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過雄安嗎?對雄安有什麼印象?

改個名字兩個月沒成


這幾日我去了雄安新區的容城、安新兩縣。自“千年大計、國家大事”的計劃提出一年有餘後,這兩縣已恢復了北方小縣城的本來面目,人們在早已習以為常的髒亂和靜謐中不急不忙的生活著。

新區留在這裡的印跡遠遠沒到奪人眼球的地步,甚至很難看到在別地常見的口號式的大紅橫幅,還不如許多已經歇業的小店鋪門上的“出租”二字讓人印象深刻。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著。

我先去了容城。雄安三縣呈“品”字形分佈,容城在北邊,安新和雄縣在南邊分置兩旁。白洋淀火車站在容城,到了之後才發現這站名名不副實。白洋淀的大部分區域在安新。

像很多縣城一樣,容城很小,四條主要街道把縣城框成了一個方形,大致估算了下,大約兩個多小時就能走上一圈。

最繁華的算是奧威路,現在也被稱為了“央企街”。因為新區的最高行政機構管委會租下了奧威路上一家酒店作為辦公地點,許多企業也選擇在這條路上設立辦事處。

往昔,就算在縣城的主要道路上,超過三層的樓房都是鳳毛麟角。這些樓房的底層主要買些鞋、衣服、吃食,手機,偏時尚的也就是那些理髮店。

現在,我們能看到許多赫赫有名的企業租下了之前賣衣服賣鞋的店鋪,沒有營業的跡象,冷冷清清,或許就想先來佔個位置。

他們來了,房租高了。在一篇新聞報道中,有位居民稱:“雄安新區以前,我們這邊一個兩層樓的門臉房,一年的租金也不過五萬,央企來了,開價直接翻十倍。”

在容城的街道上,許多小店鋪拉下了鐵柵門,門上貼著出租的字樣。當地的出租車司機告訴我,現在的房租高,消費的人又少,只能關門了。

在容城歇息一晚,吃了一頓難吃的燉雜魚後,我去了安新。安新明顯比容城繁華一些,畢竟緊靠國家5A級景區——白洋淀。道路呈網格狀,有好幾條繁華街道,關門待出租的店鋪也少。

我從城區沿著雁翎路花了半個多小時走到了景區。地名體現了白洋淀的一段光榮歷史,抗日時期,漁民們組織了一支隊伍,在蘆葦蕩裡抗擊日軍。

現在,這條路的兩旁幾乎全是羽絨加工廠。店鋪在前,二層住宅小樓在後,看起來要比別地的農村富裕許多。但聽說,新區之後,為了治理汙染,許多廠子關停了。

到了景區,我沿著大堤走了一遭,沒有買票。看網上的說法,景區裡面的景色也不過如此。

景區外的景色倒是常見的鄉下風景,剛下了一場雨,天也藍雲也白,有風吹來,路旁是密不透風的玉米地,蛐蛐、青蛙躲在裡面各顧各地叫著。

離開了景區,我這趟雄安之旅也就結束了。我來此的目的是想看看此時的雄安是什麼樣子。待新區建成後,肯定又是另一番模樣了。

很多人說,雄安人像是被彩票砸中了一樣,原本默默無聞的地方突然就成了新區。這句話包含了太多的羨慕,羨慕的理由最顯而易見的就是這些當地人要通過拆遷好好發一筆財了。

新區提出伊始,許多外地人也瞅準了這個機會,潮水般湧向這片面積不大的地方。據說,本不發達的當地住宿業在那段時間裡客滿為患,房價漲了許多。

但很快,外地人失望了,現階段能投機的房產、地產,甚至戶口全部叫停。這時,他們或許能夠明白了“千年大計”的真正含義,那就是“慢慢來”。

當地人則是要“等”。為了治理汙染,許多工廠關停,而新的產業又沒有真正進來,紅火的建設場面也沒出現,很多人要麼閒置在家,要麼外出謀生。

有專家對媒體說,雄安“是一張白紙,可以更好地規劃。”

我看了《規劃綱要》,雄安新區肯定不會像深圳特區那樣成為特大型城市,也不會有“三天一層樓”那般的“深圳速度”。它作為北京非首都功能疏解集中承載地,本是為解決大城市病的,又怎麼可能允許出現新的城市病?

送我前往白洋淀火車站的出租車司機對現在的處境有些許抱怨,他覺得一定會拆遷,但賠償金應該不會多。這麼多人都要拆遷,他懷疑能拿出這麼多錢嗎?

但對以後的日子又充滿著希望。他還有十幾年就能退休,他說到時候有養老金、退休金,新區也建成了,“肯定比北京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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