道:
“我們家的小洋洋考試很糟糕嗎?來,讓姥姥看看。”
於芬戴著老花鏡,從顧歡手中拿過卷子,掃了一眼,然後樂呵呵地笑起來。
“呵呵呵,咱家洋洋還這麼小,這些題目又這麼深奧,他能回答出來,姥姥已經覺得很天才了呢。”
“嘻嘻,還是姥姥懂得欣賞我……”洋洋趁機賴進於芬懷裡撒嬌。
“媽,你還護著他!”顧歡瞪了兒子一眼。
“歡歡,洋洋從小在美國長大,我們半年前才回國,他的中文成績不好也是正常的,你別給孩子太大壓力。”
於芬將洋洋抱緊懷裡,並不是她溺愛外孫,而是她明白,他們祖孫三人這些年活得比誰都艱難。
“好,他中文不好情有可原,那他的英文成績呢?”
顧歡一邊說著,拿起茶几上另一張考卷,念道:“美中不足,用英文怎麼寫?他寫成:American-Chinese-not-enough!
媽,這臭小子在美國長大,居然還講一口中式英語,這是要氣死我嗎!”
嚶嚶嚶~~洋洋嘟著嘴兒,顫顫著縮進姥姥懷抱。
顧歡看了一眼下一句,更是氣得吐血,咬著牙:
“還有,班長,英文他居然寫成:Class-long!厲害了顧洋洋,long是長的意思沒錯,可是班長的長,和長短的長有很大的區別好嗎!”
“呵呵呵,這不還是中文題麼?咱家洋洋怎麼這麼可愛呀?”於芬聽了都不禁笑起來,“歡歡,孩子還小,慢慢教啊。”
“還小?他都五歲了,明年就要正式進學校唸書了!中文這麼混亂,我擔心他什麼課都學不好……”
“都怪我,要不是當年我病重,你也不用為了我專程去美國醫病……”
於芬深知當年苦了女兒。
雖然女兒始終都不肯說醫病的錢是從哪兒來的。
甚至連孩子的生父是誰也絕口不提。
但於芬知道,這些年女兒受了不少委屈。
“媽,你的病不是好了
書名:《曾緦頁之奈無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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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貪狼騎獰笑著衝殺而去,杜十三擎著長劍左劈右砍,卻奈何對方的屬性甚至還要高出自己一截。
“噗噗……”
連續兩次壁壘擊破之後,兩個大大的傷害數字從杜十三的腦門上飛起——
“14502!”
“13920!”
杜十三帶著驚愕的目光,緩緩的癱倒在地,甚至連一個回合都沒有抵擋下來,一個人應對那麼多高階貪狼騎,根本就不是他的實力能夠應付得來的。
薛璐一臉的慌張,拎著長弓後退,不迭釋放出螺旋箭刃來殺敵,可惜,一個弓箭手的攻擊對防禦超高的貪狼騎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亞麻袋則給薛璐加著血,一邊無奈道:“MD,十三的防禦也太低了,一回合就被秒殺,老子加不到啊!”
一字並肩擎著利刃,哈哈大笑著,踏步來到杜十三的屍體前方,輕蔑道:“什麼狗P血色傭兵,什麼守護古劍魂夢,都是放P,這種貨色也能當盟主,難怪血色傭兵只能淪為古劍魂夢的附庸!給我殺進去,把這些血色傭兵的人全部宰掉!”
一群貪狼騎哇呀呀的往前衝殺,一個個神色興奮。
正在這時,忽地“刷”一道殘影掠至,猛然眩暈了前排的一個貪狼騎,緊接著,千冰斬光芒閃爍飄過,凍結了一群貪狼騎,我已然殺至,青冥劍光芒森寒,猛然砍掉了一名貪狼騎的腦顱,一腳將頭顱踢飛,我擎劍怒喝道:“MD,老子也是血色傭兵的盟主,一字並肩,你這個三流盟主敢跟我單挑嗎?”
“你……”
一字並肩臉色鐵青,定定的看著我,顯然他自己也知道,跟我單挑,他的勝率直接等於零,但是,在一群部下的面前,不敢迎戰的話,卻又面子上過不去,畢竟,在神隱城,一字並肩的PK水準也是一等一的,只不過沒有登峰造極罷了!
拎著利刃,一字並肩瞪著我,怒道:“問鼎天下的貪狼騎們,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給我殺進城鎮大廳,這個時候任何人不得逞匹夫之勇,早早的殺入城鎮大廳才是王道,給我上,砍殺掉折戟沉沙!”
LGBD,居然用攻城戰來推搪掉我的挑戰,這個一字並肩看似五大三粗,卻還是有些小聰明的。
一群貪狼騎衝殺而來,而我則單手一揚,鬼影戒光芒閃爍,鬼哭神嚎聲中,一個殘影破體而出,出現在我的斜後方,出現之際便狠狠的揮出了一擊千冰斬,75%的攻擊力,但是由於武神策略技的存在,這也已經相當可怕了。
藉著分身的掩護,我急速突刺上前,烈刃斬呼嘯而上,連續三道火焰劍刃在人群中轟殺開來,一群貪狼騎被震得連連後退,其中大半已然落馬身亡,就算是精銳的貪狼騎,依舊無法承受我三次攻擊的正面硬撼。
分身飛速從側面上前,乾坤擊破突刺殺掉了一個弓箭手,劍鋒一擺,同樣來了一次烈刃斬,將一群人殺殘,然後在我的雙線操作下飛速離去,根本不給貪狼騎正面襲殺的機會,這麼一來,儼然有兩大高手堵在這裡,使得五千名貪狼騎無法近前!
……
“靠,還有這種事?”
一字並肩大怒,擎著利刃,催馬上前,大喝道:“兄弟們跟我一起上,折戟沉沙的烈刃斬、乾坤擊破都有CD時間,抓住CD時間秒殺掉他就行了,MD,焚琴煮鶴的弓箭手,不要愣著,攻擊啊,零度冰點,你是幹什麼吃的?”
頓時,零度冰點臉色鐵青的走出了人群,提著長劍,大喝道:“焚琴煮鶴,古劍對我們刻薄寡義,今天老子已經決定反了,大家跟我一起上,幹掉折戟沉沙,為我們加入聖域玫瑰、問鼎天下、長生殿,成為他們的第四盟友獻禮吧,告訴全天下的人,我們焚琴煮鶴不是小角色,我們要成為佇立一方的王者,而不要當別人的附庸!”
隨後,一群弓箭手終於緩緩的揚起了長弓,這些人大多是原先焚琴煮鶴的玩家,比較聽信於零度冰點,下一刻,無數震盪箭、螺旋箭刃降臨!
“啪啪啪!”
我揚起手臂,箭矢紛紛咬在戰甲上,不算疼,非常的**。
一字並肩趁勢而上,哈哈大笑著,喝道:“貪狼騎,衝鋒,殺掉右側的那個折戟沉沙!”
“刷刷刷!”
一道道火紅色的貪狼騎掠過,我的分身立刻進入了休眠狀態,無法控制,已經被眩暈了,那一字並肩策動戰馬上前,揚起長劍,劍鋒泛起了火焰尖錐,赫然是一擊壁壘擊破,緊隨而至便是一輪三連刺的攻擊!
“噗噗噗……”
分身的身軀狂顫,在一字並肩的攻擊下氣血掉得飛快——
“17892!”
“7891!”
“8023!”
“8120!”
再加上其餘幾個貪狼騎的攻擊,頓時,分身癱倒在地,已經掛了。
我神色陰沉,頂著箭雨後退到了城鎮大廳的門口,必須守住這裡,現在還不是我隨意衝殺的時候。
正在這時,李承風、北冥雪、許陽、鬥志昂揚等人也來了,一一突殺入對方的騎兵群中,但是貪狼騎的數量實在太大,零度冰點以分盟盟主的身份獲得了城門的控制權,開啟了東門,放了五千名貪狼騎入城,對著我們古劍魂夢的一批輔助系玩家,貪狼騎自然就如狼入羊群了。
“鏗鏗鏗……”
劍鋒劈砍在戰鎧之上,迸濺出一道道耀眼的火星,不多久,李承風、亂月等人紛紛被逼迫來到了城鎮大廳的門口,一群人死守在這裡,現在,我們也就只能做到這些了。
……
零度冰點提劍走來,面色陰沉,單手一張,喝道:“焚琴煮鶴的兄弟們,給我上,用箭雨和魔法風暴洗禮掉這些人!”
正在這時,一個布甲職業的玩家掠至,直直的擋在我們一群人的前方,布衫翩翩,手持灼熱扇,正是呂布衣。
“住手!”
呂布衣揚起灼熱扇,神色痛苦,看著零度冰點,道:“老大,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叛變主盟?”
零度冰點眉頭一揚:“布衣,你是我們焚琴煮鶴的人,立刻給我站過來,你是我的兄弟,永遠都是,你也永遠是我們焚琴煮鶴的第一謀士,我們的副盟主,千萬不要站錯隊了,古劍魂夢根本就沒有把我們當兄弟,哼!”
呂布衣低喝一聲:“閉嘴!”
零度冰點一愣。
呂布衣淡淡道:“老大,我以為你是一個大義之人,覺得你是我呂布衣砍頭換命的兄弟,棵樹,今天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可以據理直言、偏袒兄弟,但是決不能是非不分,我加入古劍魂夢第一天起,就把這裡的每個人當成兄弟,我呂布衣,這輩子決不背叛兄弟,所以,我退出焚琴煮鶴,老大,這一戰之後,你我再不是兄弟,你根本不懂得尊重取捨!”
“放P!”零度冰點大怒,指著呂布衣,大怒道:“你這反水的臭小子,人家給你一個好處,你就成了古劍魂夢的一條狗了,MD,你還真反了你了,難道你就忘了當初是誰收留你,是誰把謀士的裝備都留給你了!”
呂布衣淡淡一笑:“你尊重過我這個兄弟嗎?”
這句話一說出來,零度冰點立刻愣住了。
……
正在這時,一字並肩怒斥道:“操,零度冰點你這白痴,JJWW個什麼勁,宰掉這個攔路的小子,準備打城鎮大廳了,只有20+分鐘的時間,我們的時間已經太少太少了!”
零度冰點神色一寒:“呂布衣,是你自己找死!”
說著,零度冰點擎著利劍,猛撲上前,直接就是一個壁壘擊破!
“噗!”
火紅色的劍刃穿透了呂布衣的胸口,帶出一蓬鮮紅的血液——15920!
呂布衣並未防禦,連抵抗都沒有,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淡淡道:“老大,這一劍之後,我再不欠你了,希望你永遠不要後悔背叛古劍……”
“去死吧!”
零度冰點的劍鋒爆發烈火光芒,一次絞殺之後,又是一萬多的傷害值,呂布衣頹然倒地,直至最終,他還是不願意對零度冰點動手,否則,以呂布衣的個人PK實力,還真的未必會輸給零度冰點,畢竟,在紫龍策略技的加幅下,攻擊力和氣血都擺在那裡了,而且呂布衣的PK技能非常的不錯。
呂布衣一死,頓時焚琴煮鶴的部分玩家都心寒了:“盟主,你……你怎麼能殺副盟主啊?這……”
說著,不少人紛紛的退出了行會,其中有的是原先焚琴煮鶴的玩家,也有後來加入的玩家,一群人紛紛怒喝著——
“操,連副盟主都殺,我看你只不過是為了自己手裡的一點權限,不在古劍當人,卻跑到聖域玫瑰當狗,呸,老子不幹了!”
“麻痺的,老子是衝著古劍來的,怎麼會加入這麼一個垃圾焚琴煮鶴,這個傻B盟主,絕情絕意的狗東西!”
……
正在這時,西側的城門猛然震盪破碎,黑漆漆的霹靂車佇立在那裡,終於,在我們一群主力離開之後,城破了!
玫瑰刺舞動利劍,大聲道:“殺!儘快奪下領地大廳!”
我頓時感到頭皮發麻,內外都是敵人,古劍魂夢的人幾乎都被切割開來了。
正在這時,傳送陣光芒連續閃了兩下,兩個美麗的身影出現在前方,一個鼓脹飽滿的漂亮牧師,還有一個一身精悍鎧甲的美女騎士,正是何藝和慕容明月。
“哇,腫麼回事?天下大亂了?”慕容明月看著周圍的一切:“暈啊,有人攻打我們的暗月城了……”
何藝翻身上了雪域追風戰馬,提著旋風長劍,嗔怒道:“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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