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追尋。一曲一場嘆,一生為一人。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得了過去,回不了當初。
每個人一生之中心裡總會藏著一個人,也許這個人永遠都不會知道,儘管如此,這個人始終都無法被誰所替代。
1966年12月,李敖從許多讀者來信中,意外地發現一篇文筆非常犀利的來稿,也是抨擊他的一篇文稿。
《如此獨白,為何見刊?--與李敖先生商榷》
這個 署名小Y的讀者,用了一篇文筆非常犀利的來稿,抨擊性點明瞭李敖。李敖大為震怒,她的有些觀點甚至比當局對《文星》的指責和討伐還要尖刻。
更想不到的是作者有一天居然主動找上門來,面對面地向李敖興師問罪了!
然而作者小Y居然是位漂亮的女學生。
李敖忽然向她提出個大膽的請求,約她下班後一起吃頓便飯,才子見佳人,花前月下。
那天晚上,可以想象得到,李敖和小Y的相聚似乎有些相見恨晚,後來,在小Y軍管《文星》期間,他與她甚至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如果故事到這裡的話,那就是一件美滿的好事了。
他獨坐書齋、獨步文壇、獨立抗爭;
他狂放不羈、鋒芒畢露、風流多情;
他博聞強識、皓首窮經、縱橫捭闔;
她年輕貌美、知性魅力、含蓄吐蘭;
她長身玉立、娉婷嫋娜、漢韻唐風;
她才華馥仙、仙姿佚貌、一笑千金;
奈何那張紙還沒捅破,畢業後小Y去了香港,擔任《紫荊》雜誌的編輯,在那裡圓自己的作家夢。
1970年元旦那天,一切如往常,李敖心中似有一股別樣的滋味,說不上來,卻又上眉梢。
當天,他接到了小Y寄來的香港《明報》副刊,在這張報紙歲末的聖誕節專版上,刊載著她那篇《號外》。
到底是文人,從這篇優美別緻的散文裡,李敖隱隱聽出了她的心聲。
那是一種對往事回憶的告白,是一種逝去的追憶。當他發現了她的心跡後,才頓首捶胸地認識到,他錯過了許多可以與她更近的機緣。
人生有的時候,總是很諷刺。動情的時候,花開時卻總在那時的彼岸。
更悲哀的是,我已卸下胭脂紅裝,準備了共你奔向詩與遠方的時候,你已經有了走進你心路的人。
而第二年春天,當小Y從香港飛回臺北時,同樣發現自己回來得太晚了,這時已有另一位漂亮女孩走進了李敖寂寞的生活。
彼岸花,美麗而憂傷,每個人,這一生,總會錯過很多人。
彼岸花開,花不見葉,葉不見花,生生相錯。
可是,未必是悲哀。如果不曾相遇,我又怎麼會愛上你。
如果不曾相遇,我又怎麼會有那麼多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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